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
姚思思安靜的坐在裡面,對太子直接視而不見。
許久,太子接受不了這樣的沉默,首先開口,「思兒,外面好玩嗎?」抬手,自然撫過姚思思垂落在耳邊的髮絲,清淡的聲音中,透漏出一絲絲討好的味道。
姚思思眉眼微微揚起,「剛出來就看到一幕好戲,很巧,我成了其中的主角。」
連貫始終,如果沒有她的加入,也許這戲還不到這樣精彩的地步,自然,太子的出現算是真的把這一幕戲推向了亮點。
「是嗎?」太子摸著鼻子,假笑了兩聲。
姚思思點頭,掃了太子一眼,「通過今天,我終於發現我身邊以為多麼偉大的人,竟然連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在內,顯然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太子看著明明是誇張的話,可此刻從姚思思的口中說出來,顯然變了味道,不過,他也清楚了,今天的舉動,讓姚思思不喜了。
拉起姚思思的小手放在手心裡,心裡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出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想到曾經自己對她的保證,想到他都沒有做到,一時間心中滿是複雜。
他今天此舉,為她遮起風雨,哪怕是是他自己的計劃,但也不會利用姚思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姚思思。
所以要一年的時間,為的就是所有的隱患徹底清除。
太子緩緩吁出一口氣!
其實,在今天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在他的心裡也有些擔心。
原來的自己是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可現在不同。
他想要做到完美,想要速戰速決,想要清除一切的隱患。
可真的做起來,好像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難。
今天把把事情交給王元思去查,同時也證明了一個事實。
他太子和姚思思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第三者,更不會多出來一個女人,其實這一切都是太子在查到某些事情之後,才有後來這一切的行動。
對於張子悅會那麼巧的出現在安和殿,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只不過他沒有說出來,而是一直看待事情的發展。
「咳……咳咳……」原本安靜的馬車因為姚思思的突然咳嗽而打破安靜。
「思兒,您沒事吧?」
「我沒事。」勉強壓住咳嗽。
「思兒,你放心好了,事情交給王元思他一定會差個水落石出的。」
「你相信王元思?」事情那麼大,牽扯的人太多,而且還關於皇宮的事情,縱然今天為王元思鋪路,可真的調查起來,還是有一點的難顧。
所有的事情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而,依照今天看到的張尚書總覺得並不像是幕後之人,好像在他的背後還藏著什麼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覺得張尚書有問題。」
「自然,不過他也只是別人的棋子而已。」只不過這個別人,太子還不是那麼確定。
姚思思看著太子,從他眼中的堅定來看,一定是發現了一些什麼,在這一刻,姚思思突然想要了解,想到知道太子的打算。
「死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他兒子,是他的侄兒,只不過這人和那家丁的父親是雙胞胎,如果不放在一起比較的話,很難以認出,不過熟悉他們的人,很快就會發現他們的不同。」
「所以,那人在張尚書來的時候跑了?」
「聰明!」太子送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其實那張尚書也不知道雙胞胎的事情,要不然他早就會有防範,知道這一切還都是一個巧合……」
太子只是說出已經查明的事實,像當初他派王封去找太后的那次,在背後有人幫助王封,像以死的何玉兒並不是王封找去的人,一切好像有人都知道王封的動作,故意在一邊等著王封一樣。
在查跟在王封身後這人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也有神秘人和司徒夜接觸過,只不過司徒夜沒有發現,而是在說話的時候無意中說起,這才知道當初司徒夜送給華貴妃的佛珠斷了線,是人為的,並有人隱秘把這事情捅到司徒夜的面前。
很多事情太子開始懷疑。
可查的越多,讓太子的心更寒,原來在他們的周圍一直有人拉著一條看不見的線,控制著周圍的一切。
開始覺得這人有可能是太后,可是隨著追查的事情也越多,卻發現這是另有其人。
這就是為何太子要一年的時間。
兩人回到東宮之後,到了姚思思泡藥浴的時間了,太子有太多事情要忙,兩個人分開了。
一直等到傍晚的時候,太子從書房回到安和殿,姚思思已經睡了一覺,整個人看起來起色也特別好,顯的人也特別有精神。
「太子,你會來了。」
「嗯,都忙完了,回來看看你。」
「先去洗手吃飯吧!」
「好。」
簡單而又直接的話語,沒有太多的鋪墊,看著直接,但聽起來卻讓人覺得舒服。
太子洗手之後,坐在座位上,姚思思忙著為太子舀湯。
看著這個簡單的動作,好像是普通人家的夫妻一樣,只是這麼看著就不想移不開眼。
那舉動,簡單中又帶有一絲勾人的味道,一不小心,原本是要吃飯的他,此刻看著看著就心馳蕩漾,覺得此刻不是吃飯,吃人就好了。
姚思思看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怎麼,被我迷住了?」
「有點。」直接的話,讓太子有些不好意的扭頭看向一邊。
「這才正常,如果被別的女人勾走了,那就說明我太沒有魅力了,人家都說,聰明的女人,會把錢投資在臉上,而我這張臉已經不需要投資了,所以把注意力都放在你的身上,我可告訴你,張子悅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要不然…哼哼……」說道最後變的咬牙切齒。
太子看著故意裝作害怕的一抖,「是是是,思兒大人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原本站在一邊準備伺候的幾人,看到此刻溫馨的樣子,不忍心打擾,都悄悄的退出去。
