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思睜開眼睛,眼前景物,讓她有些恍惚,腦子懵懵的,有片刻空白!
不明白這是在哪裡,在片刻的失神過後,姚思思很快被拉回理智,隨著回籠,臉色突然一變,騰的坐起,一直盯著眼前的落地鏡,想到太子曾經說過的話,原本要跳出的心,在這一刻漸漸回籠!
一手輕輕的拍著他的心口,讓驚出的心,回歸到原味。
衝著眼前的落地鏡一笑,還以為她再次穿越了,本以為她離開了太子,可沒有想到,虛驚一場。
看著從外面背著陽光緩緩走來的人影,姚思思微楞,看不清楚他的臉,可她知道這人就是太子,瞬間從榻上下來,衝著太子衝過去。
「太子?」
「嗯?怎麼了,做噩夢了?」太子一把抱起姚思思往內殿走去,對於姚思思他可是從來沒有一刻的放鬆。
本來來到安和殿之後,聽到丫鬟們說,姚思思在睡覺,剛才進來看到的這一幕,顯然是睡迷糊了,在覺得丫鬟不稱職的同時,還覺得這樣的她非常可愛。
在太子的心中,連睡的迷糊的同時想到的那個人都是他,自然這心裡的地位那是槓槓的。
聽到太子的聲音,如同給姚思思一粒定心丸,同時又覺得一時有些唏噓,心情變的有些複雜,還有有那麼點點慶幸。
本以為姚思思又回到了現代,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太子了,沒有想到是虛驚一場,同時,姚思思這才發現,什麼時候,太子在她的心中竟然這麼重要。
她在乎的不是現代,還是古代,而是擔心再也看不到太子。
窩在他的懷中,如同貓兒一樣。
太子抱著姚思思來到內殿,小心的把她放在榻上,拿起放在一邊的衣服,為她一件一件的穿好。
「太子,我們是要出去嗎?」看著太子穿衣服這麼講究,本來這已經是下午了,出去不太可能,但在心底還有一點點小期待。
不知道要去哪裡,但是只要跟著太子,相信一定不會無聊。
「怎麼?難道思兒想出去玩?」明明早就計劃好了,還是希望逗逗這個磨人的小東西。
「是呀,剛才還夢到太子帶我出去玩,本以為會是真的,不過有些可惜,真的是一個夢。」沒有做夢,只是醒來的時候被落地鏡嚇了一跳,又發現心中從來沒有發現的小秘密,以至於說話的時候,總是帶有一些依賴、撒嬌。
太子喜歡這樣的姚思思,而姚思思因為發現這個小秘密,並不討厭,反而是有些小竊喜。
原來就知道她是喜歡太子的,沒有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半個時辰後。
太子抱著姚思思來到京城郊外的一座大山上,來到的時候,幾乎天都已經黑了。
看著四處黑漆漆的,突然覺得這就是殺人拋屍最好的地方。
而姚思思對這山,尤其是在夜晚來臨的時候,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如果沒事的時候經過,或者是采草藥到沒有什麼,可,現在不同,因為前世就是在這樣的地方,無情的被心愛的人一刀捅死,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淒涼?
後悔?
絕望?
都有,看著太子一直拉著她的手,讓她的心肝都在顫抖,不會是在今天才發現自己的心,他就要把自己殺了吧?
