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的手下在那場激戰中,死的死,被抓的被抓,但最後統計的人數,與疤臉所說的還差了一人。
審問疤臉過程中,殷鋃戈知道了疤臉身邊有一個殷河所派的心腹,而所差的那個人,正是他。
疤臉告訴殷鋃戈,那天大火燒起來後,他便沒有再見到殷河的那名手下,他一直都以為那人是趁亂跑了,可現在聽說當時守在酒吧外的殷鋃戈的手下並未看到有人跑出來,疤臉這才感覺有些奇怪。
殷鋃戈同樣感到費解,如疤臉所說,那人和他一樣,在自己帶人包圍酒吧後就一直被困在酒吧內,火燒起來後人卻消失了,且自己的手下也沒有發現他跑出去
這怎麼可能。
「那把火是從酒吧內部燒起來的,只可能是你的人點的火。」
「殷總您相信我」疤臉急的滿頭汗,「真不是我,我的手下也不可能去自尋死路,我們當時都在想辦法聯繫殷河,我發誓啊」
「不是你的話」殷鋃戈緊蹙著眉,「那就是那個消失的殷河心腹」
疤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對對,一定是他,他直接受命於殷河,跟著我這些天也總是喜歡獨來獨往,誰都猜不透他心思,現在想想,也就他最有可能放那把火」
「你說他是殷河特別安排給你的人?」
「是。」
殷鋃戈微微眯起眼睛如果真是那人放的火,那一定是來自殷河的命令,可殷河又為什麼要放那把火?而他的這名手下又是怎麼避開自己的手下逃走的?
難道
殷鋃戈神情一暗,起身快速走到地下室外,掏出手機後撥打了留在島調查的手下的電話。
「立刻去那家起火的酒吧,去看看那間發現焦屍的房間,是否有暗門或者是地下通道。」
不到一個小時,手下的電話便打回來了。
如殷鋃戈所料,那家酒吧的確有一條人工開鑿的,通往酒吧后街一條巷子的地下通道,酒吧內部有三條互通的地下通道的入口,其中就有一入口在當初溫洋所困的那個房間沙發下面。
這地下通道,是酒吧老闆當年開酒吧後,為躲仇家追殺而特地耗資請工人挖掘的一條,供他在緊急情況下逃走的安全通道,時隔多年,沒多少人知道
殷鋃戈激動不已,他無法控制那種心底湧起的,強烈的興奮感,就像走投無路的精神世界,在柳暗花明後又得一條開闊的大道。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殷鋃戈立刻讓阿然在公寓內找出可以鑑定溫洋n的頭髮絲,拿出與那具從島運回的屍體的n進行比對。
殷鋃戈交代完一切後已無心再去審問疤臉,而是急匆匆的離開了酒吧,過了近一個小時,文清來到了這家酒吧。
殷鋃戈的手下自然認識文清,當文清表示想見疤臉時,便立刻有人將他帶到了地下室。
疤臉看見文清,就如見到了救星,一臉興奮。
「你快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文清還沒開口,疤臉急聲急色道,「殷鋃戈他遲早會殺了我的。」
「你急什麼。」文清臉色不冷不熱,「現在不還沒死嗎。」
「你」疤臉臉色驟然一沉,「到現在我都沒有揭穿你,是因為我想著你可以把我救出去,我告訴你臭小子!你要是見死不救,我會立刻」
「你覺得誰會信你。」文清輕笑,「無憑無據,就靠你一張嘴就想讓殷鋃戈信你?」
「你」
「如果你是想告訴殷鋃戈我不是十一年前救他那人,那你只會死的更快。」文清笑容更為陰險,「因為那個可以說是被你害死的傢伙,才是殷鋃戈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找的人。
「你原來知道。」
「呵呵,這話應該我說,沒想到你還能認出他。」文清滿不在意的攤了攤手,「所以說,你要是告訴殷鋃戈那個被燒死的才是十一年前救他的人,你一定會死的更慘。」
疤臉臉色鐵青,「那你來這幹什麼?看我笑話?我告訴你,只要殷鋃戈準備殺我,我一定會拉你下水,老子就算死,也不會讓你活的痛快。」
「火氣那麼大幹什麼。」文清笑著道,「我既然來見你,肯定是為救你,只是不喜歡被威脅才先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疤臉一怔,「那你」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然後我再說我的計劃。」
「什麼問題?」
「我聽說殷河的愛人前不久去世了,我想知道他把他愛人葬在了什麼地方,你在他愛人去世的前後時間裡都在給殷河做事,這件事你應該知道。」
