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見溫洋沒反應,伸手掰住溫洋的下巴,將溫洋的臉強行扭向自己這邊,眯著眼睛陰聲問,「臭小子,別跟疤爺我裝死,雖然上面讓我把你活著帶回去,可沒說帶回去的人必須是完好無損的。」
「我不認識你。」溫洋淡淡道,臉色平靜到了極點,「我想我們以前應該沒見過。」
疤臉這才鬆開溫洋,他盯著溫洋的臉又瞧了一會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有一點神似,嗯,但又似乎完全不像,只可惜我忘了他的名字,不過聽說殷鋃戈已經把當年那人找到了。」
溫洋這才反應過來疤臉說的是誰。
那個十一年前救過殷鋃戈的文清.....
溫洋想,當初是不是也就是因為自己臉上與那人一分的神似,才導致在殷鋃戈在明知是搞錯的情況下,依舊像條瘋狗一樣糾纏自己。
「你認識文清?」溫洋道,「就是十一年前救了殷鋃戈那人。」
疤臉有些意外的看著溫洋,「呦,這事兒你居然也知道,殷鋃戈告訴你的?」
「他跟我說過一些。」
「是嗎?」疤臉陰笑道,「那你應該也從他嘴裡聽說過我,當年就是我從困戶區把那男孩弄走的。」
疤臉是叛離殷河數年後重新為殷河做事,他不知道殷河的任何計劃,殷河也沒有告訴疤臉他對殷鋃戈都使用了哪些手段,所以疤臉除了知道溫洋是殷河命他去抓的人,和溫洋可能是殷鋃戈重要的情人之一以外,對眼前的溫洋一無所知。
「你...你是....」溫洋驚愕的看著疤臉,原來這就是殷鋃戈一直想殺的人。
疤臉嘆了口氣,一臉後悔道,「媽的,當年在那小崽子後背劃了那麼深一道血口,流了滿地血,老子都以為他沒氣了,沒想到居然活下來,操!早知道說什麼也要補一刀。」
溫洋不再說話,他已經大致猜到這個男人受命於誰。
當年這個男人是受殷河的命令去困戶區抓殷鋃戈,很顯然就是殷河的手下.....
溫洋並不害怕見到殷河,對他來說,只要能離開那個牢籠,只要能以一種不連累家人的方式離開殷鋃戈,就算帶他去見閻王,他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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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鋃戈帶著文清來到了一座四季如夏的旅遊小島,這座小島面積雖小,但風景卻十分秀麗,四面環著蔚藍的海洋,空氣格外清新。
這是文清自己選的地,他告訴殷鋃戈這是他在網上發現的地方,是他一直以來最嚮往的一個景點。
殷鋃戈並未覺得這座小島風景如何,對一直以來都對美食和風景都毫無興趣的他來說,無所謂到任何地方。
只要文清喜歡就行...
殷鋃戈和文清坐在封閉式的快艇內,文清因手腳不便,無法把握身體平衡,在快艇疾速行駛在海面上時,殷鋃戈一直緊緊摟著文清的腰。
文清側著臉看著玻璃窗外的海景,臉上瀰漫著滿足的笑容。
殷鋃戈看著文清臉上的笑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溫洋摟著自己時,清澈的眼睛,充滿溫柔的笑意看著自己。
那時候美好的一切,如今都變的遙不可及....
殷鋃戈有些煩躁的低頭捏著眉心,然後也看著窗外的海景,大腦里突然浮現一個疑問......溫洋會喜歡什麼地方?
殷鋃戈趁文清專注窗外的景色時,偷偷拿出口袋裡的手機看了下,發現沒有消息時,又略有些失望的將手機放了回去。
殷鋃戈曾叮囑過阿然,每天至少兩條簡訊匯報溫洋的情況....
從海邊回到酒店,已經是傍晚六點多,殷鋃戈陪文清一起用了晚餐。
殷鋃戈此時正為一整天未收到阿然的簡訊感到煩躁,所以在用完晚餐後便到酒店外面背著文清打了個電話給阿然。
可卻無人接聽。
殷鋃戈頓時不安到了極點,他迅速打電話給一名手下,讓其去溫洋所住的公寓看看情況。
手下趕到公寓需要十分鐘左右,在這焦灼不安的等待過程中,文清突然稱想去海邊吹吹海風.....
「哥是有什麼急事需要處理嗎?」看著殷鋃戈凝重的臉色,文清輕聲道,「要不我一個人去吧,反正有保鏢跟著。」
「沒事,哥陪你去。」殷鋃戈若無其事的笑笑,「你腿腳不方便,別人照顧我怎麼可能放心。」
說著,殷鋃戈抱起文清。
文清可以在人的攙扶下勉強行走,但大多數情況下,殷鋃戈都會選擇用輪椅推著文清。
酒店就靠在海邊,殷鋃戈推著文清緩緩海灘邊走去,最後,殷鋃戈將文清抱到一顆椰樹下的涼椅上,然後坐在一旁握著文清的手。
「哥,我....我想和你單獨待一會兒....」文清輕聲道,「能讓保鏢先回去嗎?」
殷鋃戈看著文清略有些窘羞的臉色,神情變的有些複雜....