太子拉著姚思思來到一個比較空蕩的地方,一起席地而坐,原本該是愜意的,該是浪漫的,可這時候全身變的非常緊繃,沒有看太子一眼,但是她一直悄悄的注意著太子的動作。
就在姚思思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卻看到謝萍竟然提著籃子走來。
看到熟悉的人,姚思思努力說服自己,這一切和原來不一樣,而太子也不會那麼做,一切都是她多心了。
謝萍不知道姚思思的心思,也不明白這天色都暗了,怎麼會在這個地方用餐,覺得奇怪,可沒有說出來。
一樣一樣的把太子指明的東西都拿出來,最後還拿出一支蠟燭放在中間,並點燃。
一個小小的蠟燭,如同溫暖了姚思思的心底一樣,就連原本擔憂的心,在這一刻漸漸的放鬆。
太子一直在姚思思的身邊,對於她的變化,怎麼會不清楚,不過,好在,姚思思還是留下來,並願意陪伴在他的身邊。
不知道那個夢到底預示著什麼,可是姚思思的努力,他都看到了,而太子最想做的就是,把原來在姚思思心中的一切徹底抹去,不管是腦中、心中都只有關於他的記憶。
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自私,知道姚思思明明害怕,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其實他的目的很簡單,他只想樣姚思思知道,他的心。
看似簡單,卻要一件一件的用實際行動做出來,並表現出來。
「怎樣,景色很美吧?」太子忽然開口,並把一塊炸好的極快送到姚思思的嘴邊。
這態度,這動作,讓有心想要躲避的謝萍連躲開的機會也沒有。
原本太子討厭太子和姚思思在一起的時候,有丫鬟在一邊,但今天不知道怎麼,竟然沒有讓離開,而她只好低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可心中忍不住的開始嘀咕,為何你們在秀恩愛,讓她這單身的人,情何以堪……
姚思思對太子的舉動到沒有覺得什麼不同,原來太子也經常這樣,對有些事情早就已經習慣了,心安理得的吃著嘴邊的美味。
一頓飯吃完,姚思思身子暖和了,就連原本緊繃的心也的得到緩解,再次看著周圍的一切,明顯覺得和原來不同,畢竟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縱然這場景差不多,可姚思思還是察覺到不同。
重要的是,現在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謝萍在,她清楚的感受到,他並不是他!
太子看到姚思思吃飽了,這心情也徹底的放鬆過來,便讓謝萍離開。
謝萍有些不解,難道剛才真的是為了在她的面前秀恩愛?她只是一個丫鬟,只要主子沒說,而她也想不通,便不去再想,畢竟她還很忙,忙的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太子擁著姚思思看著遠處的夜景,感受到這難得的安靜。
其實,對太子來說,今天他必須要做點什麼,希望等將來有一天,當姚思思知道的時候,記住他今天的好,記住他曾經為她做過的一切。
畢竟,有些事情他的阻止,並沒有帶有惡意,而是有他自己的思量在裡面。
在經過皇后的事情之後,太子一直想要做些什麼,可一直沒有機會。
不錯,今天是吳夢晗的去世兩個月的日子,在不能說的同時,太子還覺得該讓姚思思做點什麼,至少在以後知道時,不會對他懷有恨意,不會因為沒有見到吳夢晗的最後一面,而對他冷漠。
一個人的心裡藏著心事的時候,突然覺得是那麼難受,早知道這樣的話,也許,當初他不會阻攔,也需不會有今天他的膽戰心驚。
可,他的心裡清楚,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不後悔,但覺得當初想的不夠周到。
想來他對藥非常有研究,當時只要下一粒藥丸,也許一切的事情都能解決,也沒有現在的膽戰心驚。
可,事情已經發生,他不能後悔,只是希望能有些挽回的機會。
今天,他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找了一個和夢境中相同的地方,讓姚思思忘記過去,忘記從前,好像姚思思就是當初將軍府的小姐姚思思,根本沒有原來,他們的一切都是簡單的,平凡的,沒有太多的離奇。
其實,那天在太子有了那個想法之後,本來命人去找過紅燈大師,沒有想到,當初紅燈大師在那麼做之後就閉關了。
誰都不見。
不過,還是帶回一封紅燈大師的親筆信,看到信中的內容,也許,這個『緣』,一輩子都不會有,也需,這個『緣』在幾天後就能遇到。
一切隨緣!
有的事情,太子總覺得這齣家人真是麻煩,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為何總是弄的神神叨叨的,一切講究緣分,一切講究機緣。
多年來的修養,讓太子都忍不住的想要罵娘,可他的心裡也清楚,就是這些看起來虛無縹緲,不存在的東西,讓他有了現在的姚思思,不相信不行。
只能慢慢的等待所謂的『緣份』!
