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管家,去把那桂花釀拿來。」看姚思思的熱絡勁,如果這個時候太子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吃醋,嘴角含著笑意吩咐一邊的馬管家。
「是!」馬管馬騮的離開。
譚蘭等人盡丫鬟的本分,伺候在姚思思的身邊。
沒外人的時候,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可有外人在場,這太子妃的身份必須撐起來。
姚思思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只是對白凱風是真的感激,而她那次沒有好好言謝,自然心裡覺得愧疚,自然在看到真人之後,心裡自然高興。
原本看到姚高義現在安全了心情就好,這好上加好,面對眼前的火鍋,心裡美滋滋的,看著眼前的酒、肉,吃起來有味道,喝起來更是暢快。
有家人在身邊圍著,身心都暖和,當把一切簡,這樣的日子讓姚思思徹底的放開,吃吃喝喝,很滿足!
姚高義看到姚思思這麼高興,身邊還有丫鬟在一邊守著,自然知道這都是明處,在暗處還不知道有多少人保護著,自然姚高義也就放開了。
拿起酒,直接為姚思思、白凱風、自己到滿酒,首先端起酒杯,看著姚思思、白凱風,開口道,「思思,平日裡是我小看你了,原來有這麼一個妹妹,還真的是我姚某人榮幸,這次能安全的從牢中出來,首先要感謝的人就是妹妹你,如果沒有你的話,就不會有我的今天,也許…也許,我會和母親一樣……」
「母親?」姚思思已經喝過幾杯酒,頭腦有些不是很清醒,在聽到母親的時候,本能的以為在外面遇到一些什麼有趣的時候,來向他們這些困在京城的人炫耀。
「呃?」白凱風打了一個酒歌,抬起手在他們的中間搖晃了幾下,「喂,你們是不是喝醉了,令尊不是已經……」說著看看天,意思明了的很。
「哈哈哈……。」姚思思冷笑幾聲,抬手拍拍姚高義的肩膀,「老哥你喝醉了。」
這時的姚思思頭腦還不至於糊塗,但是白凱風這話,讓她想起來,在世人的眼中,母親和父親早就去世了,這個時候說這話自然有些不妥。
「醉了,看來我真的醉了。」姚高義這時才想起父親說過的話,方才差點露餡,在心裡一驚的同時,還找回那麼一絲理智。
「醉了就少喝點。」姚思思明明是勸酒,可是卻主動的為姚高義開始添酒,並給白凱風一起添上,然後自己端著酒杯站起來,首先和老哥一碰杯,再和白凱風一碰杯。
「平日裡都是你們在照顧我,特別是老哥和白大哥,我總是覺得小,你們都該讓著我,其實這根本沒有大小,根本沒有讓不讓的問題,可我總是倚小賣小,理所當然的就接受了。今天,我來斟酒給你們。沒有太多理由,只有一個……謝謝你…謝謝你們。
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白大哥無條件幫助我,給我走先去的動力,給我走先去的勇氣,是老哥給我家人的溫暖,是老哥讓我覺得自己不孤單,讓我體會到家的溫暖,在今天這個日子,借著老哥的酒,願我們在以後的日子,都平平安安,都生活的好好,吃嘛嘛香,每天都有一個好胃口!」
話落,杯中酒飲盡!
姚思思打了一個酒嗝之後,衝著二人說道,「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姚兄,看思思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們那就舔一舔吧?」
「嗯,白弟,你可不要添多了?」
「哈哈哈哈……」
兩人一人擠兌一句,笑著把杯中酒喝乾。
姚思思不去計較剛才他們的話,而是再次為他們倒酒,「白大哥,我為你在一品茶樓留了一個雅間,不管什麼時候去,那個雅間都是會為你留著,也算是我度白大哥的一點心意,知道……」姚思思看到白凱風要開口,笑著為他端起酒杯,「白大哥,讓我把話說完,我不是有意要撇清,而是覺得白大哥一路相護讓我非常感動,可是連個謝謝都沒有給機會,這是我做的不對,說再多的理由那都是歪理,還請白大哥給我一個機會,不要總是覺得虧欠白大哥太多,也給我一個機會,自然白大哥要是答應,我們還是朋友,如果不答應,那就喝了這杯酒,還是離開吧!」
姚思思這嘴說的,巴巴的,如同刀子一樣。不管怎樣就是喝酒,不管怎樣她就是想要表示感謝。
有些東西,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話就能抹去的,但是姚思思覺得有必要說出來,更是在用自己的身份對白大哥一個承諾。
「酒都沒有喝夠,這就趕人離開,姚兄,你也不管管你這妹子?」白凱風縱然是喝酒了,可他的頭腦還在,看到姚思思都說到這個份上,那也只能收起他的小心思,原本還以為故意在一品茶樓製造麻煩,沒有想到姚思思早一步就想到了,白白高興那麼多天。
「喝喝喝,思思不懂事,還請白弟不要見怪,女人嗎,頭髮長見識短,別和女人一般見識!」姚高義說的那一個義薄雲天,那個豪氣。
「喂,老哥,我可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這樣擠兌我,你再這樣我可就不理你了?」
姚思思耍萌賣天,逗得姚高義和白凱風哈哈大笑。
譚蘭和謝萍看到姚思思是真的高興,這個時候也跟著一起高興,這還是從發生那些事情之後,看到姚思思再次露出沒心沒肺的笑容。
三人再次執杯,前送,輕碰,一飲而盡,一切盡在不言中。
吃吃喝喝,說著不上大雅的事情,自然這說話最多的還是姚高義,他幾乎把軍中的趣事都說了一個遍,而白凱風一直以來忙著教中的事情,在江湖中行走的比較多,說的自然是一些江湖中的趣聞,姚思思只不過不時的插上兩句,但句句都是經典,不是時下女人對事情的一無所知,而是對事情有著獨到覺得見解。
不同的身份,卻在一起喝酒,感情在一起不斷的升溫,而姚思思是女人,總是和姚高義他們一起喝,很快就變的迷迷糊糊的,當她再次為自己倒酒,眼看著就要倒滿了,想要收起來的時候,卻總是力不從心。
早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直接敷上姚思思的手,而另一手直接放在她的腰上,「思兒,你心情很好!」
都和醉了,怎麼能心情不好。
可,姚思思的心情好並不代表著太子的心情也好。
在他剛忙完宮裡的事情就聽到姚思思在這裡喝酒,開始他還沒怎麼當回事,當知道並不是只有姚高義的時候,他立刻趕過來,一眼就看到明明和醉了,可還是要喝酒的女人。
姚思思扭頭看到站在她身邊的太子,搖搖頭,看到的是太子,看了一眼姚高義和白凱風,仰頭看著太子並送給他一個笑臉,「你們看,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總覺得太子就在我的身邊,難道這就是喜歡一個人,要不然他怎麼總是在我的腦中出現,怎麼趕都趕不走?」
姚高義和白凱風已經喝多了,但是他們的頭腦還在,看到太子出現的那一刻,他們立刻收起剛才的那種隨意,變得開始規矩起來。
畢竟這人是太子,要不是因為姚思思的關係,也許他們連見上一面都覺得很難。
太子並不在乎別人是怎麼看他們的,自然的抱起姚思思準備離開,可沒有想到,姚思思不願意,一直嚷著還要喝酒。
「太子,太子,我要喝酒,我們一起和交杯酒好不好,我們還從來沒有和交杯酒,我還沒有穿過婚紗,還不知道這古人嫁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可是我剛醒來卻已經身為人婦,總覺得有些吃虧,你根本沒有跟我拜過天地,你知道我……」
姚思思斷斷續續的說著,別人都當姚思思喝醉酒了,可太子卻知道,這都是姚思思的心裡話。
耳邊聽著,他總覺得是不是該為姚思思做些什麼。
對他來說,對世人來說,這都是醉話,可在太子的心中這都是她的真心話。
怪不得當姚思思看到風英修的請帖時,表情那麼不自然,怪不得她會說出來那些話,原來這都是因為嫉妒。
嫉妒好呀,說明姚思思是真的在乎他!姚思思從太子的懷中下來,搖晃著再次倒酒。
譚蘭在看到太子並不是直接帶著姚思思離開,想到上次的失誤,立刻從旁邊拿來一個酒杯送到姚思思的面前。
姚思思看到旁邊突然多出來一個酒杯,看到站在一邊的譚蘭,一邊搖晃著倒滿,還不忘對譚蘭露出笑容。
「譚蘭,你真聰明,等會兒,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本小姐我是怎麼把太子灌趴下,嘻嘻……」一邊說著,還不忘嬌笑出聲。
太子一直站在一邊看著姚思思這樣鬧騰,看到那酒明明已經滿了,可還是要到,難道她就是打算這樣把自己灌醉,還真的特別!
