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影,胖乎乎的小臉,精緻的五官,清澈的眼睛,直直看著姚思思,眼眸被淚水取代,眼中有些喜悅,但更多的還是那種打從心底的懼意。
「小朋友…那個…你可能認錯人了。」
姚思思話剛說完,懷中的孩子退後一步,仰頭看著姚思思,「母親,是孩兒哪裡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嗎?」
姚思思彎腰蹲下,與他保持同一高度,「小朋友,我可能和你的媽媽…母親有些像,但我不是你的母親。」
這時的姚思思不知道就在此刻的院子外面一直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當聽到那聲『小朋友』,還有那無意中說出的『媽媽』讓外面的人激動的留下了淚水。
如果這人出現在姚思思的面前,她也許會記得這人就是當初在邊疆山上時救下的那個男人。
可姚思思的心思都被這個孩子吸引去了,而太子只顧著生氣,沒有察覺到在他的不遠處那抹不穩的氣息。
「母親…母親,你就是我的母親。」一聲呼喚,聲聲啼哭,聲聲的喚起姚思思的母性關愛。
姚思思在前世是一個孤兒,看到別的孩子都在父母的懷中撒嬌的時候,她只能躲的遠遠的看著,哪怕是撒嬌都沒有一個對象。
孩子聲音中的無助、委屈,聽在耳中,好像看到自己的童年一樣,有些心酸。
心中暗想,如果她有孩子之後不管生活會怎樣,但她一定會牢牢地的把她捧在手心呵護著。
太子心裡憋屈,可他不想在姚思思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衝著姚思思問道,「思兒,你什麼時候生的孩子,我怎麼不知道?」酸溜溜的話直接說出口。
姚思思轉眸看向太子,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先不說這原主一直追著太子跑,就連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那也是她的第一次,就算是第一次在一起時就有孩子,孩子也不會這麼大好不好。
有些無奈,但她還是耐著性子解釋,「我沒生!」
聞言,太子懶懶的看著她,要是她生的,那就真的出鬼了,可這話說的,讓他心底的那點不滿也都消失了。
「那你還讓這孩子在這裡。」
「不是我讓他來的。」
「你?」太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怎麼這姚思思遇到這個孩子之後,連她的腦子也變成一個孩子,上前幾步把姚思思拉到他的懷中,「小東西,該讓我說你什麼好?」
「嘿嘿……」姚思思也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成一個孩子了,難道她的智力退化了,呸呸呸,才不是呢。
「小朋友你去為外面找你的母親,也需她正在到處找你。」姚思思沒有當過一天母親,不知道這母親找不到自己孩子是什麼樣的心情,不過總歸心情不好。「母親,你就是我的母親呀。」小男孩拉拉姚思思的衣服,示意看著他。
姚思思看著孩子有些無語,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和這孩子的母親到底有多麼像,可她真的不希望這樣的誤會發生,正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孩子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個男聲傳來。
「理兒,理兒。」
太子擁著姚思思的手一緊,剛才竟然沒有發現周圍有人,這個認知讓太子不喜。
姚思思看著原本在眼前的孩子往外面跑去,想來是遇到了他的家人。
在看到那孩子跑出去之後,姚思思從太子的懷中退出來,想要去廚房做飯,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面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走,讓爸爸帶你去找母親好不好?」
「真的嗎?」
姚思思推開正好走過來的太子,整個人猛然的往外面衝去,她的心裡清楚,在古代真的沒有爸爸這個稱呼,如果有的話,那只有一個可能,穿越!
當姚思思跑出去時正好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抱著剛才的那個孩子離開的背影。
孩子好像看到姚思思一樣,衝著姚思思揮揮手。
太子察覺到姚思思的異樣連忙趕過來,看著姚思思想要跟著離開的時候,他的手立刻打在她的肩上,「思兒,怎麼了?」
姚思思一直看著那人的背影走過管教再也看不到之後,茫然的看著前方,連她都要忘記的過去,連她都覺得她就是姚思思,姚思思就是她,可在聽到這個剛才的那個稱呼的時候,她的心竟然有那麼一刻要停止跳動一樣。
整個人的力氣好像被突然的抽乾一樣,無力的靠在太子的身上,「太子,我好像遇到熟人了。」
「熟人?」顯然就是那個男的,能用一個聲音來斷定一個人是不是她的熟人,到底姚思思和這人熟悉到什麼樣的程度?
「不可能,可能是我的幻覺,怎麼會這裡見到。」姚思思喃喃自語,對穿越這樣的事情幾乎都不可能發生,而姚思思能遇到就是一種奇蹟,這樣的奇蹟哪能這麼巧發生。
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卻讓姚思思亂了分寸,看來她真的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的神經開始敏感了,也許是剛才聽錯了。
掃去心中不該有的情緒,姚思思很快整理好她的心情,轉身往廚房走去。
太子一直看著姚思思那忙碌的身影,就在這時,他覺得眼前的姚思思是那麼的真實,可想到剛才姚思思的舉止反映,想到當初那大師說過的話,難道會有那種可能嗎?
姚思思眼中的從驚喜,到熟悉,再到迷茫,難道是……
姚思思是他召喚過來的,那還有人能不用召喚也能過來?
如果不是,那麼這個孩子的出現真的是一種巧合嗎?
剛才那個頭也不會抱著孩子離開的男人,讓太子覺得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好像這人就是他最大的敵人,也是他最強大的對手。
最強大?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可為何對一個連面都沒有看到,只不過是一個背影的男人,他的心中卻如此不平靜。
這時的太子不知道此刻他心底的這個想法是怎麼來的,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在多年後,當他知道剛才離開的那個男人是誰,而他又在姚思思的生命中占有怎樣分量的同時,後悔今天沒有出手,後悔今天沒有直接把這個男人殺了!
