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第三天凌晨一點左右
年輕的戀人第一次一起出門,他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沉默自閉的男人甚至連機場都不敢去。而微微肥胖的,脖子上還殘留著青紫瘀痕女孩一直在勸慰他。
深夜的馬路邊緣顯得異常清冷,這多少讓男人安心了一些,因為沒有人會來特別注視他。
沙啞低微的聲音充分顯示這男人無助和恐懼的心裡活動,他對女孩說:「你為什麼要回來?我那個時候是真的想要殺了你的。」
「不!」女孩此刻表現出來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堅定態度,她說:「你不是想要殺了我,你是因為害怕,因為那該死的自閉讓你想要趕我一個人走!你認為我會傻到被你欺騙嗎?」
「不可能的,玖尹,既然已經陪伴了你那麼久,我就不會輕易放棄,總有一天,你會因為我的存在而站在陽光底下,為了這一天,我付出了全部的幸福和快樂,難道你忍心在這個時候拋棄我?」
質問聲沒有迎來懺悔,只得到了一句沉悶地呼喚:「包子……」
餘下來的就只剩下男人溫暖的體溫和在微風中瑟瑟發抖的雙手了。包子背好背包,依靠著自己的愛人,繼續向機場前進。青葉事先已經給她畫好了前往機場的路線圖,所以包子不會走錯。
包子和玖尹是最先被殺死的,他們應該在第二天凌晨之前就已經死在房間裡面了,為什麼現在還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個問題就要涉及到青果和青葉的計劃了,是的,阿圖姆小屋中,大部分的計劃都是這兩個人安排的。但是其中不包括那個深夜潛入房子的神秘人。
神秘人是誰?當然是與惲夜遙和記者坐同一班飛機的『青葉』。惲夜遙和記者的飛機是第二天九點起飛的,『青葉』潛入房子是第二天的凌晨六點之前。她有足夠的時間完成行動,趕去機場搭乘飛機。
疑點是『青葉』到底潛入阿圖姆小屋幹了什麼?這一點很重要。現在看來,她沒有殺人是可以確定的。其它的事情,我們只有等惲夜遙做出推理的時候才能知道了。
我們把視線拉回到包子和玖尹身上,這兩個人半夜裡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逃脫阿圖姆小屋的桎梏。但是最困難的不是避開殺戮,而是如何帶走玖尹。
玖尹的思維永遠像小孩子一樣,需要有人吸引他的注意力,有人讓他不會胡思亂想,而包子的聒噪就是為了讓玖尹振作起來,不停說話,不停吸引玖尹關注她,這也是治療程序之一。因此之前青果和鬼鬼才會說起包子才是他們之中最辛苦的那個人。
日夜交流是需要精力和體力的,為此包子才不得不拼命吃飯來補充自己的消耗量。
兩個人最開始被眾人發現的死亡現場其實也是一場戲,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先脫離阿圖姆小屋,這些當然是青果安排的,因為兩個人與過去櫟木區的犯罪事件毫無關係,所以還是儘早避開真正的兇殺案為好。
當時除了青果之外,其他人的驚恐和錯愕應該都是真實的,從之前的對話中,我們就可以明確看出朽佘是後來才發現青果秘密的,鬼鬼當然也蒙在鼓裡。
警察從第一個房間裡找到的動物鮮血就可以充分證明當時包子和玖尹沒有死。
在之前的情節中,我說到房間裡的玖尹抱著好像是死亡了的包子,然後正要自殺的時候,一個男人沖了進來,他怒斥玖尹的行為,但是卻並沒有從玖尹手中奪過屍體,也沒有拉起兩個人,這不是很奇怪嗎?