好心的想要從她的手中把酒壺拿出來,卻被姚思思躲開了,順帶著她的小手還用力的拍了一下太子的手,送去一個冷眼,「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動,難道你不知道這交杯酒是要滿滿的,這樣才能滿滿的都是幸福!」
原本有些醉了的姚思思,可在訓人的時候,卻一點也不結巴,就連這語氣都像是訓孩子一樣,完全不給對方留面子。
白凱風和姚高義看到這一幕,都為姚思思擔心,當看到太子並沒有生氣,只是無奈的看著姚思思的同時,眼中的寵溺是那麼明顯。
兩個人對視一眼,悄悄離開,而這個時候,他們並沒有和太子,或者是姚思思打招呼,悄悄的離開,就連旁邊譚蘭和謝萍也一起帶著離開。
最後只剩下姚思思和太子兩個人。
姚思思一直把一壺酒全都到完之後,這才搖晃著端起酒杯來到太子面前,「來,我們也喝交杯酒!」
瞬間的轉變,剛才還有些不滿,還有一丟丟的傷感,可在把酒杯強硬的送到太子的手中之後,端著酒杯就想要喝酒。
太子還記得剛才姚思思說過的話,適時的阻止她的動作,如同真的要和交杯酒一樣的彎過兩個人的胳膊,一起看著彼此仰頭把杯中酒都喝乾了。
「嘻嘻……交杯酒的味道真的不錯。」姚思思站不穩,一手抓著酒杯,一手揪著太子身前的衣服,如同偷了腥的貓一樣賊賊的笑起來。
「怎麼,這回滿意了?」太子從姚思思的手中拿出酒杯放在一邊,兩手抱著姚思思,低頭看著明明醉了,可還對他不滿的小女人。
有些東西,他真的對她有些虧欠,比如,她心心念叨的婚禮,也許,他真的該做點什麼。
「嗯!還不錯,可少…好像…少了點什麼?」皺眉看著太子,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糾結。
太子聽了,不由一愣,這話對他來說,少了太多,少了迎娶的過程,少了整個成親的過程,這一切對一個女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可他竟然該死的忘記了。
不過,對這樣的姚思思,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姚思思才不去管某人的苦惱,而是再次拿起旁邊的酒壺再次為兩人倒酒,而姚思思總是對不準酒杯,太子只好從她的手中接過,倒滿之後,太子還細心的夾了一些菜放在姚思思的嘴邊。
「乖,聽話把菜吃了。」分外溫柔,有些事情他不能去做,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讓別人知道的好,萬一這被人發現的話,也許對他們來說最為不利。
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他自然對她好好的,也會把所有愛都送到這個女人的面前,希望把最為尊貴的身份都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只為了看到她一直笑著的樣子。
身在皇家對他來說有太多的無奈,比如,今天,當他終於決定有個了結時,皇上卻出現了。
說他的心裡不懊惱,那時不可能的。
原本他的情緒不是很好,不敢到姚思思的面前,擔心會把他心底的怒氣會對著姚思思發泄出來,可,原來他想多了。
在面對姚思思的時候,他從來沒有任何脾氣。
如同看著醉酒後的她,明明別的女人是不會輕易的對她的夫君表現出這樣的一面,可她不但做了,還動手,動口,讓他有些無奈的同時,還有一些小竊喜。
隨著原本心底還有那麼一丟丟的不滿,早就不知道飛到那個爪哇國去了。
眼中、心中只有這個女人。
就在他想事情的時候,姚思思竟然再次偷偷的把一杯酒喝了,太子只好把酒杯拿的遠一些,而他再次餵女人吃菜。
「多吃一點,你看你都瘦了?」
姚思思看了他一眼,吃完之後砸吧了兩下嘴,「我才不瘦,你看,這裡有好多肉。」說著直接拉著太子的手敷上她的胸口,「怎樣?是不是很有肉?」
「……」太子一句話也沒說,只不過添了兩下嘴,就連喉結都快速的上下滾動了幾下。
「再試試這個。」姚思思不知道她這是在點火,再次拉著太子的手放在她的旁邊的豐滿上。
這舉動,在太子的眼中很受用,如果不是這裡的場合不對的話,他不會這麼隱忍。
看著姚思思的小臉頰鼓鼓的,暈開一抹紅潤,嘴巴嬌艷欲滴,看著分外迷人。
太子看著,心裡受用,眼睛也分外受用,手中更是受用,只是這時的身體受用到都有些不受控!
姚思思不知道她此刻對太子的影響,而是在一邊小聲的嘀咕起來。
「世界上有那麼多男人,我怎麼就偏偏喜歡上你了呢?」姚思思迷糊著,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抬頭看向太子,雙眼迷濛,臉頰泛紅,「太子,你說,這是為什麼呀?」
太子看著她,都是他的女人,還說這樣的問題,不過,只有醉酒的她敢這麼說,霸氣的開口,「你本來就是我的。」
姚思思聽了,點頭,抬手摸摸自己的臉頰,傻笑,「也是,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嬌媚動人,風情萬種,迷人的無與倫比,只要看到我的男人還不被…呃…美色……。所…迷…惑…」
一大串自戀的話從姚思思的口中說出,太子聽著嘴角溢出淺笑,卻直接潑下一盆冷水,「自戀!」
「去,自戀也要有本錢的。」
太子無語,看著她眸色深遠莫測,原來她醉了就是這樣,不是很討厭。
「你都喜歡誰?」太子說著,端著一杯酒來到姚思思的嘴邊。
反正都已經醉了,這平時不會說的話,都說出來了,而太子也有意在為姚思思開始挖坑,更是想要知道誰在她的心裡最重要,如果是別的男人,他不介意立刻挖坑把那人埋了。
一直站在院子外面的姚高義和白凱風在聽到這話時候,麵皮一緊,彼此看了地方一眼,心中有些擔心,這醉酒的人說話,顯然不能當真,可太子卻不是這麼想。
兩人不僅想到剛才他們沒有做出什麼不軌,或者是讓人誤會的舉動吧?
沒有說出什麼超出本分的話來吧?
一時間,他們都在後悔,不敢放鬆。
姚思思並不可怕,關鍵是太子,他這個人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想到當初在邊疆的時候,太子可是一點也不客氣的把白凱風驅逐。
想想這個就覺得心肝疼。
往事一幕幕閃過腦海,他們覺得沒有任何的不妥,可太子卻不是那樣大方的人,沒事都能找事的人,一個醉酒的女人會是太子的對手?
顯然,這結果他們不怎麼看好!
兩人難免屏住呼吸,努力想要知道姚思思會怎麼說?
