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這一晚睡得很沉,在酒精的作用下,睡了個好覺。燃武閣 m.ranwuge.com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有些想不起來了。
老宅的視頻匆匆打來,小暴暴想媽媽了,哭得厲害。
安淺心疼的哄著兒子:「寶貝,不哭好不好?媽媽今天就回來哦。」
說完,她腦海里快速閃過了什麼,她眼睛睜大了一瞬,她想到了昨晚夢到的一些片段了。
她夢到了媽媽。
夢裡的她很小,伸著短小的雙臂,朝著遠處蹲著身體,張開雙臂迎接她的女人跑去。
她竟然夢到了媽媽。
安淺有些愣。
「嗚嗚嗚…」
小暴暴的哭聲讓她回神,她忙哄著兒子,同時心裡卻像被什麼輕輕擊中了一下。
薄向承穿著外套走過來,拿過了手機:「薄銜,哭什麼?」
小暴暴癟了癟嘴。
薄向承語氣輕了幾分:「我在,不哭了,乖。」
安淺突然從床上爬了起來,道:「我們早點回去吧。」
薄向承看了她一眼,似乎看出了她內心的想法,點了點頭。
安淺有過很多次哭著找媽媽的回憶,都是一場空。
但她的兒子不是。
夫妻倆早早回了江城,直接把小暴暴帶到了遊艇上去了。
他在遊艇里的大房間裡玩著玩具,呀呀叫著,可開心了。
安淺和薄向承在外面甲板上,背對著海邊拍婚紗照。
最後,安淺穿著白色婚紗,拉著身穿黑色西裝的薄向承回到遊艇里,和小暴暴也拍了照。
父母穿著婚紗,他拿著一個玩具,酷酷地看著鏡頭。
後來,這張照片一直掛在家裡。
別說,能陪著父母拍婚紗照的,還真不多。
「寶貝,看著前面。」
小暴暴坐在地毯上,夫妻倆坐在後面的沙發上,看著鏡頭又拍了一張。
最後,小暴暴被爸爸抱著,媽媽依偎在旁邊,又拍了一張。
照片裡,安淺始終甜甜笑著,薄向承向來不愛笑,也不會做什麼誇張的表情,像是得了表情缺失症一樣,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唇角輕輕勾著已是到了極限。
小暴暴開心地抓住了媽媽的婚紗裙角,低頭就張口去咬,被攝影師眼疾手快拍到了。
拍完,他才後知後覺自己拍了什麼東西,該拍的不拍,這種怎麼能拍…
這小糰子少爺,據說是以後薄家下一代繼承人,怎麼能留著這麼有損形象的照片呢?
他準備刪掉。
卻看到安淺穿著婚紗,就那麼把兒子抱了起來,雙手往上抬起,她也抬著頭看著被舉高高而開心的兒子。
身後的頭紗也很配合地往下滑了幾分,展現出一個完美的姿勢。
薄向承在邊上,目光柔和地盯著他們。
攝影師職業病犯了,一下子把刪照片的事拋到老後,忙對著眼前的一幕拍了起來。
安淺在海邊也拍了照片。
順便又趕了個海,撿了幾個漂亮的小海螺和貝殼。
「這個小海螺送給寶寶,要不要呀?」
「呀!」小暴暴完全被媽媽手裡的海螺吸引了注意力。
安淺低頭親了他的額頭。
「回去給你清理消好毒,再給你。」
安淺只是隨手一送,後來,這些都是薄銜最珍貴的回憶箱子裡的東西,價值連城,誰也不准動他的箱子,誰敢動他准發瘋!
除了安淺——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薄家的私人飛機盤旋在上空,緩緩降落,他們還要在飛機上拍婚紗照。
他們在雪山上、大海中央、天空、花海間、綠草坪里都留下了婚紗照。
安淺以為結束了。
薄向承才說:「在雪山,我說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你還記得嗎?」
那晚安淺喝了酒,但那會兒她還沒醉,還有點印象。
「記得,是哪裡呀?」
他好像說過,那是他奶奶送給他的東西。曾經那裡是爺爺送給奶奶的。
莫名的,她覺得那裡應該是對薄向承有些意義的地方。
他說到這話題,眼神總是暗沉了幾分,似乎那裡存在著他很多東西。
安淺看著,握緊了他的手。
「我想去那裡,可以嗎?」
薄向承吻了吻她的額頭,「好,帶阿淺去。」
安淺也不知道從哪天起,這人就很喜歡親她的額頭了。
「那地方…也在江城嗎?」
「嗯,在。」薄向承低低扯了扯唇,像是笑了一下:「初高中,經常去。」
安淺動了動眸子,隱隱猜到了什麼。
但當她看到車穿過森林,出現了一座西歐式風格的城堡時,還是有些愣。
那…那是城堡吧?
江城竟然還有這種地方?
薄向承低聲解釋:「這裡一般人不准進。」
車穿過兩邊的綠色植物,緩緩停了下來。
薄向承坐在車裡沒動,目光落在窗外的大門,想到了自己以前如同行死走肉一般,從這裡拖著虛浮頹廢的腳步走進去。
——
嗚嗚雙向治癒哦他們都會成為最好的彼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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