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婆。」喬斯年笑道,「能有什麼感覺?我沒有特殊嗜好。」
「沒有特殊嗜好還能喜歡我,誰信啊。」葉佳期戳他的胸膛。
喬斯年勾唇。
大概,愛她……是他此生唯一的選擇,不論發生什麼,她都早已刻印在了他的骨子裡,揮之不去。
所以即使一見不鍾情,朝夕相處之間也揮不掉那些烙印。
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一條紅線牽引著他們,剪不斷,理還亂。
就像喬乘帆曾經在他們手腕上系的那條紅繩子一樣,至死方休,不離不棄。
「說真的,我以為你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因為醫生也說了,恢復的可能性很小。所以那時候和你相處,我都不想用從前的東西綁架你,強迫你,我一直希望……你是真得喜歡上我,而不是靠對於你來說『子虛烏有』的東西,那樣你不會覺得真實,我也不踏實。」
「你在我手下工作的那段時間,我是真心喜歡你。」喬斯年道,「踏實了嗎?」
「踏實,也意外。」
「踏實就行,你看,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把我們分開的,所以這次回去後,跟我乖乖回家?嗯?」
「你真得很得寸進尺,煩人。回去後就把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忘掉吧,就當是一場夢。畢竟夢醒來,我還是那個斤斤計較的葉佳期。」
「是該計較。」喬斯年點點頭,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喬斯年……你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在紐約。」
「你和江瑤的婚禮,辦了吧。」葉佳期輕描淡寫。
「沒有。」喬斯年沉聲,「一生一次的婚禮,只能跟你。」
「誰跟你啊,想得美。」
「什麼時候我帶你去看看婚紗?喜歡什麼款式?我讓人提前定做。」
「你想什麼呢?過分了啊。成天想這想那,歪門邪道。」
「沒有啊……」喬斯年很無辜,「你不是說當做夢嗎?既然是做夢,我有什麼不敢想的。實話跟你說,我不僅想娶你,想跟你辦婚禮,還想跟你再生幾個。嗯……說完了。」
「你真得是居心叵測,喬斯年,你小心思真多,做夢吧!」
「如果夢裡有你,那就一直做夢吧。」喬斯年抱緊她,不讓她亂動。
她依偎在他的懷中,抬頭看向天空中的明月、星星,還有螢火蟲。
荒蕪人煙的地方,寸草不生,但此情此景……卻刻印在了她的心上,仿佛揮之不去。
……
夜裡頭的時候地面又震了幾次,都很輕微。
清晨風吹過時,天上又下起小雨。
喬斯年抱著她去一處斷壁下躲雨,但她的手上還是淋到了雨,迷迷糊糊睜眼,就看到了還沒有亮的黎明和喬斯年堅毅的臉龐。
他像是一晚都沒睡。
這幾天為了保護她,他夜裡頭都睡得很淺,生怕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或者錯過救援。
不僅如此,他還會用身體替她遮風擋雨,怕她著涼或者曬傷。
她一醒,他就有了感覺。
她啞著嗓子,眼睛微微睜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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