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姑姑。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安淺現在人都有些沒在狀態,腦袋裡嗡嗡的,遞給她水她就接過來喝。
在她看來,此刻眼前的這些人,身處的地方,都是別人家,她只是隨著薄奶奶來看看熱鬧,和她關係不大。
現在他們卻突然指著她,說她是謝星的女兒。
就像一個路人看戲,看得好好的,突然被從人群中揪了出來,回過神,已經加入了戲中。
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可鑑定的結果也出來了,當著面做出來的,做不得假,她腦海里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
如果她是謝星的女兒。
那她父親呢?
她奶奶呢?
她想像不到她父親怎麼會和謝星認識,就壓根不是一個階層。
盛枝在安淺的那份結果出來,確定後,直接轉身出了房間。
來認親的那女孩被三個男傭看守著,她馬上要被送去警局,此刻正低著頭站在牆角處。
盛枝皺著眉,走了過去。
「我問你,你拿來做鑑定的頭髮是誰給你的?你的頭髮我二舅已經做了鑑定,你壓根就不是。」
那女孩似乎也沒見識過什麼大場面,此時就已經有些繃不住,頭更低了,沉默。
「說話!」
盛枝也有點生氣了,安淺明明已經把頭髮給了她,結果卻不是,她沒搞懂問題出在了哪兒。
要麼就是鑑定的那家醫院。
要麼就是面前的女孩。
那女孩動了動身體,背對著她,小聲道:「是我姑姑給我的頭髮,是她讓我來的。」
盛枝想到了那天醫院裡,接過頭髮的是女醫生,「你姑姑是短髮,下巴那兒有顆痣對嗎?」
那女孩點了點頭。
盛枝冷笑,「行,真行。」
「你們是怎麼想的,真以為能瞞天過海?我外婆年紀大了當真了,我舅舅他們可不信。」
不會以為他們就做一次鑑定吧?
「是我姑姑讓我來的。我自己…其實就是可來可不來。」
盛枝都氣笑了,「好勉強你哦,真是辛苦了呢。」
那女孩不說話了,身體輕輕顫抖著,似乎在害怕。
謝家大舅和二舅也來問了話,那問了幾句被皺眉擺了擺手,仿佛辣眼睛似的不想多看,「把她送到警局去。」
女孩被押著上了車,一上車,她抬起了頭,臉上的表情分明很是平靜,沒有半分害怕,好像剛才都是裝出來的。
當然盛枝已經看不到了。
她又回到了老夫人的房間,圍著安淺,聽大人們講話。
謝家四姨:「乖寶兒,聽說你是被奶奶養大的?她對你好嗎?」
安淺認真點了點頭,「特別好。」
「你養父呢?對你怎麼樣?好不好?」
安淺一頓,「養父嗎?」
四姨眼神柔軟,摸了摸她的頭,「對,養父,我們不知道你怎麼落在你養父家裡去了,我們會查清楚的。」
安淺緩緩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卻慢慢低下了頭。
所以,她也不是奶奶的親孫女兒。
父親對於她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奶奶卻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不在乎和奶奶有沒有血緣關係,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她最親愛的奶奶。
那奶奶會在乎她不是她的親孫女嗎?
安淺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確定起來。
「外婆想問問你養父一些事,現在叫他過來,好不好?」
安淺愣了下。
叫父親過來,就等於跟以前的很多事情、身份畫上了句號,推翻了她二十五年的身份認知。
固然很多東西不值得留戀,但也有美好。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比起遇到家人的喜悅,她是迷茫、無措占了更多。
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薄向承的衣角,用力到手背都泛了白。
然後,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薄向承抬眼看著謝老夫人,嗓音低沉而認真:「謝奶奶,此事不急,給她一點消化的時間。」
眾人一愣。
被喜悅沖昏了頭腦,都忘了這一點。
謝老夫人連聲道:「是外婆的錯,是外婆太急了,給乖寶兒壓力了。」
安淺忙搖了搖頭。
薄向承握緊了老婆的手:「我先帶她回去冷靜一下,明天再說。」
「這…」謝老夫人不捨得了。
謝家四姨抹了抹淚:「聽向承的,乖寶兒不要有壓力。」
謝家大舅是個有些沉默,不善言辭的男人,他目光深深地安淺,道:「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謝家二舅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在某個地方偷偷掉過淚,他拍了拍薄向承的肩膀,「向承,你一定要照顧好她,謝謝了。」
薄向承認真點頭,「請伯父放心。」
他沒有改掉稱呼。
因為,安淺也沒有叫。
她什麼時候叫了,他就什麼時候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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