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也有些上火了,質問著莫成宇,「怎麼,她都這樣了,你還不來看她嗎?莫成宇,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嘴裡一直在念叨著你的名字?」
莫成宇握緊了手機,臉部線條崩得很緊很緊。
正是因為知道她會念叨自己,他才不能去……
長痛不如短痛,他這樣做是為了景染好。
莫成宇痛苦的閉上眼睛,才清冷的開口,「你是醫生,比我更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面,所以……麻煩你照顧她。」
「你……」
唐斯已經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是用了多大的心才來給莫成宇打這個電話啊?
他不想讓景染這麼痛苦的,可是這男人,居然冷情得不願意來看,哪怕景染病成這個樣子也不來。
真行!
真夠行的!
當他自討沒趣!
唐斯氣惱的掛了電話,胸口處實在難平復。
特別是聽到景染還在叫著莫成宇名字的時候,就愈發的生氣了。
「景染啊景染,你知不知道,你愛上的是一個多麼冷情的男人?你怎麼就看不見身邊對你好的人呢?你怎麼就能這麼死心眼?」
這些問題,無人回答,只是他一個人自言自語罷了。
唐斯一直守著景染到了傍晚,她的燒才退了下來,人也清醒了不少,見到是唐斯在照顧自己,眼裡都是感激。
「你醒了就好了,別說話,我知道你現在說話很費力,喝點水。」唐斯把水遞了過去。
景染喝了幾口,乾燥的喉嚨舒服了不少。
唐斯給她盛了點粥,勸著她,「我知道你沒什麼胃口,但也得吃點。」
她點了點頭,默默的吃了起來。
見她狀態好了點,唐斯舒了口氣,拿起手機看時間的時候,才想起自己今天是要還人家手機的。
他急忙找出手機,發現那手機已經關機了,又趕緊問景染有沒有充電器。
景染指了指充電器的位置,唐斯過去衝著手機,等手機開機。
這電話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充電了一會便開機了。
只是……需要密碼是什麼鬼?
沒有密碼是打不開這手機的,他肯定也沒辦法給對方打電話,現在這情況,就只能等了。
等對方再次打電話過來,才能將這手機歸還了。
多少還是有些歉意的,特別是在知道自己還欠對方房費的情況下。
只是這電話再沒響起過,他不得不將手機收了起來,對景染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還跟昨天一樣,好好休息,明天還得掛水。」
肺炎沒有個三五天是不容易好的,唐斯只能這麼叮囑她。
自己若是住在這裡,她肯定不習慣,所以他很紳士的選擇離開。
景染知道他的用意,愈發的感激了。
回到酒店的唐斯,還是沒能等來對方的電話,只能暫時放一邊了。
莫墨告知了一圈人,自己的手機掉了,號碼也補了回來。
本是打算去找景染的,但景染說她已經睡下了,便沒去打擾。
又給莫成宇打去了電話,想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
是不是還跟那季知夏在一起,如果是的話,她肯定話也不說就直接掛電話。
只是莫成宇並沒接聽電話,讓莫墨有些惱怒。
現在已經要上天了是?連電話都不接了?
莫成宇你就作妖!
你以後一定會後悔死的!她保證!
莫染氣呼呼的想著,回到了房間睡覺。
而此時的莫成宇,又在喝酒。
依舊是皇都,依舊是那個老包間,一杯接一杯的喝,這已經是他最近的常態了。
河西爵特別能理解,感情不順的時候,來喝點酒才他特麼好受點呢!
兩人喝了一會,龍夜爵也來了。
河西爵一開口就問,「喲,爵少你這也是感情不順來買醉了?」
「你以為是你們嗎?」龍夜爵淡淡的反駁。
河西爵感覺膝蓋中了一,在沒辦法好好聊天了,「我出去吹吹風,你陪他喝。」
「行。」龍夜爵到是**快的答應了。
他今天來,就是為了陪莫成宇的說。
自己也剛從l國回來,接了岳父岳母,忙活了這麼幾天,都還沒能來看莫成宇呢。
這陣子的新聞,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聰明如他,都沒能看懂莫成宇這是在鬧什麼,所以特地過來看看的。
河西爵出了包間之後,找了個服務員,對他說道,「你打這個電話,就說我喝醉了,讓她來接我。」
「好。」服務員接過老闆的電話就按照他的吩咐打了過去,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服務員按照河西爵的吩咐說道,「請問是老闆娘嗎?老闆喝醉了,你趕緊來接他回去。」
蘇暮煙聽到這話,意外了一下,又問道,「他喝醉了?在皇都?」
「是呢是呢,喝醉了,就睡在過道里,誰也弄不走。」
河西爵忍不住給服務員點了個贊,真是聰明啊。
「睡在過道上?」蘇暮煙明顯有些擔心了,「這麼冷的天,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對啊對啊,感冒了就容易得傷寒啊肺炎什麼的,那多不好啊。」
河西爵,「……」
「我馬上過來,你想把那把他弄到包間去也行。」蘇暮煙不得不說道。
也是夠了,這大晚上的折騰她這個孕婦。
也就河西爵能鬧出這一出,蘇暮煙多少是有些煩躁的。
服務員舒了口氣,掛了電話對河西爵說道,「老闆娘說了,馬上就來。」
「幹得漂亮,讓經理給你加獎金。」河西爵讚許的說道。
不過,服務員又好心的提醒他,「但是我跟老闆娘說你睡在過道上,要不,你在她來的時候睡一下?這樣比較真實,苦肉計嘛,要做得**真一些才行。」
「……」河西爵俊臉一黑,「獎金沒了。」
服務員,「……」
她……她說錯了還不行嗎?
