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法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辰的登場】

    第一百三十一章 【辰的登場】

    趁著艾黎可發呆的機會，杜維盡力背下了這張清單。一時間，不禁那些魔法植物的清單，還有配方里的用量多少，都一一牢記了下來。等艾黎可緩過了神來的時候，杜維已經不動聲色的把配方放在了那張造價昂貴之極的金屬試驗台上了。

    老艾黎可臉色極為難看，眼皮耷拉，剛才驕傲得意的神色全無，忽然蠕動了一下嘴唇，低聲自語道：「難道……難道我這些年都是在浪費時間麼？唉……是了！是了！我自負聰明決定，在這個領域，整個魔法工會都沒有高過我的人了。唉，原來都是我太過於自負了，難怪我的每一樣發明，那些傢伙都不以為然，就連我的弟子都不看好我。嗯……普及，普及！如果發明出來的東西，成本比原來的還高，那麼還有什麼意義！我這的確是在浪費時間啊！」

    說完，艾黎可眼神里閃過一絲絕然，一抖衣袍，袖子裡立刻射出一道碧綠的火焰，射向了桌上的那張羊皮卷宗，瞬間那張羊皮卷宗就在火焰之中化為了灰燼。這碧綠的火焰極為詭異，那碧火繚繞，卻只燒了羊皮卷，金屬台上卻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杜維看著老艾黎可如此失落，心中也不禁有些愧疚。不過他其實說的也不算錯，只不過這成本對旁人自然是昂貴無比，可是對他杜維來說，擁有了能催發一切生物生命力的「時光流逝」泉水，再昂貴稀少的魔法植物，對他來說培育起來都比大白菜都簡單！

    只不過，這個秘密，卻是不能對別人說的了。

    「艾黎可大師。」杜維猶豫了一下。緩緩道：「我覺得您倒是不用這麼失望。其實在我看來，您是我遇到過的最出色的魔法發明家了！飛天掃帚，還有您的這個『艾黎可之血』，都是我前所未聞地東西。單純說這創意和想法，已經是前無古人了。」

    「那又有什麼用處！哼！弄出來的東西，一點實際使用價值都沒有！這個艾黎可之血，弄出來之後，造價恐怕比秘銀還要高一倍都不止！替代品比原品都昂貴。這簡直就是笑話。」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杜維搖頭：「至少您提出了一種新思路，而且您用實際行動證明的這種新的路是能行得通的！原來從來沒有人能成功的找到代替秘銀的東西，但是您找到了。就算這個產品不太成功，至少啟發了別人，讓大家發現了另外一種可能性！我敢保證，今後一定會有更多地魔法師鑽研於你的這樣發明。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有人能夠把您的配方加意改善，降低成本。或者乾脆另外找出一條新的路來！您的發明。最大的意義就是『證明了的確可以找到東西代替秘銀』，就單純這個意義，已經是偉大地發現了！」

    艾黎可這才回過了神來，上下仔細打量了這個小子，只覺得這個小傢伙說話實在大大的符合自己的胃口。越看越是順眼，不由得嘆了口氣：「唉！可惜可惜！你是我一輩子遇到的最欣賞的小子，我那幾個蠢貨徒弟，沒一個比得上你地。如果我早點遇到你。一定想辦法把你收了當徒弟。我這一輩子，別的本事不算什麼，就是喜歡弄一些新奇的魔法道具，這些東西，我死了之後，恐怕就沒有人繼承了。唉，可惜你是甘多夫大師的弟子，我就沒法再教你了。」

    杜維眼珠一轉。笑道：「為什麼不能教？難道你一定要當我地老師，才肯教東西麼？一定要師徒關係，才能傳授我東西麼？」

    羅蘭大陸的魔法圈子裡，魔法知識一向都是師徒私授的，如果不是門下弟子，那就絕對不能學到自己的魔法。這幾乎是傳統規則。不過杜維這話落在老瘋子耳中，他原本就是一個行事古怪的人，聽了也不生氣。心裡越想越是覺得可行。

    「嗯！我不教他什麼魔法咒語。只是把我這一手製作魔法道具的本事傳授給他，也不算違背了規則……而且。聽說主席和皇室談的那件事情在夏日祭典之後就有結果了。到時候，什麼師徒私授的規矩，恐怕都要破除了。我還有什麼好忌憚地？」

