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君澤野舉起啤酒喝了一口,黑眸望向遠方。
寧如言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有這樣深沉的表情。
他在想什麼呢?
或者應該說,他在想誰呢?
寧如言沒有問他為什麼突然要去上課,只是調侃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你是為了辦退學才去尚德學院的,後來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君澤野看了他一眼,沒有回應。
寧如言聳聳肩,善解人意地說,「你不想說就算了,不過有一件事我可要提醒你了。」
「什麼?」君澤野問。
寧如言扯了下嘴角,指了指他腰際放槍的位置說,「你啊,去上學不用帶槍吧?你別像開學那次,拿槍來嚇唬同學了,他們都是普通人,被你這樣嚇,說不定會有心理陰影的。」
「他們太吵了。」君澤野面容淡定地說,想起開學那次,那些女生瘋了似的圍著他,像麻雀一般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吵得要死,任他怎麼冷言,她們都不肯走,最後他只得把槍拿出來嚇唬她們了。
寧如言伸手搭上他的肩,苦口婆心地說,「兄弟啊,你這樣子,沒人敢跟你交朋友的,學校可比特種部隊複雜多了,算我拜託你了,你別當獨行俠了行嗎?」
在特種部隊接受特訓的時候,這傢伙就是個獨行俠,但運氣好的是,有一回出任務他救了隊裡的幾個人,這才讓大家主動地跟他結交,也才成為了如今的好兄弟。
君澤野毫不在意地說,「我並沒有想跟他們交朋友。」
「那你也不能……」寧如言還想勸他幾句,正巧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對君澤野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接聽了電話。
聽完對方說的話,寧如言溫和的面容露出些許難色,聲音低沉地應道,「嗯,有消息的話再通知我,謝了。」
掛了電話,他轉頭對君澤野說,「找不到ko的屍體,他可能逃了。」
君澤野仿佛並不驚訝,昂頭喝了一口啤酒,淡聲說,「料到了。」
如果那麼容易死,那人就不是ko了。
……
尹家。
房間裡拉著遮陽窗簾,光線昏暗,床上躺著一個人兒,安詳地像在入睡。
門打開一點縫隙,尹媽媽的腦袋悄悄地探出來一點,她剛想要進去,就被身後一隻手拉了回去。
「媽。」尹少桀小聲地喚道。
尹媽媽回頭看他,埋怨道,「你幹嘛拉我?我想進去看看小小啊,她回來後就躺到現在,不知道會不會有事,可憐的孩子,她一定嚇得不輕。」
想到小小遭遇的事,尹媽媽就好心疼,好想立刻進去安慰她。
「沒有,她可能只是累了而已,你讓她休息吧,別打擾她了。」尹少桀無奈,伸手拽住門把手,輕緩地關上門,然後扶著母親的肩,把她帶走。
「再累也要吃飯吧?反正小小也睡了那麼久,就叫她起來吃點東西吧,我怕她餓著了,你這孩子真是,她是你老婆,你就不擔心嗎?」尹媽媽對他表示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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