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修道場 第53章 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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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正綾審視著那精美的項鍊，從材質到工藝，再到佩戴後五感瞬間敏銳的奇特感受，她恍然大悟，這不是普通小店能出售的飾品，分明是出自月之名牌匠之手，而且是頂級之作。

    她的了解源於十五歲生日時，哥哥樂正龍牙贈予她的月之名牌匠手鍊，據說價值兩千多萬！然而，那份昂貴的禮物僅僅是裝飾，遠不及洛安送的項鍊那樣帶有神秘力量。

    樂正綾清楚，這類附帶特殊能力的定製首飾，月之名每年僅打造兩件，僅供贈送，從不對外銷售。如此貴重的禮物，豈是輕易收下的？

    「真的很貴重嗎？」洛天依天真地歪頭問，輕輕摸了摸自己後腦勺的玉簪，充滿疑惑。

    「洛安，這簪子，你也花了不少錢吧？」她接著問道。

    「我倒希望如此，其實只花了一塊錢而已。」洛安提起前天被強行贈物的經歷，忍不住磨牙，心中滿是苦澀。

    那種強悍的女子，以後再也不想遇見了，他暗自發誓。

    樂正綾瞪大了眼睛：「一塊錢？你在開玩笑吧？」

    這種檔次的首飾，別說一塊，就算再多加八個零也無法購得！

    「我沒騙你，本來打算買給……呃，說錯了。那天在街上閒逛，巧遇一個戴著面具的人，這些東西就是她賣給我的。」洛安意識到失言，不動聲色地改口。隨後，他接過洛天依手中的盒子，放到了桌上。

    洛安不再多解釋，淡淡地說：「送出的禮物，我不會收回。無論你怎麼想，項鍊你還是收下吧。」

    樂正綾瞪大眼睛，堅決地搖頭：「不要！這麼貴的項鍊，我賠不起，萬一弄丟了，我拿什麼賠你？」

    「送出去的東西就是你的，丟了又何必賠償？」洛安反駁。

    「不，就是不要，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要。」她堅持道。

    「這樣啊……好吧，既然你不要，我也不勉強你收下。」洛安看了眼固執的樂正綾，無奈地撓頭，決定不再勸說。

    樂正綾鬆了口氣，但眼中滿是失望。洛安瞥了兩眼桌上的盒子，突然扔出了窗外。樂正綾一怔，眼眸閃爍，隨即驚恐地站起，顧不得周圍同學好奇的目光，焦急地探出身子尋找項鍊盒子的蹤跡。若非擔心安全，她可能早已跳窗尋找。

    找不到盒子，樂正綾回身對著洛安大發雷霆：「你瘋了嗎？那麼珍貴的項鍊，你怎麼就扔了！天依，別愣著，快去拉洛安找項鍊。如果被人撿走……」

    「撿走就撿走，有什麼大不了。」洛安無所謂地說，「反正買來就是要送給你的。既然你不想要，留著項鍊幹什麼呢？收藏嗎？算了，我可沒這個嗜好。」

    「那你也不能扔啊！」樂正綾氣得臉色通紅，大聲責備：「沒用了就扔，這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不是街頭幾塊錢的小玩意！」

    「哎，班長，你們怎麼回事？」樂正綾的動靜引來全班關注。

    同學們看著氣憤的樂正綾和淡定的洛安，誤以為洛安惹怒了班長，紛紛指責他。

    「洛安！上課不專心就算了，還惹班長生氣，你太過分了吧？」

    「就是啊，班長對你那麼好，你還這樣，太不像話了！」

    洛安上課總是睡覺，不與人交往，班裡沒人對他有好感。見他被責罵，無人幫他，反而更多人跟著指責。大家都認定洛安在欺負樂正綾。

    洛安無視那些指責，對著樂正綾微微一笑：「禮物的意義在於送人。你不接受，意義就消失了。既然如此，扔掉不是合情合理嗎？」

    「不准你們欺負洛安！」眼看洛安被誤解，洛天依立刻站出來保護他。

    她憤怒地瞪著眾人，晶瑩的耳垂染上一抹緋紅，大聲說道：「洛安才沒欺負阿綾，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指責他，太過分了！」

