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乘帆有點難受。
他靜靜地坐在床前,試著用水果刀給葉佳期削了一個蘋果。
喬斯年帶著小柚子回來的時候,蘋果已經削好,切成了一塊一塊放在碗裡。
喬斯年的心口觸動了一下。
那天中午,喬斯年帶著喬乘帆和小柚子出去吃飯。
榕城的天氣很好,可除了小柚子,喬斯年和喬乘帆的臉上都沒有太多的興奮,只是簡簡單單吃一頓飯。
傍晚的時候,喬斯年就把他們送走了,雖有不舍,可他分不出心思再來照顧兩個孩子。
小柚子哭哭,捨不得喬斯年,一直拽著他的衣服往他懷裡撲。
最後喬斯年還是狠下心,把她丟進了車裡。
車子開走的時候喬斯年還能聽到小柚子的哭聲,他的心口一顫一顫。
原本想點一支煙,最終他還是壓住了這個念頭,只揉了揉額頭,回病房。
葉佳期還是沒醒,喬乘帆給她削的蘋果已經有些氧化。
「佳期,早點醒好嗎?乘帆和小柚子都很懂事,都在等你。等你醒來,我再騎車帶你去兜風,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坐在床邊,摸了摸葉佳期的額頭,低下頭,親了她一口。
平日裡他若是這樣,葉佳期會有反應,回應他也好,排斥他也好,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
喬斯年嘆息一聲。
晚上,喬斯年打開抽屜的時候看到了兩根紅繩子。
他的眉頭擰起,這是什麼?
仔細一看,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給你和七七,梅奶奶在寺廟求的。
喬斯年勾了勾唇角,拿起這兩根紅繩,眼底是深邃的光芒。
紅繩能牽住姻緣,也一定能佑佳期平安。
他拿起一條系在葉佳期的手腕上,抬起她手腕的時候,心口那地方還是被針扎了一般。
她手腕上那條疤痕還在,雖然淡了很多,但一眼就能看出來。
喬斯年小心翼翼將紅繩子給她繫上,繩子遮住了她手腕上的疤痕。
他把另一條給自己也系了。
「佳期,兜兜轉轉還是我們最般配對不對?改天跟我把婚紗照拍了吧,你知道的,我這人沒怎麼拍過照,只想跟你拍。」喬斯年半帶著寵愛的語氣,「還沒看過你穿婚紗的樣子。」
沒看過,當然遺憾。
他不允許留下這個遺憾。
在他想像里,葉佳期穿婚紗一定很美。
這樣想著,喬斯年的唇角就揚起一抹彎彎的弧度,目光里滿是深情,滿眼裡都是葉佳期。
……
那幾天,喬斯年經過慎重的考慮,還是沒有帶葉佳期回京城。
她身體弱,禁不住顛簸和折騰。
在榕城,他也可以等她醒過來。
集團董事會對他意見有點大,一個月沒有回集團處理工作,也不參加任何會議,不做任何決策,喬氏的股價跌了不少。
董事會裡有一些老人,他們甚至覺得喬斯年沒有秦傾的果斷,用情太深,這不是什麼好事。
也有人說葉佳期快跟狐狸精差不多,禍害男人。
風言風語傳到喬斯年的耳朵里,他是毫不客氣地回罵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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