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無情到極點。
韓雨柔的心猛地一跳,咬緊牙關,沒做聲。
她本來就不是個會吵架的人,至於動手,也只跟容錦承動過。
如今容錦承發了火,她幾乎是毫無招架之力。
她默默站著,一言不發,臉色蒼白,就像是一隻沒有生氣的洋娃娃。
容錦承拍拍手,撣去手上的蛋糕屑,模樣兒又無情又冷漠。
他重新拿起報紙,翹著腿,漫不經心喝著杯子裡的紅酒,語氣卻淡漠得跟冰一樣——
「小爺也是有脾氣的,韓雨柔,你說這麼好脾氣的一個人能被你惹成這樣,你也是挺有本事。」
「容錦承,我明天開始出去上班,不會再呆在錦園。」韓雨柔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淡淡道。
「哦?這樣嗎?那從明天開始,是不是岳父大人跟我借錢,我就不該借了?」容錦承慢條斯理,「這要是不借的話,就是一條人命啊。嘖嘖,最毒婦人心,沒想到親生女兒都能這麼對父親。」
「你!」韓雨柔氣急。
當下,她知道韓家是什麼情況。
韓家的工地出了重大事故,父親已經被當局幾次電話約談。
這事鬧得人盡皆知,甚至連韓家還沒有來得及做好公共危機,事情就發酵了。
一時間,韓家的親戚朋友避之不及,紛紛遠離,別說借錢,連句噓寒問暖的話都沒有。
「要上班是嗎?同意。」容錦承勾了勾唇角,「明天就去上班吧,想去哪家公司?要不要我給你找?」
「我白天上班,如果你有什麼需求,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韓雨柔好久好久後,才開口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一出,她是默認了自己和容錦承之間的關係。
隨叫隨到的情婦關係。
韓雨柔的眼底是一抹疲憊的倦色,一張臉蒼白如紙。
沒有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她在容錦承面前,就沒有過面子。
他給錢,她出人。
看上去很公平,是嗎?
然而,此時此刻,她的心口卻像是被剜開,支離破碎間,鮮血淋漓。
心碎了,就不會再有知覺。
「怎麼,開化了?」容錦承饒有興致地抬頭,看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中是意味不明的神采,落在韓雨柔的眼裡,儘是嘲諷。
她牽了牽唇角,臉色依然很不好看,但她順應地點點頭:「嗯。」
「你說,你早點開化,也不用吃這個苦頭。我容錦承還真不愛發脾氣,你說說,我現在這個心情被你弄得非常糟糕。」容錦承眉頭一皺。
「抱歉。」
「既然你說你隨叫隨到,行,就現在吧。」他重新放下報紙,抬起幽黑的眸子和白淨的臉龐,手指頭有意無意地敲著玻璃桌。
韓雨柔再一次訝然:「現、現在?」
「做不到?」
「我……」
「別找藉口,小慧說你例假已經走了。」
容錦承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手指頭輕輕敲著桌子,響聲和外面的雨水聲交相輝映。
他看著她,目光幽深。
韓雨柔長得更像姚芝,不過,她的眼睛、鼻子和韓運長得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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