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思看著風英修的樣子,是她原來沒有見過的,而她當初請風英修過來,一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被人下了藥,而另一個就是想要知道太子的是不是也被人下了藥。
這件事情看似簡單,但是姚思思的心裡清楚,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姚思思以後是不會再相信太子,更不會允許一個心懷叵測的人站在她的身邊。
尤其想到在夜裡,在她安然入睡的時候,身邊竟然躺著那樣的一算計著自己人,那豈不是她的生命隨時都會受到威脅。
風英修為太子把脈的時候,表情更是嚴肅,不過,並沒有剛才那麼複雜。
沒有面對姚思思時的小心,而是直接說出口,「太子殿下,你病了。」
「病了?」姚思思怎麼看太子都不像是病了的人,可既然是風英修說出來的話,她還是相信,只不過覺得有些疑惑而已。
「思兒呢?」太子關心的是姚思思,對他自己,還並不是那麼擔心。
「思思…」有些猶豫,但時間很短,並沒有被別人發現出來,「的確是中了麝香,計量很少,對身體不會有什麼影響,等開幾服藥調理身體就好,至於……」說著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太子,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不久,風英修親手端著一碗草藥進來,太子餵著姚思思喝下去之後。
原本姚思思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可是這個時候突然覺得很是疲憊,依靠在太子的懷中不久睡著了。
其實在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之後,姚思思在確定那個人不是太子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
也許是開始的高度緊張,以至於在放鬆下來之後,她突然的放鬆一時間感覺到疲憊都是很正常的。
哪怕是姚思思已經睡著了,可太子還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看著她那嘴角微微翹起,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而他也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一直站在一邊看著太子和姚思思互動的風英修,哪怕是心裡不平靜,心中嫉妒,可是他不得不在今天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姚思思真的喜歡太子,要不然她不會那麼緊張。
想到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姚思思那臉上的表情,再看看此刻姚思思對太子全然的信任,只有放在心尖上的人,才會總是那麼患得患失。
這種滋味,他體驗過,可是卻沒有眼前的太子那麼幸運。
太子一直抱著姚思思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可他還是細心的為姚思思蓋好被子,大手一下一下的輕輕的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像是珍寶一樣,不敢太用力只能輕輕的,輕輕的,一下一下的,眼中的幸福自然而然散發出來。
風英修看到他們這麼親密的時候,心裡還是討厭,要不是太子的話,姚思思不會經歷這些。
一切都是太子的錯。
雖然在今天過後,他會漸漸的放下,但還不至於看到有人在他的面前大秀恩愛,而他卻還能保持平靜的心態。
「嫉妒,也去找一個愛你的女人,不要總是盯著本王的女人不放,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眼神,要不是姚思思的話,本王早就把你殺了。」對風英修的能力欣賞,可不代表著他允許有人這樣偷窺她的女人。
如果不是,今天經歷這些事情,而他不捨得離開姚思思,怎麼會在這裡說事。
「好呀,那就殺了吧,反正這思思中的毒,可是太子給她下的,只是不知道,當思思知道之後會不會直接殺了你。」一想到那中毒的途徑,風英修的心裡膈應的很。
「本王?」太子對姚思思做過什麼他不會不知道,可聽到風英修這話,他還是在不得不壓低音量的情況下問出來,只不過,明顯不信多一些,憤怒少了一些,只因這事和姚思思有關。
罷了!
罷了!
