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女人所說的話寵天戈許久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他在思考他思考的時候是不許別人打擾的
「你先走吧」
片刻後他並沒有轉身只是抬起右手在空中做了個手勢送客
乾淨利落
女人慾言又止似乎還有半截話就在嘴邊但她並不敢冒險因為她知道此刻多話對自己沒有一星半點兒的好處所以她乖乖閉嘴悄無聲息地馬上離開
聽見門輕響又關上的聲音坐在皮椅上的寵天戈才緩緩轉過身來他想了一會兒然後彎腰打開右手邊最下面的那個上鎖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份文件夾
是很普通的文件夾卻和一些重要文件一起鎖在了抽屜中從未拿出來過
這裡面是關於那個死掉的小模特的一些信息當日有人送過來的時候他只隨意瞥了一眼因為覺得關於死人的信息很晦氣不吉利所以隨手鎖在了抽屜里
而此刻寵天戈卻忽然有了好好看一看這裡面的內容的衝動
一直到今天他也認為那件事是意外中的意外但畢竟和自己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正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近一年的時間以來每每想起他總是難以平靜
畢竟是一條人命
聽說那女人剛剛送到醫院的時候還是有一口氣在的至於後來的情況他不甚清楚總之最後是死了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那幾個男人都是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連聚在一起輪|奸小女孩兒都不知道是第幾次更不要說灌酒、灌藥、玩各種sm拍艷照威脅等等等等
玩死一個花錢找來的外圍模特對他們來說也許並不算稀罕事
這些行為寵天戈身為一個男人自然對他們不齒不屑於他們為伍但他還沒有正義感爆棚到伸手去管他們如此囂張自然也有囂張的本錢家世、背景隨便哪一個都不是普通人寵天戈覺得自己既沒有替他們父母教育子女的義務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外圍女得罪一眾權貴
人各有命
寵天戈覺得自己並不算是一個冷血的人但也不算是個熱心腸的人
所以當天出事以後他只是冷靜地走下樓在**的人群中隨手叫了一個女人問她我給你錢還能讓你做真正的模特進最好的公司只要你給我做一件事願意嗎
女人自然忙不迭地點頭
寵天戈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將躺在床上暈死過去的葉嬰寧送到醫院
「送到醫院就可以別的沒你的事了是死是活都無需你管錢是足夠用的剩下的你自己留著」
這個女人恰恰就是譚露露即後來的beatrice在她身上並沒有發生什麼麻雀變鳳凰的神話只不過是她剛好做了一件事而已換取了豐厚的報酬
她膽小將葉嬰寧扔到醫院就走了當然她也不算良心泯滅將葉的醫藥費預存了五十萬她問過這些錢差不多夠那女人的治療費還能剩餘幾萬塊權作營養費
只不過又過了兩天她良心發現偷偷去醫院探望的時候才被護士告知那女人已經死了因為聯繫不到親友所以直接把屍體送到了市殯儀館火化掉骨灰還寄存在那裡
譚露露幾乎嚇死當日葉嬰寧的慘狀不停地在她的眼前浮現萬般無奈之下她聯繫了寵天戈
他又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去安置葉嬰寧的後事這一次譚露露再也不敢留下一分錢直接在眉苑買了一處風水寶地將葉嬰寧的骨灰從殯儀館取出好好厚葬
但是從那之後她一次也不敢去親自拜祭生怕招惹到對方的冤魂
漸漸地她發現這件事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甚至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過問又過了沒多久連「成愛」這個三流模特經紀公司都倒閉消失了過去一|起|打拼的小姐妹走的走跑的跑轉行的轉行嫁人的嫁人一切都好像從來沒發生過
她從最初的驚恐到後來的坦然再到幾乎忘記了這件事
一直到夜嬰寧出現在公司打碎了一切的平靜令譚露露再一次記起來她不是完美高貴的新晉名模beatrice而是有著骯髒黑歷史的beatrice為了錢而四處遊走在闊少富豪們舉辦的各類party中
時隔一年寵天戈也主動聯繫了她為的是過問一下她的近況
因為在之前的珠寶大賽半決賽中是她擔任的夜嬰寧的參賽模特寵天戈一眼就認出來是她不過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自然不適合相認所以他想著事後再約沒想到一直拖到現在今天才有機會見一面
「葉嬰寧女漢族出生於一九……中海孤兒院……」
寵天戈不由自主地出聲讀著面前的文件很驚訝地發現這個死去的女人和他認識的夜嬰寧不僅是有著相同的名字姓氏還是同音不同字而且居然連生日都是同一天
還真是巧合天下間竟然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他摸著下巴幽幽地想著
忽然桌上的內線電話想起來寵天戈接通miranda的聲音傳過來「寵先生夜小姐來了想要見您」
他一愣下意識地問道:「她來多久了」
幸好隔著電話miranda強自冷靜道:「剛經過我這裡還在往您辦公室那邊走」
27層樓的辦公面積很大從秘書部走到寵天戈的私人辦公室還有五六十米遠的距離
寵天戈放下心來只要夜嬰寧不知道他單獨約見譚露露就好畢竟譚露露那個身份他私下約她很容易讓人多想
剛掛斷了電話沒一會兒房門被人敲響很快夜嬰寧走了進來
她微微笑臉上的表情絲毫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異樣
「沒事先給你電話不會不方便吧」
夜嬰寧將手袋放在寵天戈的桌上輕輕靠著桌沿微微俯身看向他
他起身雙手一撐順勢在她的嘴角啄了一口很是愉悅地開口道:「歡迎領導視察」
她沒有躲閃眼睛落在寵天戈的身上
沒有長頭髮也沒有口紅印甚至他的襯衫也是毫無皺褶的
桌上沒有可疑的水漬剛進門的時候她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牆角的紙簍似乎也沒有紙團和保險套的蹤跡
她默默地嘆息一聲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女人了簡直……莫名其妙
只是空氣里有一絲陌生的香水味道那不是秘書部任何一個女人擦拭的味道味道還很濃看來它的主人果然是剛剛離開不久想到這裡夜嬰寧還是憂傷地垂下了眼睛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變成了那台已經被淘汰掉的老式咖啡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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