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葉佳期來氣了,「有時候是吃飯的時候,有時候是你在喝茶的時候,有時候是你在看報紙的時候,你工作時,我很少會打擾你。」
「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喬斯年的唇角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你不是還說你班主任喜歡讓你背書,你同桌暗戀你們班長,後來呢?」
「你怎麼都知道,哪有什麼後來,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結局的,很多……都不了了之而已。」
「那個追你的體育委員呢?」
「他只是給我送了點禮物,你到現在還揪著他不放……不過沒關係,以前我在喬家受你管教,早在八年前,我就離開喬家了。」
「離開還能再回來。」喬斯年看向她,眼中是一望無際的深情,如幽邃的海洋。
「那是你的家,我為什麼要回去?你以前不也經常趕我走,訓起人的時候就不分青紅皂白,什麼話都說,你那時候不常說,喬宅不會養我一輩子,我總歸是要離開的。我現在走了,不合你意嗎?」葉佳期看向他,蒼白的嘴唇抿起,眼中分明帶著倔強。
「我當初讓你好好學習,你也沒聽過,怎麼我說的氣話,你倒記得這麼清楚?」
「我不覺得是你說的是氣話,因為你跟我沒什麼好生氣的。你心裡頭多少就是這樣想的,才會脫口而出。你問我這二十年把你當什麼,那你有問過你自己這二十年把我當什麼嗎?在你心裡頭,我不過就是你隨手撿回家的孤兒,是喬宅的閒人而已,隨時可以趕出去。」
「你怎麼知道我沒什麼好生氣的?嗯?」喬斯年掃了她一眼,「你憑什麼覺得別的男人可以覬覦我養大的女人?我不准任何人覬覦你,喜歡你,送你禮物,因為你只能是我的。至於這二十年我把你當做什麼人,我心裡頭清楚得很。」
葉佳期沒跟他爭執,她並不相信他的話。
她抱起溫暖的杯子,喝了一口紅糖茶。
「佳期,喬宅我贖了回來,依然掛在你的名下,你要是願意,隨時都可以回家。」
葉佳期搖頭:「我不回去了,你也不要再把任何東西掛在我名下,如果你真有心,就留給小柚子吧。」
「公證處都公證過的事,我也沒打算反悔。」
「你這是道德綁架。」
「真會給我加罪名。」喬斯年輕笑,「我在你眼裡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煩人。」
「講講你那些故事的後續,我倒是很有興趣。」喬斯年倚靠在竹椅上,眯起眼睛,喝著茶和她隨意聊著天。
「沒有什麼後續,班花和她的男朋友分了,我同桌暗戀班長也一直沒表白。現在,班花嫁人了,嫁了個公務員吧。我同桌也早就嫁人了,嫁了誰我不知道,反正不是班長就是。」
「我比較關心那個體育委員,接著說。」
「你煩不煩,我們體育委員學習好,家庭條件好,個子高,長得帥,多的是人追求。」
「所以……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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