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菘總夢醒後,又像個孩子一樣跟許嘉嘉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許嘉嘉倒有些不習慣了,因為他以前從未如此多話。他盯著小菘總的俊俏的臉龐半晌,問他:「你怎麼了?公司有什麼難處嗎?」他從來不過問小菘總公司的事,一來是他也極少說,二來許嘉嘉也不懂企業管理。
小菘總有一剎的怔愣,這夢他倒是經常做的,也沒什麼好奇怪。可自己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囉嗦?像個嘮嘮叨叨的怨婦?喉中有些澀然,張了張嘴,啞聲道:「嗯,沒事。」
&不喜歡你登台表演,你看這事出的,我怪害怕的。」許嘉嘉心裡是喜歡通文達藝的菘藍的,卻也實在是擔心他的安危,更擔心失去他。
小菘總臉上淡淡的笑容忽然凝住了,怔忡抬首,問他:「怕什麼,你不也是藝人?表演者?」
&跟你不一樣。」
許嘉嘉未加思索,脫口而出。
小菘總一時愕然失語,沉靜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略帶諷刺的笑容,他搖了搖頭,又說道:「環肥燕瘦,有何不同?」
夜的氣息瀰漫在四周,房間內十分安靜,許嘉嘉瞧見小菘總那深沉的雙眸,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正打算說點什麼彌補,窗外忽颳起了一陣風,窗簾在輕輕舞動,房間裡涼意襲來,小菘總被這夜風嗆了一下,咳嗽了一聲。許嘉嘉略略皺眉,立刻起身去關窗戶。
窗外點燈火萬家早已熄滅,更何況這別墅區的住戶本就寥寥可數,此時外面更是萬籟俱寂,月色下一切都失了顏色,只有漆黑一片。
許嘉嘉一邊往回走,一邊道:「這怕是要入冬了啊。」
&何不同?」小菘總似乎不打算放過許嘉嘉,好看的鵲眼目不轉睛的盯著許嘉嘉,仿佛要看到他的靈魂里去。
許嘉嘉眼裡飄過一絲躲閃,似乎在算計著什麼,良久方沉聲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菘總清冷的明眸閃著一抹執著,沉默片刻,認真道:「表演形式還分高雅與鄙俗?陽春白雪,歌樓舞榭才能算得上稱之為表演嗎?」
許嘉嘉心中不由得慌了一慌,「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言罷,便鑽進了被窩裡。
小菘總見他這副無辜緊張的模樣,緊抿著唇,似是無奈,又似薄惱。喜愛cosply的雖是菘藍,但他也不厭惡,表演了兩次之後,倒也覺得十分有趣,不失為一種宣洩情感的方式。他和菘藍不是一個人,但也是一個人,一榮共榮,一辱聚辱。聽得許嘉嘉的這番觀點,他心裡十分不悅。還想說什麼,只發現許嘉嘉呼吸均勻,眉目舒展而柔和,似乎已經熟睡了。
眉色烏潤,睫毛秀美挺直,挺秀鼻樑,雖未碰觸,卻也氣息綿綿相纏之間,已讓他心中春水般滋軟漫漶,側過身子將他摟帶懷裡,相擁而眠。
第二日。
朝陽初照,新生的紅日不遺餘力地盡吐光輝,也映的屋裡微亮。晨曦依稀灑在小菘總的臉上,他細軟的頭髮在微風中輕輕舞動,一副春光無限好的景象。他疲憊地揉了揉眼,微微一側身,心頭一緊,怔怔看了一會兒屋中簡潔熟悉的陳設,以及窗外清幽的碧綠,才算真正清醒了過來。
醒來的還是菘總。
這是第一次。往日他出現總是不能隔夜。對此,他自己也很詫異。心頭一緊,緊了緊手心,眼眸一黯。
難道?他消失了?不可能......