譚蘭和謝萍看了面前的兩個男人,相對他們而言,她們是安全的,畢竟都是女人,自然沒有那麼多擔心,看著剛才還都是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卻站在這裡聽牆角,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松同和王封規矩的站在一邊,不過他們沒有姚高義和白凱風的擔心,而是覺得輕鬆。
自從太子動宮雀樓回來,一直都處在低氣壓中。
不知道皇上和太子說了什麼,以至於讓太子表情變的陰沉不定,後來一直跟在太子的身邊,他們一直都在小心做事,擔心,萬一運氣不好撞在槍口上,可現在有了姚思思,他們的警報解除了。
喝吧,多喝點,要不然直接睡在這裡也挺好,至少他們不用來回奔波了,也可以忙裡偷閒歇歇了。
姚思思是真的醉了,根本不知都她這話可是關係到太多人的命運,只是在猶豫一會兒之後,直接揪著太子的兩個耳朵,「喜歡太子,可他太討厭了,身邊總是有那麼多事情,讓人都不能安靜,也不知道太子什麼時候……呃…。」
這時太子的表情一松,連他都覺得剛才說出來的那話明顯就是在賭。
如果姚思思說出是別人的名字,他真的打算把對方滅了,可當是自己的時候,他的心中被喜悅充斥著,哪怕是後面的那些嘮叨,在他的耳中也特備動聽。
「歡喜他什麼?」
「好看!」
「沒有別的了?」扭曲的心裡,沒有一個人能摸清此刻太子那扭曲的性子,也許,只有醉酒的姚思思還會大膽的再說上兩句。
「人好,身材也好……」姚思思說著,轉頭,四處看了一圈,趴在太子的耳邊,眼睛晶晶亮,含羞帶切,「在那方面更好!」
話出,太子嘴巴微抿,眼底划過嗔怒。
姚思思好像不知道她這是在點火,好像覺得她說的不夠徹底,偷笑,很有興致的解釋一句,「久久的,棒棒的,嘿嘿…欲仙欲死。」
原本還算是平淡的太子在此刻突然有種無地自容,原本是誇獎的話,可是此刻在他的眼中卻變的有些不自然,就連看著姚思思的時候,眼神不自然的變的炙熱,就連喘氣都變的急促,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女人剝乾淨壓在身子下面好好的糾纏一番。
讓這個女人徹底知道,久久的,棒棒的,欲仙欲死到底可以到何種境界。
原本一直覺得這女人雖然喜歡,可沒有想到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想法,在給太子鼓勵的同時,卻讓他同時點起無限的火焰!
太子看著姚思思時,眼神那個炙熱呀,恨不得直接燒出兩個洞來。
太子迫不及待的抱起姚思思就想離開這裡,只是希望好好的體驗一番那欲仙欲死的感覺。
此刻的姚思思不知道太子心中的想法,而她整個人窩在他的懷中,小手卻用力的撕扯他的衣服,好像變的有些迫不及待。
果然醉酒的女人就是不同,說的更徹底一點也許還有些可怕。
姚思思扒拉開太子身前的衣服,衝著他胸前直接親上去,一直看到一枚鮮艷的紅印出現在他的身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嘻嘻的笑起來。
太子一手抱著姚思思,另一手把剛才被姚思思拉開的衣服整好了,「好了,不要鬧了,我們回家。」語氣輕柔就像是哄孩子似得。
醉酒的姚思思卻比以往大膽許多,更是變的黏人,看到太子把衣服拉好之後,她竟然火大的再次把衣服拉開,不過這次顯然比剛才力氣大了許多。
趴在太子的身上再次製造一個一個新鮮的印記,不過這次並不是只在胸前,而是連他的脖子上都重種上許多,有的還是帶有一些牙印。
太子被姚思思這個無意的舉動挑起心底的渴望,抱著姚思思,也不去管他身前的衣服,直接往外面走去。
他的心裡知道,這裡是將軍府,如果,他再不離開的話,也許,他再也離不開了。
知道這裡有原來姚思思的房間,一直都被整理的很好,可,他就是不希望,總覺得這不是他的地方,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家。
有些事情,他不希望在這裡,總覺得彆扭。
這時的太子還是太看的起他的定力,更是小看姚思思對他的影響力。
太子抱著姚思思疾步離開,而姚思思卻忙碌著在太子的身上製造顆顆痕跡。
松同和王封看著太子這個表情出來之後,立刻跟在後面,但都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們心裡自然的覺得,好在,還有姚思思這個女人,不管有再大的怒火,這回也會被滅的乾淨。
而譚蘭和謝萍卻遠遠的跟在身後。
這距離。
原本松同和王封更在太子身後還有一段距離,可譚蘭和和謝萍自然跟的更遠。
為啥?
主子受寵明顯這就是好事,可為何要躲開?
謝萍:太子殿下這一晚上怕是不好過了。
譚蘭:可不是,姚思思月事來了,還在點火!
這一下,原本滿心的希望,最後吧唧滅了,或者是有火發不出的時候,那自然是最難過的了。
如果,不是姚思思那開始那明明倒滿酒,可還是不停的到,也許她們不會發現。
其實,不但太子是一個小心眼男人,就連姚思思都是一個小心眼的女人。
趁著姚思思喝酒,竟然給她下套,那依照姚思思的『大肚量』還不直接把某人折騰個半死?
……
旭日。
姚思思感覺到她好像是乾燥的沙漠中,一個人頂著火辣辣的太陽,拼命奔跑,而她的身後有一頭猛獸在不斷的追趕,當她終於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終於把身後的猛獸甩開,就在她大口大口喘氣的同時,突然她的面前出現一個人,是太子,可是卻穿著現在的衣服,姚思思知道這人不是太子,而是現帶的司徒榮,在這一刻她拼命的嘶喊,拼命的掙扎,當看著司徒榮竟然要把她拖著上一架飛機的時候,姚思思感到絕望,好像再次見證歷史重演一樣。
掙扎,拼命掙扎!
眼看著飛機就要關上的那一刻,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只看到太子竟然策馬而來,就在那飛機剛起飛的那一刻,他縱身一躍,直接跳上飛機,抱著她快速的王下跳去。
明明飛機剛起飛,並沒有離開地面多高,可是兩個人往下跳之後,只是感覺到耳邊呼呼的風聲。
許久,感覺到許久都沒有落到地面上,而姚思思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也很好。
在哦這危險一刻,她竟然勾著太子的脖子直接親上去。
不知道親了多久,只是感覺身上很熱,就連呼吸也變的有些不順暢。
身上好熱,猛然驚醒了,這時才發現她的身上出了好多汗。
有那一刻的恍惚,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
慶幸的同時,低喃出聲,「原來是做夢!」抹去頭上汗,舔舔乾燥的嘴唇,腦子混沌著,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想要下榻找水喝。
剛要下榻,卻發現被擋住了。
睜開眼睛這才看到面前的太子,此刻他的臉色鐵青,尤其那雙滲人的雙眼。
原本還有些迷糊著眼睛霎那間情景,順著太子的目光看到此刻兩人的姿勢,這時才發現在夢中的一切並不是全是假的,至少自己如同八爪魚一樣的抱著太子的她都是真的。
「姚思思……」聲音如同冰窖中取出一樣冰冷。
太子的聲音響起,姚思思如同受到驚嚇一樣從立刻鬆開太子,顫顫巍巍的側坐在榻上看著太子,這時突然有種想要死去的想法。
「本王叫你沒聽到?」聲音越發清涼。
姚思思低頭不敢看看太子一眼,剛才只是一眼就清楚的記得,那在太子雪白的中衣上那一個一個紅點。
不想用,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可她也沒有想到還會有這麼孟浪的時候。
不敢說話,不敢看他一眼,就連喘氣都變的小心翼翼。
對昨晚的情景並不是徹底的忘記了,在腦中還有些記憶。
縱然沒有抬頭看一眼,但姚思思還是感覺到太子那凌厲的視線放在她的身上,恨不得要把她的身子燒出來兩個洞。
媽呀,媽呀,昨晚那個女人真的是自己嗎?
從來沒有過這樣熱情的她,此刻竟然對著太子,如果是平時還好說,可在月事來了之後,還這麼作死,她都覺得有些無地自容,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太子這幾天一定要好好的,萬一有什麼不順,也許,所有的過錯都會推到她的身上,這不是自己作死的節奏嗎?