姚思思不知道太子心裡的想法,而是對太子,就一個感覺,反常!太反常了!
難道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或者是調查到什麼,讓他的心情不好,出來散散心?
想過這種可能,但是沒有去求證的意思,不過,對今天太子做的一切,不理解,但也不想拒絕。
姚思思拍拍手,從地上站起來,低頭看著還坐在地上的太子,「好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好,我們走。」太子應下,衝著姚思思淡淡一笑,深深看了她一眼,隨著移開視線往遠處看了一眼,隨後又拉著姚思思的小手,「走吧!」
「呃,好!」
姚思思只是覺得,怪,真的太怪了,太子不會是中邪了吧,不過轉念一想,不會,太子可是以後的真龍天子,經歷考驗是有的,但對有些事情,是絕對不會靠身的,一定是她多心了。
當姚思思和太子手拉著手往山下走,剛走沒有幾步,竟然看到路兩邊竟然地上一個一個的小蠟燭,順著燭光看到蜿蜒的曲線,幾乎讓姚思思記得,這就是他們上山的路。
驚喜的看了一眼太子,然後看著那通往山下的燭光,讓她的心裡突然變的亮堂起來。
「太子,這是你做的?」
太子點點頭,「當然,如果是別人對我的女人獻殷勤,你覺得他還能活著嗎?」就算是夢中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個人,在他的心中也不會允許。
「去,好心情都被你破壞了,把後面那句話掐去。」
姚思思心情極好的拉著太子的手,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上山容易,下山難。
原本在夜裡走下山的路更是艱難,可,看到兩邊的燭光,心卻出奇的變暖,只因有一隻大手一直拉著她的手,如同牽引著她未來的方向。
慢慢的走著,回味著兩個人的過往,真的戲劇性的一幕。
人生百態,而姚思思希望,縱然知道以後的路並不容易走,但還是希望,如同路邊的燭光一樣,總是有一道道陽光照亮她們未來的路。
兩人一直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彼此拉著對方的手,在彼此的心中,看似簡答的一個動作,卻讓對方感到溫暖,知道未來的路,不管怎樣,都會有彼此的陪伴。
人心隔肚皮,姚思思體會過,太子經歷過,自然對這人心看的更重要。
彼此的喜歡,並不是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是因為彼此的心。
表面,那只是一個人的附屬品,真正的在乎的,是一個人的心。
兩人來到山下看到山下,看到突然多出來一個孔明燈。
姚思思看了太子一眼,好像現在不是放這個地時候,「怎麼,太子你不會是……」
「讓孔明燈見證我多你的心,也希望,你永遠記住,我的就是我,始終都不會變!」同時也希望在天上的吳夢晗看到,她的女兒,太子會用他的生命照顧她。
只所以會覺得吳夢晗是在天上,那是因為太子自從知道吳夢晗去世之後,一直請寺中的和尚為她念經,希望她能體會太子的苦心,希望,她能一路護送姚思思平安、快樂!
每天都會如此,並不是只有今天,太子希望,他的誠心能感動吳夢晗,有任何的怨氣只要發泄到他的身上就好。
愛,到底是怎樣的付出才算是愛。
也許,太子的愛過於自私,可他的愛其實太過於簡單,太過於執著,也許,這就是上位者最不該擁有的。
如同,從小,太子就知道,他喜歡的東西,不能表現出來,不能說出來。
明明喜歡,卻總是忍著,那是擔心被有些人從中利用,最後受傷的是自己。
其實,就是珍惜自己的生命,而有些人總是防不勝防。
這樣的情景在皇宮常見,幾乎每個人都帶著一張面具在看人,在別人看不透你的同時,你也看不透別人。
累嗎?