做出如此光說不練救援行為的人只可能是青果,之後發現玖尹自殺的人也是他,其他人只看到兇殺現場根本就沒有進入屋子。
事後安撫眾人的也是唯一在兇殺現場內部的青葉,他讓大家把玖尹的房門鎖好,為的就是讓裡面的兩個人有自由活動的空間和時間。
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包子和玖尹開始計劃逃離行動,這裡可以充分證明他們對青葉的信任度。包子從床底下拉出箱子,並把箱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在玖尹身上比劃,不是為了讓他喬裝改扮。
玖尹的外表很正常,不醜也不帥,不用刻意改變,包子只是想要給他造成一種受到保護的感覺,這也是心理治療的一種,當某樣被認可的東西放在病人身上的時候,就算東西本身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但只要病人認為它可以為自己帶來安全感,就是成功的。
這也是為了讓玖尹可以走出去,而在玖尹床底下箱子裡放的那些物品都是包子長年累月積累下來,對玖尹能夠起到作用的東西。包括那個節肢娃娃,當包子不在身邊的時候,玖尹就會抱著節肢娃娃,為自己創造安全感。
兩個人逃離的路線就是阿圖姆小屋後門,在天亮之前,他們必須離開。但是這個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玖尹突然就發作了,包子取出的那些東西都沒有起到作用,
也有可能是過於恐懼的因素,反正玖尹有了要與包子兩個人殉情,一起到天堂去生活的想法,他反覆地問包子願不願意跟他一起死,可是包子沒有反應過來,還在不斷表達自己絕不拋棄玖尹的決心。
這讓本就面臨絕望邊緣的玖尹相信,包子是願意和他一起死的,所以玖尹做了一件包子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預料到的事情,那就是他用手邊的金色絲線想要勒死包子,然後真的自殺。
絲線的突然斷裂救了包子一命,也讓她慌不擇路逃出房間,這個時候的玖尹已經決定非死不可了,他把包子的逃跑當作是一種背叛行為。
在通過怒吼發泄了心中的怨恨之後,玖尹就準備自殺,警員從房間裡面找到的水果刀,就是當時玖尹使用的東西,上面的血也應該是玖尹的。結果被反應出事情不對,又回到房間的包子救了下來,兩個人磕磕盼盼糾纏很久之後,才總算離開了阿圖姆小屋,往機場而去。
這也就是剛才包子和玖尹在路上對話的真正含義。
玖尹的自閉症根深蒂固,而且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受治療,包子一邊哄勸,一邊帶他前往飛機場,兩個人一路連出租車都沒有敢乘坐,步行一直到天亮。
在多番折騰下,包子已經是筋疲力竭,幸虧路人幫忙,看出了玖尹的狀況,將兩個人送到救助站,這才給包子減輕了一點負擔。
所以說,包子和玖尹的事件本身就不能歸納在兇殺案之中,他們不過是一段插曲而已。很快警方就會找到兩個人,他們都沒有親人,也沒有人指引正確的道路,玖尹的病情必須在醫院治療才行。
這裡就又涉及到一個疑問:那麼阿圖姆小屋裡的隱居『聯盟』當初是誰先建立起來的呢?
這個問題有第一和最後一個之分,偵探們在n市做出的分析是問題可能出在最後一個住進阿圖姆小屋的人身上,且不去重複當時偵探們以何種理由來支撐這個推斷。
但是知道青果一直以來都是阿圖姆小屋的產權人,再加上青果和青葉現在暴露出來的身份,我們可以斷定,很可能從一開始,隱居計劃就是向著尋找砷中毒,並且希望與外界隔離這樣的人物入手的。
所以目前,第一個住進阿圖姆小屋的人可疑度要遠遠超越最後一個居住者。
四對戀人,兩對是真實的。其中一對是在偽裝,是仇恨引導到一起去的。最後一對就是朽佘和青葉,他們是否真心相愛呢?還是青葉和青果本身就不是兄妹,是戀人?
青葉以妹妹身份留在阿圖姆小屋裡和朽佘在一起,只是為了有人掩護他們的真實狀況嗎?這裡就需要當事人來給我們解開謎題了。
現在,大家最後還沒有了解的就是鬼鬼和訝愚的去向了,他們到底在哪裡呢?