有了早晨的這個小插曲,幾乎太子一天都拉長著一張臉,幾乎看任何東西都覺得不順眼,特不爽。
其實這不順眼的事情太多,比如房子太小,家具有些簡陋,比如這裡沒有他的書房,和他原來生活多的地方有太多的不同。
從來沒有想過,他有一天也會住在這樣簡陋的地方。
其實,這一切都是次要的,主要是被早上那個孩子的出現打亂了他原本計劃平靜的生活。
心中嫉妒,可又覺得自己有些小心眼,心裡扭曲著,以至於看什麼都不順眼。
不過也有一點好處,不管姚思思在哪,他都能一眼看到,這樣不需要任何人從中間插話,不需要有任何人稟報的著這種感覺真好。
一眼看到喜歡的人,一眼就知道知道她在幹什麼,或者哪怕現在看不到,可是聽到聲音,自己慢慢尋來的那個過程真的人他很是新鮮,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感覺,突然間在乎的人就在眼前,那種心態,也讓他很是享受。
一直到傍晚時,太子那扭曲的心裡也漸漸的恢復,聽著聲音再次來到廚房,看到姚思思忙碌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很是溫馨。
走到姚思思的身後,大手自然的放在她纖細的腰上,「思兒,你怎麼不等著我?」自然是之關於生火的事情。
原來都是姚思思在忙著做菜,而他忙著生火,這樣的搭配很好,可現在卻覺得,好像原本唯一能做的,會做的,都被剝奪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姚思思把剛做的單餠放進鍋里,扭頭直接衝著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回頭看著手裡翻動著鍋里的單餠,「想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太子看到那東西,在原來沒有見過,這麼一看還真的覺得有些新鮮。
想到在一品茶樓的那些點心,每樣都是他沒有見過,沒有吃過的。
原來好似以為姚思思喜歡瑞芳樓的點心,他還為此獻過殷勤,可現在才法相擋住的自己是多麼自信,現在想來在姚思思的心中覺得特別的可笑。
「思兒——」想到,心到,嘴裡說道,可總是帶有一點點無奈。
之所以無奈,是因為姚思思讓他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幹嘛?」姚思思正忙著做單餠,根本沒有發現此刻太子臉上的變化,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沒有聽出有些不正常。
「本王在你的眼中是什麼樣的?」是不是特別的傻,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
「嗯?」聽到這話,姚思思立刻會想到當初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怎麼說呢?開始並不太喜歡你這個人,只是後來的接觸中發現你還是一個可靠的人,也許是和你接觸的時間長了,不知怎的就慢慢的喜歡上了。」
這個過程,因為太子的開口,姚思思一邊忙著做單餠,她還回想一下兩人的過去。
如果不是當初太子那麼強硬的話,也許,她不會和太子能走到今天,畢竟前世的記憶一直都在,太子不管是名字還是模樣,都和在前世的丈夫長的太像了,要不是在接觸之後,才發現他們兩個的不同,也許她不會和他有現在。
「真的嗎?」前面的話聽著不怎麼順耳,後面的話,還讓他舒心,畢竟沒有比這個女人承認喜歡上自己更重要的。
對於開始,他還都記得,像是懲罰一樣,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不要。」姚思思一邊躲著,還不斷的討饒。
其實在後來,尤其是太子那話說出口的時候,姚思思就知道這太子是什麼意思,這都一天了,太子那彆扭的樣子,她可是清楚的看到。
不就是被一個孩子誤會了嗎?
不就是被一個孩子叫『母親』了嗎?
可這太子也太小氣了。
如果說在過去幾年的時間,再加上兩人分開許久,也許當有一個這樣的孩子叫自己母親的時候,也許會讓這個男人誤會,但,除去,當初太子去邊疆的那段時間,幾乎兩個人都在一起,就算她想要偷著生孩子也不可能的呀?
在後來對那孩子的事情,她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太子的頭腦,不需要她解釋的太多。
在面對兩人的感情上,在開始,要不是太子那強硬的作風,要不是他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把自己帶到京城,也許憑藉著當初對他的討厭,兩人不會有今天。
但,這都是也許。
而,對有些事情,姚思思是不會撒謊,如同她原來對太子的感情,那樣明顯的失誤,姚思思絕對不會犯。
姚思思並不是太過於直接,也不是太過于謹慎,而是覺得這明顯的事情她不會說謊,為的就是在太子的心中留下一個對他她是不會撒謊的印象,更為在以後的某天,如果在她在信心,而又不得不的情況下,能理直氣壯的說出她的謊言。
謊言太多,就算是有一天你說真話對方都不會相信。
但,如果一直都是在說真話的你,當有一天,你真的在說謊的時候,對方也不會認為這就是謊言。要說姚思思處處都是小心、謹慎,這也都是正常的。
畢竟兩人的身份在這裡,面對的事情要比平常人的多,就連考驗,也變的更多。
「思兒?」
明顯的不滿,兩手用力的轉過她的身子,讓兩個人面對面的看著對方,對她的紅唇直接親下去。
太子的心很小,哪怕是在為他做吃的,但也要一直看著他,不喜歡別人用後腦勺看著他。
「太…唔…。」姚思思想要說她正在做飯,可剛張口就為太子製造便利機會。
姚思思系想要推開太子,可是他的手太用力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當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而她也聞到糊了的味道,太子這才放開姚思思。
以至於今天的晚飯兩個人是吃糊了的單餠。
原本,如果別人把這樣的東西放在太子的面前,不說是殺頭也要扒層皮,可,今天他卻覺得這糊了的東西原來也是一種美味。
一頓飯在太子一直露出傻傻的笑容,而姚思思總是有種想要狼狽逃離,可,她每次剛有這個動作,總是會被太子竟一語點破,讓姚思思只能尷尬的硬撐著頭皮,把這一頓飯吃完。
其實,對於太子,姚思思真的很感激。
一個從小都是錦衣玉食的他,從來都是被人擁護的太子,竟然甘願來到這樣一個簡單的地方,為的就是為了滿足她的一個小小的願望。
其實,在原來就想過太子的身份,和她真的有著天差之別,此刻,甘願坐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
其實有些事情不用說,她的心裡也知道。
兩人吃著糊了的單餠,此刻卻別有一番滋味。
傍晚兩人一起散步。
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夫妻一樣,手拉著手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看著周圍的熱鬧的孩童,看著田裡馬上就要成熟的莊家,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一個人的幸福很簡單,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只要家人能夠健康、平安就好。
幸福不是用金錢來衡量,幸福不是用權利還衡量,唯一衡量幸福的就是一個人的心。
心中覺得快樂,心中覺得幸福,那自然而言就是幸福。
回到榮思院之後,太子躺在榻上,姚思思枕著他的腿,說著在路上看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其實並不是有趣,就是說些家長里短的小事,雖然簡單,但太子也會不時的插上一句。
一直等到姚思思真的困的不行了,這才趴在太子的身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開口,「太子,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嗯?」一時間讓太子覺得有些震驚,看到這哈欠連連的姚思思,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太子,我愛你!」姚思思努力睜大眼睛看著太子,本以為會等來他一句『我愛你』,可,現實和她想的有些區別。
等了許久,還是沒有聽到,姚思思翻身躺在裡面,還不滿的小聲嘀咕著,「哼,真小氣,難道不該有點回應。」
「怎麼會小氣?」把玩著姚思思那柔軟的頭髮,在姚思思看不見的地方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時的笑容,如同就是一個孩子一樣的純真,單純的就是覺得快樂,單純的就是覺得打從心底剛到高興。
「愛要大聲的說出來,要不然整天都是猜來猜去的,那該有多累,再說了……」
太子還等著姚思思的長篇大論,沒有想到等了許久,還沒有聽到她說話,當他探頭看過去的時候,去看到姚思思眼睛睡著了。
低頭悄悄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心裡有些懊惱,早知道她會說這些煽情的話,他也許不會那麼做,至少該在她說完那些話之後再睡覺就好了。
太子一直看了姚思思許久,而他的手還一直把玩著她的頭髮,直到門外傳來聲響,太子從榻上下來,為姚思思蓋好被子之後,這才往外面走去。
太子一眼就看到站在外間的王封,對他這個時候到來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看了王封一眼直接坐在一邊。
王封立刻為太子倒茶,一直看到太子端起茶杯放在嘴邊,王封這才把這兩天京城裡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太子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一個笑容,覺得身邊有這麼一個有能力的大舅子也不錯,可是想到他做的那些遭心事,要不是看在姚思思的面子上,他才懶得為這樣的人動腦。
尤其一想到那在姚思思心中高高在上的大舅子,心甘情願的被別人壓在身子下面的那種處境,連他都覺得真的是太丟人了。
就算是那樣的處境,是不是他的大舅子也是那種虎虎生威的那人,可卻……
太子看著手中的茶杯,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眼底神色變幻不定。
姚高義和寒北做什麼,根本輪不到他來說什麼,如此,他到底在生氣什麼呢?
