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瑪麗亞·彭佩爾好奇的問:「什麼是『在興旺和敗落之間來回流轉』?」
年輕的管家笑著解釋道:「阿卡德家自從初代阿卡德伯爵開始,到現任伯爵大人為止,已經延續整整二十八代了,並且這二十八代家主都是一脈單傳,相傳初代阿卡德伯爵精通『巫術』,他在世時,曾為後世子孫們下過一個『祝福』,這個『祝福』的名字叫【血脈輪迴】。筆神閣 m.bishenge.com
意思是初代阿卡德伯爵死後,他的靈魂會在阿卡德家的後世子孫中輪迴轉世,每次轉世中間都要隔三代人。按照這個說法來計算,後來的第五代、第九代、十三代、十七代、二十一代、二十五代阿卡德伯爵,都應該是初代阿卡德伯爵的轉世。
本來這種傳說是沒有依據的,然而那六位家主偏偏又都是阿卡德家族史上最傑出的人物,他們六位都是在阿卡德家瀕臨滅亡的關鍵時刻降生,然後以一己之力,把家族從瀕臨滅亡的邊緣挽救回來,並讓阿卡德家的血脈得以延續。
由於這件事情實在太過於巧合,所以在阿卡德家工作的僕人們都很迷信這個『血脈輪迴』,按照這個傳說算下去,夫人您和伯爵大人生下的公子正好是第二十九代阿卡德伯爵,即他會像初代阿卡德伯爵一樣出色,帶領著阿卡德家重新走向繁榮。」
瑪麗亞聽完明白這是管家在逗自己開心,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大學生,什麼「血脈輪迴」這種無稽之談,她才不會相信的,至於什麼「二十八代一脈單傳」,她更是一笑置之,因為在米蘭德聯邦自稱「多少代單傳」的貴族比比皆是,他們這麼說不過是為了突顯自己血統的「高貴」罷了。
瑪麗亞也是在貴族之家長大的,對貴族的這些「醜態」再清楚不過了,別的貴族都自稱「三代單傳」或「五代單傳」,這個阿卡德伯爵卻吹牛吹到了「二十八代」,這讓瑪麗亞還沒和阿卡德伯爵見面,便在心裡對他譏笑了一番。
此時,年輕的管家已經把瑪麗亞帶到了臥室,這是城堡里最好的一間房間,裡面的所有家具都是嶄新的,裝潢精緻而考究,房間裡擺滿了鮮花和各種婚禮裝飾品,顯然這是阿卡德伯爵為了和瑪麗亞結婚所準備的婚房。
瑪麗亞看著這個婚房並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一是因為這場婚姻她是趕鴨子上架——被逼的,二是她先入為主的對這個阿卡德伯爵沒有好感。
按照中土世界的習俗,貴族結婚時,為了表示尊重,不管相隔多遠,男方都應該上女方家去迎親,然而這個阿卡德伯爵,卻坐在自己的城堡里,等著自己送上門,要知道,在中土世界,除非男方是國王,才有資格這麼幹。
當她來到這個城堡後,阿卡德伯爵又避而不見,這讓瑪麗亞十分惱火,她明白女人在夫家的地位,完全看第一天的表現,一進門就吃了這麼一個「下馬威」,如果隱忍不去發作,日後在阿卡德家的處境必然會更加艱難。
於是,瑪麗亞對著那個年輕的管家發脾氣道:「你們伯爵難道不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嗎?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還要去視察什麼『邊防』?」
「視察邊防」是個委婉的說法,阿卡德伯爵其實是向領地里的領民們「討稅」去了,一個伯爵親自幹這種「求爺爺告奶奶」的活,說出來實在太丟人現眼。
因此那個年輕管家沒說實話,他看到瑪麗亞生氣了,忙解釋道:「是這麼回事,三個月前,我們突然收到令尊老大人來的一封信,說要把夫人您嫁過來,由於時間太倉促,伯爵大人回了一封信,希望能把婚期延後。
不想信剛發出去,便又收到令尊老大人的信,說您已經在路上了,於是我們這面立刻開始為婚禮做籌備,本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結果約定的婚期過了好幾天,伯爵大人還是沒能等到您。
有的僕人說,可能是伯爵大人之前的信被令尊老大人收到了,臨時改了婚期,所以伯爵才出去視察邊防的。」
聽完年輕的管家解釋後,瑪麗亞自知理虧,向他說道:「在阿特蘭時我們遇到了暴雨,山路被雨水沖毀了,因此路上耽擱了一個多月。」
管家已經把瑪麗亞帶到了臥室,看著沒自己的事了,便告退道:「那夫人請先休息吧,我叫弗農,夫人有事的話,可以讓僕人來找我,我隨時聽候夫人的差遣。」
瑪麗亞就這樣在阿卡德城堡安頓下來,白天時候,她和女僕們在阿卡德城堡閒逛,晚上的時候,回到臥室休息,一連等了一個禮拜,卻還沒有等到阿卡德伯爵的歸來。
一天晚餐時,瑪麗亞終於等不下去了,忍不住向管家弗農問:「伯爵大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弗農躬身答道:「不好說,也許三個月,也許半年,關鍵還要看伯爵大人是否能視察完邊防。」
「三個月?」瑪麗亞聞言一下慌了,忙向弗農問,「怎麼需要這麼長時間?」
弗農道:「東部曠野疆域遼闊,要視察完全境,三個月還算少的。」
「不能派人把他找回來嗎?」
