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爺,今天的班車和飛機都查了,沒有葉小姐的信息,也就是說,她沒出京城。」孟沉辦事效率一向都很高,現在又全部都是身份信息聯網,查這種事,很簡單。
「讓公安局的找人。」
「已經在找,喬爺,你開車慢點,下雨天,輪胎容易打滑。」孟沉對喬斯年再了解不過。
他已經在喬斯年的語氣里聽到了顫抖,平時鎮定自若、泰山崩於頂而不慌的人,聽說葉佳期不見了,已經亂了全部的陣腳。
孟沉不知道喬斯年還存有多少理性。
但他讓司機一路加速都沒有能看到喬斯年的車,他想,喬斯年失去了全部的平靜。
葉佳期對於喬斯年是什麼,孟沉知道。
尤其是這兩年,他越來越清楚。
葉佳期之於喬斯年,是命。
十八年的相扶相持,已經承受不起任何一次別離。
葉佳期若是有了三長兩短,喬斯年撐不下去。
他可以不要喬氏,不要地位,不要權勢,但不能不要葉佳期。
那個闖進喬爺生命里的女孩子,早已成了他的全部。
這些年,他看到過喬斯年為葉佳期的付出。
小心翼翼把她呵護在肩膀下,不讓她淋一滴雨,什麼都替她擔了。
他還記得前年,喬斯年受了傷,硬撐著坐了12個小時的飛機去芝加哥,卻沒有跟葉佳期解釋任何。
那一次,喬斯年的傷是為了向華。
人在秦老爺子手裡,喬斯年去要人時,秦老爺子的人聽從秦時恩的命令,往他開了一槍。
那一槍,偏離心臟一點點。
喬斯年在醫院住了幾天,傷勢沒好的時候,壓不住對葉佳期的想念,去了芝加哥。
坐了整整12個小時的飛機。
孟沉知道,喬斯年想去跟葉佳期解釋,為什麼生日不來。
最終有沒有解釋……孟沉不知道。
但孟沉知道的是,喬斯年不是故意奚落葉佳期,故意不去生日約會,他是被秦時恩勒令回了國,以向華和方城的性命做威脅。
喬斯年不想讓葉佳期知道這些,有些東西,他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好。
副駕駛上的孟沉揉了揉額頭,腦子沉重得抬不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
可他的思路還很清晰,理性也還在。
喬斯年已經快沒了理性,所以他不能也沒有。
朋友陸陸續續打電話過來,說沒有找到葉佳期。
孟沉的手一直握著手機,生怕錯過一個消息。
這樣鋪天蓋地的尋找,曾經有過一次,也正因為有過,孟沉的眼睛裡都是惶恐。
他知道喬斯年的心情一定比他沉重太多,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節日,本就是一個最大的忌諱和敏感。
葉佳期不見了,在清明節前一天。
孟沉的太陽穴突突跳動,坐在副駕駛上都是巨大的不安。
他沒法想像此時此刻喬斯年的心情,他還一個人開著車。
雨不停地在下,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而且越下越大,空氣中都是白色的霧氣。
夜晚路線模糊,能見度不高。
孟沉擔心地又給喬斯年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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