    「天依說得對，洛安雖有時調皮，但絕不會隨便欺負阿綾。」言和也起身為洛安辯護，冷淡地掃視著同學，「我是他的青梅竹馬，也是阿綾的好朋友，你們應該相信我吧？」

    平時溫和的言和罕見地表現出怒氣，銳利的目光令全班同學為之一震。被她氣勢所攝，班級的氣氛驟然緊張。

    沉默片刻，才有人鼓起勇氣回應：「可、可是我確實看到他扔了班長的東西。」

    「對，我也看到了。」

    言和很想說他們什麼都不了解，但看到洛安淡漠的樣子，為了避免加劇他與同學間的矛盾，她還是忍住了。

    \"綾兒，你跟同學們說一下吧。\"

    儘管不明白為何洛安寧願被誤解也不願解釋，但他那固執的模樣顯然不願輕易開口。即便他願意解釋，同學們可能也不會相信。理解了這一點，言和覺得由樂正綾來澄清狀況更為合適。

    \"哦？哦！對不起，言和說的是對的，我和洛安之間沒什麼。只是……嗯，只是一件小事罷了。\"

    \"班長，你這麼說是不是害怕洛安之後還會欺負你。別擔心，我們會保護你的。\"

    \"沒錯，有我們在，洛安沒機會做出格的事。\"

    \"哎呀，我說了不是這樣，你們怎麼就這麼固執呢？洛安，我們出去一下。\"

    樂正綾意識到自己引起的誤會後，匆忙解釋了幾句，便在同學們的不甘中拽著洛安離開了教室。

    \"看吧，我說洛安沒有欺負綾兒，你們這群傢伙。\"

    洛天依對著班級同學做個鬼臉，像一隻得勝的大公雞，趾高氣昂。同學們互看了一眼，儘管仍有些懷疑，但既然樂正綾已經澄清，也就不再追究。至於洛天依的炫耀，抱歉，他們只關心不合群的洛安。對於活潑可愛的洛天依這個小名人，大家都很喜歡。所以大家都沒有責怪洛天依，各自心事重重地恢復了常態。

    \"哼哼，一群笨蛋。\"洛天依哼哼唧唧地坐到洛安的位置，看向窗外，問：\"言和姐，綾兒和洛安都出去了，我們也要去看看嗎？\"

    \"不用費那勁了。反正洛安扔的只是一個盒子，我們還是坐在這裡，別去湊熱鬧了。\"

    言和視力敏銳，加上洛安並未刻意遮掩，她在洛安扔盒子前看到了項鍊。不僅是她，洛天依也看到了。否則洛天依早就第一個跑出去找東西了。

    \"可是我很擔心啊。\"學著洛安的樣子趴在桌子上，洛天依嘟起小嘴，不開心地說：\"總覺得洛安最近變得很奇怪。被這麼多人誤解都不解釋，如果是以前，他才不會這樣做呢。就算怎樣，他也會跟同學保持基本的聯繫。\"

    言和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但她沒有那麼強烈的感覺，加上過去的洛安與現在有所不同，所以並未多想，安慰道：\"別想太多。可能只是洛安還不太適應吧。畢竟之前那麼辛苦，現在這麼清閒，對比之下有些不適應也很正常。\"

    \"哎~是這樣嗎~？\"拉長聲音，洛天依皺著可愛的小眉毛，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忽然開心地笑了：\"好像真的是這樣呢。\"

    以前的洛安，就像是在追逐一個快速移動的東西，生怕一停下來就會追趕不及，所以他從不停歇，永遠在奔跑，忙忙碌碌讓人感到心疼。而現在的洛安，像是已經追到了那個目標，整個人突然失去了動力，整天悠哉游哉，似乎恨不得把過去缺失的悠閒時光一次性彌補回來。

    就像言和說的，如此大的生活方式反差，讓洛安有些不適應的反應也很正常。

    洛天依恢復了無憂無慮的模樣，嬉笑道：\"吶吶，言和姐。不如你去跟伯父撒撒嬌吧。就像洛安，只要我跟他撒嬌，他什麼都會答應我。伯父那麼疼你，如果你肯撒嬌一下，說不定他會心軟讓你搬回去呢。\"——除了這次。

