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燒得厲害,但雖然發著燒,身體裡卻是一陣陣沁到骨子裡的冷。
她蜷縮在容錦承的懷裡,不停顫抖。
她的裡面只穿了一些貼身衣物,外面是容錦承給她蓋的一條羊絨毯。
「冷,冷……」她凍得只說得出這一個字,臉上是不正常的潮紅。
「冷?就不給你穿衣服!」容錦承白了她一眼,用毯子將她又狠狠裹了幾層,「媽的,敢不聽小爺的話。」
容錦承是被慣壞了,他很不喜歡韓雨柔對他的態度。
雨水滴落在車窗上,敲打著窗戶,發出「咚咚」聲響。
外面,還在下著大雨。
蘭博基尼拐了一個彎,停在醫院的門口。
這個點不算晚,也就是七點多鐘。
「真背。」容錦承沒好氣道,「醫生呢?醫生快出來。」
他站在急診室的門前,大喊一聲。
立馬,有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快速走過來,一男一女,都戴著口罩。
容錦承看了那個男醫生一眼,轉身將韓雨柔丟到女醫生的懷裡:「給她瞧瞧,有問題再打電話給我。」
「容少,人燒得這麼厲害,肯定有問題。」女醫生道。
「只要沒死,都是沒問題,懂了嗎?」
「那……」
「別廢話,該掛水掛水,該打針打針,該灌藥灌藥。」容錦承不想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從來都是別人照顧他,他可沒有照顧過任何人。
把韓雨柔送過來,已經是他的仁慈。
容錦承嫌棄這兒的藥水味,皺了皺鼻子,往抽菸室走去。
他點了一支煙,心情才稍微好點兒。
攤上這麼個麻煩女人……
煙霧繚繞在他的臉側,很快,他的側臉氤氳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喲,這不是容少嗎?我剛剛是不是眼花了,看到容少抱著個女人去急診室了。」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走過來,打扮時尚,耳中的耳釘熠熠閃光。
男人抽了一口煙,笑得賊兮兮的:「該不會是容少又發現了一種新的刺激方式,來醫院玩女人?嘖嘖,這光是想想就很刺激啊。」
容錦承喜歡女人,在他們圈子裡幾乎是人人知曉。
容錦承愛玩,他們也都知道。
「容少,怎麼個玩法?壓在病床上?還是一點吊點滴一邊做啊?」男人笑開了眼睛,「容少真不愧是容少,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臥槽,可真夠刺激的,改天我向老三他們幾個傳授傳授。」
「閉上你的嘴。」容錦承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臉色不悅地塞進他的嘴裡。
男人連忙抓住煙,嘻嘻笑道:「我說的對不對啊,容哥。還是說,把人家玩傷了?都知道容哥你財大器粗,可女人嘛,很嬌嫩的,這還是小心點最好,可別玩到醫院裡來。」
容錦承沉了臉,踢了他一腳:「滾開。」
「這抽菸室是公共的,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吧?我抽完就走。容哥,看你剛剛抱那個女人的姿勢,好像挺上心哦,是哪家酒店的?或者,是哪家會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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