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霏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她做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夢,夢裡都是上輩子的事,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陳木在外面敲她的房間門:「喬霏,你是死在裡面了嗎?」
太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微微有些刺眼,喬霏沒聽清陳木說的話,她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啊的叫了一聲從床上蹦了起來。
她用最快的時間穿好校服,刷牙洗臉紮好頭髮戴上口罩,然後背著書包衝出家門。
陳木跟在她身後也出了門,他手上還拎著剛從外面買回來的甜牛奶和奶黃包。
喬霏一口氣跑下五樓,然後在樓下被陳木從身後拽住了書包帶子。
「你幹嘛拉我書包帶子,我要遲到了。」
喬霏喘著氣扭頭問陳木。
「現在知道要遲到了,剛才怎麼睡得像死豬一樣,我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門,你都沒反應。」
陳木說著走到一輛自行車旁邊:「上來吧,我騎車送你去學校,能快點。」
自行車是很老舊的款式,橫樑上還有些掉漆,是陳木花幾十塊從修車攤上買的二手自行車。
平時陳木會騎這個自行車去學校,因為喬霏上的雲城一中和陳木上的職高只隔了條街,剛開學的時候,陳木還騎車載她一起去學校。
但因為有幾次被她同學看到,總問她那個騎車送她來學校的男生是誰,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同學解釋自己和陳木的關係,後來她就不要陳木騎車載她去學校了。
但是現在眼看就要遲到了,喬霏讀的是重點班,遲到是要罰站寫檢查的,所以她走過去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那你騎快一點。」
喬霏沒想到陳木會騎得那麼快,風聲在她耳畔呼呼作響,因為害怕會摔下來,她兩隻手緊緊抓著陳木後腰處的衣服。
不到十分鐘,陳木就騎著自行車載著喬霏到了雲城一中的校門口,喬霏從自行車後座上下來,對陳木說:「我進去了。」
陳木嗯了一聲,從前面的車筐里拿出一個白色塑膠袋遞給喬霏:「拿著。」
喬霏愣了一下:「什麼呀?」
「早餐。」
「你買的嗎?」
「廢話。」
喬霏接過白色塑膠袋往裡面看了一眼,裡面裝的是她喜歡的甜牛奶和奶黃包。
「不是要遲到了嗎?還傻站在這兒幹嘛,快點進去,我走了。」
陳木說完,就騎著自行車離開了。
喬霏正要往學校裡面走,卻發現自己的鞋帶鬆開了,她走到一旁,蹲下來繫鞋帶。
幾分鐘前,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離一中校門口不遠的馬路旁邊。
蕭厲坐在瑪莎拉蒂里沒有立刻下車,而是點了支煙抽起來,這時他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他側頭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七點十分,他吐了個煙圈,這個時間要擱平時,他還在睡覺。
他彈了彈菸灰,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做的一個夢。
夢的前半段很旖旎,他欺負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嚶嚶的哭泣,她一邊哭一邊哀求他放過自己,然而他卻一點都不想放過她,因為女孩低聲的啜泣和嬌弱的哀求都讓他欲罷不能。
而夢的最後是那個女孩閉著眼睛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是紅色的,她身上穿著的白色睡裙也被染成了紅色,他走過去抱起那個女孩,發現她已經沒有了呼吸,她的皮膚冰冷,但身體仍舊是柔軟的,她的右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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