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思跟著那個女人一直來到剛才離開的那個大的雅間,一直看著那個女人跪在司徒夜的面前說話。
至於說的是什麼,姚思思沒有聽到,只是在她的心裡有了一個認知。
對姚思思而言,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知道的太多,而她只要做好自己就好。
太子在看到姚思思進來的那一刻,尤其是她此刻的眼神,太子知道成功了,對跟在身後進來的王封看了一眼,看到他微微點頭之後,就知道王封的辦事能力,他還是相信的。
這時的太子果斷的拋棄了不久前,對王封的不信任。
「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太太子站起來,扶著姚思思坐在他的身邊,主動的把一杯水送到姚思思的手中。
坐在一邊的風英修看的清楚,太子送到姚思思面前的那個杯子,就是太子剛才用過的,也是在不久前姚思思動過的那個杯子。
看了那茶杯一眼,再次看了一眼太子,這就是太子,在有些事情面前,太子就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上位者,可是在面對姚思思的時候,他有事一個小肚雞腸的小男人,連這樣的事情都在像別人炫耀。
看了一眼對面的司徒夜,這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並不是自己的退出,太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這麼好說話。
比如眼前的司徒夜,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原本司徒夜還是太子最大的對手。
低頭露出一個笑容,他們都是皇家人,從出生開始就帶著比別人高人一等的心態,尤其是司徒夜因為太子之位敗在太子的手中,顯然他們的鬥爭還沒有結束。
在鬥爭中,置身事外的感覺真好。
風英修收回視線,看著手中的茶杯,嘴角露出一個別有什麼的笑容。
她過的很好,太子妃之位是她的,未來的皇后位置也都是她的,依照此刻太子對姚思思的做的那些,至少以後姚思思在宮中的日子,雖然有太多的牽絆,讓她放下太多,可即便是歷代最得寵的妃子也不會有姚思思這份殊榮,太子一直以來都是一如既往的寵她。
他只要坐穩丞相位置,那麼在未來發生了什麼,依照他的能力也可以保護姚思思高枕無憂。
依照他對姚思思得了解,在這次的宮廷的鬥爭中,姚思思雖然沒有太子那樣的大張旗鼓,但是姚思思的頭腦還在,相信她不會如此盲目把她所有的未來都交到太子的手中。
即便是現在的她擁有太子所有的關注,對宮中發生的事情,還有一分姚思思的功勞,顯然,在姚思思接受太子付出的同時,她也為自己的未來,多了一份保障,多了一份謀劃。
如同玉妃交出來的那幾個店鋪,那可都是在京城中上數的掙錢的地方,而這幾天他也敏感的察覺到,這幾天店鋪和以往有些不同,不難猜出姚思思已經有些動作,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有看透而已。
不管姚思思做什麼,只要她有這份心,只要她知道現在的榮寵並不是一輩子就好。
居安思危,姚思思做到了!
司徒傑看向在坐的幾個人,神色怏怏,情緒不高,一直沒有說話,垂下頭淡淡的品口茶,茶色清雅,口齒留香。
對剛才的洶湧暗鬥,他不願看到,對此可的每個人變化的臉色,他不在意。
突然覺得今天真的會有大事發生,而這種預感更是強烈,看到從外面進來的一個女人,就看到原本一直運籌帷幄的司徒夜竟然也會變了臉色,讓他覺得事情有趣,難道剛才說到讓司徒夜成親,這麼快就有了合適的人選。
姚思思在坐下之後並沒有再看三王爺一眼,對有些人,有些事情,她在心裡疑惑,卻沒有要解開疑惑的想法。
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太子,想到那天的事情,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看到,這事情是不是巧合,她不想追究,而是站起來,對著太子伸手,「太子,不是要教我騎馬嗎?」
「咳咳……」一直以來風淡雲清的的風英修此刻卻因為姚思思這一句話,被口中的茶水嗆到了。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過來之後,看著面前的姚思思,本不想開口,可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問出來,「太子妃,你不是會騎馬嗎?」說出來之後感受到太子的目光,他也硬著頭皮當做沒有發現,不過在心中還是慶幸,剛才說的是太子妃,而不是思思,這也算是沒有太越軌吧!
