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是個樂觀開朗的阿姨,有她在,氣氛活躍很多。
溫雪吃著銀耳羹,熱乎乎、軟糯糯的,很好吃,還有淡淡的清香。
大多數時候是保姆在跟林濤說話,林濤也知道溫雪的性格,從小到大都是聽話的乖乖女。
偶爾,溫雪會回幾句。
「小雪,這周末安城有一個環湖騎行賽,我帶你去散散心。」林濤道。
保姆連忙擺手:「林少爺,大小姐身體剛好,不能劇烈運動。」
「不是,除了自行車賽之外還有很多項目,晚上就是美食節。」
「這樣。」
林濤心情頗好:「小雪,我帶你去怎麼樣?」
「娜娜他們去嗎?」
「你要是想叫上他們,我就去幫你叫。」林濤私心裡其實還是想跟溫雪單獨在一起。
「嗯。」溫雪點點頭,「人多熱鬧點。」
「好,我叫上他們幾個。」
他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後來上了大學去了不同的城市,關係疏遠了四年,但現在又回到了同一座城市。
彼此之間感情很好。
溫雪想,和朋友在一塊兒玩,心情會好些。
林濤只請了兩個小時的假,陪溫雪說了會兒話後就離開了,留下溫雪和保姆兩人在病房。
吃完東西,溫雪把碗筷遞給保姆,懶言少語,還很疲憊:「阿姨,我想睡會。」
「先把藥吃了,吃完睡會,有事就叫阿姨。」
溫雪點點頭。
她很乖地吃藥,她知道,她可不能作踐自己,尤其是作踐自己的身體。
阿姨走後,病房又陷入一片安靜。
窗外是美好的陽光,光線灑在高牆上,她遠遠地能看見外面的藍天和白雲。
一低頭,溫雪正好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那條項鍊。
這是蔣驍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
家裡還有很多他送的小禮物。
這條項鍊曾經是他親手替她戴在脖子上的,溫雪沒有猶豫,摘下,扔掉。
她躺在柔軟的病床上,閉上眼,不念不想。
……
紐約。
冬天的夜晚又潮濕又寒冷。
尤其是海邊,呼嘯的冷風中帶著寒涼的冷冽。
蔣驍在這座酒店裡有自己的vip套房,每到周末,他都喜歡來這裡,因為這兒沒有一個人打擾他,他可以無所顧忌地喝醉。
點上一支煙,蔣驍坐在陽台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也不顧地上很冷。
坐著,眼睛看向窗外,空無一物。
地上有一隻空掉的酒瓶,酒香在空氣里瀰漫。
抽完一支煙,他又開了一瓶酒。
喝得酩酊大醉之際,他也不知今夕何夕。
他踉踉蹌蹌爬起來,卻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牆後有液體順著頭部流下。
蔣驍一摸,是紅色的,還帶著腥味。
是血。
他訕笑一聲,卻一點痛意都沒有,猶如行屍走肉。
他有處理傷口的經驗,他知道,這點小傷對於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甚至不需要處理。
他甚至想,要不就這樣死了吧。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神思恍惚之際,他聽到了奶奶的聲音。
奶奶最喜歡叫他「驍兒」,而他也很喜歡依偎在奶奶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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