風英修雖然不想承認,可不能否認,太子愛姚思思並不比自己少,想到太子自從回到京城之後,太子為姚思思做的一切,他在心中還是佩服的。
與其這樣三個人痛苦,還不如,他的成全、他的放手,換來姚思思的幸福。
「思思原本有了身孕,也許是為時尚短,而姚思思自己也沒有發現,以至於在後來中了麝香之後,她自己也沒有察覺,也許當成普通的月事,並沒有在意。」
風英修再次扔出一個炸彈,差點把太子轟炸的一點渣渣都不剩。
太子在開始的震驚過後,首先對風英修的話表示質疑,「不可能。」
風英修直接送給太子一個冷笑,這要多大的自信,才會有這樣的反映,還是在太子的心中,因為他就是無所不能。
「你難道不知道你是怎樣讓思思中毒的嗎?」
他絕對不會對姚思思下毒,而這人絕對是無中生有,果斷的轟走,「你可以滾了。」
風英修也是這段時間在一本破舊的醫書上發現的,如果他沒有看過這本書的話,也不會相信,有人竟然會做的這麼完美,而且還滴水不漏,不得不說,太子這次是真的遇到高人了。
「其實這毒並不需要直接對姚思思下,而是通過你們行房之後……」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清楚,而太子也不是一個傻子,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風英修在說完之後,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坐在一邊的桌前慢慢的品著早已經涼了的茶水。
其實這茶水對他來說,涼熱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你是說……」
「不錯,」風英修果斷的截斷太子要說的話,繼續開口,「難道你沒有發現這次去邊疆的時候,你明顯和以往不同,或者是又是總是忍不住的想要殺人,而有時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太子突然變的沉默了。
在邊疆的時候松同曾經說過,當初還以為是想要快點結束戰爭,原來卻是……
風英修也不再隱瞞,而他也想快點離開這裡,索性把知道的一股腦的說出來,「其實姚思思的毒是你下的,而你身上的毒是姚思思下的,而這一切,就是有人知道你們每天……」
太子在風英修走了許久都沒有換過神來。
一直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
直到好像在睡夢中的姚思思覺得不舒服動了一下,太子這才緩過神來。
現在的太子不得不說,有人真的很聰明,同時在算計姚思思和他兩個人,連他們的基本生活規律都知道一清二楚。
就連那姚思思小產的時候,也都是算計在內。
想到有人竟然把姚思思離開太子府都算計在內,不得不說,這有人的頭腦,就是該死的好,同時這樣的人也註定會死的快!
不管是誰,他一定會找到那人,讓對方嘗嘗被各種毒加身,卻不能立刻死去的滋味。
所有的一切都是發生在姚思思離開太子府,而他去了邊疆的時候發生的。
依照風英修來說,因為當初他們兩人的心情都不好,以至於沒有發現這其中的關鍵,以至於忽略了,可就是這個忽略,差點同時要了兩個人的性命。
想到原本他們現在還有一個孩子,也許再有幾個月就能看到他們的孩子,可是卻別人這樣算計著沒有了。
心中說不恨是不可能的。
而這些事情既然風英修沒有當著姚思思的面說出來,自然和他的顧慮是一樣的。
在姚思思的心中只是認為胡御醫的診斷就好,有些事情還是不需要讓姚思思知道,只要他知道,自然不會放過有些人。
因為今天的事情,太子不得不開始重新部署,重新計劃。
想了許久,當再次想到孩子的時候,太子面色凝重的把手搭在她的腹部,心裡突然翻滾著說不出的悲涼。
……
清晨,姚思思醒來看到剛從外面走進來的太子,此刻他穿著一身朝服,知道這個時間他上早朝回來了,可覺得還是比平時早了許多。
太子看到姚思思醒了過來,立刻把她的小手拉著放進被子裡蓋好,「想誰就再睡會兒吧。」畢竟在不久前小產,當時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雖然時間很長了,可他還是希望好好調養。
「沒事,我也睡夠了。」腦子只是有一刻的迷糊,看到太子,尤其他的那冷硬的表情,還是讓姚思思把昨天的事情很快想起來。
看了一眼太子,原本是打算對太子做的事情,不想插手,可現在,她在覺得既然這人不是太子,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皇宮裡的的人,而覺得如果這個時候讓那些女人離開的話,她也許沒有報仇的機會。
就算不是這宮裡的人,就是那些在外面的王爺,都和皇宮脫離不了干係。
「太子,昨天聽說你要把皇上的妃子都出宮為皇上祈福?」
「嗯,今天她們就該走了。」原本是昨天就該離開,可是他後來改變注意了,與其讓有些人活著離開,也許留下給姚思思一個發泄的機會也不錯。
「太子,嗯…我覺得……」怎麼開口,才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反對他的意思,純碎就是為了報仇。
「那就留下讓思兒玩玩。」太子一下一下繞著姚思思的頭髮,好像是發現了新的玩具一樣。
「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姚思思看著太子,尤其那帶笑的眼神,「玩玩?」重複著,擔心自己聽錯了。
「不喜歡?」
「那萬一玩死了呢?」確定不是她聽錯,可是她還是想要知道太子的底限在哪裡,這樣,做起事情來,她也能放開手腳。
對無關的人,姚思思會放過,但是被她找到真兇的話,她會讓對方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
姚思思在休息了一天過後,本想要去找皇后,在她的眼中,總覺的皇后是最大嫌疑人,可到了之後,才聽到皇后竟然昏了,就連御醫都在忙進忙出的,好不熱鬧,而姚思思覺得在這個時候踩上一腳,顯然不厚道,畢竟做的太過明顯,顯然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皇后畢竟是太子的生母,她做事還是要給太子留點面子。
是『點』,不會很多,只是一點點。
轉了一圈皇宮,突然覺得太過安靜了,難道皇宮裡的女人真的都在自己的殿裡為皇上祈福?