不過河西爵知道蘇暮煙要來接自己,心情還是美滋滋的。
女人嘛,就是要這樣才比較可愛。
平時在家,她怎麼就沒對自己表現出關心呢?
郁了個悶的。
包間裡,龍夜爵跟莫成宇酒過三巡,莫成宇明顯有些醉了。
但龍夜爵才剛開始喝,清醒得很,卻一直不停的給莫成宇倒酒。
他也來者不拒的都喝下了,沒多會兒就醉得不行了。
龍夜爵這才問道,「你最近這麼頹廢,是跟小染出了什麼問題?」
莫成宇眯著眼睛沒回答這個問題,因為聽到了那個聲音而走神。
明明知道她不在自己的身邊,卻還是會在聽到那名字的時候,心裡顫一下。
那個人在心裡,是怎麼都揮之不去了?
見他不回答,龍夜爵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也對,除了景染,還有誰能讓莫成宇變成這樣呢?
仿佛是一種死循環。
剛開始景染對莫成宇表達出愛慕之意的時候,莫成宇也是恐慌的。
那時候他們都還年少,他就會煩躁的來喝酒,
喝著喝著,想開了,打算接受的時候,小染出事了。
這個女孩,在小小的年紀,就有一種果敢的決定。
敢愛敢恨,說的也就是她的性子,她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來表達自己的愛,也讓莫成宇明白,這一輩是躲不開了。
在他以為景染死的那段時間裡,他又每日買醉,活的行屍走肉一樣。
老爺子安排的,他也沒什麼接受不接受的,失去了最重要的那個人,對他來說,結婚對象是誰,他真的不在乎。
只要老爺子滿意就行,至少要有一個人滿意啊。
再後來,景染回來了,那一瞬間,莫成宇像是從黑暗世界裡看到了光明一樣。
他再也不隱藏自己的愛,對景染淋漓盡致的表達。
也**她到無邊無際,甚至不在乎外界對這件事情的評價。
可是景染卻害怕了,退縮了。
人大概死過一次,就會有顧慮。
或者說,景染因為太愛莫成宇了,才會忍不住想退縮。
每個人都不希望自己成為愛人的累贅,景染也是。
在她看來,自己的愛已經成了莫成宇的累贅,身體的缺陷讓她更是自卑了。
所以她逃離,在她逃離的那段時間裡,莫成宇又**了。
白天,在商場上殺伐果決,甚至用了很多強硬的手段,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將莫氏擴大到從沒有過的版圖。
可到了晚上,那種空冷的感覺,讓他不安,只能用買醉來麻痹自己。
現在好不容易,外界都已經接受了他們的感情了,莫成仲真正的女兒也找回來了,怎麼就又這樣了呢?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龍夜爵不懂,所以才會這麼問莫成宇。
莫成宇只覺得頭痛萬分,心裡的壓力已經到了最大的極致,每天每時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啊。
面對好友,他還是忍不住吐露了心聲。
「她……也是我大哥的女兒。」
龍夜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驚愕的看向他,「你說什麼?」
莫成宇嘲弄的笑了起來,「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我知道的時候比你還震驚。」
「怎麼會呢?你大哥……」龍夜爵始終想不明白,當年莫成仲不是只有一個女兒嗎?
「我大哥……當年其實另有所愛,跟姜家只是聯姻的關係,他的心,至始至終,都在另一個女人身上。」男人痛苦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一杯酒,再次一干而淨,眼裡痛苦之色更加濃烈了,「而小染,就是這個女人的女兒。」
「這……」
龍夜爵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友了。
難怪莫成宇會這麼痛苦,難怪他會主動跟景染分手,難怪他要**到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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