訝愚半夜和封晰鬥毆,他們到底是誰先襲擊了誰?這裡我只能說明一點,就是訝愚和鬼鬼依然在阿圖姆小屋之中,警方沒有找到他們的原因,只能等惲夜遙到達之後再去破解了。
好了,惲夜遙和莫海右也該進入阿圖姆小屋了,案件分析暫時告一段落。
時間;第三天中午11點40分左右
他們第一眼看到的同我們一樣,就是那兩隻詭異黑暗的山羊,其中一隻已經因為朽佘的打擊只剩下半個身體了,脊背上面露出來的齒輪和連接杆可以看出,黑山羊不僅僅是雕塑那麼簡單。
對此,警員已經做了詳細的調查,黑山羊就是控制牆壁燈光和隱蔽門的開關,由於其中一頭遭到破壞,目前只能知道燈光的開關在山羊尾巴上面,而門的啟動開關還沒有研究清楚。
莫海右帶頭繞過黑山羊先去看廚房的狀況。兩個人進入廚房之後,惲夜遙馬上眼前一亮,說道:「就是這個。」
「什麼?」莫海右問他,有些不明所以。
「是味道啊!在n市的時候,我從假冒的青葉和那些村民們身上都聞到過相同的味道,他們肯定和地上這個死者是同一類人。」惲夜遙回答說。
然後他避開封晰的屍體,走向灶台,湯鍋中朽佘的斷臂已經取出來了,惲夜遙仔細看著鍋裡面剩下的東西,而莫海右此刻正在蹲下查看封晰的死因。
惲夜遙開口說:「小左,你先放一放屍體的事情,來我這裡看。」
他的話讓莫海右抬起頭來,問:「灶台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不是奇怪的東西,而是一些常見的東西被拼湊在一起了。」
等莫海右走到近前,惲夜遙順手將廚台上的案板端到他面前說:「你看看這上面的肉塊是什麼動物的?」
「這是豬肉啊!一點也不奇怪。」莫海右依然沒有想明白惲夜遙是什麼意思。
緊接著,惲夜遙將案板旋轉了360度再讓莫海右看,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是將別的動物的肉塞在了豬肉裡面。而且每一塊肉裡面都是這樣。」
莫海右皺起了眉頭說:「這些好像是土肺魚的肉,為什麼要塞在豬肉裡面。」
「我想我大致明白了,雖然我沒有見過真正的肺魚,但是一般人都知道,肺魚喜歡在泥地裡面挖洞藏身,它們往往會挖一個小洞,然後鑽進去,在裡面刨出一個大坑來。」
「那片草地下面都是鬆軟的泥土,很適合肺魚生存。在櫟木區周圍的動物,尤其是喜歡藏身地下的動物,身體裡面所含的砷一定會超標,就像魚類和海鮮類,本身就含有大量的砷物質,對吧,小左。」
「沒錯,但是這些肉帶回來是為了治病,如果這裡有一個本身砷中毒的人,那麼肺魚的肉只可能讓他情況更加惡化,而且我可以斷定,這些鍋里的草藥根本就沒有辦法清除人體內的砷,只是一些排除普通毒素的或者是對癌症有好處的藥物而已。」
莫海右的質疑引發了惲夜遙另一種猜測,他說:「如果我們倒過來想呢?青葉從櫟木區帶回這些肺魚肉不是為了給某人治療,而是為了讓那個人中毒更深呢?」
「你的意思是變相謀殺?」莫海右問道。
「是的,假設這個家裡,或者就是我們眼前的死者,確實是當年櫟木區犯罪份子的主謀之一,他在警方圍捕的時候僥倖逃脫了。來到我們s市躲藏。」
「而青葉和這家裡的某個人都是受到非法日用品毒害者的親屬,他們發現逃跑的罪犯就在s市,於是到這裡買下了這棟房子,開始尋找那些不願意露臉,喜歡隱居的人。並且從中篩選疑似兇手的對象住進房子裡面。」
「也許他們一開始就知道兇手的面目,而兇手卻不認識他們,這樣子一來,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兇手毫無防備住進了仇人的家裡,自以為得到了更安全的保護,其實,仇人中有一個扮演了他的戀人,每天利用治療的便利給他投毒。小左,你認為我這個推理有幾分把握?」惲夜遙問道。
「100%」莫海右回答得毫不含糊。
這一下換惲夜遙驚訝了,他問:「為什麼?小左。」
「因為地上屍體的體表特徵與n市那些死者的體表特徵一模一樣,而且明顯比其他屍體中毒更深。你看他幾乎全身都纏滿了繃帶,就算不被殺,也已經無可挽救了。」
「那麼殺他的人為什麼沒有等他自己死亡,而是要再去補一刀呢?」