又神情冷冽,滿腹疑團,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下了床,一頓整衣斂容後,站在床邊默默看了他床上的像夜貓一樣睡姿的人,一會兒,白皙的面龐這才漾過一抹明亮的溫柔,一臉笑意地走了出去。
&亮,我有些事情要和顏氏談,你把她接來我家,越快越好。」
電話那頭的張亮正以為老闆沒有發病,心裡高興,便喜笑問道:「老闆,什麼事我們不能在公司談?」
小菘總正要忿然作色,又想著不能打草驚蛇,便學著菘藍的樣子,面龐如結了冰那般冷淡著,清冷的吐出兩個字。
&事。」
張亮一聽,一臉的笑意霎時凝固,心中突然升起疑惑,蹙了眉,疑惑道:「可是,老闆,那顏氏還在醫院。」
小菘總言怔了一下,擰眉盯著房間門,輕輕一笑,冷冷道:「那就讓她出院。」
張亮心中的疑惑更甚,已有些懷疑,可也沒辨出到底是哪個菘藍,只好斂容屏氣先地應下了。
清水是幸運的,很快就脫離了危險期,第二日便轉出了icu。風子榆伴隨左右,寸步不離。清水是外地人,在這座城市打拼許久,朋友卻不多,只有二次元這個圈子裡的同好們來看她。風子榆擔心人多眼雜,都把他們勸回去了。
李衛辦完顏氏的出院手續,便和她一同去看清水。
病房門口坐著三人,兩位是清水的父母,剩下風子榆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風子榆見顏氏二人走來,眸子掠過一道淺光,站起來禮貌迎接。
&小姐是嗎?」
顏氏點點頭,清亮的眸子浮現一絲暖暖的笑意,道:「嗯嗯,我是顏氏,你的小粉絲,你們每場表演我都有去看呢!」
北冥有魚在舞台上的扮相和真人相差不大,這顏氏是能識別出北冥有魚的。如若不是這種場合,她恐怕是要合影。
風子榆臉上儘是孤倦模樣,勉力苦笑道:「顏小姐玩笑了,都是些不上檯面都表演罷了。」
顏氏見得他明眸澄淨如清空,玩笑著打趣的樣子,眼底卻是隱然無奈。不由得心疼,正要問清水的情況,他先開口了。
&小姐,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敢想像......」
聞此,清水父母亦站起來,握著顏氏的雙手,熱淚盈眶。
&姑娘,謝謝你啊!是你救了我們家玫玫啊!」說完就又傷心地哭起來了,兩個瘦弱的肩頭抽動著。
顏氏那裡受得住這種場合,細細眉眼笑得月牙兒般溫柔,連忙寬慰這兩位老人,道:「伯父伯母,沒什麼,是醫生救了玫玫,你們看,玫玫也脫離了危險,你們別難過了......」
風子榆瞧見她右手掌上的繃帶,不由得皺眉,便對兩位老人寬慰起來:「伯父伯母,這顏小姐也受了點傷,這剛出院,回去好好歇著才是,我們改日再登門道謝,你們覺得如何?」
兩老人也是通情達理,抹著眼淚答應了。
顏氏和北冥有魚又聊了一些,方才離去。
此時心中怏怏不樂的張亮已在醫院門口等待多時,見顏氏和李衛一同出來,臉色一沉,不自覺地眉宇緊皺,神色甚是不滿。他著實不喜歡這個女人,一天到晚惹是招非,給老闆惹禍招愆,也搞不懂老闆為什麼總要替她說話。可他面上還是要強裝微笑,眉目間波瀾不驚,禮貌請道:「顏小姐,老闆有請。」
顏氏對他那陰冷陰冷的表情已習以為常,聳聳肩,開懷一笑,問:「老闆找我什麼事哇?」
張亮錯愕了下,他的確忘了問老闆,只好不厭其繁微笑道:「不知。」
顏氏看著他那陰冷陰冷的神情,只得乖乖閉嘴收了聲準備跟他走。從她接觸此人之後,就沒見過落落穆穆的張亮笑。他的性子想必是涵默冷淡,所以此時她也不覺得驚詫,也不打算與他爭辯。
李衛眉目微擰,眼眸一黯,迅速拉住她,道:「我一起。」言罷便要跟著上車。
張亮攔下正要上車的李衛,目光冷冷,語調淡淡的,提醒李衛,「李先生,我們老闆和顏小姐是談工作,你出現,不太方便。」
李衛頓時語塞,神色忽地有些複雜,看了一眼顏氏的眸子,似乎在說:不要走。
顏氏堅定的看著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安慰的笑著對他說道:「放心,我這就是去上班,換了個場所罷了,別擔心哈。」
&事給我打電話!」
話音剛落,就聽見車門啪的一聲關上了,張亮踩著油門揚長而去,留下李衛呆在原地。那一刻,他莫名有一種快要失去顏氏的預感。並因此而十分不安,搓手頓足之下,一雙眼睛迷惘地望著那遠去的車子,眼底浮過悵惘,連著幾聲喟嘆,搖搖頭,一臉躊躇,愀然無樂。
菘家。
&板,顏小姐到了。」
小菘總頭也沒轉,清冽道:「嗯,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今天晚點到公司。」
張亮見此,臉上表情微微一怔,神色間微有些錯愕。菘藍即使在更加憤怒的情況下,也不會背對著他發號施令,張亮心開始不安,疑惑問道:「老闆?」如若是小菘總,他最討厭自己叫他老闆了。
小菘總背著他,唇角淺淺的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和戲謔,淡淡回道:>
張亮見此,便打消了疑慮,應和答道:「哦轉身又給了顏氏一個難以意會的迷惘的表情。
「?什麼?」
顏氏眼睛滴溜溜轉,小聲問他。
&麼?」
張亮卻不再理會她,甩甩手走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6199MB