「已經派人去找了,不過東部曠野的面積占米蘭德聯邦的六分之一,想在這麼廣袤的土地上找到伯爵大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管家弗農看到瑪麗亞著急了,便向她安慰道,「夫人您放心,東部曠野都是阿卡德家的土地,伯爵大人在外面不會有事的。」
瑪麗亞聽完差點沒哭出聲來,自言自語道:「他不會有事,我會有事啊!」
······
當晚,瑪麗亞和兩名女僕坐在臥房裡睡不著覺了。
年長的女僕翠西欲哭無淚的說:「這下慘了,計劃沒有變化快,本以為到了這,小姐你儘快和這個伯爵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把這件事糊弄過去,結果這個伯爵偏偏不在,這可咋辦啊?」
年幼的女僕溫娜提議道:「要不咱們跑吧?」
「往哪跑?」翠西指著門外滿臉苦澀的說道,「城堡里這麼多衛兵,能跑得掉嗎?」
溫娜亦愁眉苦臉的說:「當初在家的時候,只聽說這個阿卡德伯爵是個沒落貴族,誰曾想,這個沒落貴族手底下還掌握著兵呢。」
兩個女僕已經一籌莫展了,瑪麗亞摸著自己的肚子問:「翠西,我現在還能堅持多久?」
翠西抹著眼淚道:「現在剛四個月,還不算明顯,到了五個月後,任誰都能看出來了。」
瑪麗亞狠了狠心,咬著嘴唇問道:「有辦法把她打掉麼?」
翠西十分為難的說:「這荒郊野外的,到哪找醫生去?況且聯邦法嚴禁墮胎,就算找到了醫生,他也不敢給你開藥啊!」
溫娜問:「那怎麼辦?總不能看著小姐的肚子一天天的變大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瑪麗亞被逼得走投無路,只好破罐破摔了,「翠西,你不是說那個伯爵是個傻子嗎?那我們就想辦法把他當傻子哄吧!」
······
四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阿卡德伯爵的馬隊終於回到了城堡。在女僕們幫助下,瑪麗亞用寬鬆的晚禮服遮掩住自己的肚子,與阿卡德伯爵進行了初次會面。
出乎瑪麗亞的意料,安貝森·阿卡德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討厭,不但長得玉樹臨風、儀表不凡,而且學識淵博、溫文爾雅,很有紳士風度,完全不想傳言中的那樣,是一個沒有貴族肯把女兒嫁給他的「邋遢男人」。
他一見面就十分善解人意的向瑪麗亞致了歉:由於自己身兼守衛邊疆之重任,沒有女王的命令,他沒法擅離職守,所以不能親自去濱海郡迎娶她。
這讓瑪麗亞對安貝森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兩人初次會面也相談甚歡,大喜過望之下,瑪麗亞甚至忘了自己的肚子,很快就和安貝森敲定了結婚日期。
然而,該來的總會來的,在結婚的當天,新娘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而是躲在臥房裡臨盆生產了,管家弗農首先發現了這個秘密,為了顧全安貝森的顏面,他沒有聲張,把這件事單獨告訴給安貝森。
安貝森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他聽完弗農的話後,首先想到不是自己頭上的那頂帽子,而是這件事宣揚出去的結果:「如果我們把這件事抖摟出去,那就等於打了彭佩爾伯爵的臉,彭佩爾伯爵我倒是不怕,關鍵他的舅舅是托斯卡納公國的梅迪奇大公,對方要報復咱們怎麼辦?」
管家弗農知道安貝森性格懦弱,臉色鐵青的向他道:「老爺,這種事可不能忍啊。」
安貝森沒有當場下決定,只是對弗農吩咐了一句:「帶我去看看她,我先問問她是怎麼回事。」
在瑪麗亞的臥室里,安貝森看到了剛剛生下的這個女嬰,他屏退了所有人,只把瑪麗亞單獨留了下來。
二人彼此無言,瑪麗亞先開了口,她戰戰兢兢的向安貝森問:「如果我說我受到天父的感召而懷了孕,現在還是一個處女,你會相信嗎?」
「很不巧,我是信撒旦的,」安貝森極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憤怒,向瑪麗亞問道,「你能告訴我,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嗎?接下來我會怎麼做,全看你現在的回答了。」
······
片刻之後,安貝森·阿卡德從臥室里走了出來,他把管家弗農叫到一邊,十分疲憊吩咐道:「我決定了,要把這件事壓下來,它關乎著我們米蘭德聯邦女王的臉面,絕對不能走漏出半點風聲。」
弗農見阿卡德伯爵做出了決定,只好無奈的搖搖頭:「可是那個女嬰怎麼處理?」
安貝森·阿卡德仰天嘆了一口氣:「就對外宣稱她是我的私生女吧!」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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