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來到河邊,望了一眼近處的利維坦,再次確認道:「你進入我的身體,我就可以得到所有的記憶了?」
利維坦:「應該如此。不過我現在十分虛弱。這種狀態進入你的靈魂中,你會變得更虛弱。」
方天:「更虛弱?虛弱到什麼程度?」
利維坦:「至少三天時間不能動彈!」
方天:「三天?不行,我現在馬上要回去救嫣凡塵和初心雲!」
利維坦:「嫣凡塵?初心雲?她們是誰?過三天都不行?」
方天:「她們在飢餓森林的地底宮殿中被一位魔尊挾持。我必須馬上,立刻回去救她們?」
利維坦:「哦?你現在有信心擊敗魔尊了?」
「我。。。。。。。」方天知道擊敗魔尊是天方夜譚,回去也是送死,陪她們一起死,可現在知道有方晴和岳小冉要照顧,自己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不能隨意死去。方天開始動搖,開始猶豫。
利維坦看出方天的猶豫,說道:「她們只是這個裡世界本土的居民,而你只是過客!」
方天抬頭道:「我只是過客?里世界是什麼?」
利維坦:「等你恢復記憶後,就會知道這世界上沒人比我剛才提到的那兩個人重要。」
方天握緊拳頭,全身發抖:「也許是這樣,讓我放棄嫣凡塵和初心雲我這一輩子都會受良心譴責的。」
利維坦:「那就受良心譴責吧。這根本不算什麼。比起她們這點又算什麼呢?」
方天:「。。。。。也是這樣。。。。。如果你沒有騙我的話。。。。」
利維坦:「我是一個惡魔。但絕對不會騙你。。。。因為你是我要保護的人。。。。。我永遠是你的守護者啊。可是現在十分好笑,我卻要你幫我維持靈魂。。。。。。或許是上天的安排,你晚來半天我就徹底消失,你也永遠找不回記憶了。。。。。這也許也是上天給你在修煉途中的考驗。也是給我的考驗。」
方天突然回頭朝著飢餓森林方向下跪,連續重重的磕了幾個頭,然後又朝兔族村落的地方磕頭。他對不起嫣凡塵,初心雲和躺在病床上身中劇毒的初心月。
方天重新站起,道:「來吧!你還等什麼?」
。。。。。。。。。。。。。。。。。。。。。。。。。。。。。。。。。。。。。。
於此同時,在地下大殿之中,魔尊商懺和二女正說著什麼。
「我傳送他走了。他是不會回來了。」
初心雲道:「我們本來就不希望他回來,只是不清楚魔尊大人到底把他送到了哪裡?」
嫣凡塵:「喂!姐姐,叫什麼魔尊大人。你還真想跟著服侍他嗎?」
初心雲臉一紅說道:「他沒有殺方天大哥。」
嫣凡塵:「就算是真的。那又怎麼樣?殺不殺方天對他來說沒有區別。他要的是和。。。是和我們。。。」
「哈哈哈!本來是如此。只是看見你脖頸處的環形胎記。我就改了主意!」
嫣凡塵一聽,馬上會意道:「難道我與夢中女子有什麼關係?」
商懺幽幽道:「她是我的夫人。以前是雪狐族的族長。因為喜歡上了我,被長老下了詛咒。這詛咒一代傳一代。你應該是我的後人了。也不清楚我在這裡沉睡了多少年。」說完商懺又望了一眼地下的法陣紋路,補充道:「這飢餓大陣是要在我沉睡五百年後才發動。看樣子發動了幾十年的樣子。沒想到過了五百多年了。」
「什麼?別亂認親戚好嗎?誰是你後人?」嫣凡塵有些生氣道:「我先祖才不會嫁給一個魔族。」
商懺道:「這空間被九幽封閉上七八百年。我和嵐兒是在外面認識的。那時候我還不是魔族。到了這裡為了變強抵抗其他種族,才入了魔道。我師傅是真正的魔族,卻也是個好人。魔族,人族,妖族,精族,沒有任何區別。有好人,也有壞人。五百年前大家都想著法子出去,可是九幽是宇宙中的真神。原始神。我們都沒有辦法。後來大家心散了,開始爭奪這裡的資源,攻伐了起來。」
說到這裡商懺貌似回到了當初那個年代,有歡喜的事情,也有悲傷的事情。
嫣凡塵道:「那。。。那你怎麼在棺材裡的?」
商懺道:「我師傅被其他魔族殺死,我也被追殺。受了重傷。嵐兒偷出族中聖物天狐骨棺,配了許多藥物放入其中。又施展她的『銷魂入夢術』我才整整沉睡五百年來療傷。本來我已放棄了希望,因為我知道狐族的壽命沒那麼長,就算我五百年後甦醒,那麼也不會再看見她了。除非她進化成狐妖,可是我知道她受了詛咒後,一生修為停滯不前,更別提進化了。」