太子對她的寵愛不假,太子對她的縱容不假,可壞就壞在這月事上。
如果在平成那麼就算是喝醉酒,看在她那樣配合的份上,也會揭過這不堪回首的一晚,可這次不同。
不但醉酒,還如同瘋子一樣的對著太子做出各種親密的動作,也可以說是不斷的撩撥男人脆弱的神經,還讓他無處發泄心中的怒火,重要的一點是,她還把那東西曾到太子的身上,這不是找死的節奏了。
過去這段時間來,她一直在努力的討好太子,努力的跟上太子的腳步,努力的做一個賢妻,可所有的一切的付出都因為這一晚的時間,全都付諸東流。
看著姚思思當縮頭烏龜的樣子,太子冷冷淡淡道,「想必,你現在也清醒了,自己作下的事兒還都記得?」
姚思思聽言,努力做出回想的樣子,故意裝無知的樣子,「發生什麼事兒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
呵……
太子扯了扯嘴角,笑意陰沉,有幾分青面獠牙的恐怖,看著眼前的女人,手無意識的收緊,放開,再收緊,再放開。在她表示出那麼多對他的愛意,在她做出那麼多大膽的動作,幾乎在馬車裡他就控制不住要了這個女人。
一直隱忍到東宮,本以為終於可以解放的時候,這個女人她竟然還給他來月事!
把人帶回來,渾身火燒火燎要把人吞噬入腹的當口。
當衣服褪盡,赫然發現,他竟然遇到了姚思思的月事。
先前姚思思對他的撩撥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女人不知道他對她多麼沒有抵抗力,可這個女人還……
明明箭在炫上,已經迫不及待的發射,可卻…卻要硬生生的打斷,忍耐著,這還不算,這個女人故意在他的身上繼續點火,那一瞬間,太子都想要殺了這個女人,多次想要把這個可惡的女人扔出去,可只要一把這個女人從他的身上掙開,總是開始鬼哭狼嚎一般的大哭大鬧。
一晚的火太大,燒的腦子有片刻空白。
這個時候太子都不知道是心火大,還是身火大,還是因為看到女人的月事,讓他一個月來的努力有白費了?
娶個女人回來,不就是為了生孩子,睡女人嗎?
可這樣兩樣都沒有,為何他和女人之間總是那麼坎坷,幾乎折磨的把他都要憋廢了!
太子從來不知道,原來沒有女人的日子,他過的順風順水,可有了女人之後,這隨之而來的事情變多,而他總是能從女人的身上得到一些補償,自然對有些事情他也是甘願背在身上。
可為何,他現在卻離不開女人,離不開這個女人。
難道把這個女人招來,就是為了折磨他的嗎?
「啊——」
太子的怒火還沒有發泄出來,就聽到姚思思『啊』的一聲,整個人立刻從榻上彈跳起來,風一般的往一邊跑去。
太子原本還想要給姚思思一點教訓的,可,看到剛才姚思思的樣子,他也有些擔心,立刻從榻上跑下去。
姚思思在裡面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立刻開口阻止,「不要過來。」
「你…你怎麼了?」從來沒有看到姚思思這個樣子,他的心裡也有些擔心。
「叫你不要過來,難道聽不到。」姚思思看著此刻她的狼狽,這還是來了這麼多年月事,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總覺得這就是身為女人的恥辱。
太子聽了,眼睛眨眨,臉色瞬間變的冰冷,扭頭直接離開。
看來,姚思思真的是被他慣壞了。
想到他對姚思思的容忍,對她的關心,可是在這一刻卻遭到嫌棄。
走到榻邊太子回頭看了一眼,揚了揚嘴角,努力說服自己,今天是第二天,再有四天,他一定會讓姚思思好看,不,應該是現在就要她好看。
男人嘴上說的兇狠,卻女人月事的時間都記得那麼清楚,這種改變,這種兇悍……
當姚思思從裡面出來之後沒有看到太子的身影,想到昨晚那個鬧騰,現在看不見也好,一手放在腹部輕輕的揉著,不知道怎的,這次來月事明顯也以往有些不同,就連腹部都有些涼,有些痛,就連量也比原來大了好多。
這個時候她也沒有精力去管太子了,也不去管自己在昨晚喝酒鬧下的禍事。
換了一身衣服,身子舒服一些,可是這腹部總是一陣一陣的不舒服。
看到榻上的東西都換成新的了,她一個人沒有多少力氣,爬上榻之後,掀起被子蓋在身上,只是希望快點睡覺,也許睡著之後,她的身子也需會舒服一些。
半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太陽一點一點爬起,一直到了晌午。
太子一直在東宮的書房忙到晌午,看著外面的天色,這個時候應該有人會過來,不知道看了幾次,這進進出出的人到是很多,可他想要見到的人卻沒有看到。
原本站在一邊的松同和王封,相互看了一眼。
在早上看到太子那個臉色之後,都謹慎的做事。
他們有些不明白的是,今天起來的這麼晚,還拉長著一張臉,難道是昨晚勞累過度,才導致現在的這個樣子?
心中有些疑問,這個時候不敢說出來。
彼此都小心做事,就擔心太子的怒火發泄到他們的身上。
在不知道太子是第幾次抬頭看著外面的時候,他們也在期盼著姚思思一定要快點過來。
想到每天這個時間,就算不是姚思思過來,至少也會有個丫鬟過來,可今天這是怎麼回事,誰也沒有來?
徐管家看到這都晌午了,卻沒有人過來傳話,按理說這樣的事情是不用他操心的,可,今天姚思思沒有人過來,就連太子也沒有人過來,當知道太子從安和殿出來時臉色不是很好,他猜到一個大概,多年的經驗,知道做奴才的還是要盡本分。
在知道太子就在書房連忙過來請示,剛進門就感受到書房裡的低氣壓,悄悄的看了松同和王封一眼,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剛請安過後,就聽到太子的吩咐立刻下去了。
對太子在書房吃飯,這不是沒有過的事情,原來當初太子還是八王爺的時候,總是會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忙,經常也會在書房吃飯,只不過當太子把姚思思從天陸城接回來之後再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都多久過去了,再次回到從前,想到剛才無意中聽到丫鬟們說的話,突然覺得這次是姚思思做的過分了。
沒有說什麼,規規矩矩的做著本分的事情。
太子在書房用的午飯,飯菜豐盛,可,太子吃了沒有多少,就讓松同撤下去了。
一直忙到黃昏,看著外面的天色。
他不想回去,只要一想到,原本是姚思思做錯了,後來他看到姚思思那個樣子,本來是好心的關心,可沒有想到會聽到那好的話語,讓他在氣憤中直接離開。
這都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本來就是她錯了,難道對他低個頭就i那麼難,還是這段時間,真的把她慣的無法無天了?