不知道,因為從小就這樣,已經習慣了。
可,在原來覺得正常,現在卻覺得太累,累的想要把面具摘下來,明明知道早已經習慣,可他還是想到在生活中,能讓他擁有輕鬆的一刻。
在原來是對姚思思的討厭,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不得不這麼做,原本就是一場賭局。
反正再壞,也就當初的樣子,反正對姚思思,他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好感,可,面對現在的姚思思,突然覺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在這人生中的這場賭局中,他贏了。
那些的付出,換來這個女人在身邊的陪伴,在別人看來覺得不值得,他卻覺得這就是賺了。
人生,並不在於活的多久,而是在於活著的時候,是否是幸福的,是否是快樂的。
幸福、快樂很簡單,可卻真的做到,卻不是那麼容易。
尤其身在皇家,更是難得。
到現在,皇上為什麼對很多關於他的事情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為何在當初選王妃的時候,竟然那麼的執著,難道有他不知道的原因在裡面。
曾經想過,關於姚思思是南鳳國福星一事,純粹都是因為太子擔心姚思思,故意讓人散播出去的,而姚思思也更是用招來蝴蝶伴舞,而印證他的說法。
再就是當初苗雨涵用來為難姚思思的鋼琴,卻在姚思思的手中彈奏出優美的音樂,顯然那不是凡人能做到的,而姚思思做到了,自然沒有人去懷疑。
不過,姚思思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在很多時候,她總是用一些事情讓別人見證她的能力。
如同,瘟疫的事情,她不知道的是,在民間,姚思思幾乎被人說成是一個活菩薩。
這事情,太子不會說,而是讓別人去說,更是在背後推動一切。
姚思思和太子一起把孔明燈送上天之後,駕著馬車往京城走去。
太子的人在身後看著所有的燈都燃盡之後,這才一個一個往京城而去。
就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原本剛才姚思思和太子站的山頂上,就在那個位置,卻出現一個男子,而這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當初理兒口中爸爸的那人。
那人一直看著姚思思的馬車再也看不到,可他還是站在原地,看著遠方出神。
而他的身後先後出現三個人,其中的兩個就是曾經出現在邊疆山上的子安和修竹,而另一個人竟然和孩子似得理兒有幾分相似。
許久,直到天邊有絲絲亮光出現的時候,那人才開口。
「事情都辦好了?」聲音很冷,也許是被一晚的冷風吹的,連聲音中都帶有一絲顫音,可那憂傷的氣息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
……
安靜的幾天過去了,姚思思還是發現太子這幾天變的很忙,幾乎每天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人已經離開,而每晚她睡覺的時候也看不到太子的人影。
要不是看到旁邊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姚思思幾乎都不敢相信太子曾經回來過。
醒來之後的姚思思,突然聽到外面譚蘭好像是捏著脖子在說話一樣,悄悄的穿好衣服,來到外殿,這才發現原來譚蘭和謝萍在門外說話。
其實這沒有什麼,有嘴,自然是為了吃飯、說話,可是聽到她們口中的主角,悄悄的站在原地仔細聽著。
其實,姚思思知道最近宮中發生這麼多事情,而太子每天都在忙碌,自然是有些事情急需他要去處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顯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只不過,有人對她守口如瓶。
不去問,並不代表不好奇,不想知道。
現在有這個機會,自然想要聽清楚。
「七公主根本就沒瘋!」譚蘭看著站在對面的兩人,她也說不出來為什麼,那天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但她就是這樣的感覺。
謝萍撇了撇嘴,反駁道,「你又知道什麼,連御醫都說七公主瘋了,你又怎麼看的出來,難道昨晚半夜你偷偷的出去,就是去看七公主了?」
「你?」譚蘭本來要說話,可是在聽到謝萍的這話,顯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氣的扭頭看向一邊。
「怎麼?難道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記得你可是一去就是一個時辰,難道是……」都是為了姚思思好,可是這一連幾天,都發現半夜譚蘭總是悄悄的離開,每天都在那個時辰,讓她不得不懷疑,畢竟現在發生太多的事情,每個人都覺得可疑。
對真的譚蘭,並不覺得可疑,但如果是假的,那就兩說了。
秋桃看著譚蘭,有些疑惑,「謝萍你怎麼這麼問?」
謝萍對秋桃的一根筋算是服了,連這樣的事情,她都沒有發現,難道不覺得譚蘭最近有些不正常嗎?