    一想到言和能搬回去，洛天依眯起眼睛，笑容更加燦爛：\"那樣的話，我也就不需要離家出走了。\"

    \"你那叫離家出走嗎？你那是自作自受，被洛安趕出來了。\"言和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忽然嘆了口氣。她頸上的愛心裝飾在洛天依不悅地鼓起臉頰時，她輕輕地說：\"有些事，你還不會懂。\"

    視線從言和她們身上轉移，轉向樂正綾和洛安。

    樂正綾拉著洛安急忙朝木盒落地的地方跑去，一邊跑一邊催促他：\"快點，快點。動作慢了，項鍊被人撿走了就完了。\"

    \"你不是不要嗎，急什麼。\"

    儘管一直被樂正綾拉著跑，但洛安的態度卻十分悠閒。他慢條斯理地說：\"你不想要，我撿回來還得扔，為了避免麻煩，不必這麼急。\"

    \"扔你的鬼啊！\"樂正綾停下腳步，指著洛安氣急敗壞地大喊：\"我從沒見過你這種傻瓜，那麼寶貴的東西說扔就扔，我不想要你難道不會自己留著嗎？居然扔了，你是傻了還是傻了？\"

    \"不管你怎麼說，反正你不想要我就扔。\"

    仿佛洛安和樂正綾的角色互換了一般，明明不願意收下項鍊，樂正綾卻為這條項鍊急得團團轉，而作為項鍊的主人，洛安卻對它的丟失毫不在意。

    \"我說了，那條項鍊是給你當禮物的，你不想要，我為什麼還要留著？\"洛安抱著頭，一臉慵懶地說：\"再說回來，反正你和我都不想要，撿回來最後還是要扔。省點事，我們還是早點回教室吧。\"

    \"你你你……你這傢伙，到底有沒有一點常理啊！\"

    指著毫不在意的洛安，樂正綾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手指顫抖。

    \"禮物不送給人才沒用，這就是常理……算了，說了你也不聽，我就不說了。下課時間差不多要結束了，我還是先回去休息……\"

    看著若無其事轉身想走的洛安，樂正綾終於無法壓抑內心的憤怒，大聲咆哮起來。

    \"笨蛋！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那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啊！！！\"

    全身顫抖，因為過於憤怒，樂正綾的氣息都變大了。她像一頭憤怒的母老虎，狠狠地瞪著洛安。

    \"就算我不想要，那項鍊也是我給你的禮物。你這個任意妄為的傢伙，趕快給我找回它來！\"

    ——\"不，我拒絕。\"

    面對他人的冷眼、誤解和斥責，洛安總是能置身事外，淡然處之。他轉過頭，目光平靜地對視著樂正綾。

    \"除非你願意收下這份禮物，否則我不會答應你的請求。\"

    \"......嗯......\"

    樂正綾喘著氣，直視洛安的眼睛，片刻後，她突然露出自我放棄的表情，跺腳大聲說：\"好吧好吧，不就是一條項鍊嘛！我收下，我收下就是了！\"

    \"真的嗎？\"

    洛安盯著鼓起腮幫子、被迫改主意的樂正綾，問道：\"騙你做什麼，現在就跟我去找，我以後還想戴呢。\"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真是浪費我的時間。來，伸出手，我有東西給你。\"

    \"你想幹什麼，不會是想占我便宜吧？\"

    樂正綾狐疑地看著洛安，儘管如此，她仍不忘跟他鬥嘴。順從地伸出手，她嘟著嘴說：\"快給我，我們還得去找項鍊，告訴你，要是弄丟了，我就拿你下鍋，讓天依當零食吃。\"

    \"嘖嘖，傲嬌的綾果然說話狠毒呢。\"

    洛安無奈地搖頭，無視樂正綾驚訝的眼神，將一條暗紅色的項鍊放在她手中。接著，他輕輕握住樂正綾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放在她的掌下，幫她合攏手。做完這一切，他才收回手，微笑道：\"不過很遺憾，阿綾，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

    樂正綾呆呆地看著緊握的雙手，忽然抿起嘴。

    洛安以為她會生氣，指著自己大罵，誰知樂正綾抿嘴後，非但沒發火，反而像受了欺負的洛天依，委屈地看著他。

    \"你騙我，你這個騙子。\"