對這個閃過的念頭,姚思思才不相信,還不知道那個犄角旮旯里,在忙著扎小人,詛咒那個人去死呢?
扎小人?
姚思思突然想到在原來曾經經歷過的五鬼毒小木人的事情,是不是在這宮裡也比較盛行?
對皇宮不是很熟悉,姚思思想要找個明白人問問,而姚思思想到的第一個人自然就是太子,覺得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御書房批閱奏摺,也許,過去串串門也不錯。
找到一個好的藉口,順便去探探口風。
有事做事需要一個由頭,有時做事時,要給自己留下退路。
譚蘭看到姚思思今天醒來心情竟然這麼好,想到昨天的事情,難道真的那麼快就放下了?
疑惑?
不可能!
別的人不了解,可姚思思,她譚蘭還是了解的,只是希望在解氣的同時,能讓姚思思的心真的快樂起來。
可,想到宮中那麼多妃子突然間又都留下來,還是姚思思求的情,更是覺得不解。
趁著走路的時候,發現周圍也沒有人經過,還是壓低聲音開口,「太子妃,難道你……」說出口之後才發現姚思思的心情好不容易變好,她不該在這個時候添堵。
「有些事情不要總是看眼前,也許試著看往遠方,你會發現心情不同。」絕對不會說,她想要找出那個真正的兇手把人弄死。
這話姚思思不會輕易對譚蘭說出口,而是等著用行動證明,有些事情是一輩子都不會放下的,哪怕是到死,姚思思也會清楚的記得別人是怎麼給她『送禮』!
做事不能太魯莽,而是在怎麼加大她的『善良』的同時,還能讓有些人受到『老天爺』的懲罰。
古代人都迷信,而姚思思就是利用這樣的心裡,讓有人遭到報應的同時,還不被發現事情是她做的。
如同,這次的麝香。
如果不是她想要找個藉口的話,還不會發現,既然發現了,那自然有人要倒霉。
姚思思來到御書房,在門口沒有看到一直跟著太子的松同或者是王封,難道這個時候,人不在這裡?