「兄長,你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這么半天多了,你老人家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呢?」姚思思驚訝的看著風英修,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會是因為馬上要成親了,連本太子妃都沒有看到,眼中只有馬上要進門的夫人吧?」其實姚思思剛才去茅房的時候,是謝萍在一邊陪著,是她偷偷的把老夫人的話傳到她的耳中,也有意想要讓自己幫忙,這回直接說出來,顯然不是那麼的突兒。
一直以來在朝堂中能言善辯的風英修,此刻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姚思思這問題,顯然一直都是太子在壓制他的成親的事情,可他不能直接說出來。
只是看了太子一眼,「呵呵…快了。」
姚思思扭頭看了一眼太子,再看看風英修,來回在他們兩個人的臉上看了機會,最後把目光定在太子的身上,眉頭微微皺起來。
太子埋怨風英修竟然當著姚思思的面把他拉下水,心裡有些坎坷,不知道此刻姚思思的心思,但顯然是不滿,而這不滿的願意,還是因為自己。
最後實在受不了姚思思的目光,太子只能硬著頭皮開口,「思兒?」
「太子,我突然記起來,我那嫂子可是一個美人,不會是,你從中作梗,不讓兄長娶到美嬌娘,是你有意藏私吧?」意思明顯,話中的質疑,看著太子的眼神越發的不滿。
「我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思兒,你該相信我的,再說了,風丞相可是在三天後就要成親了,難道思兒不知道?」說著還衝著風英修說道,「我說,風丞相,這都馬上就要大婚了,你怎麼還出來溜達,怪不得會有艷遇,難道你不知道這男人已經成親就要對女人負責,嘖嘖…」上下看了一眼風英修,語氣中的不滿是那麼明顯,「你怎麼能是這樣的人,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成功的把所有責任都推到風英修的身上,更是在姚思思的面前有意抹黑,反正對方是風英修,怎麼黑,就怎麼摸,他還覺得不夠呢,當初讓那個女人直接撲到風英修的身上就好了。
原本在別的地方安排的戲碼,沒有想到在今天發生,看來,這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他這一邊,不成功都不行。
風英修在聽到自己三天後成親,這回是具體的時間了,一時間心裡五味雜瓶,說不出是喜是悲,反而覺得皇權就是好,連別人的成親都能隨便定在哪一天。
他可是記得那一天可不是一個好日子,難道太子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讓他成親,最好變成一個鰥夫?
想想,如果是別人還不好說,可是對太子,他還真的不報太大的希望。
在說不出心中該喜,還是該悲的時候,看了一眼從那個女人出現司徒夜的臉色不是很好,尤其那頻頻看向姚思思的眼神,反正都這樣了,他何不在這不怎麼歡喜的成親隊伍中壯大一些。
「三王爺,這個女人不會就是三天後的三王妃吧?」火不介意再大一些,乾脆把這周圍的人都燒死吧。
如果真的要當鰥夫,不介意,讓司徒夜一起做伴,反正他不在乎,而司徒夜也沒有少利用自己,算是對他的回報吧!
太子滿意風英修的識時務,決定,在以後不在試探風英修,更不會再對他下絆子了。
雖然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也許某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放下,可那又有什麼,能多一個人站在不同的角度保護姚思思就好,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只要他努力一點,爭氣一點,早點熬死那老皇帝,早地把整個後宮興風作浪的女人都趕出去,只留下姚思思一個,不去動姚思思在乎的東西,他一輩子都會是姚思思的男人。
努力的付出,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嗎?
