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薄霧蒙蒙的清晨,榕城才剛剛醒來,四周沒有太過喧囂的吵鬧。
吃完早餐,喬斯年就親自將車開到了酒店樓下,又牽著葉佳期的手下樓。
她的手暖和和的。
「這是要去哪裡?」葉佳期問道。
「帶你去看卓遠航。」
「為什麼這麼早?會打擾到他休息吧?」葉佳期按住喬斯年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有一陣慌亂的跳動。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喬斯年替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又低頭幫她系好安全帶。
在對待她的時候,他總是溫柔而細緻的,關上副駕駛的車門,他這才坐進駕駛位。
「為什麼要開車?他不在榕城的醫院裡嗎?醫院離這兒不遠的。」葉佳期的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她在循序漸進地問喬斯年。
她的手緊緊攥住副駕駛的安全帶,眼神里是黯淡的慌亂。
喬斯年啟動車子,薄唇抿著,實則還沒有想好怎麼跟她解釋。
他不是一個擅長解釋的人,他本來想著先帶她過去再說。
氣氛,一下子有些緊張和沉寂。
因為清晨還在下霧的緣故,喬斯年的車開得不快,車玻璃上籠起一層白色的薄霧,慢慢兒,這些霧氣又會匯聚成水滴。
喬斯年目光平視前方,緩緩道:「不遠,早上冷,開車帶你去。」
葉佳期懵懵懂懂點頭,目光里有幾分蕭索和迷茫。
酒店在市中心不遠的地方,然而車子卻往了荒郊野外開去。
葉佳期攥著安全帶的指節都有些發白,雙眸更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
太陽還沒出來,霧氣很大。
這段時間,喬斯年一直沒有跟她說卓遠航的事,他在青山村的時候就接到了電話和消息,那個時候的葉佳期本來就沒有安全感,心情也低沉到了極點,如果那時候告訴她真相,她肯定受不了。
他擅作主張,等到了今天。
今天是卓遠航的頭七。
他在後備箱裡早就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但他還是擔心葉佳期的情緒會崩潰。
她太感性,太重情,對阿貓阿狗都有情,更何況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這個人還是對她好過的人。
喬斯年薄唇緊抿,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發生這樣的事,他也預料不到。
車子穿過白霧,靜靜地開向郊區。
葉佳期狐疑地轉頭看了喬斯年一眼:「你要帶我去哪裡?是不是走錯路了?怎麼都沒有高樓大廈了?」
「沒有走錯。」
「你要帶我去哪裡?」葉佳期抬高嗓音,目光落在喬斯年的身上,一顆心再也定不下來。
喬斯年要帶她去哪……不可能,不可能。
她抓著安全帶的手都在抖了,瞳孔緊縮,滿臉的不可置信和猜疑。
她不願意去承認自己心中想的那些東西,那些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發生的。
可是,喬斯年要開車帶她去哪裡啊?!
空氣驟然緊張。
「到了你就知道了。」喬斯年聲音平緩。
不管發生什麼,他不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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