就在想要離開的時候,卻聽到裡面傳來說話聲。
一個聲音是姚思思極為熟悉的,而另一個聲音卻是陌生,可帶有一些蒼老。
覺得既然沒有人在這裡守著,顯然就是不想有人聽到,對有些事情姚思思知道千萬不能好奇,哪怕是事情和太子有關,她也不能好奇。
退後一步想要悄悄的離開,可是裡面的話,卻讓姚思思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父皇,母后為什麼要那麼對我,難道是孩兒哪裡做錯了?」
「母后?」皇上看著眼前的太子,他不相信,連皇后都要趕出宮的太子會認為那人還是母后,「難道你不知道皇后為什麼那樣對你,那樣對你的太子妃?」
整個御書房傳來一陣沉默,最後還是那個有些滄桑的聲音開口,「虎毒不食子,如果她是你的母后,她會這麼對你,還是……」原本還有一番話要說出來,可是突然在看到太子嘴角的笑容,覺得這不是太子該有的反映,順著他的目光,這才發現那應在外面門口的兩個身影,這才發現自己被利用了,想要大聲的怒吼,可是看到太子這個時候突然對他做了一個口型,原本要出口的怒氣,在這一刻不得不硬生生的咽下去。
姚思思在聽到裡面那近乎是爭吵的聲音,突然覺得不好,好像忘記這好奇能害死一隻貓,拉著譚蘭,悄悄的離開。
一直離開許久,姚思思這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氣,更讓她不敢相信的是,竟然還能聽到這樣宮中秘聞。
譚蘭也不敢相信會聽到這些,可她畢竟是練武之人,雖然震驚,可畢竟剛才的行徑是不光彩,也不想別人知道,在聽到旁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又聽到那個聲音之後,匆忙拉著為姚思思找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姚思思有些不明,可在聽到是松同的聲音之後,立刻知道譚蘭擔心的是什麼,本能的點點頭,意思是她不會出聲。
這才讓譚蘭捂著姚思思的手放開。
姚思思在大口大口喘氣的同時,再次聽到一句讓她差不多要憤恨的要殺人的話語。
「你說,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主子至於要做到這一步嗎?」
「主子的事情,豈是你我能說的,小心這裡可是皇宮,不是在太子府,萬一給……」王封在訓誡松同的口無遮攔。
松同在聽到這話,對著王封咬牙切齒,就知道這貨,最會裝好人,可他不得不按照計劃說下去。
「哼,就你說的好聽,我們主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我就是為主子覺得冤屈,難道你忘了,當初可是皇后用姚正楠和吳夢晗的性命要挾太子,要把姚思思趕出太子府,要不然,皇后可是會親手殺了……」
姚思思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到東宮的,只是覺得心情很複雜,同時又覺得周圍的空氣變的比較清新。
譚蘭只是規矩的站在姚思思的身邊,一句話而已不敢說,就擔心姚思思會受不了這連番的刺激,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譚蘭的擔心是正確的,因為不久,她親眼看到了姚思思那近乎是發瘋的一幕。
此刻姚思思的心怎也不能平靜,只要想到聽到的話,姚思思的心就在絞痛。
不敢面對太子,因為他總是在背後默默的付出,而她卻從來不知道,他竟然為她坐了這麼多。
無法面對太子,可,姚思思卻有種要直接有種扇死皇后的衝動,氣血上涌,心緒起伏,果然好手段,原來還是擔心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對她下手,會讓太子覺得難做,可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要放開了這一切,來的徹底的撕破臉。
想到皇后,她可是早就防著她!
自己已經夠小心了,亦不知道什麼時候著了皇后的道!
姚思思憤然起身,直接往外面衝去。
在走出東宮的那一刻,還是把自從來到東宮之後被太子趕去當東宮侍衛的何成、何華叫上。
姚思思不會忘記,皇后身邊還有能人。
她可不想自己去去報仇,反而被人倒掘了。
姚思思帶著人一路往宮雀樓而來,在來的路上,她絲毫沒有收斂她的怒氣,還要那恨不得要殺人的樣子,幾乎每個經過的人都清楚的看到。
原本太子在宮中的行事作風就讓人害怕,此刻有看到這樣的太子妃,這誰都知道太子妃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沒有人敢上前,但對這事,還有些人好奇悄悄的跟在後面,想要看看這馬上要倒霉的人是誰。
