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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窗外大雨卻並未停歇,反而愈發猛烈。狂風席捲,暴雨如瀑,幾乎將天地連成一線,入目都是白茫茫一片,整個紐約都被漫天水光籠罩。
「當天早上登陸北卡羅來納州的颶風『雪瑞』正在美國東部沿海地區肆虐,截至目前,已造成包括5名兒童在內的至少17人死亡。美國東北部北卡羅來納州至馬薩諸塞州波士頓市航線上,超過8000架次周末航班因颶風『雪瑞』取消,影響的乘客數量可能超過百萬……」
巨大的旋屏液晶電視裡,正在播報最新的實時報道,顯然颶風和隨之而來的暴雨襲擊已經讓東海岸陷入一片混亂,紐約也受災極其嚴重。
瓦勒麗?賽特嬌吟一聲,慢慢抬起頭來,動了動壓到有點麻木的手臂。
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她迷糊片刻,晃了晃腦袋,揉揉眼睛,卻忽然發現眼前的病床上空無一人!
自己服侍的這個老傢伙早就進入苟延殘喘狀態,根不不可能下床。瓦勒麗慌亂地站起身來,甚至不顧背後的椅子被帶倒在地,別看她不把羅威爾的反應當回事,那是因為對方頭腦早已經不再清醒,也不用擔心告狀。但要是在看護時候發生什麼意外,主管查爾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瓦勒麗急促地移動腳步,轉身到處張望,偌大的辦公室內一片沉寂。空曠到有些駭人。完全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這不禁令她越發緊張。直到靠近落地窗的時候,才隱約聽到陽台上暴雨中傳來陣陣低沉的怪異聲響,她緊走幾步,隱隱綽綽看到依稀一個人影站在大雨之中,儘管由於雨水阻隔視線,難以看清,她依舊從那身白色的病號服認出應該是自己的看護對象羅威爾。
「你在做什麼?先生,快回來!」瓦勒麗跌跌撞撞走到玻璃門前。一把推開,卻被撲面而來的猛烈暴雨阻擋住,大風裹挾著雨水,很快就打濕了她的衣襟和頭髮。
女孩勉強用手掌擋在額頭上,才看見羅威爾?洛克希德屹立在暴雨之中,仰首向天,發出陣陣野獸般的咆哮聲,這離奇的一幕不由得讓她心中發緊,難道是迴光返照了……
聽到她的聲音,羅威爾停止動作。轉身一步一步沉穩從雨中走出,最後站到了瓦勒麗的面前。薄薄的病服已經被雨水完全打濕,緊貼在身上,隱約可以看到精緻布料下肌肉鼓脹出清晰的弧度,瓦勒麗驚訝地用手掌掩蓋住嘴巴,「噔噔噔」後退幾步。
由於長期的病痛折磨,羅威爾的身體早已經變得瘦弱乾癟。作為護理,瓦勒麗經常要幫對方擦洗全身,幾乎對他身上每一處部位都瞭若指掌,在自己的認知當中,羅威爾絕對不可能有這樣強壯到耀目的身材。
水珠順著打濕的頭髮和衣襟滴落下來,羅威爾卻沒有半點擦拭的意思,他的眼球鼓起,眼中布滿血絲,神情帶著幾分詭異,再度向前走了一步,幾乎要貼到對方的身上。
「先生……」
瓦勒麗心中泛起不安,被迫再次後退,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一切實在太超出她的意料。
「啊,小瓦勒麗。」
羅威爾喉間聳動幾下,微微抬起雙手,感受著自己充滿力量的身軀,那久違的活力再度回到自己身上,甚至更加驚人、遠遠超乎想像。他覺得舉手投足間都可以發揮出巨大力量,足以輕易抹去眼前這個脆弱女人的生命,這種可以掌控生死的感覺讓他陷入了徹底的迷醉之中。
「你……你怎麼了……還是回到床上躺著吧……」瓦勒麗艱難地組織著語句,腦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發生詭異變化的羅威爾。
這個看起來至少年輕了十歲的老人發出一聲冷笑:「你還想讓我回到那張病床是嗎?你們這些無能的蠢才還想要嘲笑我,俯視羅威爾?洛克希德?」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先生,我是說你的身體……」瓦勒麗已經開始感覺到對方精神不太正常,似乎透著幾分癲狂,完全陷入了語無倫次的境地,只能害怕地拼命搖晃著腦袋。
羅威爾慢慢伸出手掌,輕輕撫摸瓦勒麗的臉頰,感受著對方緊緻滑嫩的肌膚,發出一聲讚嘆:「看看,這年輕細滑的身體真是美妙,想不到我還能再度擁有。你知道嗎?瓦勒麗,只要我想,完全可以變得像你一樣年輕。」
洛克希德先生瘋了!