努力做回原來的自己,回到安和殿之後,並沒有看到姚思思,來到內殿之後,如同往常一樣,拿本書靠在榻上開始看書,看著躺在榻上的女人。習慣了她的鬧騰,習慣了她總是如同孩子一樣趴在他的身邊絮絮叨叨,今天這麼安分,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臉,可他的手剛伸出就停在半空中,想到她現在的不便,如果這個時候去摸,最後遭殃的還是自己。
一想到昨晚他過的是什麼日子,那樣的事情經歷過一次就夠了,他不希望再經歷那種折磨。
「思兒!」明明覺得該給女人一點教訓,更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天,可還是首先打破這個沉默,他的心裡也非常的彆扭,就連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這還是他被人甩了冷臉色之後,上趕著去討好別人。
「嗯!」應的有些無力,身子剛剛好了一點,聽到這個聲音,因為不舒服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輕輕的恩了一聲。
聲音異樣清晰入耳,太子的視線原本就不在書上,此刻他光明正大的看著姚思思,以為這個時候她還在鬧脾氣,抬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好好說話!」
「我肚子不舒服。」
「吃撐了?」
「……」姚思思眯著眼睛看一眼太子,徹底無語中,從來沒有遇到過在來月事的時候,還能肚子不舒服,本來就心情不好,此刻連說話都不願意再說了。
「沒話說?」
姚思思睜開眼,看著太子,聲音也沒有原來的那麼清脆,而是帶有一絲啞音,有些可憐,「我來月事了,肚子疼!」
太子眉頭微皺,「來月事了?」原來沒有任何的反映,可這次卻矯情起來,原本在心間那不舒服的感覺,再次在心底蔓延開來。
「嗯。」明明知道,還問出來,難道看到她這樣難受這人是不是就特舒服。
太子沒有再看姚思思一眼,徑自開始看書。
姚思思的心裡也有些失落,平時對她很好的人,可是在她難受,在她需要關心的時候,卻發現身邊這人就是一個木頭,一定是成心的。
原本還有些難受,原本心裡就想要發火,太子一天來沒有來看看她,過來該擺出這樣的冷臉,難道就是故意來氣她的。
猛的一下子坐起來,抬手直接把太子手中的書扔到一邊,瞪著太子,近乎嘶吼的聲音,「太子,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原本以為太子會和以往那樣哄著她,可姚思思因太子接下來的舉動,讓姚思思知道,人不要太自以為是,她並沒有重要的那個地步,也許姚思思清楚的知道,並不是誰離開誰就活不了,而是她被這段時間來別人的甜言蜜語忘記了她自己是姚思思,而不是太子妃。
「譚蘭!」
對剛才姚思思的那一聲吼,譚蘭是聽到的,可因為裡面是太子,她不敢貿然進來,在聽到太子這個聲音之後,原本就擔心姚思思的她,立刻推開門,疾步走進來,「太子。」
「幫太子妃搬到東面的廂房!」
譚蘭在聽到這話,看了一眼姚思思,看到姚思思那隱忍的樣子,尤其在那低頭的那一瞬間,看到姚思思的有一滴眼淚從臉上划過。
知道姚思思這一天都不舒服,而她也是在榻上躺了一天。
如果姚思思舒服的話,她不會這麼安靜,如果太子真的關心姚思思的話,不會發現不了姚思思的不同。
姚思思沒有說任何話,沒有看太子一眼,而是直接把被子裹在她的身子,圓滾滾的從榻上下來,直接王外面走去。
太子看到姚思思竟然這麼直接走到門口,連以前的那些甜言蜜語也沒有了,「思兒。」
姚思思的腳步一停,沒有回頭,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等待著太子後面的話。
「本王不喜歡任性的女人!」
好,很好,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姚思思努力明知道背對著太子,他不會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努力想要忍住,可還是沒有忍住,原本月事就讓她疼了一天了,心情不好,聽到這話,心情能好才怪了。
「很抱歉,我就是這樣的人。」
「姚思思,是不是本王太慣你了。」連名帶姓的叫,並自稱本王,顯然是動怒了。
「我就是這樣的人,不喜歡偽裝,如果太子看著礙眼,那大可把我休了,這樣就不會礙著太子的眼,」腹部一陣一陣的疼痛,心情愉悅才是見鬼了,平時身體好的時候,還會看別人的臉色,可這一刻,她什麼也不管了,只要自己不痛就好。
「姚思思,本王寵著你,不代表你可以在本王面前無法無天。」
「太子說的是!」
「滾下去!」
太子聲音一沉,連『滾』字都出來,顯然已經動怒,此刻只不過因為這人是姚思思,弄死心疼的會是自己,可是看著這個女人錯了還不知道悔改的樣子,讓他看著惱火,說出來的話,也是少有的犀利。
姚思思沒有回頭,二話不說,抬腳就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一直來到東廂房,沒有時間去管太子此刻是不是在冒火,而是命令譚蘭和謝萍為她整理,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想,只是希望可以快點躺下,在一個沒有人看到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譚蘭,幫我多鋪幾層褥子。」
「是!」
「謝萍打點熱水來。」
「是。」
謝萍和譚蘭在一邊忙碌起來,看到太子竟然這樣無情的把姚思思趕出來,她們也覺得對太子真的做的太過分了。
平時總是那麼寵著姚思思,現在姚思思身體不舒服,還把人趕出來,難道就是因為昨天醉酒的緣故,看來太子也真的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忙碌的同時,心裡還不斷的對太子開始腹語。
不久東西都準備好,姚思思一邊喝這熱水,還把腳泡在熱水中,平時都覺得太燙的水,可今天她竟然覺得剛剛好,在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小的汗水之後,姚思思鑽到被窩中閉上眼睛,譚蘭給姚思思掖了掖被子,和謝萍一起守在一邊。
原本姚思思在睡覺的時候,是不用別人守夜的,但今天姚思思的不同,她們不放心,便沒有離開,兩人一陪著就是一晚上。
原本姚思思還準備要大哭一場的,可不知道怎的,她竟然在泡完腳之後在躺下的那一刻直接睡著了。
謝萍懂得一些藥理,看著姚思思睡著了,她也有些放心,幸好在準備的時候,知道姚思思的心情不是很好,悄悄的在她泡腳的水中加了一些東西,這才讓姚思思這麼快睡著,但是看到她皺起的眉頭就知道,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旭日。
姚思思醒來,看到旁邊紅著眼睛的謝萍和譚蘭,從她們的衣服中看出,她們這是一晚沒有睡覺,看到那一邊還在冒著煙的燈,知道這是剛熄滅不是很久。
讓她們伺候自己洗漱,然後簡單的吃了一點之後,說一個人想要休息,覺得她們在旁邊休息不是很好,讓她們都出去了,其實為的就是讓她們可以有休息的時間。
姚思思一躺又是一天的時間。
這一天來,哪怕是姚思思醒來,她也不曾踏出房門一步。
就算是後來姚思思的腹部已經沒有那麼痛了,可,姚思思身子還是有些不舒服,整個人一直躺在榻上,就連吃飯的時候都不願意動一下。
第二天,姚思思還是原來的樣子,整天窩在屋裡,不曾出去一步。
對外面的一切不好奇,而她也不覺得困在這個房間有什麼不妥。
在閒著無聊的時候,她也會拿起針線試著縫兩針,有時也會拿起一本書看一會兒,可這些她一點興致也沒有,最後還是謝萍拿來一本孤本的醫書送到姚思思的面前,原本無聊的姚思思,突然安靜下來,一連在屋裡看了幾天書。
除了吃飯的時間,她幾乎一直都我在屋裡不出來。
這天傍晚,譚蘭和謝萍端著飯菜進來,謝萍忙著布菜,而譚蘭立刻端著一碗熱湯送到姚思思的手中,「太子妃,先喝點熱湯暖暖身子。」