幾乎當有人看到進了皇后的宮雀樓之後,首先開始驚訝,當聽到那從裡面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之後,立刻一個一個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有些膽小的直接嚇的離開了。
慧娘原本是要端著藥碗進屋,可看到姚思思竟然氣勢洶洶的過來,開始她並沒有在意,畢竟在不久前,姚思思已經來過這裡,而一切都在皇后的預料中,也就在剛才故意找御醫合演了剛才的一幕。
畢竟,這太子可是要把皇后趕出宮中,對這樣的恥辱,真的受不了,直接病了,也都是合情合理。
雖然現在沒有出宮,可皇后意思也是明顯,死都不會出宮,她在朝中丟了那麼大的面子,自然要在姚思思的身上找回來,可這沒有找回來,反而再次失了面子,不動怒是假的,而這次皇后也是發了狠,一定要弄死姚思思,最後讓太子從此一蹶不振,皇后再次奪取權利都方便許多。
計劃是美好的,可這時的皇后不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根據一個人的想法走下去。
姚思思走到門口,正好看到慧娘,尤其她看過來的那個眼神,讓姚思思覺得心裡不爽,抬手直接把她手中的藥碗打在地上。
砰——
清脆的聲音在此刻安靜的宮雀樓更是明顯。
慧娘立刻上前,「你要做什麼!」
姚思思對皇后沒有什麼好印象,對她身邊的走狗也同樣,抬手對著慧娘就是一巴掌。
原本在屋裡的金明在聽到外面的聲音之後,在皇后的示意下立刻出來看看,而她剛走到門口正好看到姚思思打人的一幕。
原本分散在四處的宮女在看到這一幕,立刻一個一個都過來。
畢竟都是皇后身邊的人,雖然在太子回來之後,皇后的地位不比從前,可是以前在宮中的還不都是橫著走。
經歷過權勢之後,這有些人的心或多或少的發生了變化,再就是她們從太子身上得到的種種懲罰,自然也需要發泄,奈何被人如同幽禁在宮雀樓,自然心聲怨恨。
看到姚思思的時候,她們的手癢,明知道身份在這裡,不是她們可以做的,可是在得到慧娘的眼神示意之後,一個一個都膽子也都大起來。
姚思思怎麼會怕幾個奴才,而她就是想要做先鋒,為的就是讓譚蘭他們知道今天她來這裡的目的。
至於藉口,她早就想好了。
此刻看到慧娘捂著臉想要還手的樣子,可能嗎?
抬腳對著慧娘就是一腳,雖然沒有如同想像中的跌倒,但是也看到她退後幾步。
「大膽,你可知道……」慧娘在宮女的幫助下穩住身子,這麼多年來她可是因為皇后的關係一直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一連的變化,讓慧娘,忘記自己的身份,也不想再讓別人動手,而是覺得她該做些什麼。
姚思思給人說話的機會,可這就是想要現在的效果,立刻拿出太子妃該有的氣勢,直接怒吼一聲,「大膽,哪裡來的狗奴才,難道見到本宮還不知道下跪!」
伸手直接抽出何成的佩劍,對著慧娘就刺過去,這時的何成也聰明的不需要姚思思吩咐,他已經先一步的把慧娘制住了。
慧娘一看這事態不好,也不去講究什麼面子,直接開口求饒,「太子妃娘娘饒命呀,都是奴婢不好衝撞了太子妃娘娘,奴婢實在是擔心皇后娘娘的安危,一直著急才……」
明著是道歉,其實還在不斷的提醒,她可是皇后身邊的紅人,你區區一個太子妃卻在皇后的宮中行兇!
姚思思看著慧娘,對她說的話,心裡那是一萬個贊同,手中持著利劍指著慧娘,眼睛巡視一圈,一個一個都跪在地上,求姚思思息怒的眾人。
她今天來就是讓所有人知道,怎麼會在乎這個,可她還是好心的把她的名頭說出來。
「慧娘這些年你在宮中仗著皇后的寵愛,竟然違背主子的意願,欺上瞞下,對本宮用麝香……你們還有誰知道這事,或者說你們誰還是慧娘的同夥,立刻站出來,我現在就殺了她!」姚思思的劍指著眾人,不管是誰站出來,她真的會直接殺了她。
為皇后撇清關係,為皇后落下一個好名聲。
有多少人相信這話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有人不能在這個時候伸手,更是連嘴都不能說話,說為慧娘說話,誰就是自己承認自己就是主謀!
相信皇后就算是再恨,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幫著慧娘說話,而這就是姚思思最想要看到的。
讓所有人都看看,為皇后做事的下場!
寒心?
自然,這就是姚思思想要的結果。
逐個擊破,才是最好的方法。
而,姚思思也下定決心,不管麝香的事情是不是皇后做的,可皇后必須要坐實這個罪責!
