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覺到自己說錯話,曉月趕緊解釋,「我隨便說說。()」
「他不會吃的。」唐綿綿很肯定的答道。
「為什麼?很好吃啊。」曉月可不這麼認為。
唐綿綿視線看向那些餅乾,才淡淡的說道,「他不吃胡蘿蔔。」
「也對哦。」曉月明白過來,有些惋惜,「真是可惜了呢,這些餅乾多好吃啊。」
「你們聊夠了嗎?」
龍夜爵的聲音突兀的在二人身後響起,曉月嚇得手中吃了一半的餅乾都掉了。
而唐綿綿清洗餐具的動作一頓,又恢復緩過來,面無表情的繼續忙活。
「龍,龍先生,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曉月慌張的看向門口的男人,局促不安的問道。
龍夜爵冷了曉月一眼,嫌惡的看了一眼那些餅乾,才說道,「我沒吃飯,做點吃的來。」
「好。」曉月趕緊點頭。
而龍夜爵也已經離開了。
曉月緊張的呼吸著,「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唐綿綿無奈的搖搖頭,「這有什麼好嚇的?他敢吃人嗎?」
「說不定。」
唐綿綿將最後一個餐具放好,才收拾一下說道,「你給他做吃的吧,我去休息了。」
「唐小姐……」曉月緊張的叫道。
「嗯?」
「那個,龍先生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剛才還捂著小腹的地方,肯定是胃病復發什麼的,我不知道做什麼他愛吃,你了解他一點,幫個忙吧?」
曉月有些乞求的意思。
胃病?
唐綿綿想到了沈少恭的話。
柳眉緊了一下,拿起一旁的本子,在上面寫了幾下,遞給了曉月,「按照這些菜色做吧。」
「謝謝。」曉月感激不已,趕緊接過便簽本,按照上面的取食材。
唐綿綿端著一盒子餅乾出來,本打算上樓去工作室混一下,可在路過龍夜爵的時候,又頓了一下。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捂著小腹看資料。
柳眉緊了一下,她轉身又折回了廚房,將餅乾遞給曉月,「拿去給他吃。」
「啊?」曉月沒反應過來,有些驚愕,「龍先生不吃胡蘿蔔的!」
「讓你送去就送去!」唐綿綿沒好氣的吩咐,接過她手裡的工具,開始忙活起來。
沒辦法,曉月只能硬著頭皮,將餅乾端了過去,不安的說道,「龍先生,這是剛剛烤制的胡蘿蔔餅乾,你先吃一點吧。」
龍夜爵看都沒看一眼,冷漠的說道,「你覺得我會吃?」
「這個……」曉月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了胸膛,「這個是唐小姐烤制的,她怕你餓著,所以先讓我送過來墊墊胃的。」
「砰!」
房間裡正在洗菜的唐綿綿,在聽到曉月這番話之後,手中的洋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該死的曉月!
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誰擔心他了?
鬼才擔心他!
龍夜爵從文件中抬起頭,看向曉月。
曉月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了,有一種即將要慷慨就義的感覺。
而龍夜爵淡淡的垂下眼眸,冷漠的道,「放那裡吧。」
曉月如獲大赦,趕緊將餅乾放到了茶几上,才逃也似的回到了廚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嚇死了,嚇死了。」
唐綿綿見到這樣的曉月,不僅沒有同情,反而想要掐死她,「誰讓你說我擔心他的!?」
她將聲音壓得很低,怕客廳的男人聽到。
曉月歉意的解釋,「我這不是沒辦法嘛,你看了龍先生不是留下了餅乾嗎?說不定一會就會吃。」
他才不會吃!
唐綿綿在心裡不屑的說道,又繼續低頭忙碌。
兩人合作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湯,都是龍夜爵愛吃的菜!
當唐綿綿看到那幾個菜之後,有一種想撞牆的衝動。
她是神經病怎麼?
做都是他愛吃的菜!
萬一這男人誤會了什麼?那她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越想越懊惱,可已經做好了總不能倒掉吧!
又怕這男人誤會,唐綿綿只好對曉月說:「千萬不要說是我做的菜,就說是你隨便做的!」
曉月想不通,這分明是她自己做的,為什麼要說是她做的呢?
看來等不到她解釋,唐綿綿就把她推出來了。
曉月把菜端到桌子上,對那邊的龍夜爵說到道:「龍先生過來吃飯了,都,都是你愛吃的菜呢!」
剛說完曉月就後悔了,有些心虛地看向廚房,跟唐綿綿的視線對上,有一種求饒的衝動!
沒辦法,她不會說謊嘛!
特別是在看到龍先生的眼睛之後,更是心虛了。
龍夜爵那雙眼睛好像什麼都能看穿,她可不敢撒謊!
