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妖孽了,都三十的人了,我看她卻像看到了她少女時代的樣子。
車子走了好久,她終於說話:"對不起!"
我看她一眼,平靜的說:"沒什麼對不對得起的,我又不是你的誰。"
"不是的,我,我一直當你是我很好的朋友的。其實,李健兵以前就跟我說過你喜歡我的事,還有,我自己也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事,我一直都挺感激你,挺愧疚的。你是個很好的男人,只是我心裡有了別人,才容不下你。這次重遇你,我真的很開心,也感激你還像以前那樣幫我。。。。。。"
"我幫你不是為了讓你感激我。"我打斷她說:"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
"對不起!我是個不祥的女人,求你不要花那麼多心思在我身上好不好?這次的事,等我媽。。。。。。我們就照原計劃離婚吧,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女人。"
我聽她這麼說就知道我照舊沒戲,不由得心下黯然。
我記憶中的她一直挺愛哭的,我不敢逼她太緊,於是不說話了。
長夜漫漫,雖然我們有兩個人在,但旅途依舊寂寞。我們都無心睡眠,我開了大半車程就換她來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的緣故,我精神狀態有點不太好,傷口雖然已經不再留血,還是挺疲憊的。有她換開,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那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天上星光點點,夜很靜,我覺得空氣太涼,給她找了件外衣穿上才睡。
。。。。。。
她叫醒我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車子就停在她家樓下。一看手機,都七點了。
我起身問她:"結婚證在你身上吧?"
"嗯!"
她應了聲。
我說:"那走吧,我們一塊拿去給你媽看看。"我想打破昨晚僵硬的氣氛,所以變得主動了許多。
陸如霜沒有意見。
我們上樓進屋的時候,小老太太。。。。。。額,不對,應該說我丈母娘。她已經醒來在陪著保姆做早餐。
見到我們的時候她很開心。
陸如霜拿結婚證給她看的時候她樂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我還以為就這麼唬弄過去了呢。
我丈母娘把結婚證往自個兒兜里一揣問我說:"對了,讓你們領結婚證,我都沒跟你爸媽商量過呢,你什麼時候帶他們過來跟我見個面?"
我一聽頭就大了,以前想到的藉口一下子沒想起來,現編一個說:"我爸他們廠事多,短時間內請不到假過來。我媽她自己不敢出遠門,怕迷路。以前她從我們鄉下的老家進鎮找我爸的時候,都迷到隔壁省去了,有心理陰影,估計說不動她。"
我丈母娘呵呵笑道:"聽說過,以前跟她一塊賣菜,聽了不下十次。行吧,他們要沒空,就先不見,你把你們家電話告訴我,我呆會兒給他們打個電話,問他們對我們家如霜有什麼看法。淨顧著把女兒嫁出去,我都沒徵求過你家人的意見呢!老嘍,腦子不好使。"
陸如霜一臉捉急的在旁邊看我,我也被她逼出了一腦門子冷汗。還好本人有急智,我裝作為難的說:"媽,你打給他們他們未必在家,事多著呢。這樣吧,我找準時間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打給你,你看怎麼樣?"我生平第一次管陸如霜的媽喊"媽"把我自個兒給幸福的,憂愁似乎都淡了。
"也行,我天天都在在家,你讓他們給我打。"
我丈母娘給忽悠過去了,陸如霜送我出門的時候,她小聲問我說:"你真叫你爸媽給我媽打電話呀?"
我說:"怎麼可能,我看能不能找個聲音跟我爸或者我媽比較像的人讓他(她)打吧。"
陸如霜抿起嘴來笑,我終於又看到了她的笑臉。
她見我怔怔看著她發呆,臉一紅,在我嘴角親了下說:"你快回家吧,昨晚沒睡好,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我有點受寵若驚,結結巴巴的應了聲。
下到樓下我還有點懵。
無論如何,我跟她的關係終於是有進展了。不知道是不是經過了昨晚車裡的事,她親我居然這麼自然。唉!我又後悔了,真該啪啪啪撞她一身,真那樣的話,說不定剛剛就是濕吻了。
我在為自己跟陸如霜的關係進步欣喜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跳進了我腦海里,莊香幽怨的眼神就像針一樣刺痛了我的心。
貌似,我跟莊香是越走越遠了。自從那天跟小晴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對她就有點抗拒。也不能說是抗拒,應該是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純粹了,沒資格碰她。昨晚又跟陸如霜發生了那樣的事,我還好意思再占有她嗎?
答案是否定的,我總覺得那樣會玷污了她的清白。在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的同時,我要還碰她,是不是太人渣了?
。。。。。。
你看,我又糾結了。我想啊想,想啊想,有點怕回家見到莊香了。
車子緩緩開出,半路跳一女生到我車子前面,嚇了我一大跳。
車子險險在那女生面前停下。我正要下車罵人,她跑過來敲我車窗說:"開門開門。"
她的大膽有點驚到我,我認出她是化了妝的錢圓圓才開窗罵她說:"你搞什麼?這樣很危險的。"
錢圓圓嘻嘻笑道:"不這樣你都不停車,剛剛喊了你好多聲了。大叔,你是來找小艾的嗎?方向走錯了,我們宿舍在那邊呢。你都來幾次了?怎麼還不認得路?"
我搖頭說:"沒找小艾,我過來辦點事,正要回去呢!"
錢圓圓一聽,喜道:"太好了,有順風車坐,你送我們去巾幗女裝吧。"她說著打開車門往旁邊招手說:"小葉,快來,我們有免費車坐了。"
我往她揮手的方向一看,秋小葉猶猶豫豫的過來。
這倆妞什麼時候好上了?以前都沒叫這麼親密。我問錢圓圓說:"你們去巾幗女裝廠幹嘛?今天星期幾了?"
"工作啊,今天星期六了。快點,小葉,我們快要遲到了。"她後面那句話是催秋小葉說的。
有點暈,居然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六。聽說是星期六,我都想去看看小艾了,最好能在這邊耗一天,省得回去面對莊香。她今天放假,我要去她那的話,她會不會要我跟她白日宣yin呀?到時候怎麼拒絕?
可惜之前我都說不是來找小艾的了,再加上錢圓圓她們已經上車,我只好驅車上路,琢磨著今天到哪打發時間比較好。
不喜歡回我自己的出租屋,小晴走了以後,那屋子冷清得讓我一刻都不想呆。別的好像我也沒地方可去,還不如。。。。。。
錢圓圓一點客人的自覺都沒有,大大方方的就把高跟鞋甩了,怎麼舒服怎麼坐。
我往後視鏡瞄她的時候,見到她穿的短裙底下都走光了,不禁無語。
避開視線時看到秋小葉在看我,臉上不禁一熱。
就這麼決定吧,今天在巾幗女裝呆著。以葉旋跟那女老闆。。。。。。叫什麼來著?董。。。。。。董月娥?以葉旋跟董月娥的關係,我問她借一台電腦用一下應該沒問題吧?我隨身帶著U盤,到哪都能工作。
錢圓圓一直催我加速,因為路上車少,我便隨了她的意,稍微加快了點速度。
快到巾幗女裝廠的時候來了個電話,我放慢速度接聽。
"子剛,你是今天回來嗎?"是莊香的聲音。
我聽著心裡一凜,說:"可能要晚上很晚才能回到家,到時候就不打擾你了,我回家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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