慧娘在聽到姚思思這話之後一愣,對著事情她是聽說了,可對於姚思思的指控突然害怕起來,如果這話傳出去,那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夠死的,就連她的家族也會因此……
對這個後果她不敢想像,現在的她也不敢在次作亂,而是伏低做小,做出一個奴婢該有的本分。
姚思思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而是用劍直接在眾人的目光下對著慧娘刺了幾劍。
流血,但不會讓人死去。
這就是姚思思想要看到的。
她不會直接殺人,但還是會讓對方卻因為她而去死。
慧娘開始還覺得痛,可是看到連中幾劍,血不斷的從她的身體中流出,可是卻還被人控制著,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害怕,原來死竟然是讓人感覺到恐懼。
親眼看著自己死去,原來是這麼痛苦。
她一直在別人的身上,用同樣的手段,可沒有想到有一天她也會經歷這些。
再次看姚思思的時候,她這才感覺到這個女人並不比皇后差,不,應該說更狠!慧娘畢竟在皇后的身邊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想要活著只有一個人可以幫助自己。
而她覺得,既然事情不是她做的,也不是皇后做的,顯然這就是她活著的機會。
看到傻愣在一邊的金明,一直看著此刻她的狼狽,看著她的身子在流血都不知道求情,更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對金明,在原來她還是覺得,兩人都在皇后身邊多年,而金明也是她為皇后引薦的,就算是平時不和,但在關鍵的時候,還是顧念當年的情分,可她沒有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太子妃饒命,那麝香並不是奴婢做的,就算是借奴婢幾個膽子,也不敢,如若太子妃娘娘不相信的話,皇后娘娘可以為奴婢……」慧娘撕心裂肺的哭喊,而她自己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皇后身上。
姚思思看似是好心的給慧娘一個解釋的機會,為的就是慧娘和皇后可是主僕情深。
一直在內殿『昏迷』的皇后,在聽到外面的哭喊聲,幾乎把牙都咬碎了。
先是姚思思在看似為自己撇清的一番說辭,再就是此刻慧娘的哭喊,所有人幾乎都認定這事情是她做的。
原本在聽說姚思思被人下了麝香,這還覺得有人就是看不過姚思思那囂張的樣子,不管這個人是誰,皇后在打從心底感激。
可在這一刻,皇后突然覺得,姚思思是不是真的瘋了,要不然怎麼這麼做。
最為可恨的是,她現在可是『昏迷』自然不能為自己辯解,而這時慧娘的一番話,無疑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
門外的姚思思在聽完慧娘那撕心裂肺的辯解,而屋裡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好,真是太好了。
一直看著慧娘,卻衝著何成說話,「立刻把她的嘴給本宮堵上,明明知道母后此刻已經昏迷,可這個奴才竟然打擾母后,簡直該死,立刻把她給本宮拖到刑部大牢,嚴刑拷問,看看還有誰是她的同謀。」顯然把主謀的罪名按在慧娘的頭上,不管是誰,這個時候站出來,或者是說一句話,她都會視為同謀,一併處死。
眼睛掃了一圈跪在地上的眾人,最後把目光落在金明的身上。
沒有人敢開口,就連原本對姚思思還有些不敬的人,在這一刻也都小心翼翼,就擔心會被姚思思惦記上。
何成在得到姚思思的命令之後,立刻開始動手。
不得不說,何成更在姚思思的身邊久了,連有些事情都是那麼明了。
剛才姚思思說的是拖,而何成真的是把慧娘拖後的,而且還是拖著那個被姚思思連刺兩劍的胳膊。
鮮血一直從宮雀樓往刑部大牢而去。
一路上驚心的血跡,可是讓整個皇宮的人都為之害怕。
原來這兇狠的並不是只有太子,就連姚思思也都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
不遠處一直看著事情發展的太子,如同千年的松柏一樣凜冽的站著,就連全身都散發著無形的冷氣,竟比寒冬還冷幾分。
太子面色鐵青,雙手負於身後,現在他還沒有確切的證據,甚至不能說是皇后做的,但除了皇后,誰那麼費盡心機想要算計他和姚思思。
孩子?
這只是一個藉口而已,真正那幕後之人要算計的可不是孩子那麼簡單,而是他和姚思思兩個人的性命。
從幾個月前就開始動手,不得不說這有人真是未雨綢繆!
