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進房檢查,突然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齊沐晨打來的——我們交換過號碼。
老闆呼叫,我哪敢怠慢,才一接通就聽齊沐晨說:"過來接我吧!限你十分鐘內到。"
我答應了一聲,不舍的看一眼小艾的房間,然後出門了。
我死趕活趕,好不容易在十分鐘內趕到明珠,遠遠見到齊沐晨站在路邊,如風中花朵。
我一停車齊沐晨就開門坐進來,我問:"去哪?"
齊沐晨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臉若寒霜的沉默一陣才說:"你帶我去個清靜的地方吧,哪都行。"
她這話還真考智商,我要是夠壞的話,肯定會以為她要找地方跟我車震或是野戰,還好我不是那麼自戀的人。
我想想後很快確立了方向。
要說zj哪最清靜,那肯定是下到農村,但很明顯,那不是適合齊沐晨呆的地方,所以我選擇了海邊。。。。。。話說,她就這麼信我呀?就這一回,我要是綁匪,還不把她給二次綁架了?我糾結這問題多少回了?md都快讓她弄成神經病了。
zj有個很長的海岸線,最熱鬧的地段是酒吧街那邊,但那只是黃昏至晚上的時段人才多。像現在下午的兩點多鐘,會在海邊溜達的不是無聊人就是特愛玩水的。
我們去到的時候,裂日下的沙灘上鬼都沒一隻,只有椰樹下的沙灘躺椅上躺了三三兩兩的幾個人,還全是老頭,都在休恬。
齊沐晨顯然很滿意我選的這地兒,她見到海後精神終於好些了,自己一個人緩緩走進沙灘。
我沒敢跟下去。
女總發神經,我跟下去湊什麼熱鬧啊?
我倚著車子抽菸,看她走到海邊後甩掉高跟鞋挽起褲腳踩浪,挺孩子氣的,如果有個男人陪她嬉鬧的話,那就是個戀愛中的好奇少女了。
她是不是沒來過海邊玩呀?我怎麼覺得她對海邊的事物挺好奇的,二三十歲的人了,竟然蹲在海邊玩沙子,只是一個人瞧著孤伶伶的,搞得我都想下去陪她了。
齊沐晨在海邊玩了下沙子,可能是受不了曬了,於是找了處沒人的地段,坐在椰樹下的沙灘椅上發呆。
她這一坐就是一個小時,餓得我那是頭昏眼花。我午飯還沒吃呢!
見她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我見不遠處有個小賣部,於是走了過去。
小賣部只有餅乾賣,我買了兩袋充飢。吃完一袋後我把剩下一袋丟進車裡,然後提了瓶礦泉水悄悄過去放她手邊再回來。
她先前在假寐,沒注意到我,睜眼後手碰到礦泉水,然後回頭看了我一眼。
這妞還真能耗,正經事不干,一下午全浪費在沙灘上了。
她不是總經理嗎?總經理應該有很多事干吧?不過想想我也就釋然了。莊香跟我說過,萬象是家家族企業,家主姓齊,正是齊沐晨老爹。
有點奇怪,一家這麼大的公司,怎麼讓女人坐這麼重要的位置?她們家沒男丁嗎?
我不是個愛八卦的人,沒問莊香。
眼見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天都黑了,人漸漸多起來,還沒見到齊沐晨有要走的跡象,我挺心焦的。餓我就不說了,晚上還約了陳東談事呢,挺期盼那點外快能解決我的學費問題的。現在都快七點了,回家拷東西需要時間,再趕過來還要,有點悲催呀!
小艾催了我兩回,問我什麼時候回家吃飯,有時候還真盼著有人出來把她綁走算了。這女人不是才讓人綁架過嗎?怎麼一點都不怕?
