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她都會用精神飽滿的姿態去迎接,就算有風有雨,她都沒怕過,她總覺得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她還有個可愛的女兒。
她真得有很努力,很努力……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為什麼……
她的腦中又開始泛起渾渾噩噩的感覺,藥勁上來,直衝她的大腦。
晚上的酒意也涌了上來,有那麼一剎,她真得想什麼都不管了……
「以後,還在這個圈子裡混嗎?嗯?」喬斯年看向她。
她冷笑,閉上眼:「你贏了。」
他早知道卓家不簡單、不單純,就看著她一步一步跳進去,看著她在有了一點點的希望時,親手掐滅。
她像個小孩子,歡天喜地。
而他像個旁觀者,看著她蹦啊跳啊,等到她摔倒時,他就站在她的身邊,冷嘲熱諷。
「葉佳期。」喬斯年冰涼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灼灼目光對視上她緊閉的雙目,「告訴我,現在、這一刻,你想要我嗎?」
葉佳期沒有睜開眼,唇角邊是諷刺的弧度。
「這種情趣藥,最好的解藥是,男人。」他靠近她的耳垂,滾燙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邊。
酥酥麻麻的挑豆讓葉佳期痛苦地直搖頭,她受不了了,真得受不了這種折磨了。
可她,沒有完全喪失理智。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不要碰我。」她艱難地吐出四個字,沒有睜眼。
「呵。」他壓著她的身體,沒有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窗外的雨水淅淅瀝瀝打在車玻璃上,車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雨水的聲音和他們的呼吸聲。
就在喬斯年凝視著她時,他發現她的唇角邊有一絲血跡。
那一剎,他瞳孔緊縮,掐住她的下巴:「葉佳期,你瘋了!」
她居然在咬舌頭。
她的意識在漸漸模糊,她怕這僅有的意識都沒了,她不想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而疼痛可以讓自己清醒。
「你贏了。」他淡漠地丟下三個字,扣好安全帶,踩下油門。
車子像雨燕,穿梭在雨幕下,這沉沉夜空,無邊無際。
這萬籟俱寂的夜晚,也像是沒有盡頭一樣,一樣看去,只有遼遠的黑暗。
車外,雨水急流。
車內,安安靜靜。
葉佳期咬著唇,掐著手心。
喬斯年一路加速。
邁巴赫穿行在雨中,終於,在附近一家醫院門口停下。
他沒法撐傘,就將西服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抱著她往診室走去。
雨很大,雖然只有短短的距離,但他的襯衫還是濕了。
他把葉佳期交給醫生,自己則在外面等候。
秋夜的雨,很涼,喬斯年抱臂站在窗口,幽沉的雙目看向外面的街道,這個點,四處都悄然無聲,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的眼中沒有摻雜別的情緒,只有黯淡的瞳孔,一望無際。
他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夜裡一點。
醫院裡更加安靜,他站立許久都不曾有一個人從他身邊走過,他想抽菸,但克制住了。
芝加哥的秋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寒涼,來得匆匆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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