龍夜爵放下手裡的文件,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廚房方向,才噙著笑坐在餐桌前。
桌子上的菜色,都是他喜歡的。
曉月說都是他愛吃的菜。
在唐綿綿沒來之前,他幾乎沒到帝豪來過,曉月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喜好。
而唯一知道的,自然是廚房裡的那個女人。
他喜行不怒於色的吃了起來,不疾不徐的,卻是每一樣菜都吃得很認真。
曉月伸頭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餅乾盒子,表情瞬間就變得驚訝起來。
趕緊溜回了廚房,對還在假裝忙碌的唐綿綿低聲說道,「唐小姐,龍先生把你烤的餅乾都吃完了。」
吃完了?
唐綿綿手上的動作一頓,總覺得不可能。
曉月很肯定的點頭,「我親眼所見,不信你去看。」
她米垂落眼帘,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的回答,「我為什麼要去看?愛吃不吃。」
「哎呀,其實你心裡很高興吧。」曉月喜滋滋的問道。
唐綿綿變了臉,將毛巾扔回了洗碗池,解下了圍裙說道,「你自己收拾,我上樓了,沒什麼事不要打擾我。」
「哦?上樓?」曉月有些莫名其妙。
但唐綿綿已經出了廚房,目不斜視的上樓去了,連看都沒看餐桌前的男人一眼。
將自己關進工作室里,她才有些煩躁的抓著頭髮,「唐綿綿,你是傻了嗎?關心他做什麼?」
那個男人那麼可惡,為什麼要關心他?
「下次再多管閒事,就抽自己!」她惡狠狠的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道。
似乎這麼下了決心,才讓煩亂的心漸漸安穩下來,坐到電腦旁,看著上面漂浮著的動彈設計圖。
願愛本是設計好的,也打算交給簡愛了。
可因為跟龍夜爵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糟,她實在沒心情,就壓在手裡了。
而龍牧野說什麼讓my設計族徽的事情,也好像還沒動靜。
就算有動靜,她也沒心思。
呆在這裡一天,就好像一年一樣的煎熬。
這樣下去,何時是個頭啊?
來江城已經兩個多月了,她想回去,想見母親,想孩子……
一想到孩子,她就難受得止不住淚水。
她還要忍受多久這種骨肉分離之痛?
「唐綿綿。」
門外響起了龍夜爵低沉的聲音,嚇得唐綿綿一下子正襟危坐起來。
也不敢吱聲,就是這麼戒備的看著房門的方向。
隔著薄薄的門板,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好像隔著一個世界那麼遙遠。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去義大利,你有三天的時間。」
去義大利?
她有三天的時間?
什麼意思?
唐綿綿暗自琢磨著,完全沒懂這男人為何冒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而沉寂了許久,似乎覺得等不到她答案的龍夜爵,深眸沉了沉,便轉身回了臥室。
過了一會兒,唐綿綿忽然衝進了臥室。
臥室里安安靜靜,只有浴室里還亮著暖黃的燈,似乎在告知她,龍夜爵在裡面。
她有些激動,迫不及待的推開了浴室的門。
可在觸及到男人完美的身材之時,又尖叫著轉身,慌亂的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龍夜爵到是坦然自若的沖乾淨泡沫,扯了浴巾圍上,才慢里斯條的看向背對著他,很不安的女人。
薄唇彎起,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著,「有事兒?」
「嗯……」她慌亂的點著頭,「你,你洗好了嗎?」
「要幫我?」
「……」
龍夜爵輕笑一聲,不再逗弄她,而是越過她走了出去。
唐綿綿的臉頰跟煮紅的蝦子一樣,熟透了,尷尬的跟在他後面,「你剛剛說我有三天的時間,是,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想的什麼意思?」他在椅子上躺了下來,才剛抬手,唐綿綿就主動接過毛巾,「我來。」
龍夜爵也不推卻,淡淡的閉上眼睛。
這麼靜距離看,唐綿綿能清晰的看到他眼睛周圍的一層淡淡黑色。
估計是熬夜所致。
而且剛剛她發現他眼睛布滿了血絲,估計這幾日也沒睡好吧。
「你是不是答應讓我回去三天?」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龍夜爵並未回答,而是躺在那裡,雙眸緊閉,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龍夜爵?」她輕輕的叫了一聲。
男人還是沒有回答,呼吸也變得平緩起來。
好像……是睡著了。
這樣也能睡著?
她有些驚訝,不過估計是因為太過疲憊的緣故。
唐綿綿放輕柔了手上的動作,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頭髮打理乾淨,才取了毛毯給他蓋上。
看著他的睡顏,那種牴觸的心裡,也漸漸少了一些。
不過她沒忘記他說的那些話。
更加清晰的記得李心念告知她的那一句,我們結婚了。
她猛然清醒過來,搖著頭退了一步。
該清醒的時候,必須得清醒。
****
翌日一早,安義早早的來到帝豪等龍夜爵。
唐綿綿做了早餐,龍夜爵簡單的吃了一點,時間就差不多了。
他起身,對安義說道,「去義大利這段時間,會很忙,大小事宜你儘量處理,著處理不了的,留著我回來。」
「是,爵少。」安義點頭說道。
龍夜爵又看了看坐在餐桌前淡淡用餐的唐綿綿,眉頭擰了下,似乎想問什麼。
唐綿綿放下杯子,躊躇了許久,才說道,「你三天後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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