親眼看到那樣的糟糕事,他第一反應,就是不想姚思思看到。
知道,現在,太子怎麼看姚高義,怎麼看都覺得他『太無能』,竟然連喜歡人都和別的人那樣與眾不同。
太子按了按眉心,只要一想到姚高義,他的腦子有些亂!
亂,簡直太亂了。
心情不好,不免對寒北有些不喜,「那人死了沒有?」死了最好,這樣有些事情也算是徹底的掩蓋住了。
姚思思在在太子離開的那一刻,眼角微微動了一下。
聽到外面的動靜之後,姚思思緩緩睜開眼睛,可她再也沒有別的動作。
其實在她察覺到那加了料的東西之後,就覺得有些奇怪,如同太子突然在這個時候要離開東宮一樣。
現在的局勢,現在的情景到底有多麼至關重要,彼此的心裡都清楚,而姚思思知道太子是一個有計劃的人,對他的舉動除了感激之後,還樓有一份小心。
要不然太子當初對她說的那話,她不會這麼安心的住下來。
畢竟離開的時候姚高義還在牢中,如果這個時候突然的離開,難免在心裡覺得有些危險。
在聽到姚高義和她說的那話之後,她的心中就隱約的猜到一個大概。
外面斷斷續續傳來的說話聲,姚思思知道她的假設都是對的,可為何明明就是為了她好,為了姚高義好的事情,太子卻做的這么小心。
聽到太子後來的句話怎麼覺得有些彆扭?
正要起來想要靠近一些,可沒有想都從王封的口中竟然聽到這個消息。
呼——
姚思思深深的突出一口濁氣。
看來這姚家真的要絕後了。
不知道怎麼,這個時候突然真想七公主說的那話是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可如果有那麼一個孩子也是好的。
一直以來,不明白譚蘭為什麼變了,這時才發現這事情的真正原因。
玻璃?
怎麼會是玻璃?
不知道當父親、母親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氣的直接跳到姚高義的面前大罵不肖子孫。
不過,在氣過之後,突然覺得有些同情。
在現在這樣的事情有很多人都不能接受,在這古代,尤其是一個將軍竟然有這樣的嗜好,說來可以說是天地不容。
突然間有些明白太子這麼做的原因。
也許,他真的太累了,連這樣的事情都要考慮在內。
原本還覺得奇怪,事情並不是特別棘手,為什麼總是讓北玉國的人在外面蹦達,原來真的不簡單。
不過,北玉國的到來,到是給姚高義一個機會,一個輕鬆轉正的機會,這時想到姚高義的傷,突然覺得他的傷真好,不但是保住了姚將軍府的面子,還能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一個將軍的身上,讓有些人動搖。
也許,她該繼續這麼無知下去。
畢竟,這都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既然這樣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也許是被人下了藥的關係,不久真的連睜開眼的能力都沒有,迷迷糊糊間真的睡著了。
太子在吩咐王封一些事情之後,確定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在遊走,那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揮手讓王封離開。
就在剛才,不知道怎的,再聽到王封說話的時候,太子總感覺這周圍有人,不,卻確實的說是一個人的呼吸。
想來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如果這人不是自己,不是王封,那只有一個可能。
太子幾步來到內間,來到榻上之後,立刻盯著姚思思看,確定他真的睡著一樣,他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有些事情,他只是希望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就好,而這件事情他也打算永遠的隱瞞下去,不會讓他有見光的一天。
這時的太子不知道的時,不單是姚思思知道了,就連譚蘭還都親眼看到了,只不過,太子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姚思思的身上,以至於沒有發現譚蘭的不同。
這時的太子極力隱瞞的事情,並不是真的能隱瞞的住,有些事情總是會讓人發現,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一直到那時,太子才知道原來,世上真的沒有不透風的牆,可就是因為這個他突然間發現,好像在他眼中的大事,在別人的眼中那都不是個事。……
本來以為在榮思院會住一段時間,可是在第三天姚思思剛醒來,就看到那在一邊忙碌的太子。
「太子,你有事?」眯著眼睛,頭腦不是很清醒,可姚思思請清楚的看到太子在整理兩個人的衣服。
原來,這對太子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
畢竟一個太子,不管需要什麼東西,自然會有人為太子打理好,可現在卻親自動手,在姚思思的眼中看來是那麼特別。
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趴在那裡看著忙碌的太子,總覺得,這個男人真好,而自己竟然這麼好運,這樣的男人就是她的。
想到,心到,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
太子在把這兩天他們的穿的衣服都放好之後,扭頭看了一眼姚思思,眉眼一挑,「怎麼,想要?」
原本是極為平常的一句話,而他也只是有心想要逗逗這個女人,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這麼直接。
「好呀,只不過不知道這個時候某人的能力怎麼樣?」
挑釁,這絕對是赤果果的挑釁。
「怎麼?難道思兒想要親自驗證?」太子坐在塌邊上,炙熱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帶有一絲害羞的神色,直視他的女人。
姚思思從被中伸出手,蜷在他精壯的腰上,拉著他把頭枕著他的腿,沒有看他的眼睛,而是看著一邊的包裹,「是呀,太子可否給小女子這個機會?」想來太子應該是急著要離開,這個時候縱然想,他也不會這麼做。
太子低頭看著把橫在他腰上的纖細的胳膊,尤其是那白白嫩嫩的胳膊和他的衣服成為鮮明的對比。
原本他在昨晚就在後悔不該對這個女人下那麼多的藥,原本憋屈了一晚的他,此刻一直都在隱忍的心,在女人這樣盛情的邀約下,他突然一點也不想再忍。
「嗯!」原本渴望的心,在此刻說話的語氣是那麼平淡,好像還帶有一絲絲的不情願,看看在女人這麼邀請的份上,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
可,更為讓太子震驚的就是,在他剛才這個想法,想著怎麼開始的時候,卻突然的發現,按原本環著他腰上的小手,在這一刻,竟然偏離了原來的軌道,直接附上早已變的腫腫的禁地。
「嗯……」太子還是被這個舉動弄的更為激動,有些迫不及待,可,他還是努力的想要慢慢來。
憋屈了一晚的他,在這個以後會擔心他會控制不好力度,弄傷了她就不好了。
「去,還是這裡誠實。」
一句話成為太子最後理智的一個爆發點,只見太子只不過一抬手,一轉身,再一個熟悉的動作,幾乎女人再也沒有機會開口的能力。
王封和松同本來是要接太子和姚思思一起離開,沒有想到這原本是早上離開,卻一直等到中午都沒有看到人。
彼此二人看著對方,以至於連地上有幾隻螞蟻經過都數的清清楚楚,看著太陽漸漸從東邊升起,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他們都不敢啃聲,不敢說話,那怕是一個極小的動作,都不敢,為何?