瓦勒麗終於認為自己搞清楚了狀況,感覺到對方身上似乎傳來幾分危險的氣息。她臉上強自擠出笑意,腳步卻慢慢開始向後挪動,想要伺機跑開,不管是打電話還是叫保安,總比自己獨自面對這怪異的老頭要好得多。
「啊!快來人!」
她終於發出一聲尖叫,在自以為安全的距離轉身就跑,結果卻被動作更快的羅威爾一把抓住脖子,直接揪回來,捏住了嘴巴。
「怎麼了?可愛的小瓦勒麗,你想去哪?服侍了我這麼久,你還沒有見到過強壯、健康的先生呢?」羅威爾湊近眼前的女孩,輕輕在她臉頰親吻著、磨蹭著,似乎想要多多感受一會這久違的感覺。
「怎麼了?你以為我瘋了?哈哈哈哈哈……」他看到瓦勒麗臉上驚恐失措的表情,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透著幾分歇斯底里和前所未有的暢快,良久之後才喘息停下。「你真可愛,瓦勒麗。不不不,我可沒瘋,我只是重獲新生,感到非常開心罷了,難道你不為我高興嗎?」
說完之後,羅威爾伸手一把摟住瓦勒麗,把對方拉到自己的懷裡。「感受到我的力量了嗎?」
瓦勒麗就像一隻落入陷阱的小白兔,心中充滿了惶恐不安與恐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拼命點頭。
「凡人,真是無知而又無趣。」羅威爾看到對方那強顏歡笑的做作表情,心中陡然泛起一股膩味,索然無趣地鬆開了手。「我並不怪你,畢竟你就像池塘中的渺小魚蝦,永遠不知道外面的天地多麼廣闊。曾經我也只比你好一點,不過現在我不同了,我重獲新生了。」
「i_once_was_lost,but_now_i__blind,but_now_i_色e.」
(我曾經迷失,如今已明白;我曾經盲目,但終於徹悟。)
在說出這句像台詞又似諺語的話之後,羅威爾終於恢復了平靜,露出一絲和藹淡然的微笑,用禮貌的語氣對眼前的姑娘說道:「抱歉,嚇到你了,瓦勒麗,我只是太高興了,你能理解嗎?」
瓦勒麗似乎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原本緊張到顫抖的身體逐漸平緩下來,下意識點了點頭。
「那麼,就讓我們好好慶祝一番吧。」羅威爾輕輕捏住對方的下巴,湊上去肆意親吻,攫取少女那甜蜜的芬芳,大手更是肆無忌憚地鑽入薄薄的外衣,狠狠侵占高地。
而可憐的瓦勒麗卻半點不敢反抗,淚珠猶自掛在眼眶,只能認命般乖乖束手站在原地,順從到好像一隻馴服的綿羊。
片刻之後,撕裂衣帛的聲音幾乎和嬌吟聲同時響起,夾雜在暴雨的拍打聲與狂風的呼嘯聲當中,好像在鳴奏著另類的交響曲,為羅威爾?洛克希德的新生奏響歡慶樂章。(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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