    想到這裡，艾黎可一拍腦袋：「好！只要你肯學，從今天開始，你隨時來我這裡，我教你如何製造魔法道具！」

    老怪物重新振作了起來，又和杜維隨意聊了一會兒。艾黎可可算是魔法工會裡首屈一指的製造魔法道具的大宗師了，生平對各種魔法植物，魔獸，還有各種魔法晶體寶石都浸淫研究了一百多年，在這方面的修為可謂是大陸第一人了。

    而杜維偏偏是一個怪胎，他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別的不作，整天就坐在房間裡看書。他兩世為人，上輩子的那些知識，加上羅蘭大陸的上地魔法知識，往往能碰撞出一些奇妙地火花來，加上他博覽群書，心中的學識實在不少。這一老一小越說越是投機，艾黎可每每想起這傢伙已經是甘多夫地徒弟，論輩分是自己的平輩，實在無法收徒，不由得頓足捶胸。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杜維這才提起了自己今天到來的本意，是為了那個飛天掃帚。艾黎可聽了，不由得老臉一紅，支支吾吾的把半天，才嘆了口氣，說明了真相。

    原來，那個飛天掃帚，和這個「艾黎可之血」一樣，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那個飛天掃帚的造價，恐怕比三四個風系魔法陣都昂貴了！

    正常情況下，比如杜維的那件飛翔斗篷，使用的魔法水晶的造價大約是兩萬金幣。而老艾黎可弄的那個飛天掃帚，雖然可以不用水晶，但是……造價恐怕更是可怕！甚至恐怕沒有個七八萬金幣都弄不出來！

    「那個掃帚，其實關鍵就在於製造掃帚的材料。雖然可以不用水晶……但是……」

    艾黎可拿出了那個掃帚，放在金屬試驗台上仔細解釋。杜維原本就是聰明人，一聽之後，立刻就明白了。

    普通的掃帚大多是用乾枯地樹枝紮成的，這個飛天掃帚也不例外。只不過，為了可以不用魔力水晶，這「樹枝」可就不是一般的樹枝了！

    「魔力水晶被認為是布置魔法陣必須的東西。因為實在找不到除了水晶之外的其他更好的儲存魔力的東西。不過，我經過了幾十年的研究，發現木材是僅有地一種不排斥魔力的並且請便的東西。只是儲存魔力的性質比水晶差了太遠。所以。我就想，能否用木材取代水晶……」

    杜維心裡一動，這個老艾黎可的想法，倒是和那個在魔杖店鋪里的大腦袋天才……嗯，那個叫賽特的傢伙，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果然，老艾黎可繼續道：「我研究了魔法水晶幾十年，花了無數心思分解出了水晶的組成成分。然後我研究出了一個結果：水晶之所以能儲存魔力，是因為其中有一個特殊地組成成分，我稱之為『魔晶』。我是用了很多種材料把水晶溶解粉碎了很多遍，最後才用一種我特殊創造出來的可以把物體放大一千倍的放大鏡才看到的！」

    說著，艾黎可從金屬台子下搬出了一個大約有半米高的粗陋地儀器。杜維一看，不禁愣住了……這活脫脫就是一個自己在前世看到的那種顯微鏡的樣子，只不過大了好多倍，造型上也有些怪異。

    「我發現了。正是因為這種『魔晶』的細微存才，水晶才能儲存魔力。所以我就想，如果能在其他物質里也找到含有魔晶，那麼就可以取代魔力水晶了。」艾黎可笑道：「我試驗了很多東西，類似水晶一樣性質地其他的魔法寶石就沒有試驗了，因為類型和水晶差不多，沒有研究價值，我試驗得東西之多。你想都想不到，從植物到普通的礦石，最後甚至連魔獸的骨骼都被我弄來試驗。最後，我忽然想到了，植物其實是最好的選擇。你知道的，木材里，最好的製造魔法道具的，就是胡桃木。而且一定要五十年樹齡以上地。」

    艾黎可笑了一下。繼續道：「後來我發現，這種『魔晶』成分在木材也是有的。只不過。木材里含量實在太少而已。其中木材里，最好的是胡桃木了，但是含量也遠遠比水晶要低了十倍以上。可實在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物質了，我只好用木材來作試驗了……」

    艾黎可接下來說出的方法，讓杜維大開眼界。他用各種各樣的東西粹練胡桃木的種子，對幼苗進行各種各樣的培植，甚至創造出了幾種變異地古怪植物來。最後使得一種胡桃木地質地里，產生了少量的奇怪礦物質，也就是這種所謂地「魔晶」。