姚思思在風英修那話說出口之後,像是這才發現突然多出來的一句女人似得,立刻站在一邊恭喜,「原來這就是三王妃,三王爺真有福。」
「是呀,還是跟我同一天成親的人,太子妃,成親那天,你可要早點去,奶奶還一直在念叨你,說是好久沒有見面了。」
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笑著開口,「那是自然,不管我回去,太子也會去的,是吧?」說著仰頭看著太子。
「那是自然。」太子說的那叫一個坦然,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而他在說完之後,衝著司徒夜看過去一眼,「三皇兄,那天可能忙不過來,要不然那天讓華貴妃為三皇兄主持怎樣?」這樣最好,那天鬧起來,讓那些人鬥起來,讓他後院失火,看看他還有什麼精力整天盯著自己。司徒夜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女人,在她進來的那一刻知道不好,礙於有太多人在場,他不能把她轟出去,一開始在在心底暗暗祈禱,姚思思一併沒有發現,而且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也許她已經忘記了也說不定。聽到太子這話,他再也不能冷靜,看了一眼風英修,就他還想和太子聯手,也不怕被讓太子利用完了之後,直接一腳蹬開。
努力控制住心底的怒火,原本計劃都是好好的,可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卻讓他把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語氣要比平時冷硬許多,「王忠。」
「屬下在。」王忠立刻站在司徒夜的面前,在主子開口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個女人活不長了,畢竟那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原來不在意,可現在卻不同,自然那有些人就不該再活著。
王忠看的清楚,就在剛才說到她就是三王妃的時候,還是從她的眼中清楚看到有些竊喜閃過。
對這樣的女人,司徒夜的身邊一直不缺,可下場都只有一個,可惜,有人總覺得自己是不同的,除不知,這樣死得最快。
王忠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在靠近的那一刻,立刻點了她的**道,為的就是擔心這有時有人會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司徒夜滿意王忠的表現,適時的沉聲道,「還不把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瘋女人拉走,本王豈會用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是。」王忠說著拖著人就往外面走。
姚思思一直看著那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的裝扮有些不同,但是姚思思卻還是清楚的認出這個女人就是那天那個賣身葬父的女人。
可,她聰明的沒有說明,也沒有點破,至於事情的原委她不在意,也沒有那個權利。
在太子拉著姚思思出去的時候,一直跟著離開。
司徒傑也跟著一起離開,對姚思思這個女人,他還真的是佩服,看到她竟然對霸占整個朝野的太子訓成這樣,手段還真的是高明。
未來的皇后,現在雖然在東宮,可是卻只有她一個女人的東宮,一人獨霸整個東宮,還把太子控制的死死的,試問朝中百餘官員誰能做到,放眼真箇南鳳國,好像還沒有一個人女人能有姚思思這樣的馴夫有數。
每個人的表情太過於複雜,而,姚思思也沒有想要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別人身上的想法。
來到外面之後,正好看到有人在賽馬,心情好的姚思思拉著太子開始看向遠處的賽馬場。
姚思思含笑道,「我們也賽馬。」
「你也想?」那可是賭博,這不都是男人喜歡的嗎,怎麼這個女人也喜歡了,不過想到姚思思喜歡的東西,和別的女人真的有些不同,那麼多不同再加上這個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了。
姚思思伸出她的蔥白小手,嘿嘿一笑,「不是想,而是這裡想。」做了一個點錢的動作。
跟在後面的謝萍、譚蘭、秋桃自然是熟悉姚思思這個東走代表著什麼意思,低頭在一邊偷笑,她們這也是在姚思思賣了別人送給她的補品之後,才知道姚思思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一直跟在姚思思身邊的幾個人都明白,畢竟姚思思做那些動作的時候,也不知道遮掩,想讓別人不知道都難。