自然是擔心這個時候打斷某個人的興致,到最後遭殃的還都是他們。
閒著無聊,可對這兩天京城發生的事情,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原來就對太子佩服不已,可,沒有想到,太子不在,但,一切事情都在按照太子的計劃在走,就連每個人的心思都猜的*不離十。
姚高義從牢中走出來,而原本北玉國還在為單白嵐的事情想要南鳳國給他們一個交代,沒有想到,才幾天的時間,原本還有理的北玉國徹底的焉了,不但這樣,就連北玉國的使臣到現在還在心裡坎坷著。
姚高義拿出的那一些列證據,讓北玉國徹底做的啞巴,連一句話也不敢說,完全一副歇菜的樣子。
可,就算是這樣,北玉國利用單白嵐盜取南鳳國機密,此事關係重大,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就能說清楚的事情。
對於當初北玉國能那麼快的出現在南鳳國,開始的理由自然是站不住腳,而姚高義更是提出,單白嵐在發現事情敗露之後,竟然想要殺人滅口,這顯然就是觸犯國怒。
一切都隨著姚高義從牢房出來之後,發生了一些列的變化。
將軍府再次成為別人眼中的焦點,話題中的主角。
不過,眾人都在為姚高義的舉動表示讚賞的同時,還為姚高義覺得有些不值。
畢竟在御醫的診斷下確定這段時間姚高義一直在牢房中沉默著,那是因為他被傷到了重要部位,以至於本來他想要保持沉默,本來不想讓別人知道,可是在聽說北玉國的種種惡行之後,他果斷的站出來澄清事情的真相。
不過,這真相的實在是太大了,太殘酷了,怪不得,姚高義哪怕是忍著,哪怕是寧願不去澄清,也要這樣默默的待在牢房中。
此刻的北玉國子在南鳳國的人心中,那簡直就是過街老鼠,每個人都唾棄,唾罵。
而姚高義在做出那一些列的舉動之後,竟然整個將軍府大門緊閉,不管是誰,都別想敲開將軍府的大門。
把眾多的流言蜚語全都擋在門外。
不管是誰,不管對方是什麼什麼,姚高義一律不見。
其實,在面對那樣的事情,是個男人自然會受不了,這樣的舉動也都是正常的。
不知道是誰竟然在京城中傳出一股流言,對於遠姚高義馬上就娶進門的妻子後來嫁給了苗府的大少爺苗子晨為妾,而馬上要娶進門的妻子,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以至於,整個將軍府幾乎連個丫鬟都沒有,此刻全都一個一個變成了家丁。
這個時候原本苗府因為苗雨涵再次讓苗府推到眾人的面前,現在又因為苗子晨再次站在世人的面前。
只不過說的都不是很好聽。
苗府。
原本因為苗雨涵的事情為苗府帶來了不利的消息,苗子晨聽到外面的傳聞,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怎麼什麼事情都能找到他,真真覺得倒霉。
看著那皇宮的方向,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這太子就是在坑他。
明明自己也是一個受害者,而他還時不時的被別人指責兩句。
想父親苗英卓的事情,身為嫡出的大少爺首當其衝受到被人的職責,有其父必有其子!
因為苗雨涵的事情,因為他們都是嫡出一母同胞的兄妹,而他自然成為別人口中的焦點,督導不嚴!
因為苗子峪的事情,當初的他身為嫡出的大少爺,在關鍵的時候本來是好心的幫了苗子峪一把,可是被人曲解成在關鍵到時候貪生怕死,竟然把庶出的二少爺推出去,泯滅良心!
不管怎樣,只要是壞的事情,不管他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哪怕是什麼也沒有做,他都是錯的。
如同,苗雨涵被馬車撞的那一刻,他就是那麼巧合的出現在那裡,可他還是被當成蓄意、有計劃的進行。
想到這個,他的心裡不免為自己叫屈。
那小妾並不是他要娶得,可以說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那女人到底什麼模樣,只不過背著他苗子晨小妾的頭銜生活而已。
想到這次他之所以說會那麼巧合的出現在那裡,原本是因為在街上無意中遇到了黃山的少莊主黃中陽,好久沒有見面,那天黃中陽盛情邀約,一起到一品茶樓去喝茶。
當知道這一品茶樓竟然是姚思思的名下的產業,就連這裡的規矩都是姚思思想到的,原本對姚思思佩服不宜的苗子晨,一瞬間被姚思思帶給他的種種震撼驚住了。
當回過神來的時候,黃中陽已經離開,而他發現黃中陽的東西竟然拉下之後,他本想讓青玉把東西給送去,可他拿起之後才想起,剛剛有有事讓青玉去辦,以至於他正好不在,沒有辦法,他只好親自匆忙的追出去還給黃中陽,可沒有想到竟然在趕到的時候親眼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一些列的事情讓他的頭腦有些蒙了,以至於當後來姚思思對他說苗雨涵就是當初故意把帶有瘟疫的衣服送到姚思思丫鬟的身邊時,徹底的震驚了。
現在一連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讓他到現在還覺得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比如,黃中陽的巧合。
比如,苗雨涵之死。
比如,姚思思話語中的肯定。
此刻的苗子晨站在漸漸落敗的苗府,原來風光無限的左丞相府,也會有這樣慘敗的時候,在原來他從來沒有想過,可真的遇到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在承受了許多之後,卻才覺得好像他始終都不曾真正的了解過自己的家人。
不,也許不是不了解,而是他不曾真的用心在看。
苗子峪回到苗府時,遠遠的就看到苗子晨的身影,這時的他再也沒有原來的距離感。
過去那麼多年的追逐,突然間,讓他覺得好像一切都是錯的,如果不是當初姚思思的提醒,也許他還是如同以往一樣還在苦苦的掙扎。
原本拿著手中的信在這一刻,突然覺得有著千斤重擔一樣。
想到這給信的人,看到此刻的苗子晨,也許,她就是如同對待當初的自己一樣。
苗府的李管家看到苗子峪親自登門,立刻上前,「二少爺,您回來了。」恭敬、有禮,恪守做為一個奴才的本分。
苗子峪看到這擋在他的面前的李管家,心中露出一個冷笑,看,這就是人性。
原來忽視的徹底,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可此刻卻被人恭恭敬敬的這樣叫著,點頭、哈腰,怎麼看都覺得礙眼。
可他已經不是如同過去那樣那麼在乎了,可有人卻走到了曾經和他一樣的死胡同。
活著是最好的,如同現在的他。
想到整天忙忙碌碌的司徒秋荷,這才是他以後的幸福。
遠遠的看到一個女人往這裡走來,在看清楚那個女人是張曉燕的時候,尤其她看苗子晨的那個眼神,突然覺得好像看到了司徒秋荷一樣。
上前幾步來到苗子晨的旁邊,「大哥,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這是有人讓我給你送的信。」
沒有說明人是誰,如果想要知道,依照苗子晨的腦子,自然知道是誰。
只不過對她的好奇更深一層。
苗子峪想到在許久前拿到的這封信,當時還覺得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瑣事,根本沒有一點意義,可看到最近發生的事情,也許他現在正需要。
人呀!