相對三個人而言,秋桃的武功最高,可是譚蘭出去,她卻沒有發現,難道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秋桃看到謝萍和譚蘭兩人各不相讓,再次想做和事佬,「譚蘭,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說出來就好了,太子妃那麼寵溺,應該會……」
「好了,不要說了。」譚蘭揮開秋桃伸過來的手,顯然對每次半夜離開,她不想解釋,但也沒有否認。
謝萍對譚蘭更是懷疑,但譚蘭卻梗著脖子就是不肯低頭,秋桃沒有辦法,只是讓她們不要傷了和氣,再就是,姚思思現在正在睡覺,不要打擾到她。
許久的安靜過後,譚蘭再次看著謝萍開口,「我只是用我的方法伺候太子妃,也許做法可能會讓你不認同,但對太子妃,絕對沒有害她之心。」
知道自己的行為會讓人誤會,但她不想解釋,也許在以後會那麼做,但至少不是現在。
謝萍和譚蘭一起伺候姚思思許久,對她的為人還是清楚的,既然她都這麼說了,自然不想再問,畢竟誰還沒有個秘密,如同,她自己還不都是一樣。
謝萍還是再次有些警告的開口,「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不然,哼……」
意思非常明顯,如果讓她發現譚蘭做出一點對不起姚思思得事情,那麼,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在姚思思身邊的幾個人都對姚思思忠心耿耿,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當謝萍知道譚蘭並不是別人易容,也就不太擔心了。
姚思思一直保持剛才的姿勢沒有動一下,對譚蘭姚思思是真的關心,尤其譚蘭剛剛受到過感情的創傷,自然不會那麼快恢復,譚蘭一直在身邊照顧自己,顯然不會這麼快有了新的戀情,也許,她知道譚蘭在做什麼。
對於七公主,在原來聽說過,七公主腹中的孩子並不是真的,現在看來,不管是真假,對公主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只是沒有想到七公主竟然瘋了,不管真假,總覺得對七公主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是她沒有那份頭腦,不該參與到其中,活生生的被人利用。
不過,如果是假的瘋了,也許,姚思思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很是期待。
秋桃看到譚蘭和謝萍沒有剛才那樣的僵持,本想推開門看看姚思思醒了沒有,就在剛敞開門卻發現,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姚思思。
「啊,太子妃,你…你……」
秋桃擔心,剛才的話,豈不是被她全聽到了,臉上的擔憂是那麼明顯,連姚思思看的都有些動容。
姚思思看到謝萍那嘴角的笑容,就知道這丫的就是故意的,有人不讓姚思思知道這些,可是她們真的沒有當著姚思思的面說出來,就算是被太子找到頭上,也有逃脫罪責的藉口。
「怎麼,還偷著樂?」姚思思挑眉、瞪眼,直接的挑破她們的戲碼。
謝萍低頭一笑,並沒有否認,而是直接接著往下說,「奴婢都是為了太子妃好。」
「有些事情還是儘早的知道,免的最後變的有些被動。」譚蘭贊成謝萍的做法,要不然也不會配合,只是沒有想到謝萍竟然這麼卑鄙,把那事情也說出來。
「如同,你半夜出去……」姚思思兩手抱叉腰,一副茶壺的狀態,更是用譚蘭的話來堵住她的嘴。
譚蘭噤聲不敢說話,謝萍在一邊偷笑,唯一還是局外人的就是秋桃,傻傻的,愣愣的,看著幾個人,最後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個表情,太過於直接,讓其他幾個人都被逗笑了。
「哈哈哈……」
姚思思笑的聲音最大,也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而謝萍和譚蘭就含蓄的多了,只不過身子笑的一顫一顫的。
「太子妃,聽說你要學武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奴婢不才,想要毛推自薦,您看今天怎麼樣?」秋桃也不是個傻子,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直接把剛才的話現學現賣,用姚思思曾經說過的話,來堵姚思思的嘴。
「呃?」姚思思傻眼,在心裡不停的嘀咕,看來不能欺負老實人,現世報來了。
「哈哈哈……」謝萍和譚蘭反而笑開了。
平時總是看到姚思思欺負別人,針對別人,這回翻過來,看她怎麼說。
幾個人都知道,秋桃的腦子不是笨,而是直接,尤其是,別看她平時沒有脾氣的樣子,其實,脾氣可大了。
「謝萍、譚蘭,我擔心會教不好太子妃,要不我們先切磋一下,」秋桃眉眼一挑,先是看了譚蘭一眼,然後看著謝萍,「你們兩個一起吧,這樣不會耽誤時間,也不會耽誤伺候太子妃。」
這話直接呀!