風英修不知道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可是看到東宮的這些人表情不自然的時候,也能猜到一個大概,這個時候自然不會開口,失誤一次就好,不用一連多次失誤,這樣有人還以為這是故意在某人的面前刷存在感。
姚思思和太子商議著賭馬的規矩,而旁邊的一眾隨從、丫鬟都覺得姚思思這就是光明正大敲詐,奈何被敲詐的太子高興,人家都不計較了,別人還能說什麼,只能默默的聽著、看著、心裡偷笑著。
風英修在這個時候一直靜靜的聽著,靜靜的看看,而跟在風英修身後的那幾個人,自然也都隨著風英修的樣子。
他們本來是要和風英修敘舊的,但沒有想到會遇到三王爺、五王爺,更沒有想到會遇到太子,原本簡單的一行,讓他們也跟著提心弔膽,又不能貿然的離開,只能這麼尷尬的跟著。
不久,司徒夜在解決完裡面的事情之後,再次跟過來,看著周圍詭異的氣氛,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暗想,在這南鳳國好像也只有他能跟太子抗衡,更是不被他所影響。
太子原本的好心情,看到這圍過來的這些人,看著還真是討厭,怎麼到哪都有那麼多礙眼的人。
心情瞬間惡劣到了極致,伶俐的眼神瞬間往四周瞪過去,再次有種想要把眼前的這些礙眼的人都殺了的想法,尤其身邊竟有如此居心叵測的人,更是該死,原本還能控制他情緒的自己,這一刻突然不想控制了。
眼中的殺氣逐漸明顯,原本深邃的眼眸漸漸有絲紅光在他的眼眸中閃現,松同和王封看到這樣的太子有些擔心,畢竟在邊疆的時候那曾經發生的一幕一幕都讓他們感覺到害怕。
當初看到的那些人幾乎沒有幾個活著,活著的人都不會說出去。
可未來的皇上,怎麼能讓眼前這麼多人知道他的不正常,尤其還是當著風英修和司徒夜的面,這更是不應該。
松同看到姚思思只顧著要高興,而謝萍和秋桃都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只能把希望放在譚蘭的身上,對當初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姚思思應該有些察覺,這個時候只有姚思思能有這個能力。
對著王封看了一眼,悄悄的走到譚蘭的身後,在心裡默默的說了一聲對不起,明知道譚蘭對姚思思的重要性,可如果真的發生萬一,他們也只能捨棄一個丫鬟,保全太子。
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對譚蘭出手。
根本沒有注意的譚蘭突然衝到前面,正好要撞到姚思思,就在這個時候,姚思思叫了一聲,扶住了突然衝過來的譚蘭,而在姚思思的驚叫聲中,太子神志慢慢恢復正常,可有些動作還是本能的做出來,看到姚思思不穩之後一把扶住她,而他的手自然的對著別人揮過去。
松同一直注意著,自然在看到太子出手的時候沒有幫忙,而是看到突然退後的譚蘭在這這件時候把她接住了,可就算是這樣,就算是有心裡準備,可松同的腳步還是不自然的退後幾步,就連地面上都有一道猛然退後的劃痕,不過,顯然算是安全的躲過了。
「太子,你……」姚思思抬頭看著太子,本來想要斥責的,當看到太子眼中那絲還沒有收起來的紅光,到嘴邊的話立刻收起,知道太子有些不正常,可許久沒有發生了,還以為好了,突然發生,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對朝中的事情在不關心,但也不能讓太子處於被動的位置。
對風英修還好說,畢竟他是自己的兄長,可司徒夜呢,司徒傑呢?難道他們也能放心嗎?
周圍有太多的人,不能不小心。
因為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讓姚思思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在無奈之下,她急中生智,兩手突然的勾著太子的脖子,翹起腳直接對著太子的唇親上去。
太子剛才的出手可以算是對練武之人的本能,可這一刻,感覺到唇上的柔軟,這一切又是身為一個男人的本能。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柔軟,讓太子神志很快被拉回,而他自然也很快控制其中的主導權,慢慢的有意加深這個吻。
賈方輝、東方敏、何克偉沒有想到還能看到這樣香艷的一幕,更是對姚思思的大膽感到震驚,同時他們幾個人立刻看向風英修,是不是當時就是被姚思思這樣霸道的一幕所征服的?
風英修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平淡,就在剛才太子那霎那間的變化,他看在眼中,開始還覺得疑惑,以為是他看花眼,可看到隨著譚蘭突然衝過來,再就是姚思思的變化,他都看在眼中,再次看太子的時候,難免往不久前對姚思思和太子雙雙中毒的事情開始想。
難道這就是當初那藥的後遺症?還是到現在還沒有好?
