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滿城儘是bao風雨
亦淺不吃藥絕對不是因為要跟鳳鸞慪氣,事實是,那藥——確實他媽太難喝。
太醫半跪在地上,平視亦淺。
「祖宗,老臣喊您祖宗了,把藥喝了,然後把病養好,老臣一家三十多口都指望您活了。。。您。。」
亦淺很為難的望著跪在自己床邊一把鬍子的老太醫,皺著眉誠懇道:「不是我不想喝,是你做的藥太難喝了。」
太醫抽噎了一下,老淚縱橫。
開了半輩子藥了,還從沒人說他做的藥難喝。
「那您想怎麼樣?」太醫誠惶誠恐的耐心詢問。
他們太醫院的院首元華已經鬧的要自殺了,看這樣子,估計他這個副院士也離死不遠了。
亦淺撐著手想了想:「要不,你把藥里放點糖?或者其他什麼。味道好,我一定喝。」
「。。。。。。。」
造孽,他這是造孽啊!把藥里添了糖,那還叫藥麼?
太醫滿面愁容的出去了,正好跟鳳鸞打了照面。
「陛下。。娘娘她。。。還沒。。」太醫心驚膽戰的開口。
剛才她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落進了他的耳朵。
鳳鸞緊緊捏著拳頭,沉沉的呼出一口氣,最後的耐心用盡。
「既然你不想喝藥,那好,從今開始,飯也別吃了,等你什麼時候想喝藥了,再來找我!」鳳鸞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語氣冷峻,隨後轉身淡淡撇向一旁的宮女太監:「在此期間,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對她早已超過能忍耐的範圍。
每個人都有他的底線,而亦淺,真正的侵犯了他那條不可觸碰的底線。
思前想後,是他這段時間對她太過縱容,從而導致,她不把他放在眼裡。一點規矩也不懂!
他了解亦淺,怕死的她,一定會屈服!
。。。。。。。。。。。。。。。。。。。。。。。。
亦淺不光是怕死,她還怕痛、怕冷、怕熱、更怕餓肚子!
她怕的實在太多,所以,給了鳳鸞抓她小辮子的機會。
肚子空空的,腦子昏昏的,全身輕飄飄的。
總之,現在她的身體狀況實在糟糕透了。她抱緊自己,有些鬱悶。
好想家啊!好餓啊!
閉著眼睛培養睡眠。
恩。。。睡著了應該就感覺不到餓了吧!
「醒醒醒醒!」耳邊急促的聲音催促道。
亦淺懶洋洋睜開眼,那一瞬間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老爸。。。」眼淚奪眶而出。
「乖,別哭,老爸接你來了,我找到絳珠草了!」
「真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落,她還以為老爸放她鴿子了呢。
「瞧你那點出息,我們水家可沒你這樣子的。」老爸幫她擦了擦淚,安慰道。
亦淺抽了抽鼻子,傻笑:「我可沒給我們水家人丟臉!」
這絕對是實話。
「水」這個姓氏並不多見,但它代表的是一種特殊的含義,他們能知過去未來,之所以能擁有這種能力,就是因為他們姓「水」。
水姓,即是榮耀,也是罪孽。
而亦淺對於這種超自然的能力並沒有多大興趣,為了避免讓列祖列宗蒙羞,她一直堅持自己的名字——亦淺。
「好啦好啦,老爸又沒怪你,走,我們現在就走。」
「恩!」亦淺興奮的點頭。
可沒過一會,亦淺急了。老爸怎麼走的那麼快。
「老爸你等等我,哎呀,你等等我!」
率先出去的人好像根本沒聽見她的叫聲,越走越快。
「不要。。。等等我,老爸等等我,不要丟下我!」亦淺在鳳鸞懷裡哭的很傷心,嘴裡一直念念有詞。
鳳鸞抱著他,眉頭緊皺。
只是餓了她一夜,怎麼會那麼嚴重?
高燒、咳嗽,加上現在胡言亂語!
夜幕降臨到旭日東升,太陽高照到日落西山,周而復始兩天天過去了。
亦淺睡了整整兩天,太醫院兩位重量級人物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知道無礙,心裡不知該喜還是該哭,若不是這主被餓暈了,估計陛下到現在還找不到台階下呢。
這兩天,亦淺是滴水未進,陛下雖是神色如常,態度不變,可他們知道,皇帝一連兩天沒有批閱奏摺,朝堂之上,更是人人噤若寒蟬,不敢造次,若說這跟瑤妃沒關係,打死他們都不相信。
。。。。。。。。
「哎呀,難得你有空上我這沾園來啊。平日忙的連影子都不見!」太上皇一大早出門遛馬回來便瞧見自己兒子一臉陰鬱的出現。
見他臉色不是太好,他這個做父親的本該安慰安慰,可嘴巴就是沒把持住。走近,將鳳鸞陰沉的臉看的更加清楚,笑起來:「你這是良心發現啊,還是有求於人啊!」
鳳鸞不做聲,好像正在醞釀講些什麼。
太上皇優哉游哉踱步到一邊,眼尖的廣福連忙拉開椅子,順便遞上一杯茶。
「有事?」接過廣福遞過來的茶,他睨了一眼鳳鸞,眼中是與鳳鸞如出一轍的淡定,卻比鳳鸞多了那麼一份儒雅與包容。
是啊,時間抹去了年少時那份肆意妄為與囂張跋扈,現在的他更像一位溫文爾雅的讀書人。
沉靜、安詳、平和!——這也是他從皇帝那個位置上下來後才培養出的氣質。
有時還帶著那麼一點孩子般的狡猾與活潑。當然,這也要看跟什麼人在一起。
比如跟鳳鸞這種死心眼在一塊,那就另當別論了。
太醫甲:最近皇城不太平。
太醫乙:是的,壓力太大。稍有差池就人頭落地!
廣福在旁偷笑:還是做太監好!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5s 3.61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