不耽誤時間,那就是對自己武功絕對的自信。
再加上『一起』這明擺著就是挑釁,可誰讓人家有那個本錢呢?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此刻就是說的秋桃。
姚思思自認沒有武功,也見不慣太過於血腥的場面,非常識趣的,覺得這個時候該到了梳洗的時間了。
毫不意外,當姚思思洗漱之後再來到前殿,看著秋桃自己一個人站在桌前,在忙碌著擺碗筷。
「她們呢?」自然說的就是謝萍和譚蘭,而姚思思這話,純碎就是打破沉默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
在姚思思心中,秋桃就算是再厲害,也不會是謝萍和譚蘭的對手,尤其是這麼短的時間,應該不會發生什麼。
可惜,這時的姚思思想錯了,當真的看到譚蘭和謝萍的時候,這才覺得,好像她們剛剛經歷一場生與死的較量一樣。
而秋桃也在這一戰,立刻樹立起她在幾個人心中的地位。
人不可貌相啊!
更不該以貌取人,這都是血一樣的教訓。
「她們正在忙,一會兒就會過來。」秋桃說道忙的時候,還特別的驕傲。
畢竟這『忙』都是真的,『驕傲』也都是真的。
忙著為自己清理傷口,驕傲她也並不是總是被她們兩個壓下去,看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她。
姚思思安靜的開始吃飯,飯剛吃到一半,看到那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的時候,突然明白剛才秋桃口中的『忙』是在忙什麼了。
吃驚只是一會兒,連忙低頭認真的開始吃飯。
總覺得今天的飯菜特別香,哪怕是已經吃飽了,可還是想要吃一點。
對秋桃,姚思思是放心的,知道她絕對不會對自己動手,可對謝萍和譚蘭,她該同情的,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讓她們兩個人變的這麼狼狽,尤其那臉上一道一道的痕跡,雖然那是淤青,過幾天就會沒有了,可這也說明秋桃的實力,真的和她的腦子成明顯的對比。
謝萍和譚蘭呲牙列齒的扔著臉上的痛,忍著丟失的面子,努力保持正常的行走姿勢,來到姚思思的面前。
她們在原來真的沒有看好過秋桃,不但是腦子笨,還總是慢別人一拍,平時總是一個傻傻的形象,可這武功真的是太高了,幾乎她們兩個人聯手,都沒有動手的能力,完全就是一個木頭,任由秋桃在她們的身上動手。
這臉上就像是調色盤一樣,可那身上的痕跡更是明顯,這個時候,她們絕對不會覺得,秋桃就是故意為難她們,而是對她們手下留情,如果當初秋桃動的不是拳頭,而是刀劍的話,那麼,毫不誇張的說,明年的今天就是她們的忌日。
這就是實力,不佩服不行!
