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看到祁瀚後側方不遠處的餐桌前坐著的殷鋃戈,溫洋臉上的微笑瞬間遁去。
他怎麼在這?
他不是進旁邊那家餐廳了嗎?
此時的殷鋃戈微眯著眼睛,神情陰翳,凜冽的視線如兩把對準溫洋的尖刀。
溫洋迅速低下頭,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當然這次心跳加速已不是面對祁瀚時的羞澀,而是單純的對不遠處那顆不定時炸彈的恐懼,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起初見到殷鋃戈的時候,溫洋從殷鋃戈身上感受到的只有一名危險分子的氣息,如一頭即將出籠的野獸。
「溫洋你怎麼了?」祁瀚感覺溫洋臉色不對勁,「不舒服嗎?」
溫洋搖搖頭,笑容的有些僵硬,「沒事,我...去趟洗手間。」
溫洋說完,匆匆起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到了洗手池前,溫洋不斷用手撩著冷水潑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溫洋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那麼慌張,想想他除了之前拒絕了那個男人的表白外,也沒做過什麼可能會惹那個男人惱怒的事,以那個男人目測的身價,追自己應該就是興致突來而圖一時之樂,這不才半個來月就對自己變臉了嗎,所以他應該不會對自己怎樣。
雖然還是不明白那張仿佛要活吞了自己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自我安慰了一會兒,溫洋離開洗手間,剛到洗手間門外的走廊就被殷鋃戈給截住了。
殷鋃戈似乎就在那等他,欣長的身體靠在一面牆,雙手環胸,他見溫洋出來,抬眼冷淡淡的看向他,也沒立刻開口說話。
溫洋很想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全當沒看見殷鋃戈,可走道不夠寬,殷鋃戈健碩的身軀存在感實在太強根本不容忽視,所以路經殷鋃戈身前時,出於認識一場的禮貌,溫洋還是很客氣的朝殷鋃戈點頭微笑了一下,然後迅速朝餐廳的大廳走去。
殷鋃戈低頭點燃一根煙含在嘴裡,聲音淡漠卻強硬,「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不是同.性.戀。」
溫洋停住腳,轉身看著殷鋃戈,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殷鋃戈吐了口煙霧,轉身走到溫洋跟前,溫洋個子矮,在殷鋃戈站到他跟前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仰著頭看著他,身高上的劣勢,令溫洋說話都沒什麼底氣,「你....你想幹什麼?」
殷鋃戈低下頭眯著眼睛,鼻尖幾乎靠在溫洋的臉,他陰笑著輕問,「你到底是因為不是同性戀拒絕我,還是因為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就外面那個廢物?「
殷鋃戈的雙眼幽暗的深不見底,溫洋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但最後還是一咬牙,繃起小臉強硬的說,「不准你這麼說祁瀚!」
溫洋突然的反擊倒是出乎殷鋃戈的預料,殷鋃戈陰森森的笑了一聲,「這麼說,你喜歡他了?」
溫洋將臉扭到一邊,哼了一聲,「不關你的事,你要是沒什麼事我要回去了。」
殷鋃戈突然伸手拽住溫洋的一條胳膊,用力一拉,溫洋腳下不穩,踉蹌一步後正臉直接撞在了殷鋃戈的胸膛上,一瞬間溫洋以為自己撞鐵塊上了,他吃痛的揉著鼻樑,回過神突然發生殷鋃戈的手正摟著自己的腰。
「你幹什麼?!放手!」溫洋氣急敗壞的推了殷鋃戈,結果被殷鋃戈一把掰住下巴被迫揚起臉。
「你既然喜歡男人...」殷鋃戈眯笑這看著溫洋驚慌的臉,「也就是說已經做好被男人幹的準備了?」