有的人自信,有的人自卑,有的人未卜先知,好像一切都在變化,可有些人的變化總是那麼給人驚喜。
他並不是嫉妒,而是真的希望每個人都好。
「信?」覺得現在被惡事纏身的他好像沒有人願意接觸,好像跟他說一句話都會被噩夢纏繞死的。
「是,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她說的時候,但我覺得也許對現在的你有幫助?」
「誰?」苗子晨突然對苗子峪口中的這個人感到好奇。
「呵呵…一個人而已,何必呢?」苗子峪看到那遠遠的放下東西離開的女人,嘴角露出笑容,看來,苗子晨也會和他一樣,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只是希望他能很快發現。
苗子晨看著苗子峪,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幾乎在聽到他的這個笑聲,想到他曾經說過的話,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去哪?」沒有對這給他信的人過於糾結。
「到處走走,到處看看,遇到喜歡的地方也許會停留幾天,畢竟我也是有任務在身的人。」是呀,任務重大,而他自然也要做到盡善盡美,為的就是能在不起眼的位置,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值得嗎?」
「值不值得,那要看對誰,同一個人不同的心,有著不同的想法,不同的人有著相同的心,也許會能找到彼此的共同點。」
如同此刻的自己,如同現在的的苗子晨和張曉燕。
看著落敗的苗府,他真的沒有太多的感覺。
如同現在的他,完全拋棄了過去,展開一個新的開始。
苗府的二夫人在聽說苗子峪回來了,她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立刻讓她的丫鬟洛爾扶著她這裡疾步而來。
其實她的身體遠遠還沒有到這種走不動的年紀,因這段時間,因為苗子峪因為不肯和苗府重修舊好的願意,苗英卓幾乎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她的身上。
本來身子一直很好的她,在一連翻的變化之後,她的身子一直不見好。
原本苗子峪就是她唯一的孩子,原本覺得沒有希望的他,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站在這個駙馬的位置。
如果早知道當初是這樣的話,也許,當初她不會漠視,也許,她當初就該跪下來求情,如果真的那樣做的話,也許,她不會經歷現在這些。
可,這都是也許,後悔又有什麼用,
只是希望看在曾經母子的關係上,彼此不要這麼生硬,更為重要的是,這是她現在唯一可以依仗的了。
如果有了兒子的幫忙,也需她的身份會在這個苗府有些不同。
希望是美好的,可現實卻永遠都是現實,不會因為個人的想法而改變。
「子峪,你終於回來了,母親好想你。」滿臉慈愛的笑意,滿臉的笑容,原本就要碰觸到苗子峪的時候,所有的一切譁然停止。
苗子峪退後一步,看著眼前給與他生命的母親,原本,他以為不管怎樣,這母子連心都是真的,在原來自己的母親也的確是對他非常的關心,雖然沒有給過他高出苗子晨的身份,但至少母親是愛他的。
可當親眼看到一切事情的發生,而她,自己的母親,苗府的二夫人,竟然如同看著一個外人一樣,無動於衷的時候,他就知道人呀,靠的人真的不是很多。
如同他和苗英卓斷絕了所有的關係,這個女人只是冷眼旁觀,也許連母子關係也真的段乾淨了。
「子峪,你是不是還在恨我,是不是……」二夫人原本不好的身子,此刻也一邊哭著,為自己辯解。
站在一邊的苗子晨,看了一眼苗子峪和二夫人,突然覺得他在這裡就是多餘。
當初的那一幕,想要輕易的抹去,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有些人,有些事,就是把位置顛倒了,才會有今天。
他現在和苗子峪的關係,不能說太好,只是彼此見面他還是願意叫自己一聲大哥,至於其他的,他看的清楚。
看到苗子峪一臉平淡的樣子,他覺得有些事情想要挽回,沒戲。
拿著在他的手中已經變的溫熱的信離開。
「子峪,你是不是還在怪母親,其實那天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你父親的脾氣,如當初母親為你求情的話,也許…也許…」原本二夫人是想要解釋,想要解除母子之間的距離,可是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怎麼不說了,也許,難道是你會被休了嗎?」苗子峪冰冷的說出二夫人說不出來的話,話中的犀利、譏諷更是明顯。
在關鍵的時候既然做出選擇,那就這樣繼續過著。
捨得,有舍才有得!
「放肆!你這是怎麼跟你的母親說話,在你的眼中還有這個當父親的存在嗎?」苗英卓在知道苗子峪竟然來到苗府,本以為他這是要認祖歸宗,畢竟當初的斷絕父子關係是他說的,可,苗子峪現在是駙馬,雖然不能在朝堂中有什麼重要的地位,但至少他的身後還有小公主。
依照小公主和太子、太子妃之間的關係,如果他想要回到朝堂中,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苗子峪的身上,可沒有想到剛來到這裡就聽到從小就對他唯唯諾諾的兒子竟然說出來這樣的一番話,突然覺得這就是不孝,大大的不孝。
身為他的父親,在這個時候,自然是要教訓自己的兒子。
這個時候覺得苗子峪是自己的兒子,那早幹什麼去了,尤其在當初他說出來那一番話的同時,就該想到,他們父子的情分,早就在被那一句話斬斷了。
苗子峪看了一眼苗英卓,突然覺得他就不該來到這裡,哪怕是給苗子晨的信,也只要隨便的交代別人去做就好。
看了一眼站在面前抹眼淚的二夫人,看了一眼那疾步而來,哪怕是隔得這麼遠,那隨口而出的訓示,他突然覺得這裡的空氣真的是很渾濁,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是怎麼活到今天。
這一切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抬腳就想要離開。
「你這個混帳東西,看到老子不但不知道行禮,還想掉頭離開,你以為你現在是駙馬就有什麼了不起,還不都是我和你母親才有的你,早知道你這麼不孝的話,早在你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該把你掐死……」登出登門求見被拒,到現在苗英卓就一直壓著一口怒氣,現在看到苗子峪,積壓的怒氣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
原本還有太多的訓示要說,可被一句話噎得死死的。
「老子,我沒有老子呀,他已經死了。」
既然連自己的兒子都想要掐死,他還有什麼好在乎的,說話而已,誰不會,氣死人而已,誰不會。
苗子峪還真的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反正這事情都已經辦完了,他也沒有必要看當初拋棄自己,甚至要殺了自己人在這裡演苦情戲。
轉身離開,不起理會後面氣的跳腳的秒英桌。
這時的所有人都在苗子峪的身上,沒有看到站在遠處樹下的三夫人。
原本是閒著無聊出來散散心,可沒有想到竟然聽到苗英卓的那番話。
『早知道你這麼不孝的話,早在你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該把你掐死……』
是怒火攻心被氣的無心之語?還是他曾經這麼做過?
