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的味道很苦,韓雨柔皺起眉頭,吞咽下去。
她瞪了他一眼,臉上是不滿的表情。
「看什麼看,再看小爺就把你吃掉。」容錦承看她吃癟,心情好了很多。
「容錦承,你真得很幼稚。」韓雨柔淡淡掃了他一眼。
沒有再多說什麼,她轉過頭,背對著他繼續睡覺。
「你好點沒有?」容錦承問道。
韓雨柔沒說話,好?能好嗎?她疲憊地閉上眼睛。
見她又不開口,容錦承只好訕訕地將杯子放回原位,靜靜道:「那你好好休息,這幾天都不要出院了,我有空會來看你。今晚上我也睡在隔間,放心,不會打擾你。」
「你能回去睡嗎?」韓雨柔因為不舒服,聲音輕飄飄的,有氣無力。
小腹處還有些疼,稍微動一下都痛。
「我不會打擾你。」容錦承再三強調。
韓雨柔不開口了,因為……每說一句話,傷口都有點痛,再加上高燒還沒有全退,整個人都提不起勁。
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容錦承也不打擾她了,替她將外間的燈關掉:「我去隔間,有事就叫我,隨時都可以。」
說完,他知道韓雨柔也不會有回應,就輕手輕腳往隔間走去。
他喝完一杯咖啡,繼續處理手裡頭的工作,明天還要早起。
外面的雨在下,滿耳都是雨聲。
時間「滴答」「滴答」走過,一不小心,容錦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睡夢裡,他又回到了小時候。
小時候的時光並不怎麼美好,五歲前,同齡的小孩子並不怎麼喜歡跟他玩,都說他沒爸爸,家裡也窮,穿的衣服都是舊的,有些甚至還是他媽媽的衣服改的。
因而,五歲前他很孤單,性格也比較內向。
「沒有爸爸的私生子!」忽然,一個小孩子從地上拾起石頭,對準他的頭砸了一下。
「咚」一聲,容錦承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揉了揉額頭。
哦,又做了一個不怎麼美好的夢。
杯子裡沒有喝完的咖啡已經涼了,他怎麼就睡著了。
夢裡頭還是那些討人嫌的小孩子。
他輕咳一聲,打起精神,繼續看著郵件處理工作。
夜已深,他卻沒了困意。
他想起來,清明節快到了,該去他媽媽墳頭上柱香了。
陽春三月,簾外雨潺潺。
到處都是烏壓壓的暗沉,一眼望去,儘是黑暗,看不到光亮。
……
第二天一早。
雨已經停了,半空中飄起霧氣,白花花的霧籠罩在整個京城的上空,給京城的風物添了茫茫然的狀態。
接連下了兩天的雨,氣溫降了不少。
容錦承穿上他的西裝,匆匆忙忙吃了一口早餐就離開了病房。
臨走時,韓雨柔還沒有醒,他看到她漂亮、白皙的臉蛋,忍不住按住她的肩膀親了兩口。
很不巧,這一幕正好被韓雨柔的醫生看到。
女醫生看向容錦承,警告道:「病人剛流產,不能同房。」
「……」容錦承翻了個白眼,「我看上去很饑渴嗎?」
女醫生上上下下打量了容錦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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