    「我花費了很多心思，可是這種被我特殊培育出來的胡桃木的幼苗，極難成活！我花了幾年的心血，大部分的幼苗都死了，只剩下了幾株……唉，原本胡桃木要活到五十年以上才好，但是我哪裡能等待五十年？就這剩下的幾株幼苗，我恐怕它們都活不過一年就會枯萎死去了。而且，我新培育出來的這種幼苗，雖然裡面含有了一些『魔晶』，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反覆使用率很低！而且極不穩定！裡面的魔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破碎失去效用。以至於……我開始試驗的幾次，我的兩個徒弟用這種掃把飛了起來，卻差點沒摔死！」

    「摔死？」杜維瞪大了眼睛：「你的徒弟，至少都是中級魔法師了吧！就算掃帚失敗了，至少也能自己用風系魔法飛起來，絕對不會摔下來的吧？」

    「哼！」艾黎可眼睛一瞪：「那幾個傢伙，都欺我老糊塗了！讓他們幫我試驗，都推三阻四！最早的一個傢伙，他幫我試飛這種掃帚，卻暗地裡之是把掃帚夾在褲襠下，自己悄悄施展了飛翔術飛起來！哼哼，這樣來騙我！！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後來我就在他們試驗之前，用魔法封住了他們的魔力。讓他們無法使用魔法！」

    杜維頭皮一麻！

    想了一下，杜維道：「你培植的那幾株幼苗，還有多少？能不能給我一株？」

    艾黎可擺擺手：「隨便吧！現在我心也冷了……唉，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還在鑽牛角尖呢。辛苦弄出來的這些幼苗，以為能取代魔力水晶，卻沒想到這些幼苗的培育的投入地精力和成本，比水晶可高了太多了。實在是得不償失……你喜歡。通通拿走也無所謂。」

    說完，艾黎可轉身走到了後面的一個庫房裡，過了一會兒，搬出了幾個小花盆來，裡面果然有幾株看上去生長的極為「困難」的幼苗，枝葉泛出一種奇異的金屬顏色，不過看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估計老艾黎可剛才還是說了大話了。

    什麼活不過一年！恐怕能活上三個月就不錯了！

    「還有這個。這是製作掃帚的圖紙。」艾黎可遞過了一卷羊皮卷宗：「上面有我特殊設施的一個微型地風系魔法陣的圖紙，製造的時候，把魔法陣刻畫在掃帚的柄的那管里就好了。其實工藝上倒沒什麼複雜的。只是這種植物太珍貴了。」

    杜維一一小心的收了起來，那幾株幼苗也是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地魔法包袱里。

    老艾黎可看了杜維的這個魔法包袱一眼，皺眉道：「這是你的空間儲存道具麼？看上去也太古老了一些……」

    不過隨即他笑了笑。道：「嗯，這個包袱是甘多夫大師留給你的吧？也難怪，甘多夫大師修煉的是純粹地魔法，不太擅長道具的製作。我送你一點好東西吧。」

    說完。他又轉身從牆上的一排架子上，取下了一個造型古樸的木頭盒子，打開之後，裡面整齊地擺放了一排裝飾品。項鍊掛錐，戒指，手鐲，等等。

    「這些全部都是空間儲存品，裡面的儲存空間都比你的魔法包袱要大得多了。是我平時沒事的時候造出來玩的。通通都送給你吧！」

    杜維大喜！他早就覺得身邊沒有一個合適的儲存道具很不方便了。這個魔法包袱雖然好。但是畢竟樣式太過難看，而且隨身帶著一個包袱，畢竟沒有那種掛載身上的小物件更方便。

    他也不和老艾黎可客氣，笑眯眯的把這個盒子收進了懷裡。

    老艾黎可今天算是揮淚大甩賣了。也是因為心情沮喪之下，忽然覺得萬念俱灰，看著面前地這個小子又那麼順眼，不由得才做出這些舉動。他送出了這麼些東西，嘆息道：「我已經一百五十多歲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這些研究。恐怕我這輩子是沒法改善了。今後你有時間就來找我吧。我這些東西，一一的都傳給你。唉……」