    對樂正綾的反應感到意外，洛安嘴角不禁上揚。

    面對樂正綾的怒火，洛安並不懼怕。但此刻她那受氣包的模樣，讓他內心有些不安。

    洛安尷尬地避開樂正綾委屈的眼神，乾笑道：\"沒辦法，誰叫阿綾你這麼固執呢。為了讓禮物有個歸宿，我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樂正綾以為洛安把項鍊扔了，急得不行，結果發現他在騙她。即使是為了讓她收下禮物，樂正綾還是覺得受到了欺騙。

    她用力踹了洛安一腳，淚眼汪汪地質問道：\"騙子！\"

    洛安：\"......\"

    面對像洛天依一樣受氣的樂正綾，洛安實在承受不住，強忍住抓她呆毛看她是否變得更委屈的衝動，再次扭開頭。

    \"咳咳，細節就不必追究了。再說，如果這項鍊你不收，我是絕對不會留著的。\"

    \"真的？\"

    \"就像阿綾你是個傲嬌一樣真！\"

    洛安無法克制自己的惡趣味，一邊揪住樂正綾的呆毛，一邊堅定地保證：\"如果我騙你，就讓我變得和阿綾一樣傲嬌。\"

    樂正綾：\"......\"

    她眼神瞬間變得兇狠，被道歉還被黑的樂正綾勃然大怒，氣得差點跳起來揍洛安。她吼道：\"——放開你的臭手，混蛋！！！\"

    洛安不怕樂正綾發火，但見她從受氣包變回正常的暴躁脾氣，他對揪呆毛失去了興趣，於是乖乖地鬆開了手——當然，洛安必須澄清，他鬆手只是因為不夠好玩，而不是怕憤怒的樂正綾會揍他。

    \"走吧走吧，快上課了。我們趕緊回去。\"

    洛安收回手，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不再欺負樂正綾。

    \"可惡的混蛋騙子。\"

    樂正綾氣呼呼地對著洛安的背影揮了揮小拳頭，又忍不住攤開手，看著安靜躺在掌心的項鍊。

    是禮物嗎？嗯，雖然這傢伙是個混蛋，但收到禮物的感覺還真不錯。

    想到這，樂正綾猶豫了一下，便把項鍊戴在脖子上，把掛墜藏進衣服里，然後追趕已轉彎，看不見身影的洛安。

    ......

    洛正綾蹦蹦跳跳地追上洛安，先踹了他小腿作為報復，然後強調：\"先說好，項鍊我只是幫你保管，你想拿回去的時候隨時來拿。\"

    \"明明是個一點都不矜持的大小姐，阿綾你怎麼這麼放不下臉呢？\"

    洛安無奈地看著明明很開心，卻還要裝作不在乎的樂正綾，心裡感嘆，傲嬌的阿綾果然不愧是傲嬌的阿綾。

    他說：\"放心吧，那條項鍊，你可以保管一輩子。\"

    \"什麼叫一點也不矜持的大小姐，你這混蛋說話真沒禮貌。\"

    樂正綾氣哼哼地瞪了洛安一眼，看在朋友的份上，她難得寬容地沒有計較太多。不僅如此，走在路上，她還雙手叉腰，歡快地哼起了小曲。

    當然，樂正綾必須強調，她之所以如此歡快，只是因為心情好，並非因為洛安說的「你可以保管一輩子」。

    愉快地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樂正綾突然說：\"那個......言和的事，你真的不想做點什麼嗎？\"

    \"做什麼？\"

    \"去接她啊。\"樂正綾挑了挑眉，不滿地瞥了洛安一眼：\"她根本不想回家，這一點我看出來了，你不可能沒看出來吧？\"

    洛安沉默，樂正綾又說：\"還有天依......喂喂，你這傢伙不會真讓她一直離家出走吧？昨天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我可以告訴你，因為被你趕出家門，天依除了吃飯和排練時有點精神，其他時候都無精打采，像霜打的茄子。\"

    洛安依舊無言，半晌才說：\"這些事以後不要再提了。有些事，你還不懂。\"

    洛安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憊，步伐突然加快。...