「好!」其實她的身子已經好了,沒有原來的不適,看到譚蘭和謝萍的眼神,她還是把一碗冒著熱氣的湯喝完。
飯後,姚思思再次拿起醫書開始看起來。
奇怪的是,整天把太子掛在嘴上的姚思思,竟然從醒來之後沒有說一聲太子,對他的動向一點也不好奇,也不擔心,好像他們就是根本沒有任何交際的陌生人一樣。
難得的平靜,姚高義也終於安全了,姚思思也能在這個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只為,她的心裡在這幾天出奇的平靜,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去想那些有的沒得。
好像就是一個待嫁的大家閨秀一樣,安安靜靜的。
譚蘭和謝萍一直陪在一邊,她們聰明的不去說起關於太子的事情,更會說外面得事情,哪怕是外面早就已經被低氣壓中幾天了,每個東宮的人都變的小心翼翼,兢兢業業,唯一擔心的就怕被太子的怒火波及到。
姚思思在東廂房的事情,這東宮的人都知道,可,沒有一個人趕過來打擾。
哪怕是譚蘭和謝萍每次出去的時候,總會好巧不巧的碰到徐管家、松同、王封,對他們的欲言又止的樣子完全看不見,對他們說的話,是這個耳朵聽了,那個耳朵又跑出去了。
又一天時間安靜的過去了。
這天姚思思剛吃完午飯,聽到站在一邊的譚蘭開口,「太子妃,松同在外面求見。」
「我身子有些累了,讓他都回去吧!還有,告訴他,不用提醒,我會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東廂房,絕對不會打擾到太子休息,如果太子的休書送來的話,你告訴我一聲。」
「是。」譚蘭應聲,現在是看出來了,姚思思就是和太子在鬥法,對那天的事情,他們都覺得太子說的有些過了,『滾』,一個字帶有多大的殺傷力,她們都是清楚的。
姚思思在躺下的時候還對謝萍吩咐道,「謝萍,走的時候,你們也不用準備,反正這裡面的東西也沒有一樣是我們的,到時候,只要帶著休書離開就好。」
「是。」
譚蘭和謝萍聽言,俯身,轉身,離開,如實或是轉達,或是實施太子妃命令。
整個房間變的安靜下來,姚思思的心卻不如在她們面前表現的那麼平靜。
她也學會了把心事壓在心底。
關於這東宮慣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她不會需要惦念,更不想在離開之後會來個睹物思人,她姚思思不需要那麼懦弱的時候。
姚思思平時都是一副理智的樣子,可她也有任性的時候,在她需要有人在身邊噓寒問暖的時候,等到的卻是一個『滾』字,她真的傷心了,縱然知道平時的他不是這個樣子,對於過去,她還是努力的想要征服在眼前的所有苦難,可那都是面對別人,可當這個人是太子的時候,她突然沒有那樣的心了。
如同一顆壞了心的白菜,既然已經壞了,她不會氣勉強,而是果斷的放手,給彼此一個喘氣的機會。
她不會像古代女人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她的心裡清楚,這不但不會解決問題,反而會把關係鬧的更僵。
給彼此一個喘氣的機會,也許彼此在面對那麼多苦難是沒有分開,而等到了一切看起來前途一片光明的時候,卻發現彼此並不是對方最想要的那一個。
也許是認為原本就該這樣,在自己的心裡從來沒有仔細的盤橫過他們兩人真正的關係,沒有計劃過以後的未來。
在彼此都還年輕,還有能力的時候,給彼此一個安靜的機會,冷靜下心來好好想想。
很多夫妻都是這樣,在面對風雨的時候,他們總是會手拉著手一起走向未來,可當迎來第一束陽光的時候,卻才看清楚彼此。
不是對太子的否認,而是對兩人關係的不肯定。
姚思思也是個女人,也是一個小氣的女人,在有些事情,她也會動怒,她也會有任性的時候。
其實她也不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在第二天,她醒來是知道自己錯了,本來想要道歉,可,後來一些列的事情發展下錯失了一個機會,以至於後來在聽到那個『滾』字之後,她的心也冷了。
松同就在門外,其實姚思思說的那話,他都聽到了,聽到譚蘭再次說了一遍,垂首,臉上表情不明,只是轉身離開。
現在不在屋裡,只有譚蘭和謝萍。
譚蘭看著謝萍,小心的問道,「你說太子妃是真的嗎?」
謝萍笑著看了一眼譚蘭,對這個問題,她是不會回答,因為太過於無聊,因為根本沒有那個如果,她不去費腦想那些有的沒的。
在她看來這次低頭的自然是太子,不管在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姚思思做的不地道,畢竟是個醉酒的女人,男人該有包容,可,太子不但沒有包容,反而冷聲驅逐,是個人都受不了,而姚思思可不是時下的女人,離開男人就活不了,相反,離開男人,她還是能活著風起雲湧,一樣瀟灑。
可,太子就不同了。
別看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可這次他還就輸在的心上。
這次首先低頭的是太子,太子沒有什麼直接表明,但,松同邁出的這一步就是敗筆的開始。
太子想要對姚思思拿捏,那還真的差點道行。
只能說,太子付出的太多,想要的太多,而姚思思付出的少,如果真的要撤離,那對姚思思來說,只能算是有一陣心情不好,可很快就能恢復,但對太子而言,如同釜底抽薪,徹底玩完。
這幾天,太子之所以還能沉的住氣,那都是因為姚思思的身體不適,就算是他低頭也不能扳回一局,可現在不同,姚思思的身體好了,這有人就坐不住了。
敗筆一定,自然沒有輸贏。
再就是不管怎樣,太子是絕對不會放姚思思離開,如果鬧的太大,也許,這事情難以收場,所以不管是為了太子的心,還是太子的身,那麼低頭的自然是太子,只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太子在向女人低頭的時候,會是怎樣?
謝萍真的很期待。
對這次姚思思的異樣,謝萍也查過了,並不存在人為的原因,也許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姚思思一直都壓在心底沒有發泄出來,以至於當來月事的時候,讓她承受比以往更大的痛。
謝萍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定,以後在遇到時候,一定要姚思思發泄出來,哭了,鬧了,可至少對她的身體是有好處的。
不久,當謝萍忙完進屋的時候,姚思思正好對譚蘭開口,「譚蘭,等過幾天,你教我練武。」
「太子妃真準備學功夫?」
「鍛煉身體,並不是練武,而是覺得最近這身子有些虛,鍛煉身體,如果真的要練武,我可是知道早就過時候了。」姚思思不會異想天開,而是經過這次的事情,她覺得有必要有一個好的身體,要不然在這皇宮只是動腦,最後有可能真的會過勞而死。
「好,等過去這幾天,奴婢教您。」譚蘭說著鬆口氣,要是真的要練武功,那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不會打擊到姚思思。
「呵,太子妃,你看譚蘭嚇的連臉都白了!」謝萍一點不介意拆穿譚蘭的偽裝。
「嗯!看出來了。」姚思思來上這麼一句,直接讓譚蘭的臉,氣的就像是一個包子一樣。
歡快的氣氛在這一刻開始,幾個然笑著鬧在一起,姚思思身體好了,自然也有精神,不時的插上兩句,不是的動動手,反而讓笑聲持續的更遠、更大。
笑鬧聲還沒有結束,一個宮女從外面走進來,站在門口,恭敬的開口道,「太子妃,外面有個叫寒北的求見太子妃。」
寒北?
姚思思首先看向譚蘭,看到她的臉色正常之後,這才衝著那宮女開口,「讓他進來。」
「是!」這宮女和謝萍、譚蘭不一樣,自然比她們規矩多了。
不久,寒北沒過來,反而是王封從外面拿著一個盒子走進來,把手中盒子放在姚思思坐的桌前,聲音平穩,平淡,「太子妃,這是姚將軍讓寒北送來的,寒北已經回去了。」太子有多討厭寒北,在聽到寒北在外面的時候,沒有直接命人殺了他已經客氣了。
現在王封清楚的知道姚高義和寒北那些遭心事,在他看來,就是寒北糟蹋了姚高義,要不是衝著姚思思的關係,那寒北還能活著,那才真的見鬼了!
