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靖瑄本來是有些害怕,有些猶豫的。請大家品。
父子二人挑選了半天,終於選好了一整套,設備有些大,所以只能等著工作人員上門去安裝,大概要明後天才能調貨成功。
「別著急,再等兩天,放學回家就能玩了。」
見兒子有些失落,寵天戈連忙勸道,然後又看向榮甜:「反正家裡有人,他們送貨之前會打個電話,你要是在家,看一眼就行。」
榮甜點了點頭,她最近不是特別忙,公司里有常玖玖盯著,每周去兩次就可以。
寵靖珩一天比一天大,他不再滿足於喝奶和睡覺,而是越來越喜歡有人在他的身邊,最好和他說說話。而且,如果是他喜歡的人和他說話,他也會很高興地回應,比如伸胳膊,踹腿,或者乾脆咿咿呀呀地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很招人疼愛。
於是,榮甜就更願意留在家裡一些,彌補當年沒有能夠陪著寵靖瑄一點點長大的遺憾。
買完了東西,三個人乘電梯下樓,準備回家。
儘管榮甜想要表現得像之前一樣自然,可她還是忍不住頻頻走神,最後,就連寵靖瑄都看出端倪了,他也不說話了,只是緊緊地握著榮甜的手,不肯鬆開。
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情,但不代表他們感知不到大人的情緒。
尤其,又是寵靖瑄這麼敏感早熟的孩子。
他知道,今天在餐廳里見到那個姓顧的男人,就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到了停車場,寵天戈略一沉思,讓司機先送寵靖瑄回家。
「我和太太先不回去了,再逛一會兒,晚上我們自己回去,不用你接了,你只要把瑄瑄送回家就好。」
他向司機交代了幾句,然後向寵靖瑄叮囑道:「回家就洗澡,不要玩太久的遊戲,早點睡。」
寵靖瑄很懂事地點了點頭,和他們道了再見,乖乖上車。
他走以後,兩個大人其實都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當著孩子的面,有些話不能說,這個道理,他們都懂。
最後,寵天戈主動提議:「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吧,好久沒和你一起喝酒了。」
榮甜也打起精神,淺笑道:「也不知道是誰,自從我懷孕以後,別說喝酒,就是飲料都不許我喝了,現在卻跑來和我抱怨沒有生活情趣。」
他也笑:「當然不是,只是感慨一下。老婆,帶兩個兒子,你辛苦了。別人只看見我在外面拼殺的辛苦,其實家裡的事情也多虧有你在默默打理。不過,我們還年輕,偶爾還是要有私人空間,讓那兩個臭小子自己玩去。比如,現在。」
一席話,說得榮甜心頭泛甜,眼眶發熱s;。
他們去了王府苑,據寵天戈說,他就是在那裡看清自己心意的,當初還發誓不管是用什麼招數,也要把這個把他的心徹底搞亂的女人弄到手。
榮甜斜眼:「弄?你這個字眼兒用得倒是很新穎別致啊。」
話雖如此,可她還是面對面地和寵天戈坐下來,看著他拿出一瓶好酒,冰到最合適飲用的溫度,然後緩緩地倒在酒杯里。
「時間真快,上一次和你在這裡喝酒,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寵天戈望著酒杯,微微出神。
「是啊,那時候還沒有瑄瑄呢,可他現在都上學了。我的天,太快了,不知道我現在會不會已經老得不能看了。」
榮甜嚇得放下酒杯,用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一臉驚恐。
他失笑:「怎麼會?再說,我比你還老,倒是周揚和你的年紀差不多,他看著還不錯。」
她呼吸一頓,隔了好幾秒鐘才開口道:「你說周揚這個名字,我還沒有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你還是叫他顧墨存吧,我真的對周揚沒有太多的印象。」
寵天戈點點頭:「好。」
其實,兩個人都早有準備,知道他沒有死。
「我真的很意外,不僅是因為他中槍了,還因為他當初跑到珀斯的時候,當地的醫生就告訴我,他已經做了一次開顱手術,病得很重。所以,我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是活下來了,而且恢復得很好,能走能說,並沒有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榮甜思忖著,輕聲說道。
關於這一點,寵天戈其實也很佩服。
「他救過你和珩珩的命,所以,我知道,你不願意看見我和他繼續斗下去。是不是?」
對自己的妻子,寵天戈也不想繞太大的圈子。
他把她帶到這裡來,就是想要和她在一個輕鬆的環境裡,無人打擾,可以說心裡話。
榮甜一驚,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馬上解釋道:「我不是一定要你放過他,我也不是對他有什麼想法,你不要誤會!」
沒想到她的反應居然這麼大,寵天戈也是一愣。
不過,他很快笑了笑:「我沒有那麼想。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不會以為你想要和他在一起,不要我們三個。」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全力以赴,還是容易被那個男人鑽了空子。
欒馳和林行遠,甚至是蔣斌這些人,說句老實話,寵天戈還真的沒有太放在心上過,一方面,是他們的實力遠遜於自己,另一方面,就是他們並沒有走入過她的心裡s;。
可相比之下,周揚就不一樣了。不管他是周揚還是顧墨存,他都真真切切地出現在她的生命里,很難抹殺掉。
「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我們一家四口永遠不要和他扯上什麼關係。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這樣行嗎?」
說句老實話,榮甜是真的不願意看到顧墨存死在寵天戈的手上。
「你覺得,作為從鬼門關前僥倖逃脫的人,他還有什麼事情是會害怕的嗎?我覺得,現在不是我放不放過他,而是他放不放過我的問題。我收到消息,下周謝君柔過生日,今年她一改低調,大肆操辦壽宴,應該也是趁著這個機會,想要挽救謝氏近來的頹勢。假如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謝氏應該很快準備反攻了。」
寵天戈有些憂心忡忡,他倒是不懼怕任何的正面宣戰,只是,如果對手也的確十分強大的話,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有百分之百的勝算。
所以,必須打起精神來。
榮甜皺了皺眉頭:「壽宴?你說的是他媽媽……我原本還以為,謝氏已經不行了,她沒有心思再搞這些花頭……看來,還很難說……」
頓了頓,榮甜又忍不住擔憂起來:「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小心,生意的事情,輸了贏了其實都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我絕對不允許你出事!」
寵天戈舉起酒杯,朝她的酒杯輕輕一碰:「遵命,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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