就在我即將崩潰的時候,她終於起身回來了:"回家吧!"她進車對我說。
我大喜之下問了她們家的地址。
我還以為像她這樣的富家女,肯定會住別墅住豪宅,誰知她跟我說:"送我去萬象金輝吧。"
長期住酒店?得虧那酒店是她們家開的。我有點憤憤不平的開車,在萬象金輝外面的馬路上她喊道:"停車。"
我把車停在路邊,莫明其妙的看她,她突然說道:"算了,不回了,你送我去酒吧吧,我記得之前那海邊有清吧,你送我過去吧。"
我抓狂的想抓著她質問:"大姐,你玩我啊?剛剛為什麼不說?"她現在倒是遂了我的意要去酒吧了,可問題是,我還沒拷好東西呢,去酒吧找陳東談什麼?他要叫我現場交割,我拿什麼東西給他?
我估計是我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齊沐晨看到了,她從後視鏡里看我說:"怎麼,有事?"
"沒。"我是一個把工作看得重於一切的人,怎麼可能會告訴她我有私事要干。
齊沐晨看著我說:"你要真有事可以先走,我自己開車就行。"
我搖頭說:"真沒事。"說著啟動了車子。
再回到酒吧街的時候時間已經去到七點四十分,我有點擔心的看她,可別再叫我去別的地方了,沒時間陪她耗了。
齊沐晨這回倒是合作,她左右看了下,竟然好死不死的選了"晚風吧"走了進去。
國內的酒吧一般這個時間是沒什麼人的,還好工作人員都到位了,她要喝酒,自然不會沒人伺候。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趕回家拿東西呢,突然有人敲我車窗。我往外一看,竟然是陳東。
車窗打開,他摸著寶馬對我說:"莊香跟我說你在給她們公司的齊總開車,開始我還不信,現在信了。"
我苦笑道:"總要混口飯吃不是?"我把司機帽摘了下來。
在朋友面前,這裝扮讓我很不自在。平面設計的工作雖然沒現在干司機的工資高,但總算是份體面的工作,現在感覺有點無顏見江東父老。
陳東笑著捶了我一拳問:"東西帶來了嗎?"
我苦笑道:"今天開了一天車了,還沒時間回去整理東西。碰巧我們老總過來這邊喝酒,要不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嘎瘩蹲著呢!"
"不會吧?你們齊總會來這種地方喝酒?真的假的?在哪家吧呢?我瞅瞅去。"
我猜這丫肯定知道齊沐晨是個美女,要不然不會是這副豬哥臉。
"就我們約那間,你進去看好了,今天估計是談不成事了。"我說。
陳東笑道:"那倒未必,今天約你過來也只是想確認一下資料跟你的態度,一兩句話的事。"
我說:"那說吧,說完了你進去泡我們齊總,能釣回去算你本事。"
陳東乾笑道:"不敢,我家裡還有頭老虎呢!"開完玩笑他對我說:"估計你也猜到個大概了,有家跟信和利華差不多性質的公司,嚴格來講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他們近期也要推出個跟信和利華類似的活動,你那策劃案我拿了部份稿子讓他們看,他們很喜歡,希望我把全稿賣給他們,可我手裡沒有全稿,鄭仁傑那邊不好下手。我知道你留了底,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
我撇撇嘴說:"當然有。什麼價?"我說陳東為什麼要這麼便宜我呢,原來是沒辦法拿到原稿才找我。
陳東呵呵笑道:"你出個價吧,我跟他們談。"
我搖搖頭說:"我不懂這個,你拿主意吧。"
"那行,我跟他們談好後給你報價,回頭咱五五分成?"
陳東這手黑呀!他屁事沒幹,就遞了個稿子也想拿五成。不過想想也該給他,要沒他我連一毛錢都撈不到。我說:"你估計這稿子能賣多少錢?"
"怎麼也得有兩萬吧。"陳東想想說。
我有點吃驚:"這麼多?"
"不多了,賴春生要不黑你的話,這單子的提成在本公司你都能拿至少這個數。現在好了,他一貪心,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他嘿嘿奸笑,跟以往在公司的老好人形象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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