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作用,喬斯年的思緒漸漸平息下來,他閉上眼,倚靠在座椅上。
迷迷糊糊中,他竟睡了下去。
幾乎和平時一樣,剛入睡,就開始做夢。
各種各樣的夢像電影一樣,不停地在腦海中走過,就像是走馬觀花一樣,各種各樣斷斷續續的場景。
「誰讓你爬樹的,下來!要是再被我發現,你就呆在樹上別下來了!」夢裡,他站在院子裡的一棵梧桐樹下,呵斥樹上的小女孩。
小女孩害怕地趴在樹枝上,雙腿顫抖,哪裡還敢下來。
後來,還是他用梯子將她抱了下來。
「這就是你期末考試的成績?倒數第九?」又一個片段閃過,他坐在家裡的沙發上,訓斥低著頭不作聲的小女生,「你平時上課都在幹什麼?嗯?」
「第九已經很好了……又沒人教我做作業。」她頂嘴。
「不是第九,是倒數第九!」
「知道,是倒數第九嘛。」她繼續頂嘴。
他被她氣得無話可說,撕了她的成績報告單。
她委屈地跑上樓去,再也不肯理他了。
後來,片段又跳到夏天,她穿了一件漂亮的白裙子,笑盈盈地看向他:「我的裙子好看嗎?嘿嘿,新買的。」
他盯著她看了很久,從上到下,尤其在她的白裙子上停留許久。
最終,他輕輕「嗯」了一聲。
她高興得跟什麼似的,那一天,她就一直圍繞在他的身邊,讓他陪她看電視,讓他教她暑假作業。
這些夢,無跡可尋,有時候是一個不完整的片段,有時候卻又特別完整。
迷迷糊糊中,喬斯年竟夢到這個女孩子喝醉了,跑進他的房間,勾住他的腰,試圖啃他的唇。
一開始,他有所反對,但並沒有反對多久,就將她壓在了床上。
起初是她在啃他的唇,不一會兒,他反客為主,吻得她無處可逃,在她的脖子上、鎖骨上留下大片的吻痕。
她淺聲嚶嚀,他愈發控制不住。
那種情況,沒有幾個男人能把持得住。再然後,他要了她,女孩子痛得皺緊眉頭。
就在這時,車內的喬斯年忽的驚醒。
外面還在下著大雨,他揉了揉額頭,怎麼做了這麼個旖旎的夢。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再做過這樣的夢,這段時間的夢大多清湯寡水……而且,夢裡的這個女孩子和葉佳期像到極致。
喬斯年輪廓分明的臉龐隱匿在黑暗中,眼底是諱莫如深的光澤。
是因為很久沒有要女人了嗎?連做夢都這麼綺麗。
他哂笑,唇角勾起一抹薄涼的弧度。
車裡,喬斯年雙手都是冰涼的,沒有溫度,一顆心更是跳得毫無張力。
他閉著眼,聽著窗外的雨聲,強迫自己醒著。
這些無規律的夢讓他整個人都不怎麼舒服,因為夢裡的女孩子跟葉佳期很像很像。
荒郊野外里,黑色的邁巴赫像一個孤獨的生物,一動不動地停在雨水中,就這樣任由雨水澆灌了一夜。
一整夜,這場秋雨都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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