姚思思在飯後華麗麗的被吃撐了,這回謝萍也不敢嘲笑,而譚蘭想要笑,也都要忍著,因為一笑就疼,那自認真的是特『爽』呀!
姚思思飯後,沒有看她們任何一個人一眼,而是轉眼去了內殿,不久當她出來的手中多了一挑手帕。
三個人跟在姚思思身邊不是很久,但對她的脾氣還是了解的,看到那條手帕,幾個人一致認為,這不是姚思思的,有些像,但不是,而姚思思拿出來自然有她的用意,可當看到那手帕展開,尤其看清楚那上面的字,突然覺得奔潰了。
謝萍和秋桃的眼神如同兩把犀利的連直接刺傷譚蘭。
譚蘭縱然不認識字,可對自己的名字還是認識的,幾乎看到她的名字出現在那上面,突然覺得真的要瘋了!看譚蘭的臉就跟調色盤似的,讓姚思思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看著譚蘭眼神,姚思思暗想,她是自己信任的,當初發現的時候,從來沒有懷疑過,看到譚蘭面上的緊張,有些不樂意了,既然不是她做的,就應該大聲的反駁,而不是震驚,哪怕是不認識讓面的字,可也應該認識自己的名字,她這麼做是怎麼回事。
這會兒姚思思不僅在心底想,譚蘭可是她身邊的人,怎麼能扛不住這樣的刺激。
好心的對著譚蘭說出來,「這是我從太子那天送我的那套玫紅色衣服里發現的。」
「不會的,譚蘭不是這種人!」秋桃激動的開口反駁,擔憂的看著姚思思,說著人直接跪在地上。
「然後呢?」謝萍不咸不淡開口,對譚蘭她是曾經懷疑過她的忠心,可是看到姚思思這樣,顯然就是故意的。
姚思思捂嘴一笑,看著秋桃的樣子,再看看謝萍的反映,明顯對謝萍有些不滿,嗔怒的看了一眼謝萍,就她平淡,難道不能裝著擔憂一下,不過,看到她們這樣關心對方,也就放心了,其實,在看到她們比武之後,尤其現在的慘樣,突然覺得該做點什麼,至少不要讓自己的人發生內亂,或者是不和。
這可是大忌!
姚思思皎潔一笑,衝著譚蘭擠眉弄眼,「之所以過了這麼久才拿出來,是因為我不相信,對譚蘭從來沒有懷疑過,對你們也是一樣,我對你們絕度的相信,原本並不打算拿出來,可是擔心你們會因為今天的切磋武功而傷了彼此之間的感情,讓你們清楚的看到彼此,在危險時,在被懷疑時,那明顯的信任是最可貴的。」譚蘭聽到姚思思這話,沒有說一句,直接碰的跪在地上。
謝萍原本還站著,此刻也心甘情願的跪在地上,雖然今天這事和她沒有太大的關係,可這份信任,是不會輕易得到。
姚思思搖頭,看著跪在她面前的幾個人,最後目光定在譚蘭的身上,「其實,這並不是我最希望看到的,當一個人被誤會,當不被人理解的時候,你們首先為自己做的是冷靜的辯解,而不是沉默,有的時候機會錯過了,就永遠的錯過,也許一輩子都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謝萍三個人一起看著姚思思,為這話感到震驚,在原來她們的觀念中,這是不可能的。
說的再多,只要自己的主子不相信,那一切都是枉然。
「不管你們原來是什麼樣的想法,只要跟在我的身邊,那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委屈,就要大聲的說出來,但,並不是怒吼,而是冷靜的說出,大膽的為自己辯解,不要輕易的錯失這個機會。
人活著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別人,你可以有你的追求,可以有你的希望。
我們都是平凡人,是人自然有自己的七情六慾,我的身邊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木偶。」
謝萍幾人聽著這話,想要搖頭,同時又覺得該點頭,不過,不能否認一點的就是,姚思思真的和別人不一樣。
能跟在姚思思這樣人的身邊,她們都是幸福的,至少可以做自己,並沒有某個人的傀儡。
姚思思為了緩和此刻的氣氛,兩手托著小臉,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哎,現在才知道,原來這有一張太子妃的臉,就是好,怪不得怎麼看都覺得這人呀,真的只能跪在本宮的面前,不知道該說太子的眼光好呢,還是該說本人貌美如花,連你們幾個女人都被覓得暈頭轉向的?」說著眨了幾下眼睛,故作自戀,故作自信。
謝萍首先站起來,看了姚思思一眼,直接往外面走去。
譚蘭站在桌前開始收拾碗筷,好像剛才那個激動的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她一樣。
秋桃做的更絕,對著姚思思行禮之後,果斷的開口,「太子妃,練功的時間到了,我們開始吧!」說完主動往院中走去。
姚思思看著幾個人的反映,怎麼和她想的差別那麼大,不是該激動的表示她們的忠心,不是該高興遇到了一個好主子嗎?
