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當年唐渺對於姐姐唐漪是充滿了若有似無的嫉妒,那麼現在,後者的發展,則是令她連嫉妒的力氣都沒有了。
人就是這樣,對太強大的只能仰望,對太弱小的充滿同情,只有對和自己處於差不多一個水平線的人,才會產生嫉妒的心理。
從前,唐渺覺得自己比姐姐年輕貌美,除了沒有得到適當的機遇外,她本該比唐漪更有名氣,擁有更優秀的男人的青睞才對。
而現在,經過幾年的磨練,唐渺看清了這個殘酷的世界,它原本就不存在完全的公平,懷才不遇的人到處都有。
她雖然看懂了,卻依舊不甘心。
為什麼,為什麼在她幾乎要死心的時候,又讓她遇到這個男人!
寵天戈知道,當年那件事,令唐家兩姐妹之間產生了心結。
也正是因為那件事,所以他一直很感謝唐漪的大義滅親。如果沒有她及時找到自己,夜嬰寧很有可能就被陷害成功。就算此後她能找到證據和機會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但是名譽也會受到損失,而且也會和珠寶設計大賽的冠軍擦肩而過。
「她真的很關心你,只不過她要努力工作,這樣才能讓你們有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
寵天戈聽出唐渺口中的不屑,盡力勸說,希望她們能夠修補好關係。
唐渺剛要出聲反駁,忽然,她的眼神微微一動。
她拿起杯子,一口氣將面前的飲料喝光,然後猛地站起身,作勢要走。
「謝謝你的招待,我先走了,啊……」
唐渺一邊說著,一邊向前邁步。不過,她的高跟鞋似乎卡在了地毯的接縫處,腳步踉蹌著向前撲倒。
「小心。」
旁邊的寵天戈順勢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孰料,唐渺像是站不穩似的,立即跌入了他的懷中。
天旋地轉,她攀著他的肩頭,勉勉強強才站穩。
兩個人貼得很近,因為唐渺的右手緊緊地抓著寵天戈,他沒能馬上推開她。
她能夠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是沐浴露的味道,他的頭髮也是還濕著的,一定是剛洗過澡。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進了酒店,而男人洗了澡……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只是,那個女人,叫做什麼寧安的女人,竟然長得和夜嬰寧一模一樣,她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她唯一知道的是,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夜嬰寧,她和寵天戈的關係都非同一般。
視線靜靜地越過他的肩膀,唐渺不著痕跡地看向遠處,那裡站著個人。
雖然很想欣賞接下來的畫面,不過,率先離開似乎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她立即站直身體,從寵天戈的懷裡抽身,口中充滿歉意地一再解釋道:「對不起,我的高跟鞋絆了一下。多謝你扶住了我,否則我就真的受傷又丟人了。」
說罷,她整了整身上的職業裝,向寵天戈道別,快步走出去。
寵天戈什麼都沒說,只是轉過身,繼續拿起了酒杯。
如果連這點兒小伎倆都不明白,他也就不是寵天戈了。看來,是他小瞧了這個女孩兒,不,或許說,她已經不再是小孩兒了,是個女人,還對自己有所圖的女人。
或許,他真的應該像對夜嬰寧承諾的那樣,多餘的一件閒事都不要再管。
正想著,身邊走過來一個女人。
寵天戈原以為是唐渺又折了回來,一抬頭,竟然是夜嬰寧。
莫名地,他有一點兒心虛,也有一點兒後悔,自己本來就不該多管閒事,為了幫唐漪說幾句好話,約唐渺坐下來喝了杯東西。
「你……你什麼時候到的?」
果然是心虛,寵天戈一張嘴,問的話就充滿了不打自招的味道。
「更多的沒見到,抱在一起的場景倒是看到了。」
夜嬰寧笑了笑,語氣里聽不出來生氣還是不生氣,吃醋還是不吃醋。她朝酒保打了個響指,點了杯金湯力。
「別緊張,我追過來是因為你忘了拿手機,而不是盯你的梢兒。」
她從牛仔褲的後褲袋裡,掏出寵天戈的手機,輕輕推過去。
他剛剛走得急,連放在床上的手機也忘了帶走。
寵天戈一愣,果然,要不是夜嬰寧告訴他,他還沒意識到落下了。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下來的時候,她就坐在酒店大堂里,也承認是一路跟著我們過來的。我當時想的是,替她姐姐說兩句好話,所以就……」
他很擔心她會誤會剛才的那一幕,他不是毛頭小伙子,知道女人越是表面上表現得平靜,內心裡就越是波濤洶湧,要是男人真的相信她說自己「沒事」,才是愚蠢至極的做法。
「你要是不解釋,我就當做你是默認,你要是解釋,我也可以算作是你心虛。所以,你看,無論你解釋不解釋,怎麼理解都在於我。」
夜嬰寧笑著接過酒杯,喝了一口,歪著頭說道。
寵天戈立即挫敗地點點頭,連聲說是。
不和女人爭辯,有的時候也是一種智慧。
「其實,除了手機,你還忘了一件事。就是,你到現在也沒有告訴我,你所說的和我做的交易究竟是什麼?」
剛才兩個人都在氣頭上,你一句我一句,你頂我我頂你,最後寵天戈開門就走,等他走了之後,夜嬰寧才茫然地回想了半天,這才意識到,他要說的話並沒有說完。
所以,她才拿了手機,直接追了下來。
沒想到,還看到一些不切合時宜的「精彩畫面」。雖然,夜嬰寧不是看不出來,那是唐渺故意自導自演的一齣好戲,不過落在眼底,看著總歸是鬧眼睛。
寵天戈也笑了起來,看來自己真是老了,記性差得要命,居然連話都沒說完就走了。
「唔,是這樣。御潤在我手裡,一直還叫做御潤,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他握著杯子,杯壁上有水珠兒滑下來,落在他的虎口上,涼涼的。
夜嬰寧頓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何在這種時候提到御潤。他明明知道,御潤是她心頭上的一道疤,代表著無能為力,當年她眼睜睜地看著御潤被收購,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讓你拿回御潤。怎麼樣,這個籌碼,很誘|人吧?」
見夜嬰寧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吃驚的神色,寵天戈繼續一步步地誘|惑著她,甚至不惜拿出御潤作為誘餌,真可謂是大手筆。
這樣的條件,簡直令她不得不洗耳恭聽了。
「離開miracle珠寶,離開吳城雋,御潤我馬上還給你。如果你想做珠寶,ok啊,御潤隨便你去怎麼做,天寵給你投資資金,你盡情施展你的才華。」
寵天戈攤攤手,說出他的目的。
ps:現在,大眠緊張得要命,德國球迷表示……無法平靜地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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