想到她那個剛可憐的兒子,難道……
……
「母親,你說過不會離開理兒的。」太子帶著姚思思剛要上馬車,就被突然衝出來的一個孩子攔住了。
太子一看這個孩子,抬腳就想把他踢到一邊。
不是為了別的,就是因為這個孩子特別的討厭,就是因為他總是口口聲聲的叫自己女人『母親』。
松同和王封原本覺得等的無聊,終於看到太子抱著人出來之後,他們也鬆了一口氣,畢竟一直聽到那個聲音,對一切正常的男人來說,真的是一種考驗,終於在太子滿足,姚思思再也不叫的時候,他們出來了。
可沒有想到會突然衝出來一個孩子。
就在剛才是他們大意了。
原本他們的心一直都變的緊繃在終於放鬆下來,在看到太子的那一刻他們在慶幸的同時,失去了以往的警惕,以至於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
『母親』多麼震驚的稱呼。
從來沒有有過孩子,哪裡來的『母親』這一說。
太子看了一眼閉眼的姚思思,抬腳對著孩子直接踢過去。
這就是所謂的心到,腳到,可還沒有碰到孩子,那孩子竟然趴在地上開始哇哇的大聲哭出來。
「哇哇…母親…母親,你醒醒啊,我是你的理兒呀……」趴在地上的理兒哭的撕心裂肺,可他還是用那小小的手抓住太子的衣角,哭喊著。
姚思思本來剛睡下不久,聽到孩子的哭聲,怎麼覺得有些耳熟,順著孩子的哭聲,從太子的懷中睜開眼扭頭看向一邊,看到昨天的那個孩子,讓姚思思一愣,但很快又恢復過來。
「小朋友,你還沒有找到你的母親?」聲音很柔,很輕。
理兒仰頭看著看著姚思思,和她的目光對視,哭聲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帶有一絲疑惑,「我找到母親了,就是你呀?」
「呃?」姚思思有些無語,可對方畢竟是個孩子,她也不能說的太過於直接,有些無助的看了一眼太子。
松同和王封,原本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冷不丁的接收到太子的眼神,一個人上前安慰孩子,另一個人立刻掀開馬車的帘子,準備快點離開這裡。
太子抬腳剛要走,原本終於停止哭的孩子在這一刻,就像是發瘋一樣的衝到太子的身後,死命的拉著太子的衣角就是不肯鬆開。
「壞人,壞人,放開我的母親!」說出來的話鏗鏘有力,絲毫不像是一個孩子會說出來的話。
太子看了一眼這個孩子,一般人在他動怒的時候是不敢靠近自己,更別說是一個孩子,可這個孩子竟然能做到了。
想到姚思思對和這個孩子一起的那個男人好像有些不同,雖然後來,姚思思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但他還是不想讓姚思思和這個孩子過多的接觸。
總覺得這雖然是一個孩子,可不能用看孩子的目光來看待他。
姚思思掙扎著想要下來。
畢竟這是一個孩子,雖然同樣都是攔住馬車,對苗雨涵姚思思可以毫不顧忌,可,現在不同,對一個孩子,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而對孩子來說,他可能是真的找不到母親,一時間有些激動也都是正常的。
姚思思想要下來,可太子不同意,只好這麼僵持著。
耳邊是孩子一聲一聲的哭聲,讓整個場面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原本這個時間段的中午不會有太多人出現,因為孩子的哭聲,突然間三三兩兩的鄰居從家裡出來。
一個一個都在探頭探腦。
畢竟姚思思和太子才剛來這裡幾天,眾人都不是很熟悉,聽到孩子的哭聲,難免有些人有些憤怒。
可因為姚思思和太子兩人穿的衣服過於華麗,有些人縱然是有心,還是不敢輕易上前。
「理兒,理兒……」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很遠處傳來,帶著一絲焦急。
「是爸爸,娘親是爸爸……」原本還趴在地上的孩子,像是終於見到為自己撐腰的人一樣,在這一刻突然站起來,想要去拉著姚思思放下來的手。
太子輕易的抱著姚思思輕易的躲過了。
如果到現在還看不清楚這眼前的一切,也許他真的是白活了。
一切都看起來是那么正常,可就是這這正常,當看到那走來的那個男人,只是一眼,他就知道這人來著不善。
姚思思也好奇這孩子口中的爸爸是誰,不知道這『爸爸』是否就是在現代人叫的『爸爸』。
理兒站在原地蹦高,高興,激動,「娘親,是爸爸,是爸爸來了,我們可以回家。爸爸看到娘親,肯定很高興……」
「那個…小朋友,你……」姚思思正要解釋,可是當看到那個走來的人影時,姚思思覺得有些面熟,當想起來在那裡見過之後,眼色立刻冷下來。
原本還以為是她的盟友,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人。
這個時候姚思思也不去理會『爸爸』是什麼意思了。
那人看了一眼姚思思,然後走到理兒的身邊一下子,把他拉過來,看了一眼姚思思,再把目光看向太子,「抱歉,孩子太小他不懂事,給你們添麻煩了。」
客套有理的話一出,原本在周圍還有些憤怒的鄰居在聽到這裡才知道,原來是他們誤會了。
畢竟還沒有不要孩子的父親、母親。
對這人,太子沒有一丁點的好感,而是抱著姚思思想要離開這裡。
其實,在這種都是別人錯的時候,他還力爭言辭的訓誡一番,可不知道怎麼,太子就是不想看到這個男人,看似簡單,可是在太子的心中總是有種莫名的排斥。
好像是他手心裡的寶貝要被別人搶走一樣。
雖然這人只不過是看了一眼姚思思,最多的目光就是落在孩子的身上,可不知道怎麼,太子就是有種莫名的不安。
對,就是不安。
在面對風英修的時候,他只是心中不喜,有些醋意,有些怒意看著總是那麼礙眼,可,他還是有那麼一點自信,但是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的心中竟然是懼意,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想法。
在看到這個男人第一眼的時候,他的心中閃過這個想法,突然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總覺得這個人很可怕,讓他不自然的想要躲開。
這對身為太子的他來說是一種恥辱,可他只想要逃離。
「母親,不要走,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理兒在看到姚思思被抱著上馬車,而身邊的爸爸沒有阻止,他不免再次哭著開口。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抱歉,我們本來是要來給一個顧客送落地鏡的,只是沒有想到……」
剛被抱著上馬車的姚思思在聽到落地鏡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突直跳,如果說這『爸爸』也許是音相同,而意思不同,可是這落地鏡,她還是知道的。
看了一眼太子,記得他曾經說過,命人定製了一個落地鏡,難道就是這人。
『爸爸』『落地鏡』不知道怎麼,姚思思對這個人不免有些波動的情緒。
想到在邊疆玉城的山上,當初曾經聽到那聲可有可無的『小思兒』,現在又是『爸爸』『落地鏡』總覺得不是那麼巧合。
太子在聽到落地鏡的時候同樣一愣,看著若有所思的姚思思,本能的想到那個不久前他定製的鏡子,的確是這段時間會送來,難道就是這人。
一愣,心中那股懼意還在,沒有過多停留,立刻命王封離開。
那人一直拉著孩子站在馬車的一邊,看著馬車一開,許久之後都沒有動一下,久久的看著,好像全身的力氣被突然的抽乾一樣。
那次的相遇太過於匆忙,當他確定一切之後,才發現,竟然錯失了一個那麼好的機會。
可當知道姚思思的真正身份的時候,卻覺得天意弄人。
兜兜轉轉,沒有想到卻面對這些事情。
想到原來的清苦,想到原來的堅強,想到原來的堅持,當他歷盡千辛萬苦,沒有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可是看到姚思思還活著,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欣慰。
不過,對她身邊的人,他還是不能接受,腦中自然的閃過當他求到那人面前時,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難道當初說的那人就是剛才抱著姚思思離開的那個男人?