不管是什麼願意,都不是風英修願意看到的。
到現在還沒有查出當初對太子和姚思思下毒之人到底是誰,這一直都是他心底的痛。
再次看到這一幕,讓他非常的傷心,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看著那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悄悄的退後幾步,轉身帶著賈方輝一起沉默的離開。風英修的反映讓司徒夜感到奇怪,為何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逃?
看了一眼那抱在一起礙眼的男女,再看看有些狼狽離開的風英修,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不願意去看那抱在一起不知道分開的兩人,最後轉頭看著離開的風英修的背影,難道這是受到刺激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即將過門對的妻子,或者是……
一吻結束,太子在滿足之後,也察覺到剛才的他又失控了,原本擁著姚思思的他在這一刻,突然有些躲避,不敢看她的眼睛。
心裡清楚一旦發病的話,幾個人都控制不住自己,慶幸姚思思對自己的影響這麼大,可他最不想姚思思看到的一幕卻被她看到了。
眼中的懊惱稍縱即逝,很快恢復正常,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到司徒夜看過來探究的眼神,太子保持清風淡月的姿態,不過眼神中對他的殺意是那麼明顯,看他沒有離開,反而是信步走來,尤其那平穩的腳步,看起來更是該死。
不過這時的太子已經輕鬆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並沒有剛才那樣失控。
姚思思因為此刻現在的太子已經恢復,而她對方才大膽的舉動,此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對別人而言也許不會發現剛才太子的不妥,而他們只是看到她大膽的舉動,在別人的眼中還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原來覺得沒有什麼,反正嘴長在別人的身上,說什麼是他們的自由,可現在姚思思突然覺得人言可畏。
並不是對剛才的事情並不後悔,而是後悔沒有做出更為理智的決定。
剛才只不過是大腦突然一熱,以至於沒有想太多,如果是在東宮的話,也許沒有什麼,可是在這外面,尤其還有這麼多人,自然有些事情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懊惱的低頭,希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對於剛才說過的賽馬的事情,果斷的被姚思思拋棄了。
站在一邊的司徒傑回神時,感覺如芒在刺,原本就知道大事不好,他如果在剛才風英修離開的時候,跟著一起離開就好了,看了一眼姚思思,心中苦笑,想不到他竟然已經做到這一步了。
但他的心並不畏懼,因心思坦然所以無畏。
可,司徒傑還在愣愣的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現在離開太過於圖爾,但也沒有說什麼,繼續做那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司徒傑多年來沒有怎麼在朝中立足,但多年來在江湖中行走,自然跟著江湖中人一樣,變的豪邁、開朗,這段時間宮中發生的事情,而他也身在其中,走過、做過,處處碰壁之後,他的心還是會很快的調整,更知道這個時候不是他開口的好時機。
氣氛低迷是司徒夜最願意看到的,而他因為剛才的事情全身也帶有陰冷氣息。
在原來就知道太子和姚思思的關係,他們之間有些親密的舉動也都是正常的,可現在不同,親眼看到,和心裡想的事情,有著本質的區別。
原本他沒有要明著和太子較量的意思,可在今天,他原本所有的計劃,被一個女人出現之後,這麼硬生生的打亂了,他的心裡一直積攢著一股怒氣,尤其是太子眼中的嫌惡,不是看不到,而他同樣沒有收斂,同樣不輸給太子的氣勢看過去。
兩個人在曾經都是多年的最大的競爭對手,氣勢上雖然有些不同,但那種多年來練就的本事,怎麼會在太子角逐之後,發生變化。
司徒夜的目光落在姚思思的側臉上,看到她那微紅的臉,想到剛才她的那個舉動,再次看著太子之後,變得犀利,就連他的手在在一邊緊緊的握成拳。
「太子,好久沒有賽馬了,讓玉兒看看一場最為真實的比賽怎樣?」
玉兒是司徒夜對姚思思的獨有的稱呼,知道那段過往的人,自然知道這個玉兒是什麼意思,而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太子與司徒夜之間的爭鬥。
太子對司徒夜早就看不順眼了,在他做了那些事情之後,別想他還會他有個好臉色。
有些事情不是不計較,而是放在一起和別人一起清算,比如今天……
「走吧。」太子說的坦然,而他說著大手直接圈住姚思思的纖細的腰肢,下意思的把她擁在身邊,擋住身邊人某些人的視線。
姚思思察覺出太子的心情不是很好,而對司徒夜剛才說的那聲『玉兒』她也十分的反感,如果說原來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在發生那麼多事情之後,還這樣叫著自己,這說明司徒夜就是沒事找事!
