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此時此刻的喬斯年倚靠著座椅,抽著煙,閉上眼也毫無睡意。
手腕有痛意,但這痛意卻比不上頭痛。
陽台上籠起一陣陣煙霧,手邊的菸灰缸里已經堆滿了菸蒂,這種烈煙抽著很帶勁,強烈的尼古丁氣息很容易刺激神經。
這種刺激讓喬斯年更無睡意。
他睜開眼看著外面一望無際的天空和高樓,夜已深。
也不知道是到了什麼時間,他掐滅菸頭,蓋了一條毯子,閉上眼睡在椅子上。
屋子裡燈光昏暗,陽台上更是一片黯淡。
喬斯年一動不動,就這麼睡著。
迷迷糊糊中,他又做了一個淺淺的夢……
夢裡頭有一座豪華闊氣的山居別墅,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默地看著門口的位置,直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出現。
小女孩和葉佳期長得很像,但長得稚嫩,有著十七八歲特有的嬰兒肥和青澀。
「你去哪了。」
小女孩抬起頭,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是我家,我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
「我……我剛從學校回來啊,我上樓寫作業去。」
「站住。」他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凌厲的眼神掃向她,「你們班主任給我打電話了。」
「啊……班主任?她說什麼了?」
「她說你最近和班上一個高個子的男生走得比較近,很像早戀。」
「沒有,班主任胡說,我們沒有走得很近!他是體育委員,文化課不太好,有時候會來問我題目,我就幫幫他。」小女孩急切切解釋。
「哦?看來你確實有跟男生走得很近。」
「你!你詐我!你怎麼這樣!」
「我說過什麼來著,嗯?」
「你說過什麼我怎麼記得,你說過的話多了去了,我難道每句還要記得?你又不是考試答案,我記你話幹什麼。」女孩子很生氣,背著書包站在樓梯口,一直瞪著他。
「我難得回來一次,你就這麼跟我說話?」他看向她,臉色未變,但眼底是隱隱暗沉。
「你難得回來一次就詐我,質問我,你又好到哪裡去?每次都這樣。你怎麼不問問我考試考的好不好,在學校吃的好不好。」
「你那考試成績,需要問嗎?」他嗤笑,不屑一顧。
「不需要,所以我在學校的事你也別管我!」她的聲音大了些,沖他喊了一聲。
「膽子肥了,你是不是覺得在我家住了十年,我就不會趕你走了?嗯?」
「你想說什麼?你一回來就這樣,有意思嗎?你欺負我一個小女孩,好玩嗎?」她的聲音裡帶了哭腔,看上去很不喜歡他說這些話,偏偏還不得不順著他的威脅。
「小女孩……你算小女孩嗎?成年了,也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了,我似乎不需要再供著你。」
「誰讓你供著我了?你這次回來是想趕我走的對嗎?」她攥緊書包帶子,看著他,「我也是有尊嚴的,我不需要你趕,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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