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夜涼正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完全就是大佬坐姿。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了進來,好像將他整個身上都鍍上了一層好看的光芒。
似乎是感受到女孩的存在,紀夜涼側目看了過來。
盛夏莫名的一哆嗦。
就是那種自己做了錯事後,卻不得不面對家長的感覺。
「醒了?」他的嗓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的波動。
盛夏點了點頭,心虛道,「你怎麼……沒去公司啊?」
紀夜涼站直了身子,走到了餐桌那邊,「醒了就過來吃東西。」
盛夏跟了上去,眼看著紀夜涼親自給自己熱了牛奶,倒在了玻璃杯里,然後推到了她面前。
「我今天開學,這個點已經遲到了。」
「今天你不用去學校,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
「哦……」盛夏應了一聲,喝了口牛奶,偷看著他,「昨天……昨天晚上是你給我換的睡衣嗎?」
提起了昨天,紀夜涼淡漠的眼底終於閃過了一絲情緒的起伏,「昨天?關於昨天,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
「我承認,我是去了酒吧,那是因為朋友過生日啊,人家喊我去,我能不去嗎?」盛夏說著說著,底氣又足了起來,「我怎麼知道會發生那種事啊,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你還敢給我強詞奪理?!」紀夜涼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我曾經對你說的話,你全都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我給你的自由太多了,才讓你這麼無法無天?!」
紀夜涼很少發火。
記憶里他總是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
「你知不知道昨天有多危險?嗯?你帶著腦子出門了麼?如果不是我意外撞見你的話,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無事的坐在這裡吃早餐?
紀盛夏,你除了天天給我惹事以外還會做什麼?!」
盛夏知道自己做錯了,想要乖乖聽著他訓一訓也就過去了。
可是他說的也太讓人生氣了吧。
盛夏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不都怪你嗎?是你放了我的鴿子,如果你昨天跟我一起回家的話,那就沒有那麼多事了!都是你的錯!!」
紀夜涼被氣笑了,「是我讓你去的酒吧?是我讓你喝的酒?」
「就是你的錯!是你先放了我的鴿子才發生這麼多事的,你怎麼不反思一下你自己的出爾反爾啊?」盛夏越說越委屈,「我昨天都那麼難受了,你回到家之後就知道把我往浴缸里扔,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她都那麼求他了,他還是無動於衷。
真的對她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喜歡一個人的話,這麼可能對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用著一個完全局外人的姿態漠然的看著她難受。
他對她只有寵,根本就沒有愛!
紀夜涼麵無表情,「你還有理了是麼?」
「就是你的錯!」盛夏嚷嚷著,「我恨死你了!你憑什麼只怪我,你給我走,立馬消失在我面前!」
紀夜涼冷笑了一聲,直接推開了椅子,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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