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結婚,一直到現在,就沒有不怕的時候。
他真的很可怕嗎?
厲司承有些難以理解,伸手就去拿歐銘手裡的杯子,搶不到,索性拿起酒瓶來灌下去。
歐銘這才發現,那酒瓶裡面的液體,早已經少了一半有餘。
嚇了一跳,趕緊把他的酒瓶抓下來,把他按到了沙發上,「服務員,快把酒撤走。」
再這樣喝下去,會死人的!
這傢伙的胃又有毛病,遲早進醫院!
歐銘有些後悔約他出來喝酒了,結果自己的煩心事沒吐槽到,反而伺候上這麼一位大爺。
「你他媽有病啊,酒是這樣喝的嗎!」
厲司承眼前有些恍惚,在歐銘沒來之前,他已經獨自灌了半瓶。
但是,他的意識卻是清醒得很。
沒了酒,那就不喝了。
厲司承坐在沙發上,將歐銘推開,問道:「你怎麼了?」
每次歐銘叫他出來,肯定是有事。
要麼好事,要麼壞事。
「哎,我送你回去吧,你都這樣了,還聊個屁啊。」
「我沒醉。」厲司承一本正經看著他。
歐銘湊近瞧了瞧,努了努嘴,說道:「還能有什麼事,那女人又想跑了,我想問問你,你老婆是怎麼被你哄好的,你們之前不是還簽了什麼離婚合約嗎?」
厲司承原本微醺的眼,霎時間變得無比清明。
是了,離婚合約!
他居然徹徹底底地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猛地站起身,厲司承不欲多留,說道:「我先走一步,改天再說。」
歐銘傻眼了,瞪著他的背影,大罵道:「我去!」但是很快又想起了什麼,追上去,「喝這麼多酒還怎麼開車,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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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千瓷不敢去見陸亦寒了,就連電話都不敢打一下。
儘管心裡擔心得很,可蘇千瓷還是忍住沒有去看他。
次臥里的東西還是她以前用的東西,將床頭小桌子架起來,蘇千瓷打開電腦做作業。
這兩天沒去上課,同學將作業給她發了過來,還給她拍了隨堂筆記。
心情不好歸不好,但是學習還是要繼續的,否則等學期末掛科,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作業做到一半,蘇千瓷口有些渴,穿上鞋子下了樓走到廚房,剛拿起水杯,就聽見說話的聲音。
探頭看去,是歐銘。
其後還有一道頎長的挺拔身姿,是他。
蘇千瓷含著一口水看著他們,很快咽了下去,喝得太急,喉嚨有些痛。
「嫂子好。」歐銘喊了一聲。
厲司承看見她穿著白色睡衣站在廚房門口,眸光一凝,伸手就捂住歐銘的眼,轉頭銳利的眸投射到蘇千瓷身上:「把衣服穿好。」
蘇千瓷眨了眨眼,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
很保守正常的長袖睡裙,有什麼問題嗎?
看見她一臉疑惑,厲司承眸子深了深,掃過那還殘留的淡淡青紫,提醒道:「脖子。」
蘇千瓷愣了一下,繼而,小臉兒迅速發燙,轉身,就蹦蹦蹦爬上了樓。
歐銘尷尬了,「那個啥,我送到了,回家了哈!」說著,趕緊滾蛋,順手還把門給帶上。
厲司承邁步上樓,打開房門,然而,空空如也。
眸光更深,厲司承轉身,去開次臥的門。
被反鎖了。
蘇千瓷用後背抵著門,心跳飛快,生怕他會突然進來,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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