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戰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便出了房間,到客廳撿起地上的衣服找到了錢包,抽了一張卡出來,進來後遞給未曾移動過的楚願,「這卡里有一百萬,你自己拿去花吧,雖然你大手大腳慣了,但還是省著點。」
「那我就不可客氣了。」楚願很大方的收下,滅了手裡的菸頭後說道,「不過我還得跟你拿一樣東西。」
譚戰挑眉看著她。
楚願自發的去他的更衣室,取了襯衣出來說道,「這個,我的衣服都被你撕了,看樣子你也沒打算留宿我,我只能找你借衣服了。」
「拿去吧,不用還了。」譚戰到是很大方,說完便自顧自的上了床,拿起一旁的電腦打開忙碌起來。
楚願當著他的面將衣服穿上後,回頭給了譚戰一個飛吻,「謝謝譚先生都是大方了,下次有需要,再給我打電話啊,哦對了,你還不知道我的電話吧,我給你留一個好了。」
說完楚願就出去了,沒一會兒進來時,手上拿著一張紙巾,上面用口紅寫著一串數字,白色和紅色形成了兩種鮮明的顏色,特別的醒目。
楚願揮手將紙巾丟在了譚戰的面前說道,「上面是我的電話,你隨便看看吧,記不住丟掉也行。」
說完又給了譚戰一個飛吻,便扭著腰離開了。
譚戰的襯衣挺長的,但穿在她身上,也只是勉強的將她的臀部蓋過。
楚願雖然穿著安全褲,可就這麼走在街上也不是很安全,所以她叫了個車離開了這裡,回到了自己在鳳鳴的落腳點。
一到家她就鑽進了浴室,開著冷水不停的沖洗自己,用力到差點將自己的皮膚都搓破。
可她仿佛感受不到一樣,只是那麼機械的搓著……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她才軟綿綿又渾身冰冷的回到了房間,拿起床頭的一支煙抽了起來。
煙抽到一半,電話響了起來。
楚願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見是一個熟悉的號碼才接了起來,「怎麼了?」
「最近一直有人在查,這件事情怕是要瞞不住了。」
「你們怎麼做事的?當初說好的我給錢,你們會做得乾淨利落,現在你來跟我說這些?」楚願沒好氣的罵道。
「這也不能全都怪我們啊,我們已經儘可能的抹掉所有的證據了,而且所有的計劃都是很周全的。」對方無奈的解釋道,「如果一定要怪的話,那只能怪對方的勢力太過強大了。」
楚願惡狠狠的罵了了一句,「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想讓我給錢?多少?」
「這樣吧,你再給我們五百萬,我們保證把這件事情處理的乾乾淨淨,就算被查到了,也會有人去頂罪。」
「你怎麼不直接去搶銀行呢?!」
「這已經是最低價了,沒人願意隨隨便便去頂罪的,價格不好的話,誰去呢?」
楚願憤怒的掛了電話,沒一會兒那人發了簡訊過來,意思是讓她再好好想一想。
楚願氣得差點把手機砸掉。
五百萬對以前的楚願來說,可能只是一張支票的事兒,她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可五百萬對現在的她來說,就是一筆天文數字,這些天她不停的去找譚戰要錢,也僅僅是弄到了兩百萬。
她花錢又大手大腳習慣了,這兩百萬根本就沒剩多少,讓她再去哪裡弄五百萬去?
楚願咬咬牙,只得再次拿起電話,找到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打了過去,「喂,許叔叔啊,我是楚願,你還記得我吧,哎,你別著急掛,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許叔叔聊聊呢,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的……」
楚願用著自己都噁心的語氣和對方說著話,哪怕對方很不尊重的調戲她,她也只能忍了,好不容易才約到了對方,答應明天和她見一面。
只是在收到地址的時候,楚願又忍不住罵了一句,「老色鬼!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可是……她有退路嗎?
她或許有一條退路,可那不是她楚願願意去接受的退路。
她無法忍受自己失去一切後,從鳳鳴銷聲匿跡,或許在之後的很多年裡,還要每天都忍受著夜西戎和莫笙的恩愛模樣……
如果她不是經歷過那些黑暗的事情,她也不會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厭惡的樣子……
夜西戎是在貝飛這裡暫時住下了,可是沒兩天她就發現了問題。
夜西戎太忙了!
是那種幾乎沒什麼時間回家的忙法。
貝飛還特地每天早些回家呢,就想多一些時間和他相處的,可每次都是她一個人在家……獨守空房!