但不管這事情是不是皇后做的,就衝著皇后做的那些事情,受到懲罰那自然是應該的。
可不得不說,是他的思兒聰明,明明沒有證據,可是她還是這麼做了,這時太子絕對不會承認,這一切都是他刻意縱容的結果。
先是撤去姚思思因為他而產生的顧忌,後來再挑起姚思思的怒火。
看著姚思思走進去的那個小摸樣,心裡有些期待,不知道姚思思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驚喜?
對著站在身後的松同吩咐道,「立刻包圍整個宮雀樓,任何人不准進,不准出!」
姚思思不知道此刻太子可謂是做了她最為堅強的後盾,而是在進去之後,真的如同看到了那『昏迷』中的皇后。
此刻皇后的內殿只有姚思思的人,至於皇后的人都在外面,就連那會武功的金明也被何華在進來的時候點了穴道。
姚思思不再演戲,而是看著昏迷中的皇后。
好,真的是太好了。
昏迷了就昏迷了吧,反正和姚思思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衝著昏迷中的皇后一巴掌甩了上去,看著皇后睜開眼怒視著她的那一刻,姚思思也沒有收斂她此刻的怒氣,而是讓何華直接制住皇后。
譚蘭立刻搬來一張椅子讓姚思思坐下,然後規矩的站在旁邊,隨時等待命令。
姚思思對譚蘭的眼力還是比較滿意,好笑的看著再也偽裝不下去的皇后。
「呵呵……母后,看,臣妾果然是南鳳國的福星,這御醫都束手無策,可,臣妾只想要一巴掌就能讓母后清醒過來,不知道母后怎麼感謝臣妾?」
知道皇后不喜歡自己,更不希望自己稱她為母后,尤其是在看到她每稱呼一次母后,臣妾,皇后的臉色難看幾分,對姚思思來說這就是一種變相的鼓勵。
皇后可是在女人堆了打滾了多少年的女人,怎麼會不知道今天姚思思的來意,先是讓她不能開口,現在卻這樣對她,知道這是在硬碰硬。
不去做虛偽的面孔,直接把對姚思思的厭惡清楚的表現出來。
「母后豈是你這樣的的賤女人叫的,你不要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可是可百草山莊的風英修不清不楚的過了幾個月,後來就算是跟著太子,你不是和三王爺也糾纏不清,難道你敢說你不是和他們都有一退?」
皇后對宮中女人間的爭鬥自然精通,更知道要直中要害。
而對姚思思身邊的丫鬟她是知道的,可這壓著自己的男人,自然就是太子的人,而她這樣說出來,自然就是太子也能很快知道。
譚蘭聽到皇后這話,本能的覺得這就是皇后故意污衊、栽贓。
緊張的看著姚思思。
姚思思並沒有皇后預想中的那樣緊張,而是上前探過身子,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對皇后的本事,她不得不豎起大拇指,可她既然感來,自然想到這個可能,只是沒有想到拿風英修和司徒夜做文章的第一人竟然是皇后。
「是呀,母后不是整天在宮中嗎,可怎麼連宮外的事情都知道的這麼精通,臣妾還真的是佩服母后的能力,不過,臣妾要告訴母后的是,我們不是有一腿,而是兩腿,畢竟這一條腿的男人真的不好找,要不,母后就好心的給臣妾找幾個一條腿的男人?」說著眨了兩下眼睛,像是糾結、苦惱。
「你…你…你難道不怕太子知道?」皇后也沒有想到姚思思竟然這麼大膽,盡然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有些事情她也只不過是猜測,可是這樣大張旗鼓的說出來,真不知道原來還有人的臉皮竟然這麼厚。
難道她就仗著太子對她的寵愛,在這樣肆無忌憚?
「知道呀,難道母后不知道這都是太子為臣妾安排的嗎?不得不說,這太子就是好心,連這個都為臣妾想到了,嘖嘖,這太子還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
說的那叫一個坦然,那叫一個自在,尤其後來還如同花痴一樣的表情,直接把在幾人都華麗麗的噁心到了。
既然皇后拿太子說事,她也拿太子說事,看誰死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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