不知道站了多久,也許是腿麻了,也許是太過於傷心,原本好好的站在原地的他,身子竟然毫無預警的往後倒去,原本還是站在他旁邊的孩子,就在這時,突然發生了超強的力量。
弱小的身子竟然穩穩的把那人扶住了。
……
馬車一直在緩緩前行,一室的沉默。
壓抑的氣氛並不是只有馬車裡面,就連趕馬車的王封和松同也在前面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太子會生那麼大的氣,只不過是一個孩子叫錯了而已,應該不至於會變成那樣,可不但是變了臉,還變的徹底。
現在看來,姚思思就是太子最大的弱點,只不過被一個孩子叫錯了,太子都動那麼大的火氣,顯然,姚思思就是太子的軟肋,如果這是被有心人知道的話,那豈不是,變的非常危險。
想想,這還不知道在暗處有多少人想要對付太子,有多少人想要對付南鳳國,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知道的話,還不知道後果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想都覺得擔心。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太子在南鳳國的地位,就算是有人想要動太子,想要動姚思思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脖子上的頭,希望長久的掛在上面,最好是稍安勿動。
依照今天南鳳國現在地位,北玉國被輕易的滅了,而西域國雖然是從北玉國得到不少的好處,可是對他們西域國來說絕對是得不償失,現在西域國最怕的就是太子會在一怒之下,輕易的讓西域國變成第二個北玉國。
也許現在去做,有些麻煩,但這並不是難事,只不過在於想與不想之間,沒有成不成的問題。
「太子,你定的落地鏡就是從那人那裡定的。」許久的沉默之後,姚思思想要知道一些事情,看到太子臉色不是很好,她也不敢問的太過於明顯。
「嗯。」許久,太子才嗯了一聲。
不錯!終於開口了。
顯然這個話題不要再提,太子不想聽,而姚思思也真的不想知道。
對她,對過去,她真的沒有什麼好記住的東西,並在現代的時候,還真的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東西。
但,現在不同,她有真的關心自己的人,真的愛的人,再也不是原來的孤軍奮戰。
太子的冷漠並沒有嚇著姚思思,而是自己找個舒服的姿勢窩在太子的懷中。
一個動作,徹底的讓某個人的心,徹底回籠。
太子忍不住想,是不是眼看著這眼前的情敵一個一個都解決了,他已經習慣總是防著別人,以至於,他覺得無聊,總覺得只要是出現在身邊的人都是對姚思思有些圖謀。
不好,這個習慣不好,一定要改。
低頭在姚思思的唇上親了一下,「怎麼,還是很累?」
一個『累』字,有太多的意思,更是有多重的含義。
姚思思衝著太子翻了一個白眼,明知故問。
大白天的,大清早的就這樣運動,真的好嗎?
就算是她有意的,可也不用這樣折騰吧,尤其還是被人抱住出來的,幾乎別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被傳出去,會被多少深閨中的怨婦羨慕嫉妒恨,更不知道會有多少流言飛出,想想就覺得頭痛。
人呀,總是活在別人的輿論中,太累,可卻又不能逃避。
姚思思翻白眼的動作,對太子來說就是對他身為男人的一種肯定,被心尖的女人肯定,自然是美事一樁。
可後面的那個眼神讓他有些不知了,難道是他太猛了,以至於她現在有些不滿意,想到那從榻上本來要下來的她竟然腿軟的連站都站不住,讓她有了投懷送抱的機會,讓他有了一展男人威風的機會,自然怎麼看都是好的。
原本被某人打算的好心情,此刻漸漸回籠。
一路上,太子在抱著姚思思的同時,還輕輕的幫她按摩許久。
溫馨開始,馬車裡的氣氛變好,就連在外面駕馬的王封和松同都鬆口氣。
剛才壓抑的日子真的不是他們想要過的。
一路上經過鬧市,太子帶著姚思思一起來到瑞芳樓吃完飯後,太子和姚思思兩人回到回到東宮。
東宮的變化也很大,出去一趟回來之後,竟然有人在這裡彈琴、跳舞的女人。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這是你看上的女人?」之所以這麼說,那就是有句老話,不是說,這當一個男人對你特別的好的時候,那就是有什麼陰謀在漸漸開始。
太子徹底的無語了,有意的討好,怎麼變了味道,而姚思思只是出去了幾天,這連說話都變的粗俗,一點太子妃該有的眼力都沒有。
不過看到這女人的小摸樣,尤其是這飯後某人的體力補回來了,這說出來的話,也開始挑刺了。
太子的這個動作,這個眼神,讓原本還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或作、或站的幾人都跪在地上,低頭懺悔者。
尤其是那些剛才跳舞、彈琴的幾人,難道她們這是被太子妃嫌棄了。
原本還覺得是無上的光榮,可此刻看來,也許會因為太子妃的一句話,她們的人頭將會不保。
原本太子對太子妃的是一個什麼樣特別的存在,她們是知道的,可每個女人的心中都住著一個如同天神一樣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就是太子,只是沒有想到這好的還沒有開始,這壞的已經開始了。
姚思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些女人,很好,不錯,沒有讓她最為討厭的女人,不至於讓她會忍不住的手癢。
「怎麼?難道太子被美色迷惑了,連話都不會說了?」姚思思越說越順口,幾乎什麼話難聽,她就說什麼。
譚蘭和謝萍站在一邊低頭,怎麼姚思思變的這麼大膽了,悄悄的看了一眼太子,都是他慣的,和她們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看到自己的主子在太子面前這樣的沒有一個女人該有的賢惠、大度,而太子卻眼中不但沒有怒氣,反而是覺得無奈,低頭笑了。
「你們還都愣著幹什麼,還不知道過來給太子請安,難道是被太子的英姿迷惑的連話都不會說了?」姚思思看到太子不說話,再次把矛頭針對那些東宮多出來的女人。
「奴婢見過太子妃,見過太子。」在有一人開口之後,後面的那幾個人都跟著開口。
姚思思上前一步,來到這幾個女人面前,「嗯,一個一個長的也都水靈,看著讓人眼前一亮,」姚思思搓搓雙手,如同她此刻就是男人,用手挑起一個女人的下巴,仔細的看了兩眼,「嗯,的確是個美人,太子你覺得呢?」說著還衝著太子眨眨眼睛。
譚蘭第一個笑出來,可好在聲音並不是很大,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嗯,思兒說是就是。」完全是順著姚思思的話往下說。
那女人聽到連太子都這麼說話,自然臉上的表情變的生動起來,以至於明明在姚思思的面前,還想要透過餘光想要去看太子。
這女人的臉上的變化,怎麼覺得有些彆扭,尤其這個女人的眼神有些熟悉,好像子在哪裡見過,可當發現她眼中對太子的愛戀之後,姚思思的心中有些不滿,尤其是看到她那得意的表情之後,心中更是不喜,立刻潑上一盆冷水。
