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如臨大敵
忽然,門扉輕輕開啟,聽見響動,亦淺先愣了愣,隨即第一時間跳進鳳鸞懷裡,雙手攀著人家脖子,甜膩膩道:「陛下。。我好想你!」
以前為了掩人耳目,一有風吹草動,她便要以最快的速度繼續裝成一個受寵於一身的紅顏禍水,爬上他的床。
表情、語氣、神色、都要到位。
如今,根本不用提醒,一有風吹草動便會下意識往人懷裡跳,這都鬧成職業病了。
鳳鸞先是一愣,接著眯眼,側耳傾聽。
隨即一臉壞笑的將她抱起,大步朝寢室走去。
床幔被放下來的那一刻,熾熱的唇也緊跟著壓下來。
唇瓣帶著嬉戲的挑逗一寸寸撬開,舌尖盤繞,緊緊吮吸。
亦淺只覺得頭暈的厲害,卻不得不跟隨。
做戲嘛。。。都是這樣。
粗糲的手指沿著亦淺的衣領劃開,露出半邊香肩。
撩人心魄的吻漸漸下移,舌尖在她鎖骨打轉。
「鳳鸞。。鳳鸞!」一隻手輕輕搭在他肩膀兩側。
「恩?」唇瓣掃過她的肩膀,那笑更為勾人。
亦淺勾頭,向外看了看,卻什麼也沒能看到。
「外面人走了麼?」
「沒有!」鳳鸞斬釘截鐵的搖頭。
低頭再想繼續,卻被一雙小手堵住了唇。
「我怎麼覺得你在撒謊?」亦淺皺眉,越看他越覺得他在撒謊呢。
「。。。。。。。」
夕陽迤邐。。萬物招展,呈現一片生機勃勃之象,皇帝寢宮迸發出一聲駭人聽聞的詛咒。
「鳳鸞。。你這個人渣!你不得好死!」
這種人渣死了最好!心裡恨恨的想。
亦淺被鳳鸞占了個超級大便宜的後果便是。
——她決定把景陽宮所有的門閂都換掉。
換個結實的,風吹不開的。
而那位「不得好死的人渣帝王」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伸手摸了摸重新換過的門閂,陰測測的抿唇笑。
換了門閂又怎麼樣?
帶著唏噓的笑,鳳鸞昂首闊步朝前走。
。。。。。。。。。。。。。。。。。。。。。。。。。。。。。。。。。。。。。。。。。。。。。。。。。
向前三百步,是御花園,穿過御花園有個八角亭。
鳳鸞分毫不差的立在八角亭前。
「陛下。。陛下。。」宋玉橋在這等候多時,見鳳鸞不緊不慢過來,連忙提著衣袍上前。
「什麼事?」走了十步,他停下。
「樊國大汗已經提前到了。流雲國使者已經在路上了。」
「黒焰邪?」鳳鸞皺眉。他怎麼來了?
宋玉橋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不是?來的這這個不是什麼好鳥。
黒焰邪,從頭到尾都是神秘的。
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怎麼讓樊國洪烈放棄自己親生兒子立他為王。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把樊國那些文武悍將收復的服服帖帖,對他惟命是從。更沒有人知道,短短數十年來,他是怎麼吞併其他部落,成為獨霸一方的霸主,那手段比當年洪烈更加狠辣。
「是的,臣也是剛才得到奏報,樊國黒焰邪已經到了。」宋玉橋擦了兩把汗,可見這事態是多麼多麼的緊急。
鳳鸞皺眉,幾個時辰前他才收到密報,現在人居然就在自家門口?
黒焰邪。。。
「開城門迎接!」
真是壞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夜晚,遠處的大殿是一片燈火明媚,熱鬧的仿佛要燒起來,璀璨奪目的琉璃燈盞懸掛著,排列出一條火紅的軌跡。
仿若白晝。
往來的宮娥和太監行色匆匆,生怕出了絲毫意外。
亦淺跟在鳳鸞身後,不甘的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幹嘛?吃了我豆腐之後,準備大擺筵席向我將功折罪嗎?」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心情十分不爽。
金黃色龍袍迎風招展,青絲垂肩,攝人心魄的眸子略帶探究的望了望遠處。
回眸,痞子般勾著笑:「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吃我的。」
「你別太囂張啊!」亦淺立即扎毛。
「哎呦喂!」跟在後頭的宋玉橋連忙把亦淺拉到後面。
「宋師傅?」
「小祖宗,我叫你小祖宗了。這時候可不是鬧著玩的。」宋玉橋暗自揮汗,攤手,把汗漬給亦淺看:「瞧,這汗出的。跟水似地。」
亦淺疑惑,向前勾了勾,瞧見鳳鸞身影漸漸遠離,連忙跟上幾步。
身後頭宋玉橋連忙又拽住她:「小祖宗,記住了啊,待會你可要機靈點,來的那傢伙可不是好對付的。」
「誰?誰要來?」亦淺孤疑回頭問道。
宋玉橋萬般小心,左右看看,裝模作樣給亦淺拉拉衣角。得空連忙附耳:「那是樊國的新主,黒焰邪,此人毒的很,為人乖張跋扈,心狠手辣,這次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不是吧。」她驚訝的捂著嘴。還有比鳳鸞更心狠手辣的人嗎?
「怎麼不是,此人野心極大,手段強悍,若被他抓到馬腳,後果不堪設想啊!」說完,又是一陣揮汗如雨。
亦淺心頭一顫,那簡直就是個變態啊!
「記住,待會能跟在陛下身邊的只有你一人,你要時刻提醒陛下黒焰邪的動向。千萬別讓黒焰邪看出什麼來。」宋玉橋如臨大敵般再三解釋。
在宋玉橋慎重的神色渲染下。亦淺漸漸清楚意識到現在的情勢嚴重,於是很大度的暫時放下個人恩怨,開始振奮精神起來。
「宋師傅,放心,我會小心!」
到她發揮的時候了。
話音未落,那邊有人過來。
「哎呦,我的宋大人,百官已經就坐,就等你了。」遠處,太監總管,廣福手裡提著拂塵,氣喘吁吁跑來。
見亦淺跟宋玉橋兩人交頭接耳,楞了楞神,可人家畢竟是太監總管,心裡活絡著呢。見四周有人,煞有其事的跪下行禮。
「參見瑤妃娘娘!」
亦淺第一次見有人對她參拜,而且那人還是跟她很要好的阿福!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在得到一旁宋玉橋肯定的眼神之後,清了清嗓子:「平身!」
「啊?」廣福沒動,疑惑萬分的盯著亦淺。意思是,你說的是哪國話啊?
難道說錯了?亦淺有些慌張。
「福公公,起來吧。」宋玉橋在旁插話。
亦淺一頭冷汗。。。電視劇上不都說平身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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