姚思思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刻看了一眼司徒夜,很快她的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低著微紅的臉,跟著一起往前走。
努力裝作平淡的樣子,可是她還是清楚的感受到,太子看在她身上過於火熱的目光,多次想要開口提醒太子,收斂一點,這裡人多,會武功的人更多,不希望給別人製造話題,希望等到人少的時候,說出來,希望她能堅持到那一刻才好。
姚思思彆扭的樣子,太子怎麼會察覺不到,他並沒有要收斂的意思,而是變本加厲,在姚思思抬頭的那一刻,安撫的對她一笑。
松同幾個人跟在後面,對太子和姚思思之間的互動早已經正常,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適,只不過他們的目光大多都落在別處。
與此刻太子的愜意相比,司徒夜的臉色可謂是陰沉的滴出血來,尤其此刻姚思思那對太子全身依賴的一幕,讓他看起來就是炫耀,同時也是對他的挑釁。
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明明知道這麼做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可太子還是輕易的一個舉動,就讓他的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擊碎。
好在去賽馬場的路並不是那麼遠,當一人行人的到來,立刻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很快有人牽來幾匹馬,太子和司徒夜立刻上馬,看到周圍還有幾匹馬,姚思思看了一眼太子,意思非常明顯。
太子原本是想讓姚思思觀戰的,看看他是如何戰勝司徒夜,看到姚思思那渴望的樣子,知道這次出來就是騎馬的,看看現在的天色,等比賽玩之後,也許姚思思不能騎馬了。
來到姚思思的身邊,看到她那渴望的小眼神,寵溺一笑,「怎麼,就那麼喜歡?」
姚思思點點頭,「雖然技術不是很好,雖然肯定會被你甩在後面,可我向要試著邁步。」不想一直站在原地,等他回頭的時候卻發現,兩人的距離已經太遠,就連看對方,也都變的模糊。
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天就能看到,而是有著長遠的目標,長遠的計劃。
這就是姚思思對她未來人生的規劃。
愛情不是一個女人的全部,而一個女人不該盲目的把愛情作為人生的全部。
就算是現在的雙方的感情穩固,那也只是今天,而不是以後的每一天。
姚思思一直在不斷的提醒自己,太子的寵對她就是今天,在明天,在未來,那都是一個未知數。
期間在太子不斷的壯大的同時,女人就該不斷的充實自己,不斷的學習,不斷的進步,而不是站在原地,看著別人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如果,萬一,有這麼一天,當太子回頭看到的不在是自己,而是另一個更能吸引太子目光的女人,那麼她現在的位置就該退出。
在現代離婚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在男權的古代,女人對男人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
開始也許會把你捧在手心,當一切他已經熟悉,再也不能帶給對方新鮮感的事情,那麼這個女人算是徹底的玩完了。
女人活著不容易。
當有一天,原本把你捧在手心的男人沒有了,難道真的就要去死,卻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一定要做到,就算是離開男人,就算是離開男人給予你的一切,而你也都好好的站著,活的比原來更好,也可以再次有另外一個男人走進你的生活。
不會輕易的為任何一個人放棄,不會輕易的結束自己,當有一天在努力過,付出過,一切都變得無悔,可還是走到那一步的話,也許這就是彼此的緣分盡了。
現在姚思思在享受著太子的付出的同時,她還在許可的範圍內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她還可以為將來做打算。