姚思思看了一眼,然後把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看,他們是越來越有眼力了?」
太子瞪了姚思思一眼,明明知道此刻的意境這麼好,可她一句話,就把然所有的意境都打破了。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姚思思說著輕輕的瞟了太子一眼,「這花開的季節很短暫,如同女人的一樣,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細水長流的好,我知道我長的比較出色,自然在開花的時候,一定要變得自信,但在花慢慢落敗的時候,要學會保存美麗,要是花還開的正是最鮮艷的時候,太子對我膩歪了怎麼辦?」
太子聽言,感覺無奈,這就是他喜歡的女人,總是把關鍵的時候打破他的想法,就那點小心思,怎麼會看不透,同樣,百看不厭,妹妹看到在無奈的同時還覺得可愛。
端起酒壺為自己到了一杯酒,看著姚思思,一口喝乾。
「女人在各個時段的美是不一樣的,而我在任何時候都覺得自己是最美,我想做一個玩得起,也收得起心,專一到讓你驚訝,收心到讓你害怕,可以像個男人一樣為努力,可以在家裡做個賢惠的女人,同時有著一張天使的面孔,在關鍵是也可以變成一個蛇蠍心腸的壞女人,而這一切的一切取決於你……也取決於你如何待我,將心比心…所以,請你不要輕易利用我,請你千萬不要激發我狠心腸的一面,我怕在憤怒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在你睡到半夜的時候,忍不住動手掐死你!」
姚思思說著,一該剛才淡然的樣子,整個人突然衝倒太子面前,兩手掐著太子,一副晚娘的面孔,「說,你還利用我什麼了?」
太子也不氣惱,在開始聽到姚思思說這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那麼輕鬆翻過去,當初看到姚思思看自己的那個眼神就知道了。
不過,對她能忍到現在,能在無人的情況下動手,讓他覺得好笑。
其實,姚思思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平淡,也並不是直來直去的性子,只是把她的利爪收起,在關鍵的時候又會亮出來,只不過,現在的姚思思會變通。
如果姚思思當場發飆的話,他也無可奈何,只不過事情變的有些難辦而已。
對著姚思思吹了一口氣,直接把酒氣吹到她的鼻尖,看到那皺起鼻子的樣子,太子趁機在她的唇上捉了一口,本來是淺嘗,可卻因為這個動作,引起剛才面前被他壓下去的渴望,一時間變的難以收拾,本以為女人會推開,可沒有想到這女人沒有推開,反而是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一個動作,連他自己都聽到自己的抽氣聲。
「思兒——」渴望的得到,卻又一直壓住這心裡的那份蠢動,只是希望不要總是變的那麼被動。
「說!」
太子聽言,整個臉上的表情突然定格,看著姚思思的時候變的比較哀怨,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做不是更好。
可,看到姚思思的這個動作,他也不該惹怒,而他也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看著姚思思,裝作無奈的樣子,「其實,這張尚書並不是……」說著他的大手早已經悄悄的探進衣服的裡面,對手中那柔軟的肌膚,讓他心馳蕩漾,在女人還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沒有退路。
不久,內殿的榻上傳來一整嗯嗯啊啊的聲音。
隨著一番就糾纏過後,太子讓女人喘口氣的時候,這才說出他的本意。
姚思思竟然這麼一鬧騰,體力不多了,腦子也變的不清醒了,可對太子的話還是提出反駁,「難道你就不擔心,這個時候張尚書府中的人對外宣稱,張子悅有了你的孩子?」
「怎麼可能,我又沒有碰她,怎麼會……」太子本來還想極力反駁,可是看到姚思思那眨眼的動作,頓時覺得不好。
「世間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而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寵幸』了張子悅,那可就……」
太子聽到臉色暗沉,原本剛才的好心情,也都消失了,對這個女人,如何打擊自己的自信是拿捏的恰到好處。
不過,姚思思說的也不錯。
今天此舉就是把整個張尚書府中的推向一個死亡的邊緣,萬一沒有逼出那背後之人,萬一他們到死都想要抓住最後的一個機會,這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說該怎麼辦?」
太子說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姚思思說話,低頭的時候看到女人已經睡著了。
暗嘆自己的體力真的比原來變好了,只不過一次就讓女人累成這樣。
高興之後,本想抱著一起躺下,一想到姚思思說的那個假設,他絕對不能讓事情發生。
對自己的能力從來沒有這麼懷疑過,但在這一刻突然覺得他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立馬穿好衣服,小心的為姚思思掖好被角之後,起身往外面走去。
剛敞開門,看到王封從外面慌亂的跑過來,「怎麼回事?」明顯不悅。
王封一愣,從姚思思身上剛下來,從來沒有這樣的表情,難道是知道了。
沒有猶豫直接說出來,「主子,張尚書夫人送信來,說張子悅有了太子的孩子。」對那天的事情他們是都知道的,但不知道對方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往太子的頭上栽贓,還是一個孩子,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可,那天的事情,他們幾個人的心裡是清楚的,但外面的人不知道,這麼一鬧,對事情的發展非常不利。
「走。」太子臉上立刻聚攏起怒氣,回頭往屋裡看了一眼,竟然被姚思思說中了,片刻的停留之後往書房走去。
離開的太子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原本已經睡著的姚思思卻睜開眼睛,對剛才聽到的話,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好!