「這個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我們等著吧,警員們很快就會帶回消息的。現在,地上的這具屍體沒有必要再做初步檢驗了,再說我手邊也沒有合適的工具,等回到驗屍房再處理他,我認為這間廚房能夠告訴我們的事情,要遠遠超過屍體本身,你覺得呢?」
接受到莫海右的詢問,惲夜遙馬上表示自己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兩個人分頭行動,開始仔細調查廚房裡的每一個角落。
——
惲夜遙和莫海右進入阿圖姆別墅調查的時候,謝雲蒙已經和老趙抓捕到了假冒的青葉和那些村民,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走遠,而是喬裝改扮躲進了其他村子裡面。
警方將通緝令分發到櫟木區周邊每一個地方,犯罪份子中的一個人看到之後,因為驚慌失措露出了身上的疤痕,馬上就被人偷偷舉報了,在抓到這個人之後,其它犯罪份子的去向也逐漸明了,並且被警方一一抓獲。
在警察局審問室裡面,謝雲蒙第一次面對那個差一點讓惲夜遙丟命的女孩,她有著一張清純並且微露羞怯的美麗臉龐,謝雲蒙都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小姑娘會做如此殘忍的事情。
控制住自己的脾氣,謝雲蒙坐到小姑娘的對面,問:「你叫什麼名字?」
「青葉。」
「青葉應該是個假冒的名字吧,告訴我你的真名。」
「就是青葉,這個名字本來就屬於我,是那兩個背叛的人奪走了我的名字。」
「哪兩個背叛的人?」
「在s市的青果和青葉。我和青果本來青梅竹馬長大,一直生活在櫟木區附近,後來青果去城裡打工認識了那個女人,就被她吸引了,甚至還把我的名字給了她。」
「這裡說不通啊!既然青果不愛你,愛的是城裡的青葉,那麼他為什麼要把你的名字給她呢?」
「他就是為了諷刺我,我的父親參與了地下作坊的勾當,被警方逮捕之後,後來在獄中因為毒發身亡,而我也是砷中毒者,你自己看。」青葉一邊說,一邊撩起袖子,胳膊上一大片都是潰爛留下的疤痕。「青果他恨透了我父親所做的事情,所以才會拿名字來刺激我!」
謝雲蒙耐著性子,聽青葉講完,等到她將袖子拉好,冷靜下來之後才繼續說:「那麼青果之前一直和你在一起,他為什麼沒有中毒,還能到城裡去打工呢?」
「不是的,青果也是砷中毒者,只是當時他的症狀還未涉及到表面而已。到了城裡沒有多久,青果就和那個女人搬到s市去了,到現在我都沒有再見過他。可是老天開眼,有一次我居然發現了回到櫟木區的青葉。」
「你等等,為了很好區分你和青果現在的戀人,暫時我們把她叫做小葉怎麼樣?」謝雲蒙提議。
「好吧,我發現小葉之後,就偷偷跟蹤她,他們不知到什麼時候在櫟木區搭建了一個用簡易板材和木頭支柱偽裝的廢棄廠房,事實上只有表面那麼一點點,就連房子外面的那口井也是一個偽裝。」
「那其實是一個土肺魚的坑洞,開口被擴開,填上泥巴,樣子非常像我們村的那口廢井,也正因為如此,我才發現了小葉的秘密,他一直在捕捉肺魚,並且宰殺它們。」
「我不知道小葉要拿這些肺魚肉去幹什麼,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他們選擇回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做這種勾當,一定有見不得人的目的,所以我決定見機行事,給他們製造麻煩。」
「櫟木區的那些屍體都是你們殺的嗎?」謝雲蒙又問。
「難道警方到現在都沒有檢查出來那些人的死因?」青葉反問道。
「這個不用你多問,我問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回答什麼。」
「好吧,」青葉露出一絲苦笑說:「這些人並不是被殺者,都是村子裡砷中毒晚期的患者,因為大家好不容易從當時的事件中脫身,而且還在秘密依靠非法地下作坊存活,所以都不敢去醫院裡面治療,導致突發性死亡的人越來越多。」