    杜維神色一凜。深深吸了口氣，低聲道：「艾黎可大師……我一定想辦法讓您的這些發明發揚光大！」

    原本打算的試驗飛天掃帚的心情已經沒有了，杜維反正無事，乾脆趁這個機會向艾黎可討教起魔法方面的知識來。艾黎可浸淫了一輩子的學識，那是何等的深厚，尤其他擅長魔法道具地製作，同時也是大陸上最頂尖地鍊金術師！對各種的魔法材料地性質，用處，成分等等的了解，哪裡是杜維看過的那些文獻上的簡單記載能比較的？

    老艾黎可也來了興趣，乾脆從庫房裡搬出了不少珍惜的東西來，一件件的在儀器上走一邊，分解，融化，加熱……等等等等流程下來，杜維也算是長了不少見識，而更重要的是，每教完一件東西，老艾黎可都會很大方的把同樣的東西送一份給杜維留著回去慢慢研究。

    不到半天，杜維的魔法包袱幾乎都被儲滿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魔法包袱里實在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他早就當著艾黎可的面清理包袱里的存貨了。

    兩人都沒有吃午飯，下午的時候，老艾黎可剛剛展示了一種叫做「土尼艾三足龍」的血液，用來浸泡武器達到加強金屬強度的作用。

    「……這種三足龍，其實勉強也屬於龍族的一種。不過卻是最低等地龍和其他的魔獸雜交出來的一種後代，沒有任何智慧的低級生物。但是因為有龍族的血統，這種生物的血液是很好的加固液。可以使得武器，盾牌，甚至直接塗抹在人的身上，都能使其強悍兩倍以上……」

    說完，杜維收下了一小瓶這種紅得發黑地血液。

    最後，艾黎可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笑道：「今天時間已經不早了。晚上我還有點事情要去找樓下的另外一個老怪物。今天就到這裡吧！」

    杜維此刻對這個老艾黎可已經充滿了尊敬，這個傢伙絕對是一個天才的老怪物。跟著他學了一天，杜維覺得收穫實在不小。如果能這麼每天過來和這位老怪物好好的學上一段時間，實在對自己的魔法修為大有好處……別的不說，單純是老怪物這裡搜集了一輩子的那些各種外面見都見不到地稀奇的珍寶，就足以讓杜維大開眼界了！

    杜維正要告辭，老艾黎可忽然問了一句：「對了……我聽主席說，等夏日祭典之後。要對你進行魔法等級考核？」

    「是的。」杜維點頭。

    「嗯……」艾黎可摸了摸鼻子，點頭道：「也對！身為甘多夫大師的關門弟子，怎麼能沒有等級呢。一直只穿著一件魔法學士的袍子可不行。你總不能丟了甘多夫地臉……我問你，魔法等級考核，你準備得怎麼樣了？你主修得是哪一系的魔法？」

    主修？哪一系？

    杜維有些愣住了。

    眼看杜維面有難色。老艾黎可皺眉道：「你的魔力麼，下午你幫我做試驗的時候，幾次施展，我也能看出來。大約能達到五級左右。考慮到你地年紀，已經是少有的天才了。可是魔法等級考核，可不是只評估魔力水準。你到底最擅長哪一系的魔法？」

    杜維實在有些為難。

    現在看來，他魔力雖然不錯，但是掌握的魔法咒語實在很少。雖然他認識的大魔法師不少。甘多夫，薇薇安，喬安娜，甚至老鼠格格巫。都是相當出色的魔法師。

    但是杜維會的魔法咒語，就不多了。現在看來，最最常用的，還都是從前從索爾斯克亞那個最低級地一級魔法師那裡學到的幾個最最低級的粗淺魔法咒語。比如火系的火球術，風系的最低級的風刃……

    別說是高級魔法了，就連一個中級魔法都不會！

    嗯……薇薇安倒是教了自己幾個厲害的高級魔法咒語，但是以自己目前的魔力，那是絕對不能施展地。

    至於星辰魔法……那個東西是見不得光地。況且自己還沒學會。

    想到這裡。杜維苦笑道：「我好像只會火系和風系的一兩個低級咒語，還談不上什麼對某一系地擅長。哦。對了，我還會一點點變形術的咒語，這算不算？」

    「什麼？」艾黎可瞪大了眼珠：「你說你……只學過這麼一丁點咒語？」

    杜維苦笑：「我跟著甘多夫老師的時間太短了，他還沒來得及教我什麼。

    就那麼幾句稍微高級一點的變形術咒語，還是從格格巫那裡強行套取來的。不過格格巫也是遵守魔法工會的規則，除非是杜維拜它為師，否則絕對不可能把自己擅長的魔法咒語傳授出來的，能被杜維套到幾句低級的咒語，已經很難得了。