很好!
極好!
她這個整天和太子膩歪在一起的女人,沒有懷孕,而這個沒有被寵幸的女人,卻反而懷孕了?
這就是女人的不同了。
有的人不能懷孕,而有的人竟然還能隔空懷孕!
要是這個孩子生下來,那就是長子,是未來的皇太子,就是下下一個皇上。
「太子,你要當父親了,你高興嗎?」……
翌日。
姚思思醒來看到謝萍、秋桃兩人疲憊的神色,視若無睹的走到桌前坐好,直接開始吃飯。
吃的那叫一個香。
幾乎原本準備了兩個人的早餐,被姚思思一個人全都吃了。
吃飽之後,本想到院中去散步,卻被謝萍和秋桃擋在門口。
秋桃看了一眼謝萍,最終還是謝萍開口,「太子妃,宮中發生大事了。」
「哦,什麼大事?」姚思思絲毫不在意,不就是那張子悅懷孕的事情,至於這樣大驚小怪的,再說了,就算是一切都是真的,這才『寵幸』了幾天,怎麼會那麼快懷孕,別人知道,是男人對這方面無知就罷了,可女人也反映這麼愚鈍,還真的是枉為女人。
「張子悅懷孕一個月了!」不知道怎麼,這件事情,只不過才一晚的時間,不但是整個東宮,就連皇宮,乃至是京城全都傳遍了。
「都一個月了,這不是更好!」
「孩子是太子的。」謝萍急的嗓子都要冒煙了,姚思思淡定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沒有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姚思思聽言,揚眉,「這話你們也信?」
「事情都在京城、皇宮都傳遍了,說著孩子是太子的,而且還是……」謝萍欲言又止,明顯難以開口的樣子。
姚思思看了謝萍一眼,對她們臉上的緊張看不見。
對別人說的話,難道說是太子的就是太子的,這不是明擺著送死嗎?
「是真的,太子因為這件事情,一直壓制,可到現在卻變的一發不可收拾,而且……」
姚思思沒說話,沉默著。
昨天太子剛算計了張尚書,立刻在晚上就鬧那麼一出,而對於『寵幸』的時間也才發生了不過幾天的時間,怎麼可能會有一個月的身孕?
如果是太子一時間沒有想明白也有可能,可在太子的身邊有那麼多人,怎麼會沒有發現這其中的疑點。
想到,突然覺得心驚。
如果當初太子對張子悅的『寵幸』是假的,難保有人不會拿著這事做文章。
不好?
中計了。
一切發生的太過於順利,看似是贏了,可這就是因為太多順利,卻讓別人鑽了空子。
太子為何會挑選張子悅,而張子悅明明沒有被寵幸,可在外面早已謠言滿天飛,她們這不是自取其辱,而是早就目的。
想到這些,姚思思突然覺得不好,抬腳立刻往書房的方向跑去。
開始謝萍和秋桃沒有想到姚思思會突然跑,反映過來之後,立刻跟在後面。
原本是一直看到人的,但在跑過一個拐角之後,原本在前面的姚思思,突然不見了,謝萍和秋桃立刻開始找人。
隱身在暗處的何成、何華立刻現身分開來尋找。
就連保護姚思思的那些鳳衛也都開始忙碌起來。
明明去書房的路,只有這麼一條,就連一個岔路口都沒有,但人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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