「你放手,你....啊!」
咚的一聲,殷鋃戈將溫洋抵在了牆上,溫洋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被殷鋃戈擠壓的變形了,無論他怎麼推打殷鋃戈,殷鋃戈都是紋絲不動。
「你到底想幹什麼?」氣到極點的溫洋也顧不上恐懼了,他瞪著殷鋃戈,憤憤道,「陰魂不散有意思?」
「陰魂不散?」殷鋃戈捏住溫洋的兩頰,面色微獰,「你也配讓我陰魂不散,如果不是因為誤會,我他媽會知道你是哪顆蔥!」
溫洋這才再次感覺到害怕,他態度不敢再強硬,斷斷續續道,「既....既然是誤會,那...那就算了,我....我這顆蔥一定能滾多遠滾多遠....」
殷鋃戈被氣笑了,他鬆開手,溫洋獲得自由後轉身就想跑,結果殷鋃戈在背後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見過我殺人吧。」
溫洋再次僵在了原地不動了。
殷鋃戈走到溫洋跟前,看著溫洋煞白的臉色低聲冷笑,「如果你不夠了解我,最好別惹我生氣,一次也別....」
殷鋃戈抬手拍了拍溫洋的肩膀,「從這裡到我們之前合租的那棟公寓只要三十分鐘車程,我給你四十分鐘的時間回到那裡,四十分鐘後人沒到,我會親自讓人去請你。」
「你.....」
殷鋃戈說完轉身就走,溫洋回過神後急聲急色的追著他,「你...你什麼意思,我..我憑什麼聽你的....你什麼意思...」
殷鋃戈一路未停的出了餐廳,溫洋追到門口沒跟過去,因為他害怕再靠近會被殷鋃戈直接拖車裡去,看著殷鋃戈遠去的車,溫洋深吸兩口氣,暗暗安慰自己了幾句,然後重新回自己的餐桌前。
過了近十分鐘,溫洋就開始忐忑不安,臉色也變的焦慮不已,祁瀚問他,溫洋只好稱身體不舒服。
祁瀚提前結束了這場晚宴,最後送溫洋回去。
在公寓樓下,溫洋看著祁瀚的車遠去才轉身準備進公寓樓,這時突然從旁邊走過來兩個身形壯碩的陌生男子,一個男人趁溫洋不注意,上來就猛地摟住溫洋的脖子,笑著道,「妹夫,你總算回來了啊!」
溫洋驚的掙扎著大喊道,「我不認識你,你...」
另一個男人也上來摟著溫洋,故作熱情的大笑,「小舅子,咱們好久沒聚了..」說著,用手裡的小噴瓶快速朝溫洋臉上噴了一下。
溫洋感到自己好像吸入了一些古怪的味道,下一刻便是天旋地轉....
兩個男人一邊說笑著一邊架著不省人事的溫洋上了一輛商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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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待視線清晰後,赫然出現在他眼前的便是殷鋃戈一張邪笑盈盈的臉,嚇的溫洋驚叫了一聲,差點哭出來,下一秒大吼道,「你有病!你絕對有病!」
「醒了?」殷鋃戈笑容詭異,「真好,看上去中氣十足!」
溫洋突然一陣頭皮發麻,他驚恐發現自己此時正一絲不掛的躺在殷鋃戈的身下,雙手越過頭頂被綁在床頭,兩條腿不知什麼時候被殷鋃戈反折著壓在了胸前,而身下最隱秘的某處,正被一股難以形容的灼熱抵著.....
像有密密麻麻的毒蛇爬進血管,溫洋瞬間就接近了崩潰,他幾乎來不及思考自己接下來要經歷什麼。
「不...求...停....」
溫洋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了,他瞪大眼睛看著殷鋃戈,顫抖著嘴唇,嘴張了半天也未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殷鋃戈心滿意足的看著溫洋臉上分崩的恐懼,他低下頭輕咬住溫洋的耳朵,陰笑著道,「前.戲早做好了,要不是因為我不喜歡『奸.屍』我會等到你睜眼?」話音剛落,殷鋃戈抓住溫洋的肩膀,猛挺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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