嫣凡塵:「哼!可是為了活命,你還是與她分別了。」
商懺:「那也沒有任何辦法。她肚中已有了我的孩兒。嵐兒說我如果不依,一定會重傷而死。她和孩兒也會一起下來陪我。我為了讓她們活下去,我才入夢到今日。」
初心云:「哎!前輩,到頭來你也是孤獨一人了。如果嫣凡塵是你的後人,那麼嵐兒前輩和她的孩子應該平安一生。」
商懺:「只可恨這詛咒無法解除。我的後人都無法再修習任何狐族功法。其他族的功法也是一樣的。」
嫣凡塵尋思道,父親費勁心力找尋其他族的防身寶物給我,卻沒找尋功法給我,看來他是知道我無法修習的。對了,死去的娘親應該早試過。
嫣凡塵道:「銷魂入夢術是我們狐族失傳的功法我倒是聽說過。可是飢餓大陣卻聞所未聞。是你魔族陣法嗎?而且為什麼要在五百年後開啟飢餓大陣?」
嫣凡塵想著洞口的食物幻陣應該是先祖嵐兒所布置,狐族有類似的幻術,因此沒問這個。
商懺笑著說道:「確實是魔族功法。只是這飢餓大陣是我另一位夫人莫心愁的秘傳之術,就算我也沒機緣習得。」
「另一位夫人?」嫣凡塵和初心雲聽後互望了一眼。
初心云:「前輩,你有幾位夫人啊?」
嫣凡塵:「你。。。你用情不專!」
兩人竟然同時開口訓斥。
商懺突然板著臉說道:「這些私事也是你們管得的?我用情專不專,需要向你們這些後輩交代清楚嗎?」
其實商懺為了拜那魔族為師,修習上等魔族功法轉體為魔,才答應娶了師傅的女兒莫心愁。其中恩怨情仇,風風雨雨,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好在二女後來相安無事,但是其中也付出和失去了許多東西。因此商懺不願再提。
商懺環抱雙臂說道:「男人都是這樣。三妻四妾很正常。那方天被我傳送到飢餓大陣外面。按照你們的說法,如果他對你們中任何一人還有情,一定會回來。否則就連我都不如。」
嫣凡塵道:「他。。他一定會回來的。。。。回來找初心雲姐姐。」
初心雲黯然道:「不。。。。他不會回來。」
嫣凡塵:「什麼?姐姐。難道你承認他是這種人?」
初心雲道:「他喜歡的人是小月。所以他會去找毒療菇,然後回村子裡救我妹妹。」
「那。。。那也好。。也很好。」嫣凡塵有些黯然。
「毒療菇?這東西五百年了還有?」商懺眼睛一亮。
「確實是有。這東西解毒而已。有什麼稀奇的。你又沒中毒。」嫣凡塵心情糟糕透了,也不怕得罪任何人了。
商懺道:「那是綠鬼火螢的食物。以前是莫心愁種的。她知道『銷魂入夢術』只能讓我入夢五百年。飢餓大陣可以讓我多入夢修養一些時候,還能保護這裡不讓外人輕易進入。但是飢餓大陣最多運轉一百年。而且必須有綠鬼火螢在陣眼中才能運轉。」
初心雲道:「這裡難道就是陣眼?」
商懺:「不錯,這裡就是陣眼。這裡本來滿是綠鬼火螢和毒療菇的。整個地下都是。」
聽到這裡嫣凡塵和初心雲都打了個冷顫。
商懺接著說道:「可是我剛才看見綠鬼火螢數量少了許多。個頭也小了。應該是吃完了毒療菇所致。飢餓大陣最後一次發威也是它結束的徵兆。沒想到外面也有。」
初心雲回憶道:「外面的毒療菇為什麼它們不去吃了。。。。。哦。。。。是了。。。那些毒療菇是長在了萬年石壁上的原因嗎?」
商懺:「萬年石壁?什麼萬年石壁?」
初心雲道:「那萬年石壁我也是從族中長輩說起。說是在森林裡一萬年了。」
「哪裡有此事。五百多年前我在此入夢。早就查看過整片森林。根本沒什麼萬年石壁。肯定是我入夢後才出現的。最多五百年。」此時的商懺儼然一個古董鑑賞師模樣,斷定了萬年石壁是個假貨。
嫣凡塵道:「出去看看不就成了?」
商懺:「我也想出去,可是我放下了斷龍石。」
初心云:「前輩是魔族,難道破不開這斷龍石?」
商懺:「這斷龍石可不是普通的石頭,是內陸帶來的魔族堅石。這是保護我的最後一道屏障,它能自行感應到強者,他一入洞就封住入口。並且斷龍石封住入口之後,這大殿四周布下的厲害禁制『鐵牢』就會開啟。沒有魔尊修為半年時間也休想出去。可現在的我。。。。實力卻達不到魔尊了。。。。」
敬請期待下一章:雙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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