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漸恢復生命體徵的王瀟瀟,宋病沒有打擾。
從腎墟中拿出一件嶄新的白大褂給其披上後,便關門離開了房間。
來到外面,掃了眼四周,宋病化作一道殘影,開始搜索整座高家莊園。
在確保一切危險已經剷除後,宋病在北面的一座倒塌的建築下,又找到了通往地下實驗室的通道。
整座地下實驗室極為龐大,四通八達,宛若一座地下迷宮。
幾乎都建築在高家莊園下方。
甚至比高家莊園還要龐大複雜。
如今一倒塌,所有的一切都被徹底掩埋。
通道也被水泥雜物格擋,對於普通人來說,想要在深入其中,一探究竟,幾乎不可能。
但對於宋病來說,就不存在了。
尋找記憶,宋病一路深入。
凡是格擋的水泥雜物,一律暴力踢開。
倒塌下來的重物,還未落到宋病身上,便被宋病一掌拍開。
就這樣,宋病宛若化身人形鑽地機,一路搜尋深入。
只可惜,沒有找到想要的藥劑。
不過,宋病最終卻回到了高靈與高聖傑潛逃的地方。
周圍是無數被貫穿掩埋的實驗獸。
宋病清理出一條路,最終來到了高靈與高聖傑離去時的那個位置。
「砰~」
一拳落下,地板炸裂,那條通往地底的通道被打開。
禁忌之瞳看不到盡頭,宋病果斷跳了下去。
一路宛若坐滑滑梯一般,開始滑行。
一段距離後,宋病落入了水中,繼續沿著圓形通道下潛。
「噗通~」
直至某一刻,眼前豁然開朗,宋病從通道中滑出,直接掉入了深海里。
一眼望去,這片海域,赫然便是與海灣接壤的大海。
前方已然一望無際。
顯然,高靈和高聖傑就是從此逃亡了。
宋病眉頭微皺,看著遠方深不見底的一切,還是放棄了追尋。
都這個時候了,兩人肯定已經逃遠了。
他就算再強,也沒有大海撈針的本事。
「可惜了。」
宋病心中不由惋惜。
這次高家之行,他可謂收穫頗豐。
三級超三雄綜合症的高聖龍。
二級藍色藥劑的高靈和高聖傑。
以及那些暴戾的二級實驗室獸。
再加上三級【紅戮】的王瀟瀟。
這些加在一起,讓他收穫了近六千點的功德點。
還全都是強化功德點。
簡直難以想像。
這要是換成到處去環球義診,不知道要跑多少年。
畢竟,現在的藍星,基本沒有足以讓他強化升級的疾病了。
想要找一種不重複的疾病,無異於大海撈針。
所以想要收集滿剩餘的五萬強化功德,基本不可能。
但若是能從高靈和高聖傑口中,得到他們創造的那些病毒藥劑,乃至那背後的天啟組織的秘密。
說不定就會找到更多罕見高級的疾病。
就如今日一樣。
幫助他達到第四次強化,也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讓他們逃了。
(當然,這也側面反應了宇宙間的某種平衡。
如今的宋病,對於如今的藍星環境,已然足夠強大了,幾乎是人間真神的存在。
若是真完成第四次強化,或許就無法滿足如今藍星環境的平衡了。
除非…)
「等等,王瀟瀟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宋病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微亮,便也不再逗留,重新沿著通道,回到了地面。
房間中。
王瀟瀟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下一秒,睜開了美眸。
「這裡是…天堂?」
撩人的狐狸眼呆呆看著天花板,王瀟瀟下意識覺得自己來到了天堂。
畢竟她是親眼見證了宋病殺了她。
她下意識坐起身,白大褂從她白皙嫩滑的香肩滑落。
涼意襲來,她低頭看去。
愣住了。
當然不是因為自己的身材。
而是這件白大褂。
這是宋病看她的衣服破了,順便燒給她的?
「謝謝!」
想通這點,王瀟瀟再度感激一笑,便將這件白大褂穿到了身上。
她可不想做個羞羞鬼。
「嘎吱~」
卻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
王瀟瀟看去,美眸蕩漾。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宋病。
「你…你也死了?」
王瀟瀟下意識開口。
宋病:「」
剛回來就見到王瀟瀟甦醒,倒來的是時候,只不過對方這個問題…
「我沒死,你也沒死。
只是因為某些不可控原因,你失去了你的能力…」
宋病走進房間,坐到椅子上,耐心解釋道。
聽完,王瀟瀟愣住了,重新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嘗試去動用那股力量。
但她發現,她再也感受不到了。
就像從她的身上被剝離了一樣。
此刻,她弱的可憐。
這也是為何,她會認為自己已經死掉的又一個原因。
「所以,我現在是個普通人了是嗎?」
只是失神片刻,王瀟瀟重新抬眸,看向宋病詢問。
不過眼中不是慌亂與失落,而是罕見的欣喜與激動。
「對。」
宋病點點頭,給予了對方答案。
王瀟瀟發自內心笑了,笑容猶如玫瑰綻放,性感撩人。
她看向宋病,第三次由衷感謝,「謝…謝謝你,宋神醫。」
這股力量,對於很多人來說或許是可望不可及的。
但對於她來說卻是災難。
因為只有她自己最清楚,為了這股力量,她經歷了多少痛苦與折磨。
有多少無辜的人,因為這股力量,淪為實驗體,化作一具具屍體。
堆積如山的屍體…
「不客氣,你也算交了診金了。」
宋病笑道。
「診金?」王瀟瀟愣住。
她交了嗎?
好像還沒有吧?
「我想向你了解一些事。」
宋病轉移了話題。
自然不會告訴對方,對方的病就是診金。
「是關於我之前的樣子吧!」
王瀟瀟收斂了微笑,似乎已經知道宋病要問什麼了。
宋病沒有說話,王瀟瀟露出一抹苦笑,開始講述道:「事實上,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最後又為什麼會擁有那股力量。
我只知道,自我記事起,我就被關在一個陰暗狹小的籠子裡。
周圍有很多跟我一樣同齡的人。
每個月就會有一群穿著實驗服的神秘人,準時來給我們注射一些不知名的藥劑。
而每次一注射完這些藥劑,我們的身體就會產生各種痛苦。
有的長水泡,有的長紅疹、有的發熱、有的身體扭曲,有的長毛髮…
然後,每次就會有很多人承受不了死去。
他們的屍體就會如同垃圾般被勾出來,堆成一堆,然後集體丟掉。
我就這樣,在一次次的注射痛苦中活了下來,並且一直生活在那個狹小的籠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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