姚思思看著那個盒子,並沒有急著打開的意思,而是看著眼前的王封,先是松同,現在又是王封,他們來的可真夠勤的。
王封被姚思思看著有些不自在,想要離開,可,還沒有送姚思思的口中探話,更不知道姚思思打算在什麼時候回到主屋,雖然太子一直沒有開口,他知道這次恐怕只能委屈了姚思思了,他也在心裡計劃著,如果姚思思自己不動的話,他真的準備直接把姚思思打暈扛到太子的面前。
在面對太子這幾天的低氣壓,他真的受不了了。
姚思思把盒子拿起放在手中,看了一眼王封,「知道你很忙,下去吧。」
「是。」本以為太子妃會問一句關於太子的話,可惜沒有,看來他真的要把姚思思打暈送到太子的面前了。
姚思思直接打開盒子,看到裡面東西,微微一怔,拿起,「這是什麼?藥嗎?」
謝萍點頭,「太子妃身體不舒服,姚將軍好送來這個,真的有心了,這樣太子妃以後來月事的時候,相信不會太疼。」謝萍解釋著,看了譚蘭一眼。
譚蘭也是一個有心的人,「大少爺就是好,這那天喝酒的時候表現的那些小,都能觀察出來,看來大少爺是真的擔心太子妃。」
走到門口的王封在聽到這話之後一頓,然後快速的離開。
姚思思看著謝萍和譚蘭的一搭一合,知道他們的用意。
畢竟此刻她和太子鬧的正僵,這個時候姚高義表現對她的關心,如果說姚高義在東宮有他的人,顯然就是觸碰到太子的底限,這也許會觸怒太子,而這話一處,自然也就化解這藥的緣由。
而同時也把這話說給王封聽清楚。
看,在姚思思不舒服的時候,太子是怎麼做的,再看看姚高義,都是男人,咋這麼不同。「嗯,老哥有心了。」什麼時候姚高義變的這麼細心了,這可不像是她了解的姚高義,不過在不舒服的時候被人惦記著,心裡暖暖的。
謝萍稱是,可想到她無意中聽到的話,她覺得有些事情不該這麼沉默,「今天太子叫了御醫過來,本以為是為了看太子妃的,可最後去了主屋,好像是太子身體有些不舒服。」畢竟都在東宮,又相隔的那麼近,這個時候不做些什麼,自然會給人留下把柄。
謝萍曾經想過這是太子故意的,可總覺得依照太子的性子不會這樣做。
對於事情的對錯,她想不明白,想不通,只是把知道的說出來,至於要怎麼做,都看姚思思的意思。
其實在謝萍的潛意識中,她還是不希望姚思思和太子鬧的太僵。
對舞姬的事情,太子本來是想要討好姚思思,這她們都看的清楚,只不過沒有想到會發生麗娜的事情,縱然這次麗娜是真的死了,而且還是王封親自執行的,可顯然事情發生不久,還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趁著太子和太子妃鬧意見的時候,趁機出手的話,也許對彼此都不是一件好事。
再就是太后馬上就要回宮了,還不知道未來是怎樣的發展。
這事情傳到太后的耳中,不管對錯,最後遭殃的還是姚思思。
所以,謝萍覺得事情不管是真還是假,最好順著這個台階下,要不然還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姚思思看了一眼謝萍,對她這話聽到了,可不願意說什麼,而是再次窩在榻上開始看書。
其實,姚思思的心裡清楚,有些事情,有些人,並不會給她時間來慢慢考慮兩個人的問題。
畢竟,現在的他們不是在普通的家庭,在面對那麼多事情的時候,總是有那麼多無奈推著她不得不往前走。
姚思思知道,太子就是她的保護傘,一旦失去了太子,那她能否活著還真的兩說。
想到宮中骨灰級的老人物,太后,皇后,皇上,貴妃,一個一個都不是簡單的主,再就是七公主、八公主,她不會因為這段時間沒有看到她們,不會以為改性了,而是有人變的會蟄伏。
只不過姚思思開始好奇,現在七公主的肚子,是不是瞞不住了,她還這麼沉得住氣的理由是什麼?
看了一眼站在她的面前還等著她說話的兩人,嘴角露出一個那無奈的笑容,「嗯,我知道了,你們也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譚蘭和謝萍笑眯眯的往外面走去。
姚思思是不想接受她們這樣盯人的視線,可在她們兩人的心中卻變了味道。
姚思思這是擔心太子,因為她們兩個人在場,有些事情不好意思去做,故意把她們支走了,自然有些事情做起來自然許多。
這事,鬧得。
主屋。
御醫離開不久,風英修再次疾步而來,看來一眼屋裡只有太子,並沒有看到太子妃,知道事情和他知道的差不多,可這時的他聰明的沒有多話,而是做著自己本分的事情。
為太子把脈之後,表情有些嚴肅,「太子又中毒了。」
這個『又』字,可不簡單,更是別有深的含義。
這毒有些奇怪,按理說這毒性不大,不至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依照太子的身手,不會連這事都沒有看明白,顯然這事情一定和姚思思有關。
「嗯。」太子看著他的手腕,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對自己下毒,可到底還是愛惜自己的身子,不捨得下烈性的毒,反正只不過是為了把那個女人哄回來,而他又拉不下這個臉,只好想了這個陰損的法子。
太子是聰明人,當風英修把完脈之後那個眼神就知道,他起了疑心。
聰明的人對南鳳國是一大助力,可在有些事情上,他覺得還真得沒有一個普通的御醫來的的心。
太子對王封看了一眼。
王封離開拉著松同離開。
風英修看到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也不拐彎,也沒有剛才的拘謹,而是直接坐在一邊,連正眼都不看太子一眼,自顧自的到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之後,這才開口。
「太子,你這是對我的試探嗎?」原來不敢說出口的話,在這一刻因為馬上要成親的緣故,他也沒有什麼好不能說的了,如同姚思思曾經說過的話,他這可是準新郎,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管任何的妖魔鬼怪都會離得他遠遠的,如同,此刻的太子。
「我好像做錯了?」明明開始錯的就是姚思思,可後來在聽到松同那話之後,他突然覺得被難倒了。
從來不知道如何討好一個女人,在這次的是事情上,他只能用這個法子。
風英修看著太子那瞬間變禿廢的樣子,心裡看著還真的解氣,同時還有一點點幸災樂禍。
他已經試著放開,看到有人陰謀、陽謀並用好不容易搶到手的女人,此刻卻因為這個女人用這樣發法子來對付自己,看來,是真的愛慘了。
該,活該!
不過這時候你放手的話看,我會立刻把姚思思娶進門,你放心,絕對不會虐待姚思思一分。
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卻不能付諸行動,更不能說出來。
不過只是想想,他的心裡就倍高興。
其實這個時候他有一些討好姚思思的法子,知道說出來一定會有用,而他只要開口太子也會照著去做,但這個時候他只能沉默。
畢竟太了解姚思思,會讓某個彆扭的男人不高興,這不高興的結果,那就有些不如人意。
「太子打算怎麼做?」能把他從宮外宣過來,自然是有用的到他的地方,他卻聰明的不開口。
主動與被動之間還是有著明顯的區別。
「你去看看思兒吧?」太子氣的咬牙切齒,他不相信,風英修不知道,可這眼下,太子縱然是再不情願,也只能開口,有些話,還要需要風英修去說。
「不用了,太子妃豈是我這個外臣可以見的,如果太子真的有什麼話想要對太子妃說的話,我覺得還是趁早說開的好。」其實想說的就是姚思思並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只不過說兩句好話就行了。
可,太子連這個都不明白,還繞了那麼大的彎子,何必呢?
這個時候風英修絕不會去找姚思思,如果姚思思在他說過話後直接衝過來,顯然他風英修在姚思思的心中還有分量,那自然太子就有理由對他下手,對太子的小心眼可是知道的,他不想去冒險。
這時的風英修也覺得太子也許就是真的是試探。
風英修也不留下,直接表明他真的不敢去招惹太子,至於姚思思,他還真的是怕了。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匆忙的離開,走到門口之後,還對太子吩咐一句,「臣馬上就要大婚了,府中有太多的事情要忙,這幾天就和太子請假。」
太子看著風英修,這傢伙絕對是個人精,明知道他這幾天心情好不好,他竟然溜了,簡直太可惡了。
本來還有意讓風英修當說客,可這回倒好,人竟然跑了,而且一跑還是這麼多天。
可,轉過來一想,這也是好事,至少對風英修他可以真的放心了。
人跑了,事情沒有解決,難道真的要他在今晚一個人待在這冷冷清清的房間。
想到風英修說過的話,難道真的要這麼做嗎?「主子!」王封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太子的樣子,他真的不不敢開口,更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
「嗯!」原本心情不好,看到進來的人不是她,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王封在猶豫過後,還是打算直接說出來,「主子,太子妃休息了。」
真不知道這兩人在鬧騰什麼,這都幾天了,他們都快受不了了。
一個不願意低頭,一個不願意認錯,難道就這麼僵持著。
尤其看到太子現在這樣子,他還真覺得這就是最下下下策的方法。
太子聽言,原本陰沉的眸色一暗,抬頭看著王封。
「休息了?」按理說姚思思不是這樣的人,可為何在聽到自己不舒服的時候,還能休息,可一想到當初姚思思不舒服的時候,他不是讓人家『滾』了嗎?
