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脊背挺得筆直,身上依然是若有若無的氣息。
葉佳期的心跳在一點點加速,原來,再一次靠近他,她還是會有心跳的感覺,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什麼事。」喬斯年淡淡道,「你最好有事,不然……」
「不然你還能怎麼樣?」葉佳期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你已經把我開除了,這是你能對我做的最嚴苛的懲罰。」
喬斯年輕笑一聲,轉過頭來,灼灼目光對上她的眼睛。
夕陽融成他的背影,他逆著光,身形高大而獨立,散發著成熟和野性的氣場。
唇角微微勾起,喬斯年的眼底是滿滿的不屑。
他個子高,葉佳期又沒有穿高跟鞋,她的氣場在他的面前矮了一截。
他低下頭,一隻手也撐住門框,身體微微前傾,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喬斯年輕笑,笑得不屑又嘲諷:「信不信,我讓你在芝加哥都找不到工作,嗯?」
他不喜歡有人挑釁他。
而這個女人,三番五次挑釁他。
他滾熱的氣息拂面而來,葉佳期的心不可遏制地加快跳動,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的眼底是淡漠和自持,甚至還有些清冷、冰涼,沒有任何溫度。
對上他的目光,她自然而然地就縮了縮肩膀,像只受驚的小白兔。
牙齒咬起,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她眼裡,忽然就變得面目可憎。
「我不是來跟你理論的。」葉佳期努力讓呼吸平穩下來,「我是跟你道歉的。」
「哦?」喬斯年尾音輕揚,「道歉?那我聽聽,是什麼樣的道歉。」
葉佳期壓住脾氣。
「今天的事,我做的都不對,尤其是下午的事。」葉佳期把早就想好的台詞說出來,「作為秘書,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上司全面服從。上司對,我要服從,上司錯,我也要服從。我今天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服從,不聽令,讓您生氣了,對不起。」
喬斯年輕笑,笑得愈發不屑:「我怎麼聽著像嘲諷?嗯?不是說我不可理喻嗎?你跟一個不可理喻的人道歉,豈不是委屈了自己,葉小姐。」
葉佳期咬牙,他真得是輕而易舉就能挑起她的怒意。
「不委屈。」葉佳期低眉順眼,「今天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錯了,喬總您大人大量,一定不會跟我計較。」
「我還真懶得跟你計較。」
「那……我明天可不可以繼續在集團上班,我想留下來。」
「我說過的話不會收回。」
喬斯年放下手,直起腰,轉頭往辦公室里走去,沒有商量的餘地。
葉佳期忽然追上去,也不知道是出於衝動還是什麼,她扔下筆記本,拽住他的手臂——
「喬總,我知錯了,我真得知道錯了。」
喬斯年猛地從她的手裡抽出手臂,就像是觸電一樣,冷漠地掃了她一眼。
「我不喜歡肢體接觸。」
葉佳期愣了下,垂下手。
「喬總……」
「沒得商量,出去!」
「喬總!」葉佳期眼裡都是委屈,「只要你不開除我,以後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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