「你們先回去。」殷鋃戈對身後,站在不遠處的兩名保鏢道。
保鏢離開後,文清將頭靠在殷鋃戈的胸口,閉著眼睛輕聲道,「哥,你會不會嫌棄我這樣....」
「胡說什麼,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不可能嫌棄你。」殷鋃戈俯頭親了親文清的額頭,溫柔道,「別胡思亂想,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是誰都比不了的。」
正在這時,殷鋃戈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那名去溫洋公寓了解情況的手下打來的。
「可能是公司急事。」殷鋃戈看似平靜的說著,起身走到離文清好幾米遠的地方,背著文清的方向接通了電話。
幾秒後,文清聽到殷鋃戈憤怒至極的爆吼。
「什麼?!」殷鋃戈面目猙獰道,「操!把手機給他!!」
那頭的手下將手機交給阿然,不一會兒,手機出來傳來阿然顫顫巍巍的哭聲,「對不起大老闆....對不起...」
「知道對方什麼人嗎?!」殷鋃戈臉色鐵青,恨不得立刻飛到阿然跟前掐死他。
聽完阿然的敘述,殷鋃戈頓時感覺遍體生寒,「臉.....臉上有疤?那他看上去多大?」
「是個四十左右的大叔....」阿然哭著道,「他說他就是來抓小洋哥的,對不起大老闆,俺以為他是酒店送早餐的的,所以才開門了,嗚嗚嗚...對不起,小洋哥是為了保護俺才被抓的...」
「為了保護你?什麼意思?」
阿然抽抽噎噎道,「俺跟小洋哥躲在臥室里,那大叔說如果把小洋哥給他,他就不傷害俺,俺不願意這樣的,想打電話求救,結果小洋哥把俺打昏了....」
「什麼!?」殷鋃戈心猛然一沉,「你的意思是他打昏你,然後自己打開臥室門跟他們走的?」
「嗯,俺跟小洋哥說臥室門結實,能撐到救援的人來....結果小洋哥還是把俺打昏了,嗚嗚嗚,如果沒有小洋哥,俺肯定被那群人給....」
「閉嘴!」殷鋃戈厲吼一聲打斷了阿然的哀嚎,「你他媽以為他是為救你這個蠢貨?!操!他打昏你是為了能順利跟那群人離開!」
是為了能從他殷鋃戈的身邊永遠逃離....
殷鋃戈讓阿然把手機還給手下,然後立刻下達命令。
「立刻去查那小區附近所有路道的監控,追蹤到疤臉離開的全程路線,還有將疤臉和溫洋的照片給各個大小車站,機場以及公路站的負責人,讓他們一旦發現這兩人,立刻以偷竊罪讓附近的保安抓住他們,我現在就坐最近的一班機趕回去,到ey市後,你他媽最好有好消息告訴我。」
「.....殷哥,疤臉抓走溫先生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已經十幾個小時過去了。」
現在再到各大路口去排找,早就晚了。
「去!找!把能發動的所有人都派出去找,還有,去找警廳局長,讓他想辦法把疤臉的照片放在全球的網上通緝,買下幾個流量最大的網站首版頁面,貼上溫洋的照片,懸賞一百萬找人,立刻!」
「是!」
殷鋃戈掛了電話,血管的血液卻般的如要爆裂血管,緊攥的手掌,幾乎將手機捏的變形。
自己每夜的行蹤,連手下不曾察覺,疤臉又怎麼會知道溫洋所在的地方,又怎麼會特別挑自己不在ey市的這天帶走溫洋?
而溫洋,他曾叮囑過阿然,不准給溫洋任何聯繫外界的電子設備,所以溫洋不可能和疤臉暗中配合,但是,溫洋到底真是為救阿然才跟疤臉走,還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心甘情願,又或是,迫不及待....
如果他迫不及待的想離開自己,所以心甘情願的被疤臉綁架,那他昨晚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豈不都是騙自己的?
僅僅是因為不想被自己碰嗎?
混亂的思維,如脫去韁繩的野馬不受控制的奔遠,殷鋃戈努力克制心裡幾近失控的情緒,轉身準備離開。
可這一轉身,殷鋃戈才發現不遠處的文清一直在看著自己。
殷鋃戈走到文清跟前,他不知道文清是否聽清了自己剛才那一通電話,或是聽到自己話里說的溫洋二字,但此時殷鋃戈也沒有心思去解釋,他現在只想立刻飛回ec市。
「文清,我們現在要.....」
「哥...」文清輕聲打斷,笑著道,「如果有急事的話,你可以先回去處理的,不用管我的,等哥你處理好了,再來這邊接我好嗎?我想在這個小島上多待兩天,這裡我很喜歡....」
殷鋃戈本意是帶文清一起回去,但文清這麼說,殷鋃戈便也不再執著,因為他也不希望文清知道自己回去是為了溫洋。
文清不在身邊,他可以放手了去做。
「好。」殷鋃戈撫摸著文清的臉頰,溫柔道,「哥很快就會回來接你。」
(哈欠兄:今晚還會有,正在狂速敲鍵盤,兩小時內會上傳~~最後祝妹子們聖誕快樂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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