「這種事沒幾個人知道,你太高估我在殷河身邊的地位了。」頓了頓,疤臉道,「不過我知道為殷河愛人建墓的其中一工人,你找他應該也就能知道那墓在哪。話說你要知道這些做幹什麼?」
「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殷鋃戈為等宋佑等人的反饋,徹夜未眠,直到宋佑打來電話告訴殷鋃戈,兩組n不同,可完全確定,那具屍體不是溫洋。
本來這也是殷鋃戈所認為的事情,但此時這種搖搖欲墜的相信變的更加堅定,也讓殷鋃戈連日來備受煎熬的心得到了撫定。
就像一把烈火驅散了心底的寒冰,一瞬間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那個男人沒有死
他還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
殷鋃戈激動的幾近哽咽,他忽然發現他對溫洋喜歡,早不是那種簡單的留在身邊陪著自己那麼簡單即可,他愛他,他要他,那是種到骨子裡的,陷入生命里的執念。
現在只要知道溫洋活著,對他殷鋃戈而言,就仿佛死寂的大地一夜復甦了一般
「那就只可能是在殷河那裡了。」宋佑道,「他只不過是借疤臉的手把人抓走,但沒有真正打算由疤臉把人交給他,我猜他就是想給你製造一個溫洋已死的假象。」
「可是他為什麼要抓溫洋?」嚴墨問,「因為鋃戈在乎他嗎?但如果是為威脅,這些天應該早有動靜了啊。」
「也許不是抓而是救,溫洋不是他的人嗎,他大概就是把溫洋救走。」宋佑低頭沉吟片刻,又道,「也不對,如果他的目的直接是救走溫洋,那他還抓文清幹什麼,況且在市抓了人居然轉折到島停留,這不是等著被發現嘛。」
一群人激烈的議論著,殷鋃戈則身體深陷在沙發內,目光不若前幾日那般醺醉空茫,此時微眯著眼睛,目光銳利。
一定是他遺漏了什麼,才導致這一切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管怎樣,必須去一趟甸國。」殷鋃戈陰聲開口,「不論用什麼手段,必須把溫洋帶回來。」
看著殷鋃戈狠絕的目光,宋佑想起前不久殷鋃戈騙所有人說溫洋死了。
以後這樣的謊言,恐怕就只能嚇到他自己了。
殷鋃戈很早前就在殷河身邊安插了自己的眼線,只是地位不夠,無法接觸大部分內部消息,甸國也有殷鋃戈發展的小部分勢力,但這些都沒能幫他查出殷河身邊有溫洋的存在。
殷鋃戈派人聯繫殷河,最後兩人通了近兩分多鐘的電話,但無論殷鋃戈如何問,殷河都很淡然的表示溫洋並不在他身邊。
而對於殷河的堅持,殷鋃戈絲毫沒有動搖心裡的猜測,在他心裡,溫洋就在殷河手上。
「殷河,有什麼你沖我來,用溫洋對付我,你」
「後天這裡有一場珠寶展。」殷河打斷殷鋃戈,緩緩道,「你可以來這裡,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你能看到他」
「你喂!殷河!」
殷河掛了電話,殷鋃戈則憤怒的差點摔了手機。
殷河的話,讓他更加肯定溫洋在他手裡,也讓他更加不安。
過了一會兒,書房的門被敲響,文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哥,是我,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文清推門進來,手裡端著剛從傭人手上接下的茶,他將茶杯輕放在桌上,然後看著靠在坐椅子上,捏著眉心,臉色陰沉的殷鋃戈。
「哥」文清輕聲道,「溫洋他還活著是嗎?」
殷鋃戈頭也沒抬,淡淡的「嗯」了一聲「活著。」
和文清所想的不同,殷鋃戈並沒有因擔心自己會胡思亂而急著向自己解釋,仿佛現在已經無所謂自己對溫洋的態度。
「哥,如果溫洋回來了」文清低著頭,目光黯淡,「你會趕我走嗎?」
殷鋃戈頓了頓,輕聲道,「文清,哥送你去國外吧。」
文清眼底閃爍著淚光,哽咽著道,「哥忘了以前承諾我的嗎?就就算忘了,難道也不記得溫洋當初把我害成什麼樣子了嗎?直到現在,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
出乎文清的預料,殷鋃戈的臉色淡定至極,最後只淡淡道,「已經很晚了,回去睡吧。」
文清一臉失望的轉身離去,殷鋃戈看著文清的背影,眼底閃過一陣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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