「發現了小葉的秘密之後,我當時想,如果立刻戳穿他們的話,萬一涉及不到犯罪上面,那不就便宜青果和小葉了嗎?我相信,小葉做的事情,青果一定知道。」
「我一心想要報復青果,正好村子裡又有人死亡了,於是我想出了把死者屍體破壞之後,拋棄在櫟木區內部,讓青果和小葉去背負罪名。我也不清楚這樣做能不能成,只是想要試一試。」
「刻意掩蓋屍體身上砷中毒的跡象,嚇跑小葉再將廢棄『廠房』拆掉,將塑料板材和木頭弄爛之後,扔到各個兇殺現場去,都是為了把小葉突出在警方面前,因為我知道小葉被屍塊嚇跑的現場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另外的目擊者在場。以上所有的事情到最後都會成為小葉掩蓋罪行的證據。」
「你想得也太簡單了吧!我告訴你,像這種只有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橋段,對警方是沒有用的。」謝雲蒙警告她;「你明明可以是一個受害者,接受正規治療,可是你卻因為一件還沒有確定的事情,站在了犯罪份子一邊,還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
「警官先生,我很清楚青果背叛了我們的感情,這一點不用你來提醒我,這一生,我都只愛青果一個人,但是他卻殘忍地拋棄了我,難道我就應該忍氣吞聲嗎?」
「這不是應不應該忍氣吞聲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的問題。你認為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毀掉一生值得嗎?你所做的一切除了失去未來還會得到什麼?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會讓其他愛你的家人難過?」謝雲蒙質問青葉,但是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卻是憐憫和惋惜。
「除了父親和青果之外,我根本就沒有親人了,父親在臨終的時候將我託付給青果,可是他一轉身馬上就辜負了我!!」青葉控制不住從座位上站起來,衝著謝雲蒙大聲尖叫。
刑警只是看著她,等待著她繼續述說下去,不是因為謝雲蒙特別容易控制脾氣,而是因為他實在是沒有話語再多說,青葉所認為的痛苦,對於謝雲蒙來說就是愚蠢的表現。
也許是謝雲蒙與青葉見面之後一直都站在一個執法人員的角度上在思考問題,執法人員是不應該過多於感性的,他們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事實真相,而非被犯人的個人感情左右判斷,導致錯誤發生。
而且就算法可容情,像青葉目前的狀況也無法替她著想,因為小姑娘至始至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錯了!
等待了一會兒,發現青葉不準備再說下去,謝雲蒙才開口說:「你目前身體狀況還有挽回的餘地,我們會儘快送你就醫,對你的起訴會延後到你身體狀況允許的時候再進行。不過我個人的意見是,如果你願意的話,等這邊的事情完結,跟我到s市去走一趟吧,我想那裡有一個人會告訴你青果到底有沒有背叛你們的感情。」
說完,謝雲蒙站起身來,他不想再和青葉囉嗦了,走出了審訊室。讓青葉一個人冷靜一下。
事實上,青葉並非全部都說了實話,四具屍體中,第三個現場發現的死者並非死於中毒,法醫的檢驗結果是,死者在機械性損傷之前還是活著的。也就是說,這個人死於謀殺。
現在青葉的狀態還不穩定,謝雲蒙決定從其它犯罪嫌疑人那裡先入手,他在門口稍事停留了一會兒之後,向另一間審問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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