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影
樓影
霧霧似乎認識他更早,兩人的關係也不錯。
手機黑屏。
商時硯坐在椅子上,心裡仿佛壓了塊石頭,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男人、有錢
不知道長得怎麼樣?
商時硯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機感。
「咯吱——」
裴今霧拿著吹風機出來,便看到商時硯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挺拔的身軀略微彎曲,臉色更是肉眼可見的難看。
「不舒服?」
裴今霧將吹風機扔在桌上,掌心貼上男人的臉,微微擰眉:「沒發燒啊,還是又胃疼了?」
說話間,便要替對方把脈。
只是剛有動作,手忽然被商時硯握住,輕輕一拉,將女孩兒擁到懷裡。
「???」
突如其來的親昵,令裴今霧有幾秒的茫然。
「有沒有覺得哥哥哪裡不好,需要改的?」商時硯握著女孩兒的手,仰著下巴,露出性感的喉結,嗓音極致沙啞。
「嗯?」
裴今霧一頭霧水,眨眨眼,不太明白,「晚上沒作業,你是不是閒得慌?」
「」
商時硯清雋的面容,瞬間黑了幾個度,薄削的唇角無奈地揚起弧度。
「哥哥給你吹頭髮。」
商時硯站到她身後,拿起吹風機,溫柔地替她梳理每一縷髮絲。
沒關係。
比他先認識如何?
有錢又如何?
霧霧的心在這裡,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搶走。
別人敢搶,他絕不會手軟。
晚上十二點。
裴今霧趴在商時硯懷裡,睡得迷迷糊糊,不安地動了動。
似乎是做噩夢,漂亮的小臉擠成一團,嘴唇微微抖動。
「霧霧」
察覺到異常,商時硯立刻起身,垂眸望著懷裡的小姑娘。
下一秒。
他聽見裴今霧不清不楚地呢喃兩個字:「樓影」
樓影?
這個名字,猶如尖銳的匕首一般,狠狠刺入他的心臟,劇烈的疼痛感迅速傳遍全身。
霧霧竟然睡著後,做夢在喊樓影的名字。
那個男人在她心裡,是不是很重要?
自己呢?
自己又算什麼?
這一夜,商時硯睜著眼此地夜未眠。
他不知道的是。
睡夢中小姑娘完整的呢喃是:樓影,你敢動商時硯試試!
——
與此同時。
城市另一端,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江既白剛到家,就接到某個導演的電話邀請。
接下來有個合作,兩人約了酒吧談話。
藍調酒吧。
位於市中心,寸土寸金之地。
燈光璀璨,酒醉奢靡。
江既白戴著口罩,跟導演並排著,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往裡面走去。
路過卡座時,餘光瞄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這不就是在公路上遇到,對他豎中指的「男人」?
男人正靠在沙發上,愜意地翹著二郎腿,旁邊坐著個穿著超短裙,化著濃妝的女孩兒。
女孩兒低著頭,臉上掛著淚痕,身體縮成一團,明顯像是被欺負了。
紈絝公子?
江影帝腦海中,浮現這四個字。
「喝點?」
男人端起酒杯,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
女孩兒嚇得趕緊搖頭,猶如受驚的小鹿。
「江影帝,怎麼了?」
看江既白放慢腳步,導演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喲。
這男人漂亮啊。
江影帝的目光確實是在看他,該不會如傳言那般
喜歡男人吧?
不然入行這麼多年,沒見他和女藝人傳過緋聞。
「沒什麼。」
江既白淡淡地收回視線,跟隨導演進到包間。
交談快結束時。
門外突然傳來激烈的吵鬧聲。
「怎麼回事?」導演皺眉問道。
「有人鬧事兒。」助理恭敬開口,「鬧得挺厲害的,亂成一團了。不然,咱們先回去吧。」
江影帝這身份,若是圍觀群眾多認出來
只怕天真要塌了。
「走吧。」
江既白戴上帽子和口罩,剛走到大廳轉角,一個渾身名牌,兩隻手臂全是紋身的金髮男,猝不及防飛到面前。
「砰——」
身體重重撞在牆壁上,慣性之下,又彈回地面。
嘴角青腫、口鼻流血,痛苦地扭來扭去。
「喲。」
導演嚇一跳,下意識往後退兩步。
「」
江既白則沒動,幽暗的目光靜靜地盯著揉著手腕,傲氣得不行的「男人。
「沒聽見我說話?」
樓影隨手撿起個酒瓶,遞給旁邊瑟瑟發抖的女孩兒,語氣冰冷:「讓你砸他頭,不知道頭是哪兒?」
「」
女孩兒被迫拿著瓶子,身體抖得跟篩子一般,蒼白著臉搖頭。
「呵。」
看見女孩兒的反應,樓影扯動唇角,邪肆地笑笑:「這點出息。」
「樓先生」
女孩兒嚇得當即癱軟在地,臉上全是淚水,「他不會有事吧?」
「有事?」
樓影拿過濕紙巾,認認真真擦乾淨手上的血,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臉上染著邪氣的笑,「他這狀態,估計比死還難受。」
「不過你放心」
樓影將女孩兒摟到懷裡,捏了捏她的下巴,漫不經心笑道:「小爺有錢,哪怕是將他打死,也沒事。」
「告訴領班的,你要被我帶走。」樓影說著,從兜里抽出一張銀行卡,夾在指腹間,語氣很張揚:「他的醫藥費,以及現場的損耗,從銀行卡里扣。」
「」
女孩兒接過銀行卡,跌跌撞撞往後台走去。
「等等。」
沒走兩步,樓影似乎想起什麼,又道:「擾了各位的興致,」全場消費由我買單,大家隨意。」
全場買單?
嗬。
「誰啊這是?」
看著囂張的樓影,在場的人議論紛紛,「沒在帝都見過這張臉啊,出手真闊綽。」
「聽說女生是王少爺先看上的,這位樓先生二話不說,衝進去直接把人搶出來。」
「王少爺家裡出了名的有錢,允許自己的東西被搶,拎著酒瓶子出來利落。」
說是利落,其實就是威脅。
威脅兩句,拎起酒瓶子就要收拾樓先生。
後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王先生跟條死狗一樣,躺地上了。
「」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江既白的眉頭越皺越深。
「走吧。」
幾秒後,江既白收回視線,往外走去。
各自有車,分開而行。
江既白開著車出來,沒走多遠。
正好看見樓影的摩托車停在路邊,跟她出來的女孩兒,正眼淚婆娑地盯著對方:「樓先生,我求求你。」
又要作什麼妖?
江既白對這種花錢如流水,殘暴又紈絝的男人,從來沒什麼好印象。
這女孩兒,跟他妹妹差不多。
江既白擰眉,踩住剎車,準備推開車門救人時。
突然聽見——
——
還有,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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