有些人覺得,有些事情一定要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姚思思不同,把有些事情交給信任的人去做,也許是對的,也許是錯的,這對未來都是一種賭博,如果並不是單一的投入,在多個人的身上,在多種行業的身上投注,就算是真的走到那一步,她也還能有養活自己的能力。
害人之人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七公主,八公主的投注,就是一種冒險,但不到最後不知道結果會如何,而之所以選擇七公主、八公主,而是她們經歷的事情多了,心態自然變的不一樣,在該高傲的時候,能抬起頭對周圍能目空一切,在卑微的時候,她們能底下高貴的頭顱,只為了能活著。
能屈能伸是做大事的人必要經歷的過的考驗。
而姚思思也相信,她的選擇是對的。
並不是姚思思一定會走到那悲慘的那一步,未來會發生什麼,姚思思不知道,但她一直在努力。
對七公主、八公主而言,並不是全然的利用,而是給她們一個新的活法,至少不會在離開皇宮之後,她們沒有活下去的能力,希望她們活的瀟灑的同時,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更能活出自由。
「想什麼呢?」在姚思思愣神的時候,太子輕輕一刮姚思思的小鼻子,順勢抱著她上馬,「就依你,不過,讓她們在身邊保護著,嗯?」
姚思思暗暗後悔竟然在太子面前還能走神,幸好,剛才不是有什麼大事,要不然某人又會想歪了。
笑著看著太子,高高的抬頭,「太子,你發現沒有,我比你高多了!」笑的肆意、陽光。
太子看著心裡美美的,利落的上馬把姚思思攔到他的懷中,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看到姚思思臉紅的那一刻,立刻起身往他的馬匹上飛躍而去。
姚思思只是傻傻的看著太子的身影,只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就看到太子已經輕鬆的落座在馬上,並成功的策馬而去。
隨著太子離開的身影,一陣塵土飛揚。
姚思思騎在馬上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一直看著前方,對著後面招招手。
秋桃以為姚思思有什麼吩咐,立刻上前,「太子妃?」
「你看是不是太子剛才太子那個姿勢真的好帥,你看我能不能練到這一步?」說的自然是太子躍上馬背的那一刻,所有的動作都如行雲如流水一般的瀟灑,尤其古代的衣服要比較繁瑣,在剛才那一刻衣衫紛飛的那一刻,讓姚思思覺得太子真的好迷人。
時間不是很長,可是那動作輕鬆,帶著說不出的愜意,姚思思想到如果她也這麼練的話,是不是也能有剛才太子那樣的自信。
秋桃有些為難的看著姚思思,對太子,那是從小練武,以至於到現在的武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剛才那個動作,看似輕鬆,這是多少年來的付出練出連的功底,對姚思思而言,她真的不想再打擊她。
畢竟,姚思思原本不會武功,而她的身子早已變的僵硬,過了最為適合練武的時機。
搖搖頭,卻不敢說話,這裡有那麼多人在注意著,而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讓姚思思失了面子。
姚思思一直聽不到秋桃的回答,從已經跑遠的太子的身上收回目光,回頭看著秋桃,突然覺得好像她剛才又在為難人了,不過她並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秋桃。
在太子面前,她沒有那個自信,在秋桃的面前,同樣沒有那個自信,但是她可不會低頭。
「秋桃師傅,這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也不要求你把所有的東西都教我,只要剛才太子那一招就行。」
「啊?」這不是明擺著為難她嗎?
剛剛上馬的譚蘭和謝萍在看到秋桃的樣子,低頭偷笑,不是她們不提醒秋桃,而是沒有說的必要。
姚思思想學你就教好了,反正某人堅持不下來,到最後,不用擔一點責任,還能把問題拋給姚思思,這不是更好。
司徒夜看著太子策馬而去,並沒有著急追出去,而是對姚思思那可愛的表情覺得好笑,他到是不介意教,可人家未必稀罕。
明明在心裡知道這個答案,司徒夜還是策馬來到姚思思的面前,「玉兒喜歡的話,等會兒本王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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