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香不肯回來,莊香不肯回來,她不肯回來,她還在生我的氣,她為什麼不肯原諒我?她不是挺寬容我的嗎?她會不會以後都不回來了?完了,我要失去她了嗎?我真的要失去她了嗎?"
齊沐晨大聲嚷嚷,終於把我從失神中拉回來。
我聽她又問我在哪,突然很想當面問她見到莊香後的一切情形,於是我說:"你在機場等我,我去接你。"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都傻了,根本沒想到齊沐晨都下飛機了,我現在才去接她有點多此一舉。
我開車在路上的時候,腦子裡還嗡嗡響著莊香不肯回來的話,因為精神不集中,差點沒把車開到旁邊的溝里去了。我重振精神往機場趕,車速飈得很快,再不理什麼安全駕駛了。
人到了這時候,哪還顧得上這些呀!
還好路上再沒出什麼事故。
我見到齊沐晨的時候,她就站在機場外面的路邊,風塵僕僕的樣子,看都不看一眼身邊那一排長長的出租車車隊,放目遠眺,應該是在找我。
長途旅行,儘管臉有倦色,齊沐晨還是乾淨漂亮得有些過份,單看那些司機寧肯捨棄新出機場的一大波乘客都要圍在她身邊說服她坐車,就知道她是個多有魅力的女人。
要放在一兩個月前,我估計沒什麼人敢走這麼近煩她。因為那時候的她,面相十足冷酷,又常穿職業裝,那高冷高貴的架勢,只要有點眼力的司機大佬都應該能看出她是那種會有專車來接的女強人吧。
把公司交出去以後,齊沐晨好像也放棄了以前好不容易營造來的強大氣場。她不再穿職業裝了,好像不喜歡穿裙子,她下身穿的是條白色的緊身休閒褲,上身套一件深粉色的蕾絲雪紡衫,雪紡衫上襟前後縷空,裡面雪白的膚色若隱若現。
這種裝扮是前所未見的,我感覺她現在比之前要年輕了好多,而且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看起來很有親和力,難怪那些司機都敢來煩她。
我見那些司機圍著她轉,眼睛很不老實的亂瞄,居然有種吃醋的感覺。
她沒見到我,直到我停好車從後過去拉她一把,她嚇一跳回頭,見是我,才眼現欣喜。
那些司機還以為我是來搶客的,開始時還瞪著我圍過來。
齊沐晨是聰明人,她很乾脆的給我來一個投懷送抱,司機們這才退了。
來時我滿腦子都是莊香,走時也不知道怎麼的,沒第一時間想起問莊香的事,反而先對她衣服上面開得太大的口子很是不滿。
這年頭,女人的衣服領口,都快要把整個肩都漏下去了,就留了點布片掛著香肩。
以前給齊沐晨當司機,她老坐後面,這回她是坐的副駕,這是把我當朋友了。可能是留意到我老瞄她,齊沐晨往自個兒身上掃了幾眼,有點不自信的問我說:"怎麼,我穿這種衣服不好看嗎?"
以前給她打工,她要這麼問我話,我都會緊張。可現在我們是同等關係,所以她問我時我不僅不緊張,還敢在語氣裡帶點脾氣,微蹙著眉說:"不是,只是上面太露了。"
我說完話,突然覺得自己這種態度有點曖昧。如果不是把她當成自己親近的人,我一般都不會指責別的女人著裝的。
齊沐晨這件衣服後面還行,反正沒什麼可以露的,前面卻隱隱透出了裡頭的溝溝,雖然不多,但足以讓我反感。話說,她是不是沒穿nei衣呀?我都看不到文胸肩帶。
"哦!"
齊沐晨輕輕應了聲,我視線的餘光好像看到她在注視我,打量我,就沒好意思轉頭看她。
半晌齊沐晨說:"HN那邊太熱了,不穿這種衣服渾身不舒服,回家我就換了。"她頓了頓又說:"不過,我們這邊的氣溫好像不比那邊低。"
她這是遷就我嗎?很難得見到肯多說話的齊沐晨,她居然跟我聊天氣,我感覺周圍的空間裡飄滿了旖旎的氣息,讓我渾身都不自在。
我沒問她去哪,直接就載她去了以前我常帶她去的海灘。
在車上我就一直在壓抑著不問莊香的事,那是因為我太怕再從齊沐晨嘴裡聽到關於莊香的不好的消息。跟齊沐晨雙雙走到海邊,踩著潮濕的沙子漫步,我一個深呼吸,終於鼓起了勇氣問齊沐晨:"你,你說莊香不肯回來,能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嗎?"
齊沐晨聽了我的問話,看我一眼,然後就把視線移到了地面的沙子上怔怔出神,像是在找她自己的腳尖。
海邊潮聲不斷,我卻感覺我們那一片空間一片靜謐。聽不到齊沐晨的即時答覆,我的心就像被繩子綁住勒緊了,很難受,急切想要擺脫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好不容易,齊沐晨停下腳步,抬頭看我,香唇動動,終於吐出話語來:"也沒什麼事,她就是不想回來。她讓我告訴你,叫你不要去找她,她想靜一靜。她跟我說,如果有機會的話,她還是會回來看你的。"
這是什麼話?我還以為莊香會托她跟我轉達什麼絕情的話呢,這也沒什麼嘛,不是說還會回來?
咦!不對,如果有機會?這句話可不可以理解成如果莊香願意,她可以不給我任何機會?好吧,這是個壞消息,我難過了。
我喉頭裡就像塞了根骨頭,堵得我難受,好半晌好沙啞著聲音問齊沐晨:"她還好嗎?"
"還好。她在旅遊,外面天大地大,適合散心,我相信她很快就能調整過來。放心吧,她會回來看你的,我保證。"
你保證個毛啊?你又不是莊香。
我暗暗吐了個槽,卻不敢對齊沐晨表現出不滿。雖然她是害我跟莊香分離的禍首之一,但看在她為了我跟莊香奔波了一個來月的份上,我也不能跟她發這火呀!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車裡時齊沐晨說過的一句話,於是問她說:"莊香是不是在HN?"
"嗯!不過,你最好別去找她。我感覺她現在心裡還很亂,你去找她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我很不想贊同齊沐晨的話,以我以往的經驗,莊香跟我都是一個xing子,你說我要是找到HN去,見到莊香就撲上去吻,再強行把她給啪啪啪了,她是不是就會原諒我呢?
我很衝動的想去試試這種方法,可是這一回我傷她太深,就有些打不定主意了。如果惹來反效果,那就萬劫不復了呀!齊沐晨說的有道理,我應該給些時間給她靜一靜。
齊沐晨見我不說話,就坐了下來,看海,把玩身邊的沙子。
我心裡堵得慌,就朝她伸手說:"陪我去喝酒。"
她跟我去喝酒了,我們就在附近一家小飯館裡喝,從太陽高掛喝到日落西山。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反正酒到杯乾,我需要發泄一下。
最後我喝到人事不省,醒來時就看到了朝陽。
我揉著太陽穴坐起,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在哪。
床前是寬大的落地玻璃門,門開著,風一吹,把大大的門帘掀了起來,像海浪一樣翻滾著。
我看到齊沐晨站在外面的陽台那,沐浴在陽光里遠眺,很有種神聖的味道。
她身上穿的是件很薄的吊帶長紗裙,風一吹,裙擺揚起,誘得我老往下看。
男人剛睡醒,本來就有點衝動,我感覺到身體的異樣,有點尷尬,突然注意到自己光著膀子,心裡一動,就拉高了被子往裡看。
這一看把我給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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