    傍晚，放學的鐘聲響起。

    洛安婉拒了洛天依的撒嬌，拒絕了她一起回家的請求，跟女孩子們道別後，他獨自騎上自行車離開了校園。

    家中的冰箱早已空蕩，一個人做飯吃既麻煩又不划算，洛安又不講究。於是，在回家路上，他隨便找了個餐廳解決了晚餐。

    沒有電視可看，不玩遊戲，不上網，洛天依和言和又不在，製作好的旗袍已經交給了她們，洛安的生活陷入無事可做的狀態。回到家，他在陽台上愣怔許久，直至夕陽徹底落下，又對著星空發呆半小時，才緩緩返回臥室。

    無事可做，洛安也不想找事，於是進屋後，他什麼都沒做，直接倒在床上沉沉入睡。

    ......

    周一的事件過後，洛安在班裡越發不受待見。原本出於同學情誼，加上言和與樂正綾的存在，儘管他存在感低，偶爾也會有人跟他打個招呼。如今，班裡除了言和和樂正綾，其他人都對他視而不見，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般，徹底孤立他。

    樂正綾為此感到內疚，她嘗試為洛安辯解，緩和他與同學們的關係，但由於洛安不太配合，同學們口頭上答應，實際上態度未變，嘗試以失敗告終。

    此外，洛安與言和的關係也逐漸冷卻。

    雖然青梅竹馬的關係未破裂，言和也為洛安被孤立擔憂，但隨著時間流逝，兩人交流漸少。有時，坐在隔壁的兩人一整天都沒交談。

    洛天依還好，起初兩天看不到洛安會顯得無精打采，漸漸地似乎習慣了這種狀況。除了放學立刻來找洛安，晚上總打電話催促洛安接她和言和回家，其他時候，該快樂就快樂，該敷衍就敷衍，貪吃依舊，偶爾惹怒樂正綾，一切仿佛回到從前。

    心華從樂正綾那裡了解到洛安的情況，心中頗感憂慮，但她並非同班同學，口才也不好，除了中午偶爾關心幾句，或有空時打電話給洛安聊幾句，別無他法。值得一提的是，她已經知道了洛安禮物的價值，但因洛安的堅決和樂正綾的勸說，她最終接受了。

    洛安本人對現狀毫不在意。

    首先，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對他而言，做好自己，做好分內的事就足夠了。別人的看法，反正無關痛癢，何必在意？

    其次，即便被同學孤立，對洛安來說並無實質區別。上課睡覺，下課睡覺，只要白澤慧音或樂正綾等人沒找他，他始終把自己當作旁觀者，沉浸在夢鄉，而非與其他同學交往。

    如此情境下，洛安是否被孤立又有何差別？

    ——沒差別。

    主動隔離他人，或是被人隔離，結果並無差異。

    就這樣，一周的周五來臨。

    ......

    普通的高中通常不舉辦迎新會，但上海作為蓬萊大學的附屬高中，因學生眾多，蓬萊大學的迎新日，高中也會舉行迎新會。

    說是迎新會，但學生數量龐大，實際更像校慶。那天不僅放假一天，學生可以以社團或班級為單位組織校園活動，還會開放學校，讓家長和校外遊客參觀。

    因此，雖名為迎新會，這一天更像是全校的狂歡節。

    ......

    迎新會當天，洛安並未早起。

    清晨六點睜開眼，覺得時間尚早又沉沉睡去，真正起床已是七點半。

    慢條斯理地洗漱，對著鏡子發呆，等到洛安出門，已是八點。

    因為是迎新會，學校放假，雖因洛天依她們有演出不能宅家偷懶，但演出九點半開始，所以八點出門，洛安並不著急，甚至沒有騎自行車。

    悠哉游哉地走向學校——並未直行。

    途經蓬萊藥店，發現一周未開業的店門終於打開，一周未見的八意永琳正坐在店內，蹺著二郎腿看書。洛安停下腳步。

    瞥了一眼姿態優雅的八意永琳，洛安猶豫片刻，走進店內，笑容滿面地打招呼。

    「許久不見，永琳大姐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青春，完全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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