當然她也能理解,畢竟夜西戎的責任重大,忙到不著家也是正常現象。
可有些時候的女人,理解是一回事,郁不鬱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又是一碗泡麵打發了晚餐後,貝飛抑鬱的坐在沙發上盯著無聊的電視節目發呆……
遙控器在手上不停的轉換著,也沒發現一個自己愛看的節目,或者她就根本看不進去。
不知道是第幾聲嘆氣後,她索性關掉了電視,拿起手機給阿蒙打電話,「阿蒙啊,你有時間嗎,咱們出去逛逛吧?」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啊,笙姐要買什麼嗎?你跟我說,我去給你買來。」阿蒙奔著保護她的態度去解決這件事情。
「不是買什麼,就是想去喝喝酒什麼的……」
阿蒙一聽酒
就搖頭,「那不行,笙姐,你明天還得工作呢,咱不能喝酒啊。」
「……可是……」
「沒什麼可是啦,時間不早啦,笙姐早些睡吧。」
「阿……」
「嘟嘟嘟。」
電話被阿蒙很無情的掛斷了,聽著忙音,貝飛知道自己是約不出來人了,只能放棄去喝酒的想法。
家裡的酒吧,早已被夜西戎沒收了,貝飛怎麼也沒找到。
無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她發現腦子裡都是夜西戎啊。
這兩天的相處他們相敬如賓的,沒什麼太大的進展。
她告訴自己不急,可心裡還是那個急切啊,總想有一個什麼質的飛躍……
貝飛懊惱的將臉埋在枕頭裡,想著之前喝醉酒 的時候和他相處的溫馨畫面,頓時又想喝酒了,好像自己每一次喝酒,夜西戎都會出現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上班,貝飛問吳崖有沒有什麼應酬或者酒會需要自己去的,吳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什麼酒會和應酬都沒有,就算是有,都已經讓公關經理去了,不用莫總親自去的。」
徐思還好奇的問她,「莫總怎麼開始研究起應酬了啊?」
「不是研究啊……就是……」
徐思理解過來,「就是想喝酒了是吧?」
貝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徐思說,「雖然我也喜歡在下班後喝點小酒,但上班的時間,咱們還是認認真真上班好了,上次我和你說的那個方案,你有什麼想法嗎……」
徐思和曹禺對她的培訓,可謂是二對一的專業培訓了。
貝飛本身就聰明,一邊學習一邊工作,到也能應對自如。
又是一個早班,下班後貝飛有一些不想回家了,因為她知道回家夜西戎也不在,就讓阿蒙開著車在公路上隨便的溜達著。
路過一家酒莊的時候,她猛然響起一件事情來,就讓阿蒙去一個地址。
阿蒙一看,那是風月酒莊的地址,便問貝飛,「笙姐你去酒莊做什麼?」
「我去看看,聽說這裡的酒很不錯的,之前還讓夜西戎帶我去來著,可他最近很忙都沒時間去,所以我自己去吧。」
「只是去看,不喝的吧?」
「不喝。」
得到保證後,阿蒙才放心下來,開著載她去了風月酒莊。
可到了之後才被那裡的人告知酒莊剛被新老闆收購了,這會兒酒莊所有的人都在盤點清理酒莊的酒,所以就不接待客人了。
貝飛大失所望,「那你們老闆呢?他為什麼突然轉讓了自己的酒莊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貝飛嘆了口氣,只能轉身出了酒莊,卻在門口碰到了一個人。
對方手裡抱著一疊文件呢,被貝飛撞了一下,散了一地,貝飛趕緊說了一聲抱歉,就低頭去撿那些文件。
文件中有一份轉讓同意書,貝飛晃眼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愣了一下正要仔細看呢,東西就被對方拿走了,「謝謝,這些我來撿吧。」
「抱歉。」貝飛再一次道歉。
剛剛的保安也過來幫著撿文件,還不忘說道,「老闆,經理說已經點得差不多了,讓你過去過個目就可以簽字了。」
「嗯。」
「你就是這酒莊的老闆?」貝飛意外的看著那人。
模樣不過二十出頭,很年輕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已經有個孩子上大學的模樣啊。
難道是長得年輕?
「是的,不過馬上就不是了,這裡已經賣給朋友了。」男人將文件整理好之後,才跟貝飛正式介紹自己,「你好,我叫陳如風。」
「你好……冒昧的問一句,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有五。」
「額……有老婆嗎?」
雖然這麼問的確有些冒昧,可誰叫貝飛長得漂亮呢,這種詢問,大概就當做是撩的一種方式吧。
陳如風很大方的回答了她,「沒有呢,我單身,連女朋友都沒有的那種。」
「……我知道了,謝謝。」貝飛謝過了陳如風。
陳如風把文件遞給保安,正要從衣服里去名片出來遞給貝飛呢,結果貝飛轉身就走了。
走了……
只留下保安和陳如風面面相覷。
保安說,「老闆,這小姑娘剛剛難道不是看上你了嗎?」
「大概是我會錯意了吧。」陳如風有些無辜的說道。
「我也以為她看上你了,才那麼問你的……」
「挺遺憾的,她很有氣質,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呢。「陳如風笑了笑,將文件取了回來後繼續去忙活了。
貝飛回到車子裡,阿蒙問她,「笙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哦,這酒莊換老闆了,暫停營業了。」
「這樣啊,那咱們回家吧。」阿蒙可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她每天的重要任務就是將莫笙安全的送到家。
貝飛隨意的點了點頭,腦子裡想的都是剛才的事兒。
事實證明,夜西戎在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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