    「看來你的情況比較複雜啊。」艾黎可沉思了一會兒，肅然道：「小子，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你必須先明確自己的志向。因為就算是再聰明天才的魔法師，也不可能精通所有系的魔法！魔法深奧複雜，遠遠不是你能想像的。能成為一個普通的魔法師的，就沒有一個是笨蛋！可是，就算是再聰明的人，一輩子的精力，能精通一系魔法，就已經能成為大陸上的頂尖魔法師了！你雖然聰明，但是也要明白貪多不爛的道理！你最好選擇一個自己主修的方向，把你的精力放在一件事情上面，才能有所成就……唉，可惜現在我還不能教你什麼真正的咒語。不過，如果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問題，你儘管可以來找我。」

    說完。艾黎可拉開自己地衣襟，從裡面取下了一個脖子上的小掛件，這是一枚菱形的紅色水晶。

    「這是我這個地方的鑰匙，你帶著這個東西，可以隨意進出我的實驗室，我布置下的那些魔法陣不會阻攔你的。你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借用我的實驗室，這裡地東西隨便你用好了。」

    杜維感激的收下了。然後艾黎可揮揮手：「你去吧。」

    等杜維走出了房間，艾黎可一揮手，一道寒氣從袖子裡射出，熄滅了面前金屬台上的一盞正在燃燒的溶解爐上的火焰，他皺眉思索著，不由得自言自語：「奇怪……這小子既然魔力不錯，但是會的魔法卻太少。雅戈道格那個老傢伙身為主席，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在考核之前也不試試他的底？就這麼倉促地考核，萬一他無法通過，豈不是丟了甘多夫的臉面？嗯，也不知道主席他到底動的什麼念頭。」

    杜維走出了高塔，內心依然感慨不已。從前自己真的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為看了那些書之後。就以為魔法是簡單的東西。今天跟著艾黎可學了一天，其中老怪物說地大半東西，自己別說懂了，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看來今後還要收斂心神。多多的鑽研才是正理。

    正想著，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聲音，杜維轉身一看，就看見高塔下的門口裡閃過一道火焰，正是高塔里地傳送魔法陣的啟動的光芒。

    隨後，從高塔里走出來一個人。

    杜維一愣。

    這人遠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奇怪的是，在這個魔法工會裡，就連掃地打雜的人都穿著銀色的魔法學徒袍子。但這個傢伙。卻穿著一件精緻的貴族的禮服。一身華貴地長袍，加上鏽了金邊的衣料，就連袖子和領口都有波浪的花邊。正是今年在貴族圈裡最最流行的款式。

    這人緩緩走來，杜維漸漸看清楚了他的模樣。這個傢伙大約二十歲出頭，一張臉龐，皮膚正是貴族們最嚮往的那種蒼白色，看上去纖細而清秀，一頭金色的長髮。高高的鼻樑。一雙如藍寶石一樣地眼睛，目光清澈。實在是一個難得地美男子。行走之中。不快不慢，隱隱的帶著一種凜然地氣勢，一看就是從小受過極為嚴格的禮儀方面的訓練！

    這個年輕人也看見了杜維，先是怔了怔，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的笑容十分有美麗，這麼一笑，就仿佛春暖大地一般，忍不住讓人生出了幾分和煦的感覺來。

    「啊！前面的這位魔法師閣下。啊，您穿著魔法學士的長袍，看您的年紀，我猜您一定是最近風傳之中，魔法工會裡最年輕的魔法學士，杜維羅林閣下了，是麼？」他走到了杜維的面前，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拒絕的親和的目光：「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辰。辰－奧古斯丁，是我的全名。很高興見到您，杜維羅林閣下。」

    說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姿態優雅，甚至就連出身豪門的杜維，都忍不住讚嘆對方的動作實在是一絲不差的標準。

    等等……奧古斯丁？

    杜維愣了一下，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的貴族：「你……你是皇族？」

    這個名字叫辰－奧古斯丁的年輕人微笑：「正是，現任皇帝陛下，正是我的父親。」

    皇子？

    一個皇子，怎麼會出現在魔法工會裡內部核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