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電線燒壞,維修人員正在查看,節假日酒店房間也爆滿,目前沒多餘的房間,能借用一下你的房間嗎?」江寧淵開口,富滿磁性的聲音入了姜願耳中,令她回過神來。
低頭,掃了眼江寧淵手上的劇本,又抬頭看著一臉認真嚴肅的他,眯眼,調侃:「江影帝是不是忘了我以前對你做過的事?現在主動送上門來,那不是羊入虎穴嗎?不害怕?」
江寧淵見了她跟見鬼一樣,現在竟主動送上門來。
稀奇!
「以前是變態,現在是現在。」江寧淵看著雙手環抱戲虐的姜願,開口。
姜願眼裡沒有像其他粉絲一樣的喜歡與狂熱。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都沒有。
只是以前的他被姜願的死纏爛打弄的有些煩,所以忽略了這件事。
自從那天在舊街碰見姜願之後,他細想了一下以前的事,發現……
姜願不喜歡他,由始至終都不曾。
那麼,她為什麼表現出一副非他不要,比狂熱粉絲還狂熱的模樣?
答案排除她想走黑紅路,就只剩下一個。
有人指使。
「我以前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變態?」姜願柳眉輕蹙,好奇問。
「嗯,畢竟那時的你……確實很變態。」江寧淵老實回答,漆黑的眸中映著姜願那張漂亮的臉,也將她一舉一動甚至表情,收入眼中。
「那現在呢?」姜願不禁問。
「現在……你像個正常人。」江寧淵認真說。
現在的姜願能正常交流,說話也不令人反感,像個正常人。
「謝謝江影帝覺得我是個正常人。」姜願回道。
別人說她是正常人,她可能無動於衷。
但江寧淵說她是正常人,這無疑是對她的最高評價。
畢竟,之前的江寧淵對她避而遠之。
「這是借地方的費用。」江寧淵掏出錢包,將一疊厚厚的毛爺爺遞給姜願。
他不喜歡白占別人便宜,更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能用錢還的人情,他很樂意用錢解決。
這樣,他跟她,兩清。
見到錢的姜願雙眸泛起一抹精光,乾咳兩聲:「其實錢不錢的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我這人就喜歡樂於助人。」
姜願拿過錢,後退一步,讓出一條路:「江影帝請。」
這一疊錢,至少好幾千。
她住個酒店才多少錢?
借江寧淵呆一會便能好幾千,這錢不賺白不賺。
「我可以坐這裡嗎?」江寧淵走到靠近玻璃窗的沙發,看向姜願,禮貌地問。
月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他身上,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愜意與柔和,他好似從遺落凡間的仙男一般。
優雅、禮貌。
「除了我的房間,這裡的任何地方你都能隨意走動,不用問我意見,畢竟……你交了錢的。」姜願莞爾,回答道。
他給了借用房間的錢,而她接受了。
除了她的房間之外,他就是想在客廳拉屎她都不介意。
「謝謝。」江寧淵點頭,禮貌地說了聲多謝。
姜願好奇地看著江寧淵,突然發現他跟她印象中的江影帝不一樣。
在粉絲或朋友面前的他冷冰冰的模樣。
但私底下,卻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跟她說謝謝。
要是讓姜雨姒知道,估計要驚掉下巴。
「這家酒店在市內算不錯的,常年備電,也會定期檢查,電線怎麼會燒壞呢?」姜願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不明問。
「好奇電工這個角色,所以按照劇本上寫的操作了一下。」江寧淵指尖摩挲著劇本,又回答著姜願的問題。
他斷了一根線後,就聞到一股燒焦味道。
「江影帝還挺有求知精神的。」姜願夸道。
「不親自嘗試,就無法了解、代入角色中。」江寧淵回答,稜角分明的臉上布滿認真。
這次的劇是懸疑劇,他演的是殺人犯,而這個殺人犯的本職是電工。
儘管劇本上寫著關於這個角色的詳細事,可他還是無法抓住這個角色的重點。
他心態突然改變是為什麼?殺人動靜又是什麼?在殺人前或殺人時心裡在想些什麼?
這些,都要揣摩。
所以,他反覆思考,最後打算親自驗證一下。
雖然線路被燒,但他也不是沒收穫,在剪掉線路那一刻他代入角色之中後發現。
是激動與欣喜。
劇中這位殺人犯在殺人之前根本沒任何愧疚與什麼複雜的情緒,而是激動與欣喜,他在享受殺人這個過程,將人命視為草芥。
他追求的是殺人時的快感,是被警方追捕的刺激感。
抓住這種感覺,就能演好、演活這個角色。
見江寧淵目不轉睛認真看著劇本,姜願沒打擾。
記憶里的江寧淵在演戲這方面很敬業,一個鏡頭若他覺得拍得不好,會要求重來一遍,屬於是要麼不做,既然做,就要做到最好的類型。
他就是質量與口碑的代表,但凡他出演的劇,全都是高分。
當然,這也不止他一人的功勞,還有劇本以及其他演員的功勞。
但是,他所選的劇本全爆火了。
所以在圈子裡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只要江寧淵接的劇,那必定是好劇,必定能爆。
做明星想要名,做導演的也想要,有名才能有利,才能有錢。
所以,大多數導演在拿到劇本第一刻,優先考慮的男主或男配全是江寧淵。
只要他願意接,那代表這部劇穩了!
雖然也有玄學的成分在裡面,但這玄學到目前為止沒出過錯。
江寧淵看完劇本回過神來後,發現已經不見姜願的身影,而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音。
江寧淵劍眉輕蹙,手指輕輕摩挲著劇本,思考著。
像現在這樣跟一個女生共在一個房間裡這種事,除了拍戲時外,這是第一次。
在拍戲時,他不是江寧淵,而是角色中的人,對於這種事他倒是沒多大想法,畢竟……
那是拍戲,是劇情需要。
可現在,不是在拍戲,他也不是角色中的人,而是他自己。
這種跟女人共處一個房間的事,還真是……
有些奇怪。
奇怪的點在於,一切都顯得歲月靜好。
誰也不打擾誰,各自做各自的事,他不覺得尷尬,也不覺得排斥。
喜歡惹她幹嘛?她是閻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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