可這都是什麼呀?
華麗麗的被人忽視了!
姚思思越來越後悔,不該這樣慣著幾個丫頭的,連她這個主子都被忽略的徹底,好像她們才是自己的主子一樣。
憋屈呀!
對秋桃的武功,姚思思是真的擔心,可看到那頭也不會離開的背影,姚思思還是很沒用的屁顛屁顛的往外面跑去。
「秋桃師父,你可要手下留情呀,我只是想要鍛煉身體,並不是要練功武功高手,所以有些套路可以忽略不學的。」
譚蘭收拾碗筷的手一停,對姚思思這個樣子,還真的覺得好笑,可是看到那放在桌上沒有收起來的手帕,譚蘭還是看了一眼,最後小心的收起來。
不管是誰,只要被她知道的話,她絕對不會放過。
謝萍看著姚思思追在秋桃身後的姚思思,撇撇嘴,她敢肯定,如果是在原來的話,姚思思絕對會拽上天,可是在看到她們兩個人的慘狀之後,姚思思才會變成這樣。
心裡懊惱,活脫脫的成為姚思思的墊背,還真是覺得有些委屈,以至於剛才在心底的姚思思的那份感動,果斷的被謝萍拋棄了。
姚思思一邊做著秋桃要求的動作,對一個從來沒有練過武功的人來說,這樣的動作,對她來說就是一個身體、耐力的考驗。
「秋桃師父,你看是不是可以了?」
「秋桃師父,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秋桃師父……」
隨著姚思思一口一個秋桃師父,秋桃的臉色是越來越黑了,連眼看姚思思一眼都不願意。
「思兒,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太子抱著一隻波斯貓從外面走進來,一看到院中的情景,幾乎在立刻他的聲音變得冷硬、犀利,「這都是怎麼回事?」
「太子,她們欺負我!」終於看到救星的姚思思在這一刻,原來練得腿軟的她,竟然飛速版跑到太子的面前開始哭訴。
秋桃的臉色更黑了,在跪在地上的同時,還在心裡開始腹語,原來剛才姚思思虛弱的樣子都是裝的,可太子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扭頭看了一眼跟在太子一起過來的何成,丫的,是這個傢伙去告密!
同樣看向何成的還有謝萍和譚蘭,雖然這事情和她們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姚思思畢竟是主子,而她們剛才對姚思思的樣子早就看到了,沒有阻止,這就是錯。
尤其那人是太子,相信,不是錯的也變成錯的。
何成看著幾道視線,無奈的把頭轉到一邊,他的心裡也委屈呀,是姚思思趁著她們不注意的時候,給他打的暗號,要不是迫於姚思思腰上的香囊,他才不會這麼做。
要知道別人的女人腰上的那是實打實的香囊,可是姚思思的身上不同,不是毒藥,也勝似毒藥,為了自己的小命,果斷的為姚思思跑腿。
想對著姚思思求救,並讓她幫忙解釋的時候,卻看到姚思思竟然對他豎起大拇指。
看到這個手勢,何成真的差點為姚思思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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