這麼一想,突然覺得,當初他覺得姚思思就是裝的,並沒有放在心上,可,他這麼巧的『病』了,顯然則會就是現世報。
突然覺得這中毒的時候,真的不是好事,立刻開始拿起放在一邊的小瓶子,直接把解藥放進口中。
王封看著太子那個迅速呀?
自己吃下毒藥的時候,那還是胸懷壯志,可這自己吃解藥的時候,那也一點也不含糊,所有的一切那都是一個速度。
王封看到太子這個舉動,心裡還是覺得高興,終於中毒的風波算是過去了,要是這事情繼續延續下去,顯然不會是一個好兆頭。
不過,好在太子終於想通了。
也許今天趁著夜色,偷偷的自己把人劫過來也好,夫妻嘛?
鬧了這麼多天也都夠了,既然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情,別人攙和太多也不好。
可,王封還是暗下決心,如果,太子不動手的話,他真的會冒著被人修理的危險,也要把姚思思打暈帶過來。
這時的兩人沒有發現,剛才太子因為激動,拿解藥的瓶子的時候,沒有發現,兩個瓶子的顏色有些相近,幾乎看不出來。
可,依照太子的謹慎,如果看仔細的話,就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可,有人沒有發現,而王封在想別的事情,也沒有發現這細微的不同。
「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太子覺得頭有些不舒服,說著直接躺下了。
王封以為這是太子不好意思,沒有說什麼,規矩的退下了。
王封退離房門外幾步,看著走來的松同,輕言,「主子心情不好,你就不要進去打擾了。」
「不好?」直腸子的松同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幾乎在聽到的同時立刻驚呼,幸好王封手快,立刻堵住了。
松同嗚嗚了一陣,表示他不會再亂說話了,這才讓王封鬆開手。
其實,王封和松同這麼多年了,彼此都熟悉對方,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松同出門的時候總是不帶腦子,在平時也需沒事,但在這關鍵時候,他還真的不想和松同站在一起,要不然腦袋還不得一直懸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太子一個不樂意,直接把腦袋摘了。
松同可不是這麼想的,也不知道最近王封是受到什麼刺激了,腦子都快要和太子的相比了,每每關於太子的事情,那叫一個準呀!
這次知道事情不好,松同也擔心,萬一那句話說錯了,最後遭殃的可是自己,在太子面前,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可在王封面前不同,多少想要知道一些,為的就是想要躲過這場暴風雨。
這次說話知道壓低聲音,用只有彼此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問道「你說,這次會是誰先沉不住氣?是主子呢?還是太子妃呢?」
王封面無表情道,「應該是你。」
……。
太陽悄悄的落山了,整個東宮的人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幹活,而有些人卻一直盼著天黑,可看都都這個時候了,也沒有看到太子或者是姚思思出門。
好像兩人面前就是楚河漢界,誰也不願意踏出這一步。
天黑了。
盼了一天的謝萍還是規矩的來到東廂房問姚思思晚飯準備吃什麼?
其實,這吃的是次要的,主要的意思是,姚思思,你什麼時候去看太子呀,這御醫都來了,而你也知道了,不能總是這樣躺著吧?
「火鍋。」姚思思一直看書,連頭也沒抬,直接吩咐道。
譚蘭和謝萍在聽到這話時候,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推了對方一下,意思讓對方先開口,可她們還沒有相出一個好計策,就再次聽到姚思思的吩咐。
「快點,這身子好不容易好了,胃口也好,多準備一些。」
謝萍聽到這話,徹底的焉了,這是因為身體好了胃口好,還是看到太子中毒了,姚思思這就是在慶祝呢?
這不是明擺著讓太子下不來台,不管這是真的中毒,還是假的中毒,看來,姚思思也算是貼了心了。
所有的一切很快都準備好了,譚蘭忙著為姚思思盛菜的時候,小心的問了句,「太子妃,你身體剛好,又是晚上,還是少吃點,免得肚子不舒服。」潛在意思是,就算是胃口好也不要吃這麼多,萬一被人發現怎麼辦。
「餓了好幾天了,自然是要吃個夠本。」姚思思一邊吃著還口齒不清的開口。
謝萍聽到這話,差點要給姚思思跪下了。
現在還看不出來,那就白張眼睛了,姚思思這就是明著和太子對著幹。
可,這樣鬧騰,這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更是送給別人一直戳太子妃脊梁骨的機會。
想要上前說教一番,可是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而姚思思的腦子那可是比誰轉的都快,怎麼會在這一點想不通你呢?
「譚蘭,還有豆腐嗎,再去拿些。」
譚蘭聽言,徹底的拉長了一張臉,可還是在出門的時候『依依不捨』的看著姚思思,希望,她能臨時改變主意,這都出去拿幾次了,所有人都看見了,而別人看她的那個眼神,讓她還真的覺得恐怖,尤其是那徐管家,差點要把她吃了的樣子。
「快點,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吃著熱騰騰的火鍋,看著旁邊都沒有什麼東西了,姚思思不忘再次開口催促。
「是,奴婢這就去。」
「嗯,我等著。」其實,姚思思的心裡明白,也知道該怎麼做,可她就是不想如別人的意。
如果說松同和王封的試探、遞話,那都是為了太子,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們是跟隨太子多年的老人了,自然希望自己的主子好。
可,譚蘭和謝萍不一樣,那時自己的丫鬟,還一個一個做的這麼明顯,她有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怎麼會不知道。
氣自己的丫鬟向著別人,哪怕是為自己好,也不應該這麼明顯。
自己回去吧,有些沒面子,可不會去吧,也不能這樣僵持著,所以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反正就算是低頭,她也要實實在在的把太子氣一回。
來而不往非禮也!
「太子妃!嗚……走開,別攔我,我要見太子妃!」
聲音出,姚思思覺得有些耳熟,然後覺得好像在那裡聽過,最後直接連胃口都沒有了。
這些見風使陀的東西,一個一個都以為她這太子妃失寵了,馬上要被休了,才這裡尋找她的晦氣,順便在她倒霉的時候添上一把火,讓心裡的怒氣更大些,最好一下子被氣死,這樣他們就高興了。
原本東宮小心翼翼的下人在聽到這個,幾乎行走的停下了,忙活的抬頭看過來,可在不久,都用各種藉口悄悄的離開。
譚蘭端著豆腐進來,看一眼七公主,只是眼睛眨了一下,叫了一聲『七公主』果斷的離開。
七公主心裡那個坎坷呀!
上次受到這樣的待遇,這次還是一樣,不過那次可是因為沒有太子,這次不同,太子一直在東宮,而她哭著,喊著,心也蹦蹦的跳著,萬一小命在這裡交代了,那可就徹底的完了。
「太子妃!」譚蘭進屋把豆腐放在姚思思面前的桌上,看了一眼停下筷子的姚思思,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然後看了一眼譚蘭,看到她搖頭之後,規矩的站在一邊。
姚思思再聽到外面的哭聲,她真的不想理會,可總是這樣任由別人在眼前鬧騰看著還真的礙眼。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她該露個臉,該讓別人的嘴邊閉上,不要覺得時不時的來這裡哭喪就是一件好事,而她就是一個軟柿子,拿捏都隨意。
就在姚思思曾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謝萍本以為是直接出去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竟然來到梳妝檯前,自己動手在她的臉上描描畫畫。
站在旁邊的謝萍和譚蘭在看到姚思思把自己弄成的那個樣子,嚇的退後兩步。
可以想像到這七公主看都這樣的姚思思,也許……
吱的一聲,門緩緩開了。
姚思思在譚蘭和謝萍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來到門口,看了一眼那還在嚎哭的七公主,用干啞、苦澀的聲音開口。
「七公主,你是來給本宮哭喪的嗎?」這話夠味,夠嗆,可著臉更是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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