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巨獸似乎收縮到最後的時候,是落在那個邋遢中年人的掌心中的。
凱莉看著那兩個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道謝。
甚至,她不知道眼前突然出現的兩個人是不是敵人。
如果是敵人的話,那麼她將面臨著比過去任何一刻都要絕望的境地。
那麼恐怖的巨獸,在這兩個人的面前,卻如同小貓一樣,瞬間就被秒殺。
凱莉哪怕再狂妄,再無知,也不會認為自己能夠戰勝他們。
至於伊維麗已經嚇得面無血色。
至於佐馬.丹尼斯,他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那兩個人。
凱莉甚至能夠聽的到佐馬.丹尼斯那急促的呼吸聲。
「兩個普通人。」張天一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凱莉和伊維麗的普通人身份。
當他朝著兩個女殺手走過去的時候,伊維麗嚇得直接舉槍。
凱莉都來不及阻止她,伊維麗已經神經反應的扣動扳機。
張天一的腦袋微微側了一下,略帶幾分意外的看著兩個女人:「原來是兩個女殺手。」
張天一的目光又轉向佐馬.丹尼斯,扶著下巴略微思索了大概三十秒的時間。
「哦!原來如此。」張天一大致上猜測出了他們的關係,指著佐馬.丹尼斯:「你是誰的手下?」
佐馬.丹尼斯被張天一這麼一指,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天師大人,小人是紅衣社的外雇社員,佐馬.丹尼斯,直接效命於肯基拉社長,小人是奉命為社長狩獵殺手之血。」
張天一隻是隨口問了一句,佐馬.丹尼斯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全都一股腦的傾吐出來。
凱莉都感覺不可思議,之前佐馬.丹尼斯受到她的威脅,她也是費盡手段,才讓他斷斷續續的說出一些事情。
還有更多的事情,他依舊不願意說出來。
比如說誰指使他的。
不管凱莉如何威脅他,他始終守口如瓶。
可是這個老頭就那麼一問,甚至都沒問那麼多的問題。
他居然直接把自己的老底都給吐出來了。
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麼人?
能把佐馬.丹尼斯嚇成這個樣子。
凱莉這時候也是非常的緊張。
眼前這個老頭只需要稍稍的側頭,就能避開伊維麗的子彈。
而且他能夠把佐馬.丹尼斯嚇成這樣。
自己應該所有底牌都拿出來,也不可能戰勝他。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裡。
自己的生死全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可是凱莉毫無辦法。
此時此刻的她只是別人砧板上的肉。
張天一漫步走來,臉上帶著微笑。
他看的出來凱莉有多緊張,所以他故意用調侃的語氣:「你現在是不是很緊張,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掌握在手中。」
凱莉幾乎要將藏在背後的槍拔出來。
「好了,放輕鬆,我沒打算殺你們。」
當張天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凱莉整個人都虛脫了。
仿佛所有的壓力都在瞬間釋放。
「是不是感覺劫後餘生?其實我是開玩笑的,我要殺了你們。」張天一突然露出猙獰的笑容。
凱莉在剎那間拔槍指向張天一。
張天一突然大笑起來:「哈哈……還是在開玩笑。」
凱莉的胸口起伏不定,她是真的嚇壞了。
張天一即便只是幾句分不清楚真假的玩笑,都讓她感到莫大的壓力。
就像是十座大山壓在她的心口一樣。
「走吧,跟我走吧。」張天一說道。
「你……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當然是保護你們的安全,把你們安全的送回外面的世界。」
凱莉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張天一真的這麼好心。
「你們可以拒絕,不過這片區域分布著超過二十隻怪物徘徊著,並且它們的活動區域的相互交叉的,即便你們知道它們的分部,也找不到任何縫隙避開它們,你們單獨行動的話,存活的幾率不超過0.01%。」張天一說道:「而跟著我們,你們有50%的幾率,殺或者不殺你們。」
這種惡劣的幾率讓凱莉心寒。
可是正如張天一所說的,她現在唯二的兩個選擇都是那麼的血淋淋。
區別在於,一個幾乎是必死,另外一個則是看張天一的心情。
「明智的選擇。」張天一哈哈大笑:「走吧,和說說殺手界的趣事。」
凱莉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現在的性命都握在我的手中,你不應該討好我嗎?」
「不,從心理學上來說,一味的迎合只會失去價值。」
「你很懂得心理學嘛,殺手都會心理學嗎?」
「因為我懂得心理學,所以我比大部分殺手優秀。」
「聰明的回答,你的回答增加自己的籌碼,讓我覺得你是個有價值的人,同時也提高你的生存率。」
「那麼這招是否奏效?」
「馬馬虎虎吧,你的回答讓我對你更好奇,所以你的生存幾率的確是提高了。」
凱莉的確懂得心理學,她甚至還有心理學學位。
她知道怎麼與人說話而不會讓人產生排斥。
「你殺過多少人?或者說你接過多少個任務?」
「超過三十個吧。」
「你入行幾年了?」
「十五年。」
「你似乎才二十五歲吧。」
「是的,我就是十歲入行的。」凱莉回答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年齡?」
「我是個道士,道士都會算命。」
「那你給我算一算。」
「你知道找我算命的人,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我有錢。」
「我比你更有錢。」張天一相當囂張的說道。
「那需要付出什麼?」
「暫時來說,我並沒有在你的身上發現什麼價值,當然了,如果你說的故事足夠優秀的話,也是可以的。」
「殺手的故事能夠吸引的了你嗎?你所接觸的世界遠比殺手的世界更神秘。」
「我所處的位置讓我對於大部分的事物都失去了樂趣,在我的眼中,靈異界中絕大多數都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所以你所謂的神秘,對我來說只是日常。」
「那是不是我說一個好的故事,你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
「當然,優秀的故事能夠證明你的價值。」
「即便是虛構的?」
「如果你能夠讓我聽不出破綻,即便是胡編的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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