「切,這樣的女人就能把你迷惑了,也是,男人嗎,沒有一個不喜色的,再說了,你是太子,自然也算是一個男人,也有男人的劣根性,看到長的還可以的女人,忍不住的激動兩下,也想發揚一下你們男人那無私的博愛精神,既然太子有這個意願,而這個美人也願意獻身,那就洗的白白的直接送到太子的榻上,好好的讓這女人伺候太子,讓他嘗嘗這美人的味道。」
譚蘭看著姚思思,怎麼聽這話是反話,可如果太子當真了,那最後哭的還不都是姚思思。
謝萍看了一眼那被姚思思挑起下巴的女人,原來看著挺本分的,可,太子才回來就露出狐狸尾巴,不過,還是姚思思的眼睛毒辣,幾乎一眼就看透這個女人的小心思,心中暗恨,如果不是太子在的話,她早就送過去一根銀針。
旁邊跪著的那幾個女人,心裡也是蹦蹦直跳,原來姚思思只不過是說話不太好聽,可畢竟是太子,這麼快就為太子物色女人,那,她們的好日子也不遠了。
心中暗喜不已。
就連姚思思手中的女人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當感覺到那放在她下巴上的手,竟然用指甲狠狠的划過她下巴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劃了一下又一下,這才暗叫不好。
顯然這姚思思是動氣了,而這個時候,明明很痛,明明擔心會被毀了一張臉,但她還不能表現出來。
「玩夠了?」太子走到姚思思面前,拉著她的另一隻手,眼中的寵溺是那麼明顯。
原來姚思思也會嫉妒,也會生氣,如同看到有人接近姚思思時一樣。
「沒有玩夠,怎麼,擔心,我把這個女人還沒有讓你嘗過,就被我玩死了,讓你覺得可惜?」
「思兒?」越說越過分,不過他喜歡。
「可惜,我對二手男人沒有什麼好的興趣。」潛在意思非常的明顯,如果你敢碰這些女人,那我們就玩完,不是不讓你玩女人,只不過好心的說出她的底限。
「怎麼不累了?」簡單的一句話,別人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姚思思卻清楚的知道。
幾乎在聽到這話,姚思思的臉立刻變紅了,而她也立刻改變話風,「嘿嘿,這不是好久沒有回到這裡了,想和大家開個玩笑嗎?」姚思思說著直接鬆開那個女人的下巴,而她也如同小鳥一樣撲到太子的懷中。
本來很近,不需要這樣誇張的動作,可姚思思竟然做的那麼自然,顯然是練習多次的緣故。
「嗯?」太子怎麼會不知道剛才根本不是玩笑,而是說的真的,連『二手男人』都說出來了,他會不知道真假。
「當然是真的,我還不知道太子對我可是一片真心,我怎麼會不知道,也是,我這人吧,沒有太多的優點,只不過人長的漂亮點,身材好了點,脾氣有個性一點…嘿嘿…優點太多,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總之吧……」
姚思思拉著太子的身前的衣服想要說些悄悄話,可是她的手放在他的衣服上,原本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卻看到那指甲縫中的東西,這時才覺得怪不得剛才覺的那個女人的笑容好像有些假,就像是整容失敗一樣,想來來這裡沒有整容這樣的說法,那只能說明,衝著謝萍開口,「抓住她。」
原本謝萍在看到那人竟然想要和姚思思爭寵,而她的手中一直捏著一根銀針,聽到姚思思這話,她幾乎想都沒有想,直接射出去。
在姚思思喊出口的那一刻,太子知道事情不好,幾乎就在同時,太子抱著姚思思一個旋轉,生生的用後背為姚思思擋住所有危險。
松同和王封開始不知道怎麼回事,只不過是太子和姚思思秀恩愛的方式他們總是提心弔膽的,可在察覺到謝萍的舉動之後,幾乎立刻明白這是怎麼了。
立刻上前,當從剛才被姚思思掐著下巴的女人臉上撕下來一張人皮之後,這才看到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原來她就是當初為在那次的宴會上領舞的麗娜。
姚思思看著這個女人,怪不得,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假,怪不的看她的眼神有些熟悉,原來真的是『熟人』。
原本跪在旁邊的那些人,在看到是麗娜的時候,幾乎臉色嚇的驚叫起來,「啊,你…你…你不是死了嗎?」譚蘭幾乎直接把目光放在麗娜的身上,對這個女人,她還是有印象的,只是這個女人不是在第二天被人發現死了嗎?
怎麼會帶著別人的臉出現在這裡?
謝萍同樣臉色不是很好,一直看著麗娜,對這個女人注意還是因為譚蘭的那個舉動,讓她惱火的是,這個人已經在東宮有幾天的時間了,她們竟然沒有發現,還是姚思思一回來就發現這個女人的不同。
被太子保護著的姚思思,探頭看了一眼麗娜,好看的眉頭皺起來。
沒有想到無意中的一個舉動,完全就是小女人爭風吃醋的戲碼,只不過被她稍微改動一些,竟然還有這樣的驚喜。
看了一眼太子,從他緊抿的下巴,顯然他對這事情並不知道。
姚思思也想知道這個女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可她知道太子在這裡,她不該太出風頭。
看到譚蘭看過來的那一眼,知道,自己被別人誤會了,不過這個誤會讓她喜憂參半。
喜的是,她在別人心中的形象太好了,無意中的一個舉動,竟然也會被人無限放大,憂的是,她剛才的那個舉動在有些人的眼中就是慧眼識英雄,一眼就能看透別人的偽裝,自然是好事,也同時是一件壞事。
也算是在沒有任何優點的她身上加上一個亮點。
沒有去澄清,一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就是,馬上太后就要回宮了,還不知道以後會會變成什麼樣子,也許有今天的光環在,會擋掉很多的煩心事。
太子冷冷的看了麗娜一眼,然後擁著姚思思王安和殿走去。
姚思思沒有說話,太子也沒有說話,事情自然有人會處理,只不過姚思思的心中還有些好奇,當初麗娜是怎麼『死』的,為何那些人或是跳舞,或是彈琴的人竟然會看到麗娜的臉之後,竟然是滿臉驚恐?
想來事情並不簡單。
兩人回到安和殿之後,看到幾天不在,這裡還是一塵不染,想來這都是有人在天天打掃,看了一眼太子,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直接往後面的溫泉而去。
幾天沒有泡溫泉,還真的有些想念,而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麼和太子說話。
一直都在太子的掌控中,發生這麼多意外事,雖太子沒有說話,可是他的心裡定然氣惱,這個時候,她不會傻傻的往槍口上撞,而她也需要有個冷靜的時間。
和姚思思想的一樣,當她從溫泉出來的時候,太子不在屋裡,一直等到傍晚都沒有看到人影,看到譚蘭端著飯菜進來的時候,問了一句,「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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